「你是想要叛變不成?」幽幽的,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那個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起身與北宮曉對視,一身仙風道骨。
台下的眾人見此人出面,不由得紛紛噤聲低頭,不敢再做言語,背挺得直直的,就連那些險些喪入狼口的孩子臉色也是一白。
北宮曉站在高台上,就那麼與他對視著,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微微揚眉「何為叛變?丫」
語氣輕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眾人這麼覺得,下一秒卻真的見到黑衣男子站在高台上笑了,聲音清越,透著一股春風拂面之感。
眾人卻是不自覺的望了一眼旁邊依舊面無表情的男人,心中帶著畏懼媲。
卻只見男人好脾氣的「哦?」了一聲,修養脾氣皆是一流,依舊看著北宮曉。
「據我所知帝皇閣專營便是殺手,除此之外還有一家酒樓,所有的經濟來源便是靠這兩樣」北宮曉緩緩說出了所有帝皇現在面臨的困難,聽得其餘二位長老臉色有些黯然,那一身道骨的男人始終含著笑認真的聽著,等她說完才又吐出一句「所以?」
北宮曉聞言反倒有些意外,卻又接著說道「陳舊的觀念造成了現今的帝皇面臨經濟危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節省開支,物盡其用,將帝皇的營業項目從單一變成多向化,比如我們可以在沒有任務執行的時候做其他的行當節省開支又多了一筆進賬,或者在一邊開酒樓的時候順便販賣一些信息,比如一些在讀書方面有興趣的孩子送進學堂,將我們的勢力慢慢滲進朝廷,對從商方面的孩子多加培養,我們可以將帝皇擴張成為一個壟斷王國」
「帝皇閣繁衍百年,在江湖上也算是無獨有偶,時至今日,我們要做的不就是擴張領土,雄霸天下嗎」
「說得好」一直沒有說話的三長老陡然高呼一聲。
帶著扇動性的語言使得一眾人磨肩擦掌迫不及待,尋也聽得熱血沸騰,如風一張嘴已經吃驚得合不攏了,望著那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冥音,有些迷惑,這就是那個從不多話的冥音,沒想到口才這麼好,原來這小子是悶***型的。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身為男人,開闢自己的一番天地本就是他們的夢想,現在有一個平台可以施展,何樂不為?
而尋的想法則是很簡單,他只是想要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北宮曉說完話後便坐回了椅上,暗暗扶著自己正劇烈跳動的心,暗想這領導人可真不好當,好了好半響,算了算所有人大概能夠消化這些消息的時間,這才起身,望著三位長老,嘴角微揚,慢條斯理的問道「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不知道三位長老的意下如何?」
「閣主的話說的不錯,但是不是紙上談兵我們就不得而知,閣主又有什麼信心能讓您說的話成為事實,我們帝皇閣百年基業,想要轉型並非一朝一夕,閣主又能做下什麼保證?」男人眉目沉沉,雖帶著帶著笑意,但說出的話卻是步步緊逼,讓人不能忽視。
北宮曉冷眸一閃,從高台上走下近至男人面前,一字一頓「給我三個月時間,我會向整個帝皇閣證明,我的想法是可行的」
「如若做不到呢?」
「那我辭去閣主之位,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好」男人裂開嘴笑了,連眼角都滲了笑意,北宮曉見此微微凝眉。
「二哥!」魯長老有些急了,怎可如此兒戲便答應了,事關重大啊。
「不用在說了,就這麼定下了」二長老揮了揮手,阻止男人說的話,隨後抬起手,衝著面前的北宮曉說道「敢不敢與我殿前三擊掌?」
「有何不敢?」北宮曉反問,抬起手臂
「啪啪啪」就是這三擊掌,開啟了帝皇的商業組織之路。
魯長老望著北宮曉一臉的憤憤不已,一旁的三長老卻是望著北宮曉微微點頭,眼眸深處盛滿希望。
臨近天明,北宮曉才回到院子,只感覺全身上下疲憊不堪。
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帝皇閣總部
一間臥房裡,男人拿著那份北宮曉暫時擬定的文案,正細心的閱讀著,嘴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
門嘎吱一聲開了,進來的人一臉鬼祟的跑到他的面前,湊過頭頂看著男人手中的文案,半響後無趣的從腰間取過自己的酒壺,百無聊賴的喝了起來,房中慢慢散開一股子酒味,一聞便知是上等的女兒紅。
牛飲了一大口之後,三長老將葫蘆別在腰間,打著酒嗝有些疑惑的吐出口「那個小丫頭的話咱們能信嗎?萬一她做不到怎麼辦?」
手執文案的男人聞言揚了揚眉,萬年不變的笑容爬上眉梢,「當時喊得尤為興起的便是你吧,這會又開始懷疑?」
被人揶揄,三長老沒有絲毫的尷尬,反倒是撇了男人一眼,取笑到「如果不是因為你當時存了幫她的心,我又怎麼會贊同?」
男人搖了搖頭,有些不贊同「我並不是幫她,而是幫帝皇」
或許她真的是一個可以將帝皇再次推向高|潮的人,讓他拭目以待吧,希望他沒有看錯人,誰讓她是那個人的徒弟呢。
**
北宮曉終於安安分分的在丞相府呆了幾天,忙著整理帝皇的改革計劃,首先第一點,便是要重整第一樓,作為北齊第一的酒樓,這是一個很好的基礎,一旦成功,便是帝皇閣中的一項不可估量的進賬。
北宮祈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北宮曉正坐在桌邊執筆寫寫畫畫,絲毫沒有注意到來人。
可就在他以為北宮曉正聚精會神時,卻聽到她頭也不抬的說道「三哥來了,先坐著吧,等我忙完這邊就好」
北宮曉現在修煉的一門心法已經到了第三重,加上有之前的基礎,現在已經能很敏銳的用腳步聲判別來人了。
將整個樓面的裝潢設計圖整理好,這才抬起頭,便見北宮祈正凝眉對著她手裡的設計圖皺眉,一副不解的樣子,北宮曉也不打算做解釋,只是淡淡的將一摞圖紙整理好。
「三哥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如姬不是過兩天便要下嫁太子嘛,今日已經到了驛館,舟車勞頓就不過來了,皇后邀她入宮赴宴,也邀了我們一家,宴席設在她的寢宮」
「嗯,三哥就是為了說這事來的?」北宮曉一副裝作不解的模樣,眼睛卻盯著北宮祈手中的一個精緻錦盒。
北宮祈抿了抿嘴,頰上的小梨渦深陷,帶著些靦腆「如姬大婚,我給她送了點東西,順道也為你準備了一份,你看看喜不喜歡?」
北宮曉早在他遞起錦盒時便將其一把搶過,帶著些小女兒態,迫不及待的將東西打開「一隻飛天雲風的玉簪橫臥在鋪著白色綢布的錦盒內,精貴異常。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北宮曉更加不例外了,拿起簪子便往鏡子前湊,左右欣賞過一遍後轉過身子,一雙眼睛晶亮的望著還站在房內的北宮祈,「好看嗎?」
一張面紗遮住女子的面孔,只餘那雙會說話的大眼滴溜溜的望著他,北宮祈徒然感覺胸口一滯,忙別過頭,點了點頭「很漂亮」
北宮曉見他窘迫的笑容正要取笑,卻聽見玉香的腳步有些急促的傳了過了,眉頭皺了皺,朝著門口望去。
果見玉香正順著小橋上跑過來,步伐急促,還沒進到身前便見她難得失措的嚷道「四小姐不好了」
「四小姐怎麼不好了?你家四小姐這不正好端端的往這站著嘛」北宮曉就那麼靠著門邊抱著手臉上掛著微笑望著她,帶著調侃的說道。
經過幾日的接觸,她這才知道這玉香遠不像平時這般淡定一板一眼,平時那麼嚴謹全是為了配和自己那個一貫主張《女誡》的母親,這有什麼話就會說出來的性格十分對北宮曉的胃口。
就像有天她奉命端著一碗參湯來到東苑,見北宮曉正撤下面紗穿著一身運動衣練武時驚愕吐出一句「好性感」
那驚愕且興奮的模樣至今還在北宮曉的腦海,當下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近到前面的玉香卻是急得跺了跺腳,喊出了後半句話「焱王出事了!」
ps:今天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