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大的婚禮最後竟然這樣收場,在座的百姓可是尤其不滿意,原本以為會有什麼搶婚戲碼,或者有什麼刺殺身亡的意外,結果不過是婚禮照舊,不過那丞相小姐受了傷,恐怕不能同時進門了吧丫。
人群中,隱著一個人,正發著冷冽的光,頭上帶著黑色的斗笠,不辨男女。
花轎早已躍過他們好遠,那人緩緩跟上。
龍吟夜望了望那個花轎,最後撇了撇嘴,紫眸中放出精光,一個利落的翻身跨上了馬,朝相反的地方背道而馳,彷彿剛才的一切就是演戲一般,戲演完了也就該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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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聲,北宮祈抱著手上的人一把甩進房內的大床,房內的繚亂奢華的佈置還有那特有的香氣都讓他無比熟悉。
「祈,這是怎麼回事?今日不是你妹妹大婚嗎,你怎麼」看著在自己床上躺的著女子,雪姬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媲。
「雪姬,你先下去,我處理點事」北宮祈此時的語氣尤其不好,平日的溫潤已經快燒的不剩。
雪姬點點頭,體貼的帶上了門。
「風月贊,說,你把小九弄到哪裡去了」
床上的新娘輕輕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是我?」
聲音帶著些許愉悅,原本併攏的雙腿也順勢交纏,兩手抵住身後的大床一個慵懶的姿勢望著面前的男人,頭上的蓋頭依舊沒有扯下。
北宮祈不答,上前一把扯下蓋頭,映入眼簾的,便是風月讚那雙帶著笑意的大眼,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是不想妹妹嫁給太子嗎?我待嫁不就好了?」不置可否的語氣,頭微微騙過,不讓北宮祈看見自己嘴角的喜悅,這蓋頭是他扯下的,呵呵,看來龍吟夜還是幫了他一把。
北宮祈看著他無所謂的偏過頭,連語氣都是那邊漫不經心,氣惱冷笑「我可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好不好這一口」
「那就跟你沒關係了」已經被他打擊了這麼多次,他都習慣了。
「我再問一次,小九在哪?」
聽他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小九,風月贊原本的笑意也順勢瓦解,嘲諷道「你要搞清楚,她是你親妹妹,你不能愛我,更加不能愛她!」
同性雖可恥,***當服誅!
那眼中如寒冰般的眼神令北宮祈下意識的倒退幾步,扶住身後的椅子,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悄悄躲在房外的人兒身影悄悄一顫,捏緊手中的香帕,眼中閃過嫉恨。
轉身進了一處廂房。
榻上的女子,睡得極熟,鼻翼輕輕動著,眉頭微皺。
雪姬劈手成章,輕輕移步,就在出手之時,卻聽見後面有人腳步聲音,凝神之際,躍到隱蔽的屏風之後。
**雪姬從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這些人,以往不成見過的面孔,龍吟夏,龍吟夜,北宮祈,風月贊,如姬,劉叔,還有不知名的幾個。
看樣子這些人還是好朋友。
龍吟夏低聲道「七哥,你吃了藥恢復沒多久,沒問題嗎?」
這些藥還在試驗期,根本就不穩定。
劉叔也擔心的說道「主人,您千萬別運動,若是強行運功恐怕功力全失,你才將北宮小姐的毒從體內逼出,莫再傷了自己」
北宮祈凝眉「你媽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九怎會中毒?「
如姬向前一步,跪在北宮祈面前,泣不成聲」表哥,是我,我害了表姐「
「到底是怎麼回事?」北宮祈望著榻上面無人色的女子,北宮祈心中抽痛著。
風月贊捂著手臂上的箭傷,冷哼一聲回過了頭。
如姬望著其他人,咬了咬牙,低聲道「昨夜,我去了表姐的房間,告訴她一些事,沒想到表姐十分驚怒,大吐了一口鮮血便昏了過去,我十分害怕,沒想到這時候七王爺剛巧來了,為表姐逼出了毒輸了真氣,將表姐帶出了丞相府,我不放心便跟了來」
「為了查出是誰下毒害表姐,風公子便冒充表姐弄暈了喜婆上了花轎,沒想到果然有人要殺表姐」
突然床上的人兒眉頭皺的更緊,臉上分明出現幾許青黑,坐在床邊的龍吟夜紫眸微閃,迅速將北宮曉扶起,雙掌扶肩渡入真氣。
「這毒洶湧,需運功壓制,只要再運功幾次便能將餘毒逼清,劉叔你出去派人照著我寫下的單子抓幾副藥」冷靜的交代完所有的事,龍吟夜仍舊保持著輸送內力的運作,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那額頭上日益聚集的冷汗讓在座的知道,她已經快到極限了。
北宮祈上前,「讓我來吧,她是我妹妹應當可以由我來」
沒想到旁邊的風月贊卻是冷嘲「你的武功真氣屬陽氣,北宮曉的卻是陰毒,你要是想她早死你就上去吧」
躲在背後的雪姬卻是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北宮曉,一個從小便被北宮祈護在手中的寶貝,她早便知道,卻沒想到能讓翩翩佳公子焦慮到這種地步,那種關係已經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而近乎是一種男女之愛。
**北宮祈轉頭,接著問一旁的如姬,「你究竟跟小九說了什麼?讓她大怒?」
「我跟她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太子的」
在座的人除了昏迷的北宮曉和集中精力的龍吟夜,全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他們二人是何時勾上的?
「南山狩獵那晚,我剛沐浴完,只感覺渾身無力,最後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已經在太子帳中,並且」如姬緊咬唇瓣,沒有再說下去,但眾人心知肚明。
都在思量到底是誰,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北宮祈望著從一見面開始便與以往不同的人,容貌,氣質,甚至是所有的東西都與他所見不同,突然憶起小時候的一樁事,難道?
隨即驚愕的眼光望向床上風華絕代的男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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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一道道緊鑼密鼓的程序,隨即新郎被送入了洞房。
太子來到門外,方明隨即走到他身邊「太子,祈公子派人來回話,四小姐受了傷,至今昏迷不醒」
太子緘默片刻,聲音有些沙啞「那些人交代了?」他的指的,是被抓的那幾個刺客
他們都說不清楚具體的人,但是可以肯定,是個大人物,而且我們在他們手中搜到的,是官銀」
官銀!只有哈u那個親貴中和有品級的官員才能用的官銀,誰要害她?或者是破壞婚禮?
「帶我去見她,她現在何處」
「公子沒說,只說會想辦法替小姐解毒」
「一定要查清楚,這其中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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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參加完兒子的大婚後回到宮殿,只感覺神清氣爽,在剛剛看見只有一名新娘時她便知道計劃成功了。
所有不利於的因素她都將會一一移除,接下來只要做一件事,便能高枕無憂。
「娘娘,紫衣姑娘已經等候娘娘多時了」宮婢上前稟告,望著喜氣洋洋的皇后,隨即低下了頭。
「她?」皇后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這個時候被被人發現可就不妙了。
「娘娘,奴婢給娘娘請安」紫衣一臉乖順的跪下,一身太監服侍讓皇后的心稍稍平靜,淡淡的點點頭「起來吧,你主子有什麼事嗎?」
紫衣站起了身子,抬起了頭,盡不似北齊女子,倒是有幾分異域的模樣,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封密封的書信,遞了上去。
「娘娘,這是端王爺親自給您寫的書信」
皇后拆開來看,愉悅的點了點頭「好,這事我知道了,我問你,今日北宮曉怎麼還會出了丞相府上了花轎?不是讓你給她下了藥嗎?」問道最後,已經變了臉,一雙利目掃向紫衣,若不是她還留有後首,今日太子勢必將娶到北宮曉,那她和瑞親王之間的協議也將被迫中止。
紫衣心中也是直打鼓,聽見皇后這般問,趕緊跪下,弱小的身子在太監腹中抖個不停「娘娘息怒,奴婢卻是是按照娘娘的指使,謊稱郡主的名義給那碗參茶端給北宮小姐的,她確實是喝下的,其他的奴婢就不得而知」
「好吧,本宮姑且相信你,此番趕緊回去,切不可打草驚蛇讓別人知曉」
紫衣剛一退下,便有奴才前來稟告,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