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燁伸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提起了她……好輕的身子,輕得像提一個蕎麥枕頭,只要他輕輕一甩,她就可以破窗而出。
然後,受地心引力作用,她重重地摔落,粉身碎骨!多好!
但是,她想死沒這麼容易!
好冷硬的身板,好冷鷙嗜血的眼睛,他的臉很美,可美得如冰雕,又嗜血如惡魔……凌可馨驚恐地望著他,雙腳無力地垂著,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如果他再向上一點,就可以掐住自己的脖子……這樣多好,掐死了就不用每天擔驚受怕了,凌可馨真希望他能掐死自己!別再折磨她!
因此,她閉上眼,等待他摔死或掐死自己,可是,希冀的沒有到來,她的身子忽而飛起來,還沒等她睜開眼睛,便如一隻破麻袋摔在了木板床上。
「你要……你要幹什麼?」看著這個高大的惡魔傾身過來,凌可馨的心墜入深谷,惶恐地看著他步步逼近,卻無力找著方向,無力翻身逃跑。
「不要啊!」
幾秒過後,她就如一隻剝光了毛的小雞被他揉捏在手裡,雙腿撐開,以最羞恥的姿態面對著他。
他站在床前,提著她的腿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無情地踐踏著她少女的羞澀與自尊,讓她毫無尊嚴可言。
「求你……求你放開我,我很累……我身上髒,沒消毒。」凌可馨使盡地仰起頭,虛弱地央求他。
莫爾燁冷凝著俊顏,鳳眸凝得無一點白色,而手指卻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美好的腳腕和腳趾頭。
凌可馨被他抬高了腳,無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拚命仰起頭,她眼裡盈滿了淚水,頭上背後冷汗直冒,朦朧中,她看到自己胸前的豐盈在他的注視下竟然綻放開了兩朵紅梅花。
如果一閉眼就能死去,凌可馨希望是現在!
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會在這個男人殘暴地虐/待下,赤果果地注視下沒有出息地作出了身體反應?
她錯了,她恨自己擁有這樣敏感的體質,更可恨的是這個男人只是摩挲著她的腳趾頭,她就有反應了。
「真是一隻sao狐狸!」莫爾燁削薄的唇冷沉地向上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冷笑,「只是剝光了你,只是用眼睛看你,你就有反應……sao得還真敏感!賤/貨!」
他突然放開她,抓起她的頭髮左右開弓,兩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我要讓你知道,我現在是為天下的男人除害!如果讓你以後走上社會,不知有多少男人被你這張臉害得家破人亡!」
凌可馨怔呆了,什麼邏輯?什麼狗屁道理?他為什麼這麼看自己?為什麼下這樣的定論?自己前世跟他有仇嗎?
打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之後,凌可馨抓住盡有的思維,卻一陣迷茫。
他沒有要她,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一道響雷再次炸響,凌可馨驚恐地發出一聲:「啊……」然後白白的身體一個翻滾,重重地跌落到了地上。
莫爾燁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頭,看著她在地上蜷起四肢發抖。
他蹙起眉頭,森冷的鳳眸裡夾雜著幾絲疑惑與不解。
她很快躲到床底下去了,光著身子,曲起腿,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嚶嚶哭泣。
那樣子的她真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他的心弦突然一動,可快如閃電,一瞬間劃過之後隱沒在了某個無法窺視的角落。
下了一晚上的雷雨,第二天起來,花草樹木清新亮麗,水洗過後,莊園變得更加鬱鬱蔥蔥,芳香四溢。
八點的早餐準時進行,三個主人就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小狗妙妙乖巧地蹲坐在小餐桌邊,仰起頭看著他們。
「大哥,你的小女傭怎麼沒來?」莫依婷笑問對面的莫爾燁。
莫爾燁沒有吱聲,繼續吃他的烤麵包,莫爾濤眼圈有些發黑,他揉了揉眼睛,好似沒有睡醒地瞇起眼,轉頭看了看莫爾燁,懶懶地說:「哥,昨晚上的雷電嚇死人了,我一晚上沒睡好。」
「你做了惡事?」莫爾燁開口,扭頭淡睇了他一眼。
「做什麼惡事啊?又是閃電,又是打雷……後園傭人樓裡的那個女人老是尖叫,就像鬼哭狼嚎一樣,嚇都被她嚇死。」莫爾濤扭了扭脖子說。
「二哥,我也聽到了,但我塞了耳機,」莫依婷朝上翻起嘴唇,輕鄙道,「我估計她怕打雷!真是膽小鬼。」
莫爾濤聽了後又看向莫爾燁,眼神裡有些探究,輕聲問道:「哥,她不會嚇死了吧?怎麼到現在也不下來侍候我們?」
他的話音一落,梅姨走了進來,後面當真沒有了那個凌可馨,梅姨看到三個主人,蠕了蠕嘴唇,有些遲疑地說:「大……大少爺,她……」
「她怎麼了?」莫爾濤眼睛睜大了,了無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