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馨不想回頭,不用看,她也清楚他們的身體正交織在一起,就像兩條醜陋的蛇在床上扭動。
「過來!大小姐需要你侍候呢。」
呼哧、呼哧……羅明飛帶著邪笑的粗喘聲又穿進了凌可馨的耳膜,這聲音像道索喉的魅音,惹來凌可馨一陣發抖,喉頭隨即干了。
她必須逃,要不然,剛剛降服下的情/潮又會瘋狂地折磨她!她是正常的女人,而且又是極敏感的女人,身體被塗了藥好像還沒消除乾淨,聽到他們曖昧的聲音,她有了可恥又讓人羞憤交加的反應。
「讓她走……」莫依婷還算有點羞恥之心。
凌可馨迅速關上門,下了樓就衝到了院子裡,昨天太過匆忙,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兒的環境,就被莫爾濤拽進了樓,推到了醫檢室。
現在,她站在一個花壇處,仰起頭看這幢大別墅,發現它竟有五層高,歐式的風格,白色的牆體,建築結構龐大,屋頂嵌著兩顆銀色的球體,灼熱的陽光照耀下,就如極亮的白金星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她有些眼花,低下頭又去巡視園內的環境,前面兩條大道,可以直通小車,大道旁有兩條縱橫的小徑,左側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右側有一個噴水池,她沿著小徑往後走,發現後園更為寬廣豪華,有人造的游泳池,人工荷花池和造型美觀的小橋與涼亭,再遠處,可以看到高爾夫球場,葡萄園和一些鍛煉器械。
在後園,跟別墅遙相呼應的還有另一幢四層樓,雖然結構美觀,可與大別墅相比,還是平常簡潔多了,早上,凌可馨就是從這幢樓裡出來的,她細心地發現,這樓都是下人住的,她的小房間就在最高一層。
她猶豫了一下,走進了這幢傭人樓,準備找點吃的。
一樓有廚房,裡面有一位面容和善的大媽正在洗菜,看她進來,她頓了頓,似乎從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裡看到了「飢餓」兩個字,於是,她歎了口氣,一聲不響地從一個鋼蒸鍋裡拿出了三個包子遞了過去。
凌可馨忙恭謹地接了,對她說了聲「謝謝」後就大口吃了起來。
她真的餓極了,三個包子六大口就吃完,末了還用舌舔了舔嘴唇,眼裡閃著渴求,王媽又遞過去一隻,她抬起頭,紅著臉搖搖頭,低低地說:「夠了……夠了。」
嘴裡說著夠,可眼底還是止不住閃過一抹貪求。
「吃吧,我看你是餓極了,唉,這小身子……」怎麼經得起折騰啊,一看就知道她挺多二十來歲,長得這麼美,卻走到這個地步。
王媽在這兒已干了五年,她早知道,凡是來這兒的小姑娘要麼就是自願投進兩個少爺的懷抱裡,要麼就是被父母送進來抵債的。
看她這副可憐的樣子,大概是送進來抵債的吧。
凌可馨不再客氣,接過來慢慢地吃了,這一下,她品嚐到了又香又滑嫩的味道。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雖然知道打聽少爺的女人是不合規矩的,可王媽還是忍不住問了。
「大媽,我叫凌可馨。」她笑笑,伸手要幫她擇菜。
王媽連忙拿開她的手,廚房裡的活,少爺女人是不能碰的。
可抓到她手腕的時刻,王媽看到她手腕上,那被捆紮過後留下的紅圈,還有手臂與脖子上的紫紅印痕,她的眼角滲出了濕意,疼惜地問她:「你自願來的?」
凌可馨一頓,繼爾面露憂傷,搖了搖頭:「我是來找媽媽的。」
「你媽媽是誰?」
「她叫白瑤,大媽,你知道她嗎?」
王媽聽了鬆開她的手,搖搖頭:「沒聽過,姑娘,你媽媽怎麼可能到這兒來……對了,你是不可以隨便到廚房來的,如果少爺知道他的女人和我們說話,我們就會被他趕出去,姑娘,你快走吧。」
凌可馨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這位好心的大媽失去工作,她連忙走出了廚房。
剛要關上門,忽而一句壓了嗓音的話傳過來:「餓的話,你晚上偷著進來,我每天放三個包子在蒸鍋裡。」
凌可馨聽了心裡一暖,眼眶**辣得想哭……來到這個莊園兩天,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關切的話語。
接下來的白天,她穿著小女傭的衣服跟著梅姨在莊園裡搞衛生,晚上,她就要洗澡,消毒,然後穿著性感露骨的衣裙走進那間豪華的房間。
房間裡的銅床很寬大,足夠容納三個人。
每晚,莫爾燁都翻著新花樣強悍地折磨她,她常常被他折磨得哀叫連連,雪白的肌膚遍佈著紫紅色的噬痕。
因為晚上睡不醒,她白天就逃到傭人樓裡,悄悄地走進那間小屋子,爬上冷硬的木扳床小憩,可有一次被梅姨發現後,就罰她一個人掃院子。
這一天,她又偷懶了,頭一挨到枕頭,她就闔上眼眸沉沉地睡了去。
醒夢中,她的耳朵被人揪起,緊接著一聲冷冽的怒吼差點震破她的耳膜:「凌可馨,你又敢偷睡?」
夏季的日天較長,晚上沒睡好,中午不睡真是全身乏力,連走路都雙腳發軟,凌可馨的身體就像虛脫了那般。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冷漠的梅姨,低聲哀求:「梅姨,讓我睡一個小時,行嗎?」
「大少爺吩咐,你今天必須把堆在前園的一堆雨花石全搬到後園的假山旁邊去。」
「什麼?」凌可馨驚訝地睜大了眼,努力支起上身,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以讓我一人做?莊園裡不是有其他下人的?」
「大少爺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快起來!」看她磨磨蹭蹭,梅姨不耐煩了,把她狠狠地拉下床,拖到了前園。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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