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霸,元涯先言道,「哈,時隔多年,沒想到,這重生道,還有人能從中走出。不過,之前的一瞬間,光芒之下,我沒看錯的話,這個新人,也並非全屬你們新人類一族的,他的體內有一半是我們亡靈族的血脈。」
熟知元涯的話意,方巖道,「元涯,你想怎樣?難道你想壞了亡靈空間的規矩不成,重生道出,便是我們新人類的人,這個法則,你應該懂得,它可是亙古不變的鐵則。」
元涯道,「哈規矩,方巖對於你我來說,這亡靈空間有規矩?只有弱肉強食,優勝劣汰。不再多言,今日你我先手底下見真招。老規矩,只用戰狂式戰技。生死由天。」
此話一出,避於一側的路霸,只覺得一種壓迫感無形中較先前加大,使得整個身體,不能動彈。
「神風臂」,「戰神腿」方巖與元涯同時暴喊道。
一擊即出,一道白色能量風波團,一襲黑色暗流團。
你不躲我不閃,只見得二人發出的能量猛然間碰撞在一起,二人也是一動不動的屹立在空中,「轟」,白與黑交融爆破開來,半空中波動四起,光芒四濺。
哄然之間,路霸只覺的狂風四起,飛石走沙。身體不自主的趴伏在地,以減少身體承受的壓迫感。
「哈」一擊過後,兩處敞懷大笑,不約而同的響起。
浮光再現,只見得方巖二人,皆是一動不動的立於空中,皆是錚錚鐵骨之色,見狀,路霸心生佩服。
戰甲殘破,余煙依在,元涯道,「方巖兄,此番,真是賣力啊!這般出力,真是令的元涯不得不心驚。」
狀況差不多的方巖道,「彼此彼此,不過,我自認老矣!比不上當年了。唉」
「何來歎息,方巖兄。」
方巖歎息的回聲道,「元涯老哥,我不比你,膝下之子,年紀輕輕,便已修行不淺。只可惜,我方巖一生征戰,老來衣缽卻無繼承者,想來也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元涯道,「方巖兄,此言差矣。犬子,元嘯天資質愚鈍,怎比得了方巖兄你的千金,聽聞,令千金乃是修煉天才,小小年紀靈魂之力便達到戰將級別,想到這真是令人嫉羨。」
方巖謙聲道,「過謙了,元涯老哥,小女方晴性格溫和,不易於走修煉之途。怎能和嘯天比呢!」
「酒過三巡,方吐真言,此戰,我可沒敬興呢!方巖,看招。」
元涯話一出,便見的二者又是爆喊出,「神風臂」,「戰神腿」
又是一道白色能量風波團,一襲黑色暗流團,各自飛出。
此番兩方攻擊一出,路霸便是覺得心慌,無形的壓迫感,促使他掙扎的想將身體貼緊於地。
「轟」,黑白交錯,光芒四濺,整個空間似乎都顫抖著。
同時,路霸只覺得騷動的砂石,無情的擦劃自己的身軀。風去,煙散,路霸只見得裹身長袍,多處殘破。
微視高空,只見得方巖元涯二人皆是,面色灰黑,渾身煙氣繚繞,戰甲也大都所剩無幾。
幾個呼吸過後,路霸便聽得,方巖二人對視,又是不約而同,「哈」敞笑出。
片刻,方巖道,「元涯老哥,你也很賣力啊!兩次交手。你便想讓我面目全非,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力啊!」
立於空中,渾身破甲,元涯依舊平淡的說道,「彼此彼此,方言兄,恕元涯直言,今日,此子,元涯自認不得放過,否則他日,對我暗魂帝國必成後患。」
此言一出,方巖靜默了。
路霸是大驚,聽得元涯之言,乃是劍指自己,感覺告訴路霸,這空中二人,其中任一,只需動動手指便可取了自己的性命。
許久,方巖道,「元涯老哥,我敬你是一代戰皇,心中又是懷有大仁大義之法,但今日之事,在下萬不感猶豫。」
又是片刻,元涯道,「方巖兄,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亡靈空間,形成之初,對進入的罪惡者沒有選拔要求,一時間,空間中人數大增,戰亂不斷,繁衍之間,空間中生命之數依舊劇減。到後來一切幾欲平息,重生道便衍化出苛刻標準。今日能有人由重生道走出,已算奇跡。而今走出之人,若單論其是新人類,我也不會多言。可先前你也見得,此人一身雙態,亡靈之態,還是精純的魂體。他日若是修行」
話一落,方巖笑聲道,「呵,沒想到,一位戰皇也有怕的事情,懼怕的竟然只是一個未成器的潛在對手。」
元涯又聲道,「亡靈空間之中,主要生命體也不過亡靈、新人類、還有一個變異族靈師。多年以來,眼下這個人的兩種形態,便是靈師苦苦追求的超級戰士體。你我心中也最為清楚,這種人,目前僅有靈師搞出幾具實驗體,雖說其壽命不長,但戰力卻是驚人的強大。」
沉寂片刻,方巖道,「無需多言,先盡興了再論此事,元涯,接招」
「神風臂」、「戰神腿」
談話間,二者交擊毫無徵兆
一道白色風波能量團,一襲黑色暗流團不約而同又現。
此番交擊帶來的壓迫感,路霸能夠感覺到明顯較之前減弱。當然,在交擊中他依舊是感到呼吸緊張。
先前聽得元涯之意,此輪,他強忍著壓力,微視空中,關乎著空中戰況。
他只見得,白黑兩色爆分開時,方巖與元涯二人都未有動彈,似乎這二人都在堅持著默認的原則,不躲不閃,生死由天。二人皆是被能量波衝擊爆退數步。
看這二人對決,他不得不承認心魂大振,這種心神觸動,不僅是來自無形的壓力,更是來自二人的精神。
前生有半世歲月的他,見得這二者之戰,便在此時也是敬仰二人,這般同級別對戰,竟能如此公平的對待對方,這種精神換作他人,即使是如今的自己,若是有這般對手,自己能否做到這一點,也是未知的。
要知道,同一個級別的對手,這樣對決,可是在拿命來和對方玩信譽。萬一有個不甚,一擊受難,都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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