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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九章 好計算 文 / 葉庭芳

    到這會兒也還在賣弄賢良,孟古青看到福臨暗暗勾起了唇角,心想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兩全其美,可是憑什麼教他撿這便宜。微微一動,觸到了阿藝思的衣袂。

    阿藝思喚道:「純郡王,這事原是要賢妃處置,雲都親王和世子都已同意了。」

    博禮剛才當眾說過當罰特木爾這樣的話,便是想要保全他們也是要自己打臉,這可是作死了。她已開口求過了,再求她也捨不得自尊。

    這便是要特木爾自己主動哀求。若他要逃過這三十鞭子,便要放過大當家和土匪們。若他要追究那些人,便要自己先抵了三十鞭子,還有背上得罪索倫圖的麻煩。

    若是過後孟古青再對他說起之前的事,便是雪上加霜。以索倫圖敢帶土匪帶草原的性子看,他便是殺了他也是極有可能的。

    為了這些土匪倒要賠上性命,又何苦呢。倒是第一條路更便宜些。特木爾年少氣勝,偏又放不下臉面,轉頭瞧著雲都。

    雲都也不肯說,臉色變得更差了。

    這樣耗著工夫,頓珠得了消息趕來照看,倒替他們圓了面子。頓珠也是恨特木爾惹事,便忙著跪求孟古青:「太子妃,賢妃娘娘,原是奴才的哥哥不該夜行,求你們看在他有傷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博禮看了看孟古青,見她很安靜沒有阻止,便忙著說好。音畢,一頭冷汗。

    福臨有點失落,不過想著日後還有機會。便也不再開口了。這時候孟古青偏又問:「純郡王這樣仁義,卻不知道出事的時候為何扔下太子自己逃脫。便是你要去救人,難道竟不能得了太子允許再行動。一有危險便要棄逃不成。」

    這話可是太重了。福臨一怔,便忙賠笑道:「我也只是為了幫太子分憂罷了。」

    「那麼聽到太子受驚昏厥。為什麼你連問都不問,倒熱心的在這裡為驚嚇到太子的人求情,你是何居心。」

    福臨卻是沒有想到這個。認真追究便成了罪名。他只好又笑著說:「原是為了幫太子的忙,怕太子擔心罷了。這裡的事完了以後我便去伺候。」棄太子生死不顧的錯處可是死罪,若爭吵起來他會吃虧。

    孟古青笑著看向濟爾哈朗。早積了怨氣的他便也跟著說:「本王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正如純郡王所言,大家已經困乏了,就罰他在這裡跪地自省吧。」

    這樣也算得是輕罰了,逃不開顏面掃地。福臨不以為忤的跪了下來:「叔王說得對,確是該罰,只盼天亮之後允我去見一見太子,福臨惶恐,不敢再有錯處。」

    到了這時候還要作。孟古青和濟爾哈朗都不理他。

    特木爾和雲都雖是很生氣也沒有用處。

    他們能做的也只不過是同情的跟福臨說上幾句罷了。

    眾人散開,孟古青便去了索倫圖的帳子,索額圖和多爾博已回去了,經由下人安排宿處。服侍索倫圖的那些人都退到了帳外。沒了閒人,孟古青輕鬆許多,去到軟榻前拍了一下手。輕喚道:「我來了。」

    索倫圖緊張的裝暈,極怕被人瞧出來,聽到聲音確是對的,驚喜的睜開了眼睛。燦爛的一笑。

    孟古青由他握著手,笑道:「無事了。那些土匪另有營房管制,不會出亂子。至於雲都和世子也都回宿處。「

    索倫圖放了心,勾起唇角突然的吻了一下她的手指:「你辛苦了。」

    「太子好生歇著罷,明兒還要接見眾人,甚是耗心神。」孟古青為他倒了一碗香茶後看他喝下。安撫的說。

    索倫圖捨不得放她走:「福臨可是又賣弄了?」

    說到這些。孟古青輕笑著瞟了一眼:「你吃味兒不成,我們都在他再作又能怎樣。現在跪在那兒呢,到天明才能見你,若是你不要見。他便回帳裡去。瑪嬤本要助著他,可他們都沒有想到你會裝暈,避了鋒芒。」

    索倫圖也覺得這樣才成:「就該是這樣,福臨才到這裡就想收買人心,未必太小看了你和叔王。」

    孟古青摸摸他捏得過緊的手,笑道:「我看他確是很想接近雲都和世子,倒不似尋常的拉攏。我們現在先不要發作。」

    這一說,索倫圖便想起了「相親」的事來,有幾分激動:「也不怪福臨這樣著急,將來他們有可能是一家人。」

    孟古青追問了下去,得知相親的想法後,也想起了頓珠曾經探問過的話,看來是真的,雲都的勢力不小,若是真的跟福臨結了親,對福臨可是極有益處的。不過福臨已有好幾個女人,依著頓珠的身份便只能做正室。這樣算來,可就比諾敏要高上一截了。

    若是這樣,對索倫圖和自己來說倒是極好的事了。孟古青悅然的遞上了一塊粒點給索倫圖:「瑪嬤最疼諾敏,全力相助福臨也是為了她能當上太子妃,便是想著將來能扶正,倘若她知道福臨還要另外再娶正室,必然內訌。」

    「我倒忘了這個。」索倫圖也很欣喜:「那我們趕快去告訴外婆。」

    孟古青忙攔:「不成,現在還未有苗頭,雙方還沒有往來。瑪嬤知道後自然忍不得,若她馬上對質,沒有證據我們便這樣倒要自誤了。」

    索倫圖覺得很有道理,又問:「那該如何呢。」

    就讓福臨安心的作罷。今夜的罰跪他必然捨不得就這麼過去了,肯定要在特木爾和雲都面前做得像是為著他們受了委屈,換取他們同情,倒不如讓他們先親近些,有了行跡之後再告訴博禮。

    到時便不只是博禮和福臨反目,而是福臨自尋死路。

    這樣的行事,自是釜底抽薪。索倫圖默契的笑了:「那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孟古青點了點頭:「這事要白天才能商量,今天太晚了,你先安置了吧。明天我早些來看你。」

    她說罷便辭別出了帳子,帶著下人們回了宿處。

    頓珠因為愧疚還在等待,見她回來忙跪了下來。孟古青扶了起來,迎她入帳,親切的說:「我原是想明天再找你,既是你來了,就跟我入帳再說罷。」

    現在倒還不是告訴她福臨是相親對象的時候,也盼著雲都那邊晚些再說。孟古青認真的叮囑頓珠的是另一件事。

    便是暗格藏毒的事,原已經確定是福臨所為,只是還不知道他要害誰,現在他既然有著相親的聯繫便有些麻煩了。

    孟古青因還沒有確定,便也只是敲打著說:「今夜的事原是雙方的錯處,只是為子不得不這樣處置。希望姐姐你不要誤會,還要助著我安撫你父兄才是。如今太子到來,管制更加嚴了,也難免會有居心叵測的人行亂,你和你父兄要更小心。暫時先放下前事,等大婚之後自然有分曉。」

    頓珠原怕她計較。因也知道特木爾不是好相與的,自然是他的錯處更大,聽著這樣的安撫之語,心裡便覺得溫暖無比。

    自是沒有不從的道理。

    孟古青又說:「別讓你父兄接近那些土匪,我保證只要你們不動,他們就不會去尋事。而且你們不要小看了這些人,我們昔時在山西也是得了他們相助的。他們有許多手段,都可以保得性命。你多待一會兒,我慢慢和你,若乏了今夜就宿在這裡吧。」

    頓珠倒是知道她的好心,可是特木爾和雲都會誤會。她便是說道:「奴才聽您教誨便是,但是奴才不能留在這裡,我阿爸和大哥尚在憤怒之中,怕是不能久等。」

    孟古青便和她約了明日再見。

    出來送客時,孟古青又瞧見了在帳外跪著的福臨。

    這會兒蘇赫和梁思傑已是聞訊過來照看他了,只是蘇赫貪懶,一會兒便回去了,梁思傑卻在身邊守著。孟古青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兒,便帶著下人們回了帳子吹燈安置了。

    福臨心裡倒很不是滋味,便是這樣跪著不久也困乏了,懵懵懂懂的倒又夢見了一些幻景。他倒是不明白,只是裡面有孟古青的影子便十分的癡了。

    便是這樣,不知不覺竟到了四更。孟古青要去準備早飯了,便吩咐圖雅和賽罕出去。她們到外面趕走福臨,回來才告訴她,特木爾竟是親自來接福臨了。

    孟古青笑了笑:「世子倒是個講義氣的人,由他去罷。」

    圖雅和賽罕倒是擔心起來:「雲都勢力不小,若縱得他們親近了,這可不是好事,若是一起對太子行亂,該怎麼辦呢。」

    「便是行亂也還需要時候聯絡感情。圖雅,先跟我去做早飯,然後一起去見太子。」孟古青整理了衣衫與飾物後便出帳去了。等到做得了早飯,她便親自去尋索倫圖。

    這會兒也已天亮了,索倫圖昨夜困乏了還沒睡醒。孟古青把早飯交給了梁思善,然後便在外面等他醒來。梁思善放下了餐盤,回身見索倫圖額上冒汗,怕他是發熱了便擔心的拿汗巾抹了抹,見不是發熱才放心的喚道:「太子妃可以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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