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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海蘭珠有意收義子 文 / 葉庭芳

    當夜,清寧宮。

    孟古青備好了哲哲的膳食,又多下了一碗麵,親自送去給伊勒德,為了使他發汗,多切了一點姜絲。

    為了不使哲哲知道,孟古青將伊勒德藏在自己的房間。一群人守著他,寸步不離。

    這會兒還不發燒,便是有幾分保險了。孟古青高興地伸手,想抹抹他的身子,卻聽嚷冷。原來伊勒德竟是隱瞞著說沒事,到受不了才說

    孟古青埋怨他,摸摸手很燙,知是積寒之故,忙叫多架火盆,又叫人去叫江行舟。

    江行舟急忙又趕了過來。因白天走時開過藥方,伊勒德已服過一次仍是發散了出來,可見著實是凍傷了。忙道:「微臣怕是要連夜守著了,在這兒著實不方便,還請小額駙換個地方。」

    這裡是孟古青的房間,江行舟不能駐守。伊勒德便被奧雲扶抱了出來,換到另一間側屋裡。

    偏是這樣被哲哲發現了。哲哲聽到這麼多人的腳步聲,感到疑惑,而這時候,白天說過要來探望的皇太極居然也來了。

    正是越來越熱鬧。皇太極不知哲哲未曾知情,竟似闖了來告訴她一般。待發現哲哲其實不知,後悔極了。

    哲哲聽到海蘭珠竟連淑雅也撇在乾清宮不管,氣得嚷道:「她是怎麼做母親的,這也太任性了。我……」

    「別急,有朕在呢。」皇太極見她猛咳,忙上前拍背:「是朕太縱著她了。你不要急,淑雅在乾清宮安穩得很。待過了元宵節,大家好好談談也就無事了。等下朕會把伊勒德也帶回去。」

    哲哲搖頭,想說些分憂的話,這時候外邊的動靜越來越多,她便警覺起來。

    蘇布達見瞞不下去了,只好道出原委。伊勒德已發起高燒,而且已經請了江行舟過來。

    哲哲頓時咳得更厲害了·皇太極露出震驚的神色,忙召見問話。

    孟古青只好進來告訴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包括下午福臨來過時的一些事情。皇太極聽到和福臨說得差不多,便不以為是福臨的責任而是抱怨孟古青:「你縱然心疼伊勒德,也該送他回乾清宮·皇后正病著呢。」

    哲哲不幹了:「這孩子怕回去,若強行送他回去豈不哭鬧。孟古青是為我著想才瞞我。皇上怎麼能怪她呢。她現在這麼辛苦,您都不心疼。」

    皇太極抬手摸了摸鬍子,也覺得有些歉疚:「朕最近心煩意亂,顧不上這些了。孟古青,倒不是對你發脾氣。你別在意。」

    「我知道。」孟古青點了點頭,又說:「現在有江院判看著·就別再提這事了吧,不然等下若是小八來了······」

    孟古青和索倫圖輪替侍疾,雖是為著心疼他不讓多來,每日早中晚索倫圖還是要來請安的,這會兒是晚膳時分,想必過會兒就要過來了。他若是知道發生了這種事,說不好會把伊勒德帶回毓慶宮。

    那樣只會使情勢越來越嚴重。

    仍在新年的氣氛裡,卻是這樣接二連三地遇見令人難過的事·究竟是怎麼了。三人都在思量著,卻又不好指責什麼。

    孟古青看到皇太極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為了顧惜他和哲哲的身子·便沒有說起福臨。那會兒福臨來找伊勒德時很像挑撥的心態,但人已經走了,她就不好再多提。免得刺激到他們。

    皇太極很有愧意,便說:「朕今夜宿在清寧宮。若有什麼事,即刻來教朕知道。先進膳吧。」

    孟古青答應了。讓小廚房添了碗筷。過了一陣子,眾人用膳完畢,她便去守著伊勒德。伊勒德的身體越來越燙,已是開始說胡話了。孟古青盯著人來人往換冷毛巾覆額,仍覺得急躁難忍。

    就在她感到忍受不了的時候,突然有一雙熟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頭上。她一看是索倫圖·急忙站了起來。

    索倫圖進清寧宮前已聽說了情況。看到這個樣子也是明白了。把她強拉出屋:「你快去歇著。這裡不方便,我來守著。」

    江行舟終究是男人,同在一室就算是有下人守著也不好。孟古青忍住眼淚,咬了咬唇回了自己房間。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五更的時候便聽到有人敲門。斯琴開了門。一臉疲倦的索倫圖面帶喜色地站在門口小聲說:「退燒了。我親自來說一聲,怕你們不放心。小點聲別吵到她·等她醒了再告訴她。」

    斯琴急忙點頭,隨後小心地關了門。

    躺在床上的孟古青仍是假裝睡著,可是淚水早就濕了眼簾。

    她閉目側著身子不動,沒有被發現。

    安穩下來便著實睡了一會兒,孟古青再睜眼時已是辰時了。節假日裡皇太極休朝,也在清寧宮裡多睡了一會兒。孟古青趕去請安時,皇太極和哲哲還沒有用早膳。

    孟古青依例要去忙碌。皇太極卻將她攔住了。說要回乾清宮,並讓她多陪陪哲哲。

    皇太極來到清寧宮之前,再次查看過淑雅的傷情,知道淑雅無大礙並且有徐文魁照看才過來的。但這一夜未歸,就顯得偏心和涼薄了。而且不僅是他,就連索倫圖也是一夜守在清寧宮,這又作何解釋呢。

    夜裡,海蘭珠曾經因為不放心淑雅又去了乾清宮,結果發現「空無一人」,簡直要氣死了。乾脆抱著淑雅守在東暖閣,等皇太極回來。

    但這回回來,並不是皇太極一人。索倫圖也因著擔心淑雅過來看看。因為昨夜伊勒德病情緊急他留在清寧宮未走,未想這也是罪過。

    父子倆都成了偏心的傢伙。海蘭珠抱著淑雅哭泣。並且因為覺得在關鍵看出了關睢宮不如清寧宮重要的本質,而很受傷害。

    皇太極和索倫圖面對這種情況,終於忍受不下去了。索倫圖為了避免皇太極和海蘭珠爭執起來,便將皇太極強勸去了毓慶宮。

    父子二人感到,事態似是越來越嚴重了。似乎不那麼容易和解。

    他們在毓慶宮躲避著的時候,海蘭珠已將淑雅帶回了關睢宮。並且在關睢宮門口遇到了福臨。

    福臨兩隻手都提著食盒,笑容可掬的道:「兒子請宸額娘安。原想著進去請安,卻沒有想到這麼巧。兒子是來瞧淑雅的。她好些了嗎

    短短一句話,觸及了海蘭珠的心事。

    她忍淚道:「真難為你了。我剛把淑雅帶回來。唉,也只有你肯關心她。即便是她親哥哥,竟是也偏心到不聞不問了呢。」

    福臨自然是聽說了皇太極和索倫圖都守在清寧宮,清晨才回乾清宮。知道海蘭珠會為此傷心,才特意趕來的。忙道:「那也怪不得他,太子這幾日都在為皇額娘侍疾,不過順便罷了。」

    「你不必為他說好話了。連皇上也在那裡守了一夜。若是只守著皇后,我倒也不說什麼了。偏偏還是為了伊勒德。伊勒德他打傷了淑雅的頭啊,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怎麼一夜之間,說法就差了這麼多。淑雅何時變成了被打傷?福臨仔細辨別著,後來發現不過是海蘭珠誇張的說辭而已。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方才鬆了口氣,回道:「原本就沒什麼大事。何苦多添了傷心呢。宸額娘,兒子親眼看到的,淑雅真的只是小傷,無礙的。」

    「你也幫他們說話。」海蘭珠傷心地掃了一眼:「若是這麼怕來看我們做什麼呢。」

    「不是這樣的。」福臨見挑動得有點過了。忙又改了口風:「兒子一心惦著宸額娘和淑雅,未有片刻忘記。所以才一早便趕來的。淑雅說到底是女孩子,又是公主,伊勒德應該讓著她才是。」

    這樣說海蘭珠才舒服了許多。抬手指指福臨帶來的東西:「似是淑雅愛吃的。你倒是有心了。」

    福臨當然會投其所好。又笑著提起另一個人:「也不全是為了淑雅,烏雲珠在您宮中,得您照顧,兒子多來孝敬是應該的,這些都是兒子應該做的。只是······兒子以後不能常來了。」

    「為什麼?」海蘭珠仔細地分辨他的表情:「你怕他們?」

    福臨點頭:「我終究不是您的親兒子,太子和皇阿瑪會懷疑我別有用心的。唉,我不想他們不開心。」

    海蘭珠激動起來:「他們幫清寧宮欺負我,還說這種話?太過分了!全被孟古青迷了魂不成!」

    福臨見她上鉤,忙看看左右:「宸額娘勿要高聲。還是換個地方說吧。」

    海蘭珠點頭,將淑雅交給了宮人,和福臨到砌玉亭說話。

    由於之前便已拿捏了海蘭珠心理,所以福臨一路相伴都很會投其所好。既不過分地偏向哲哲,也不一味地偏向她。這樣使海蘭珠感到福臨的確是左右為難的好兒子,可惜卻沒有足夠的份量。

    福臨哀傷地感歎著:「人微言輕。不過,兒子會盡力向皇阿瑪和太子解釋,希望他們能夠明白,宸額娘只是太在乎在乎他們,太在乎淑雅,並沒有絲毫傷害他們的意願。您對伊勒德也是很疼愛的。」

    海蘭珠感到了安慰,可惜仍有點不能稱心如意。她再一次感歎起來:「福臨,你這麼好,怎麼就不是本宮親生的呢。」

    福臨眉尖輕佻,急忙又壓住了喜意,歎口氣:「兒子沒有這樣的福份啊。我只是一個卑微的人。能夠聆聽您的心事已是天大的榮幸了,只有太子才有福份做您的兒子,只有他才是最優秀的。」

    海蘭珠聽了,默了半晌,也歎道:「本宮要回關睢宮去了,以後你若想見本宮只管前來,不必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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