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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六章 危險的夜晚 文 / 葉庭芳

    這個月裡倒有一件喜事,是馬爾喀要生產了。十一月份變—得很快,急速轉寒,十七日起便雨夾雪,到了十八日中午,馬爾喀在公主府中卻是生了個兒子。喜訊傳到宮裡,索倫圖便有當夜與孟古青分享的念頭,卻是因著天氣而作罷。

    因著孟古青已是去到鄭親王府的人了,而索倫圖卻還在宮中,若要相見還得把她接到弘德殿來,多有不易。所以為了憐惜她的緣故,情願等到雪化了再行事,便是這樣就有了麻煩。

    大雪那天傍晚,卓蘭悄悄來求索倫圖希望可以回家一趟,因為額娘的病情著實危險了,恐怕有變。不過和馬爾喀孩子的喜事衝撞,卓蘭不敢說得太詳細怕觸了主子霉頭,便只求著哈蘭隨她歸家。這事原是求過賽罕,因為賽罕隨著孟古青入住鄭王府,便改求了哈蘭,亦是說得過去的。因同是清寧宮的人。索倫圖見雪越來越大了,便體恤地給了恩典,說若是不便當夜便可宿在家中,待雪停再回來。

    十九日,雪停。再過兩日,雪化乾淨了,只有陣雨,索倫圖便動了意接孟古青入宮來見面。

    因是約定十日一見,卻是為著突發的情況有所改變日期。為著有喜事的關係,索倫圖便不覺得是什麼大事。當日馬爾喀和弼爾塔哈爾帶著新生孩兒來到宮中「洗三」,宮中甚是熱鬧,毓慶宮亦派出人手幫忙索倫圖便想著自己去弘德殿就x夠了saebqisu注@

    因著前幾回都是順利得很,所以索倫圖便按往日的時辰提前了兩刻趕到,夜裡,摸進了殿中才綁了絲帶,並拉過屏風守著。

    便是不知過了多久,卻是有些睏倦想睡了。正在迷糊的時候,外面的陣雨又起來了,又夾著雪絲·索倫圖擔心孟古青的情況,剛想教人去探看傳訊,卻是聽見外面有人鑽了進來,但沒有說話。

    並不像是陌生人的氣息·卻也有些古怪,索倫圖便喝止了道:「誰?」

    卓蘭做賊心虛地縮了縮,待有勇氣走向他之前卻是先回身關上了門。等她悄悄地來到索倫圖的身邊,對接下來該做的事卻迷茫了。

    倘若不能就此停手,也許會是全家滅亡的後果。但是已經這樣了,那麼便沒有別的選擇,她靠近索倫圖·心中想著曾經被教導過的規矩。感到非常羞恥。

    索倫圖敏感地覺察到她不是孟古青,猛然扯下了蒙眼的絲帶,驚喚道:「怎麼是你。」

    卓蘭嚇得一停:「奴才是來避雨的。也有事情要求主子。」

    外面確實有著雨聲,可是為什麼卓蘭會摸到這兒來呢。索倫圖想了想,警覺地問:「你也是今日才回來的嗎,家裡怎樣了。」

    「還好。」卓蘭緊張地捉摸著手中的帕子,想著該怎麼才能勾引到他。因為有哈蘭的幫助,額娘暫時度過了危險·眼前的事卻是更可怕的。

    她的身上佩著一個奇怪的香囊,她自己已吃了解藥不怕什麼,接下來便要看如何行事了。

    外面很冷·殿中卻很溫暖,因是生著香爐的關係,卓蘭假裝服侍走過去,用身子擋著視線,卻是悄悄地把香囊投入了火中,約摸過了一刻,便有奇異的味道飄散開來。

    雖然很淡,但到底有些不同。索倫圖嗅了嗅,疑道:「這是怎麼了。好像剛才不是這樣的。」

    「主子冷嗎,要不要奴才弄些熱茶來?」卓蘭說著這些·有意地向他靠攏。

    索倫圖的眼中升起奇怪的景象,像是看到孟古青了,亦覺得身上很熱。他一下子警覺起來,喝道:「別過來,你出去!」

    「外面在下雨,主子·就讓奴才在這裡避一避吧。」卓蘭含淚越發地靠近。

    索倫圖熱得不行,只想奔跑,喝冷水,很是亢奮。因著這樣,便想到這是何物了。卻是五石散。原本福臨在山西時也曾這樣過呢。

    五石散便是寒食散,確有引人迷亂的功效。他突然間意識到,孟古青今夜怕是不會來了,而這些,卻是卓蘭以及其他人為著他精心佈置。雖然孟古青不來,他卻越發擔心她的下落。因請她前來的訊息早已發了出去,若是她出了鄭親王府,那麼會被接到哪裡呢。

    索倫圖越想越驚懼,問了幾遍卓蘭不應,便緊緊地掩著口鼻去開門,找尋孟古青的下落。

    卓蘭身兒一撲便跌倒了,拖住他的腿不讓走,便是振振有辭地道:「如今主子中了五石散,貿然出去,怕是要在人前出醜。奴才斗膽,求主子准許奴才服侍吧。待到明早便沒事了。」

    索倫圖一腳踢開了她,便是去砸門,可惜外面已是上了鎖。他便去尋窗子,硬砸出洞來。原想拖著卓蘭一起,卻是地方太小,他一個人努力出去了,便是向著東暖閣直奔而去。

    馬爾喀夫妻不久前離去,皇太極散了眾人,心滿意足,正要宿下,卻是見著這樣嚇得不輕。

    索倫弄出一些傷來,卻是平安了。不久之後,文魁便彼急調到清宮,因已知是五石散,便是直接攜帶了解藥過來的。虛驚一場,皇太極又怕索倫圖損傷了身體,便親自為他上了藥,又教人去把卓蘭拿來問供。

    這時候的卓蘭卻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失敗的結果也只有由她來承擔。倘若因著活口連累了慶格爾泰或者莊嬪,那麼她的阿瑪與額娘理應不能再活下去了。

    這件事,本就不是她一個人能做得的,而她的死卻可以遮掩許多人的罪行。

    索倫圖和孟古青私下相見時的日期間隔和奇特方式,是烏雲珠哨探之後,由哈蘭傳予慶格爾泰和莊嬪,再由她們合作謀劃之後,做出下一步的應對。為著使一切看起來自然,在孟古青還沒有搬到鄭親王府時,和索倫圖的相見每一回都是順利的,是因為她們縱容著,甚至暗中幫助著。便是為著現在的事情做出努力。

    自然·期間為了各自的目的,也拿海蘭珠作筏子穿針引線。海蘭珠獨特的尊貴確實很好用,在命令任何人,以及面對任何困難的時候·只要能以她為借口便是可以暢通無阻。

    卓蘭終是為此付出了生命,以為可以保全父母,可是,向太子投放散的罪行是g可以誅殺全家的lk蘭卻早一入ぞど沒有aa下口供來。

    因為掛著孟古青,索倫圖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在她的身上·待平安之後,卻是很後悔。因為害怕孟古青出事,便是魂不守舍,只想出宮去確定她平安。

    皇太極當然不會允許,因教人哨探過消息,發現孟古青仍安靜地處身於鄭親王府中,似乎並沒有變更過地方,這才安定了。

    突如其來的事情卻是因著許多的細節才勾結了起來。當夜的事′卻震動了許多人,因著之前便有佈置,卓蘭留下了遺書·說明是為了給妹妹報仇才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來。那麼既有動機又有犯罪事實,大約一切也就可以了結了。

    雖然孟古青曾經讓圖雅傳話給烏泰,請他多照看一些。卻是因為有海蘭珠參與了事件,烏泰並不敢說出實話,也因確實沒有捉摸到事件的實質,便只換了說法,含糊了事。

    還有,哈蘭在給卓蘭額娘的藥中其實施了手腳,這事不久,她便死了·而後卓蘭的阿瑪也是「畏罪自殺」,屍體在郊外被找到,也成為了證據,而且官府出面處理掉了,一切大約便乾乾淨淨,再也沒有痕跡了。

    這樣大的事情·卻做得毫無首尾,未免太奇異了些。皇太極原本是要詳查的,但因著數年來敏銳的直覺,沒有多久便將此事按照表面的證供作罷了。既是他有了旨意,那麼其他的人也不好再追查下去,以免拂了聖意,惹了禍端。

    面對這樣的態度,索倫圖自然是傷心的,也覺得很奇怪。偶然空閒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地胡亂捉摸。但不管如何也沒有想過會有海蘭珠處身期間。就在糊里糊塗的狀態中,他好好的休養了半個月,卻是不敢再動要見孟古青的念頭了。

    沒有她親自安慰,倒也傳回了許多信來,索倫圖便從字裡行間感覺到了鼓勵與溫情。並不僅僅這樣,兄弟們也很講義氣。巴爾堪婚後雖是搬離了宮中,回王府居住,卻是為著這事忙前忙後的,很少歇息。

    多爾博,博果爾,葉布舒,碩塞,弼爾塔哈爾等都捎來了問候。願意為著索倫圖恢復心情出一份力。

    只是,太子是為半君,伴君為伴虎,倒也有些有人不敢輕易的在跟前走動。福臨因有禁令在身,不可進入毓慶宮,便每日只來到宮外磕了頭跪上一柱香便罷了,風雨無阻,日日勤勉,終使得索倫圖動了意,親自出來見他。

    十二月初的天卻是更寒了。這日雨夾雪尤甚。索倫圖記得福臨的腿是有寒疾的,恐他傷了身體,見跪著便心有不忍。在遠處便喚道:「起來吧。」

    「太子怎麼親自來了。」福臨正是伏首跪著,耳邊落了一層薄霜。聞言鄭重地直了身子,卻是受寵若驚。

    「起來吧。」索倫圖心情不好,便懶於應對:「我過來看看,你無事便回吧,我也沒有空閒招待你。」

    「太子。」福臨起身,拍拍跪髒了的雙膝,嚴肅地低頭道:「我今日來是想請太子賜杖的。」

    索倫圖一怔,卻是想不起何時罰過他。

    福臨認真地道:「原本在山西便定下了,說回京後便履行的。只是我回宮時身上不太好,便沒有奏請太子。想您慈恩大約忘了,我既記得便不可不戒。況且我心裡也有一事難言,太子若不責備,我著實難安。」

    索倫圖聞言更動了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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