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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三章 亂黨 文 / 葉庭芳

    其實不然。

    孟古青擺手道:「不要慌,先弄清楚再說。別中了計。」

    這會兒亂黨來放火不過是聲東擊西,想要趁亂救出同黨。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耗在別的事情上。所以,這不過是引起混亂的手段罷了。而且他們並不知道同黨所處的位置。為了避免誤傷,並不可能真正的引起大火,而且也不可能再用火藥。

    若是在此刻害怕東奔西跑,反而會給侍衛們造成負擔,待在房裡反而才是應該做的。孟古青拉住同伴靜守了片刻,便聽見外面響起吳達哈的聲音,吳達哈說是火已經熄了,放火之人已經被擒住。

    再過一陣子,東南角,西南角等處已也恢復了平安。

    孟古青方才鬆了口氣,召見吳達哈問索倫圖怎樣了。吳達哈是從那邊趕來的,剛要回答,索倫圖便親自跑了過來。

    索倫圖衝到屋子裡便摟住了她。激動萬分地說:「我知道這般危險的時候不該來,可是不親眼看一看,我不放心。」

    孟古青也是這樣想的,偏是心裡著急說不出來,便只好摟著他一起哭了。

    索倫圖摟住她安慰了片刻,一瞧身旁的下人全部側轉了身子,倒有些不好意思,對孟古青笑道:「既是我們都無事,就是喜事了。」

    孟古青聽到後也明白他是為著什麼,感到幾許羞意,眨了眨沾濕的睫羽。

    小兩口突然就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孟古青轉眸看去,竟是福臨闖進了院裡。

    福臨急得雙眼微凸,十分氣喘地跑到跟前嚷道:「孟古青!」話只說了一半,他便消音。

    孟古青依在索倫圖的身畔,雙雙扭頭瞧他。

    福臨腳下一滑難堪得緊,忙側偏了頭去。夜幕茫茫,映得他的臉分外醒目。

    最終還是索倫圖解了圍。主動問起他的安危。福臨忙說已先令哨探了皇太極和索倫圖的情況,方才往這裡趕。確定每個人都平安也是他的心願,這是他應該做的。而且也正有要緊的事要稟報索倫圖。

    這樣才能表明並不是為了孟古青而來,也沒有將她放在首位。

    索倫圖沉默地點了點頭,假裝沒有窺破他的心思。

    福臨放了心,倒有幾分嫉妒。因同樣是遭遇最危險的時刻,索倫圖卻還可以這麼鎮定,這就說明皇太極對他們進行了特別的護衛安排。同樣是兒子,對方的性命卻要比他貴重萬倍,他豈會不痛苦呢。可是卻不得嫉妒。如若不然就不符合白蓮花的形象了。

    其實福臨的院子同樣有人縱火搗亂。但他在發現危急之時,所關心的並不是他自己也不是諾敏,而是趕來了這裡。他心裡最是清楚。只是想瞧孟古青一眼罷了。只要她活著,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他提著一顆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卻是見著一雙璧人,他們年輕又美妙的身姿闖進他的視線裡,霸佔了他所有的思緒。他頓時感到呼吸變得緊窒了起來,一口鹹腥的血衝上了喉頭。

    他緊緊的抿住了唇,強壓了下去,又勉強地笑著。言不由衷地慶賀他們平安。

    這點小心思難免被人瞧出來。孟古青不願生事,也是微微一笑,謝過福臨便罷了。

    福臨偏說拿了不少人。便帶來這邊請他們處置。在他的院中發現的共有七人,目前已有六人落網,正在緊急搜捕剩下的那個。福臨有很強烈的預感。剩下的那人正是最重要的,極有可能是亂黨的首領。而他這麼說的意思,便是不想佔取功勞,而要讓給索倫圖。

    音落,真的便有侍衛押著六名亂黨進來。

    索倫圖和孟古青皆是微微蹙眉。對這樣的討好並不喜歡,因著福臨滿腔熱情。倒不便拒了他。便道:「純貝勒一番辛苦,理應由你交給皇上處置才是。」

    福臨見他們異口同聲,免不了又是嫉妒。卻笑著說:「太子和表妹說得極是,本該交給皇阿瑪,可是我生性蠢鈍,由我呈報恐怕多有失誤,還請太子明辨,以增教益。」

    這便是強加的恭維。索倫圖不悅亦不能推卻。便是回問道:「你院中擒獲六人已是大功一件,不必太謙。這些人都已經齊全了嗎,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福臨見索倫圖應和了自己,非常高興。忙道:「還余一人,太子放心,在我院中守護的侍衛一定可以將他擒拿……」他還想再說,卻是被一聲尖銳的叫喊截住了。因聽得她叫,福臨的肩頭立刻聳動了一下,回頭瞪去。

    他知道是諾敏,唯有諾敏才敢這般講理,而且亂黨來襲,福臨根本沒有管她,卻只自顧自地跑了,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諾敏很生氣地尋來了這兒。見到福臨瞪她便更氣了,奔到面前拍打著,一邊拍一邊罵:「你這個沒良心的就這麼扔下我。我要是有什麼損傷,瑪嬤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福臨根本完全漠視了她,是以在此刻方才憶起諾敏今夜同宿在他院中。除了驚愕便是加倍的不豫,用力甩開了她的手:「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這是在太子面前呢,你給我安分一點。」

    諾敏身旁亦有下人跟著,見此情況便急著安撫她。諾敏只好默默流淚。

    再過了一會兒。又有許多人趕到了這兒來。都是來看望索倫圖和孟古青的人。除了多爾博,巴爾堪等少年兄弟,陳敬和滿泰,李保等人竟也是來了。他們在各自的住處都見識了亂黨的蹤影,而且小有斬獲。

    此次趕來營救的同伴的亂黨共有三十人,算得上是較為盛大的突襲了,這些講義氣的傢伙卻沒有想到,他們的奮勇是多麼不堪一擊。

    索倫圖和孟古青聞言十分喜悅,又說論功行賞。

    陳敬忙施禮謙辭,心裡卻也十分喜悅。因他已有功名在身,只等明年二月會試,四月殿試後便可為官,眼前的功績會給索倫圖和皇太極留下極好的印象,這比自誇要強得多了。

    偏這時候諾敏停止了哭泣,說陳敬的功勞亦要分她一半。因她始終不能放下對陳家的舊恩,自以為是的可以一同論處。

    原本熱切的情勢被她鬧得很是尷尬,這便冷卻了下來。

    再一會兒,另有幾名侍衛擒拿著一個被捆綁住的大漢來到了這裡。

    烏泰十分嚴肅在前邊領路。等到了跟前,先是問候了它倫圖幾句,眸光掃過眾人見福臨和陳敬也在這裡便指住了道:「陳敬,你過來。」

    被捆綁大漢的掙扎著,前胸脫開衣衫袒露了出來,白虎刺青十分刺眼。陳敬一驚,「啊」了一聲,喊道:「這不是胡大叔嗎。」

    陳敬之父陳商原是有一名姓胡的把兄弟,叫做胡大,乃是得力助手。這句話一出,便是認定了眼前此人和陳家的關係,陳敬便成了亂黨之一。

    聞言,明白其中關聯的人們都緊張起來。

    烏泰便又一轉眸看到福臨身上,冷笑道:「此人在純貝勒院中搜尋到的,如此一來,怕是貝勒爺要擔些干係呢。」

    這麼說是何意思?福臨原本以為這人便是他所期待的匪首,看情形也的確是,可是為什麼烏泰要這麼說呢。他敏銳地覺察到了危險,向後退去,想把自己隱藏在人後。

    諾敏卻不知有這麼多內情,見了那白虎刺青偏是驚嚇地嚷了出來。

    烏泰眸光微凝,寒聲道:「側福晉,等會兒奴才自然有話請教,陳敬,過來認清楚!」

    陳敬極不情願地走近了幾步,辨明那人的容貌與刺青,頹然無語。

    烏泰見默認了,便是朗聲喝道:「此次的亂黨肩頭皆有虎頭圖案,而胡大恰是胸口紋著白虎,如此囂張可見是賊首無疑了。奴才記得純貝勒曾經說過,側福晉的瑪嬤和碩賢妃四年前在草原上救過陳敬之父陳商還有胡大。敢問側福晉,此事可否屬實?」

    諾敏哪知道會有這樣的轉折,嚇得搖手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烏泰冷聲道:「當時奴才與皇上,純貝勒等人被困大狼山上時,純貝勒特地提起過這段往事。若說福晉不知情,那麼貝勒爺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諾敏急得垂低了腦袋,哭了起來:「我不是亂黨,你不要污蔑我!」

    烏泰因之前福臨急切拉攏於他,留下的印象並不好,而且急於立功補過。容不得諾敏分辯,便又審陳敬:「陳敬,白天時你寫家信傳於忻州,信上所寫為何。」

    陳敬聞言瞟了瞟孟古青與索倫圖,方才回道:「確有此事,小可思念父親,所以寫信回家報平安。」

    滿泰也主動作證,證實是一同前去的。

    烏泰一笑道:「是嗎。陳敬,胡大是你父之把兄弟,亦是你世叔,你寫信傳於忻州也許並非只為報平安,而是你通風報信,令這些亂黨前來救人,於皇上不利,是不是?」

    陳敬肩頭一震,忙道:「總管明鑒,我有功名在身,是為舉人。明年還要會試,殿試,將來出仕為國家效力,我豈會背叛皇上?」

    烏泰擰眉:「這便更奇怪了,之前你為何不聲張。」

    陳敬沉默。因之前他與皇太極等人是在大狼山上結識,又被探知與大狼山的關係,自然不好透露自己有功名在身,現在看起來卻像是遮掩著什麼。

    烏泰見他不答,便是指著陳敬與諾敏及福臨道:「既然如此,我們換個所在說話,來人啊,通通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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