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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四章 福臨晉陞 文 / 葉庭芳

    皇太極瞇起眼睛,冷笑道:「畜生胡說!平白的食用外邊的粥做什麼,還說是因此得了病,如何可能?」

    福臨露出委屈的表情,五台縣令及一干人等卻是驚得渾身一震。五台縣令只當他們還不知內情,若耽誤下去怕白白地要了福臨的性命,想了想,便橫下心來冒險:「老爺子不必動怒,九公子身體要緊,下官這便派人來照看九公子。」

    再過了一會兒,五台縣令調來的郎中還有徐文魁同時趕到了這裡,並且帶來了相同的解藥。

    皇太極等這兩碗解藥都端到眼前來,官員及商人的臉色全變之後,方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文魁低頭呈報:「這是寒食散的解藥,兩碗都是相同的。」

    皇太極假裝勃然大怒。喝道:「怎麼可能,你這意思是說太爺的地面上竟有匪人以寒食散作亂?」

    徐文魁抬頭望了望五台縣令及商人們,點頭道:「是的,必有寒食散。」

    這便是鬧出是非來了。五台縣令想要抵賴卻是不能,因他說過要清理得很乾淨的,得罪了胡世誠三品官身可是後患無窮,他思量了片刻,終是哀求道:「是下官辦事不利,下官一定重重懲處!」

    本來在街面上捨粥也只是為了蒙蔽老百姓,另外朝廷派遣了索尼為欽差,這樣做也是為著搏取賢名。但是做給朝廷看所用的米粥自然是要無問題的。五台縣令記得昨夜吩咐過換上正常米粥派發,直到欽差索尼走了再換回來,不知下面的人竟是一時馬虎沒有更換,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只好想辦法補救,以及希望皇太極能被剛才的厚禮打動,以及考慮到胡世誠三品官身。官官相護的法則網開一面。

    可惜皇太極並不是胡世誠真正的父親,他們的關係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而剛才五台縣令的作為已足夠入罪,他便執意問道:「依太爺所說,這粥裡所放的真是寒食散?呵呵,倒不知太爺打得什麼主意!竟與棧主做下此等事來,此事我絕不干休!」

    五台縣令嚇得跪了下來,胡世誠雖然只有三品,卻是宗人府丞,乃是京官,豈可得罪。他一想渾身都濕透了。忙說:「老爺子,是下官糊塗,確是寒食散。可是這些不過是拿來對付那些刁民的,誰想貴公子竟會誤食,是下官錯了,下官改日登門賠罪,還請老爺子還在我與令郎同為官身的份上。饒過這次吧。寒食散雖然有毒,但九公子所食不過小碗,服了解藥便無事,絕不會有後遺症,下官可用性命擔保,請老爺子高抬貴手啊!」

    這樣便等於招認了罪行。皇太極趁著他們驚懼至極的時候追問。不一會兒,五台縣令及屬下官僚還有商人們都露出了口風,再也抵賴不得了。

    皇太極哈哈大笑。拍了拍手。這時便有一隊暗衛從殿外冒了出來,將這裡團團圍住。

    五台縣令渾身一軟,其他人也是紛紛驚叫了起來。

    皇太極叫烏泰摘了五台縣令等人的項戴,待他們掙扎之時,又大聲問福臨:「你且告訴他。你是何人。」

    福臨愉悅至極地笑道:「兒子遵命,我是大清皇帝第九子。愛新覺羅福臨。」

    五台縣令頓時癱了,不敢置信地伸手指去:「你是九貝子爺,那老爺子豈不是……」

    皇太極含笑而問:「你剛剛說以性命擔保福臨無事,現在可曾後悔?」

    若福臨真的只是胡世誠的家屬,那麼還可挽救,現在事情卻變作了毒害皇子,這可是形同謀逆的大罪啊,如何求饒都不會被寬恕。

    五台縣令悔之晚矣,目光掃過他送下的那些厚禮,竟是全數成了呈堂罪證,這真是他的報應。

    皇太極教人擒住了他,振振有詞地教訓:「你還不知道吧,朕曾在阜平縣時,用相似的手段治服一幫山賊,而你們卻用一樣的手段對付無辜的百姓,這可真是天意的安排,教朕洞悉你們的奸計。如今索尼亦將到此會合,朕知道周圍各縣皆有此等事情,大同小異,便將你們將予他處置,朕要看看你這樣無恥貪墨的奸賊會是何等下場。昨夜你連夜派人將寄藏在這裡的災民全數藏匿在南山寺,佛光寺等處,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們銷聲匿跡了嗎?朕早就派人暗中哨探!」

    除了暗衛盯梢,跟隨皇太極的山賊們,內有機靈的數人已化身災民混進了這些人裡,被一起關了起來,他們就是活生生的人證。

    既有毒害皇子之實,又有人證物證,這回將不是五台縣令一人落馬,整個山西境內官場都是要被清洗一遍。皇太極龍威浩蕩,無人可擋。

    本來,若服下寒食散的人不是福臨,這事還可以拖拖拉拉,官場上拉拉關係。等風頭過了,照樣可以當官撈錢,可是受害者是福臨,這便無可挽回了。換句話說,福臨竟是因為受害而立下大功呢。

    福臨默默地看著皇太極威風的樣子,心裡好生崇拜和羨慕,竟是忘了身上的不適。等皇太極處理了這些人,他才感覺到頭暈得很。皇太極歎口氣,親自過來扶住他,餵他喝藥。福臨倒在他的肩頭上,瞭望周圍的人裡竟有小八,心裡暗爽的瞧了瞧,偏是對皇太極說道:「皇阿瑪,兒子無事,我不要緊。我能為皇阿瑪和太子爺做點事情,心裡很高興,絕不後悔。」

    皇太極確是感到他受到了很大委屈,因著在路上為著大局沒有即時救助而是令他忍耐,現在更是利用他的名義得以更便捷地處置了貪官們。聽到此事還跟索倫圖有關係,驚奇道:「是何緣故?」

    福臨偏又不說了,摸住皇太極的胳膊,露出高風亮節的表情。

    皇太極無奈,只好先扶住了他,餵他喝完了藥,才又問:「朕不會多想,你如實說了便是。」

    福臨仍是不說,總在瞧向索倫圖和孟古青的方向,看得索倫圖哭笑不得,主動講明曾經也想要嘗粥,卻是被福臨奪了去。

    皇太極這才明白,原來福臨竟是為索倫圖擋了一劫。若是索倫圖服下了寒食散,哪怕只是一小口,他亦是要發瘋的,根本不可能像現在對待福臨這樣冷靜。他心裡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也在面上帶出一絲微愕的表情,捏緊了手指,轉回頭對福臨道:「朕諭,提封福臨為貝勒,賜號純。」

    純的寓意乃是純潔,拿來配白蓮花自是再合適的不過的。但此刻皇太極顯然並不是要諷刺他。而是貨真價實的讚美。這一回,福臨不但當上了貝勒,而且是有封號的,他真是大喜臨門。激動地抓緊了皇太極的手,喚道:「謝皇阿瑪,可是兒子這次真的只是意外,我並沒有要做什麼。」

    「你的心意,朕明白。」皇太極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命令道:「先下去好生歇息。」

    福臨被兩邊的下人扶抬下去了,他有意地回頭一瞥,眼角上勾點了點索倫圖和孟古青。果然全心全意為著他們「效力」就能得到好處,他真是慶幸極了。而且,因著對孟古青的複雜情愫,他這一眼還有著更深層的含義,他很想孟古青能夠明白和接受,卻是因著漸漸遠去而被迫回了頭。

    五台山清涼寺自此之後便更加名聲大噪。索倫圖和孟古青等人當夜起便宿在寺裡,待索尼等人會合而來便是兩股力量擰在了一處,越發掃平那些貪官。

    又用了兩日,等這裡的是非初平,索尼治下的人全數到齊了,包括鄂碩等。福臨因急於知道鄂碩路上的見聞便於傍晚時分召喚了他。而鄂碩亦用探病的理由前去一見。

    鄂碩為著福臨提封之事專門恭喜,並送上賀禮,福臨極是高興。又問過鄂碩的經歷,得知鄂碩竟助索尼摘了大同縣縣令的頂戴,欣賞地道:「大人這回怕是亦要得賞了。」

    鄂碩忙說:「是托純貝勒的福,奴才能有今日全是皇上與貝勒提拔,只盼貝勒步步高陞,身體康泰,奴才辛苦些也不值什麼。」他有感這都是因著烏雲珠的裙帶關係,幸虧當初沒有放棄這個女兒,否則今日的風光便不易得了。

    福臨亦是想到了烏雲珠,伸手摸摸頸上的平安扣,歎氣道:「這回我回去,總算對她有了交代。烏雲珠跟著我吃了許多苦,是我做得不夠好。」

    鄂碩忙道:「純貝勒如何說這樣的話,那丫頭能服侍您是她的福氣。奴才還盼著她早些為貝勒爺立下功來,才是正經的事呢。」

    後宅立功便是在說子嗣的事了,鄂碩膝下無子所以說得極是委婉。福臨思及雙方的處境也不忍明言,便支吾了去,卻是又問起鄂碩關於碩塞和白裡的事情來。

    鄂碩剛要說,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福臨亦聽到了,二人忙換了話題。福臨有意說給外邊聽,便笑道:「大人有心來探我的病,我心裡感激不盡,似我這般無才之人,能為皇阿瑪和太子爺做些事情乃是畢生之幸事,大人若再誇獎,我便無地自容了。」

    音落,外邊傳來了敲門聲,索倫圖想找他敘話。福臨心裡明白,卻是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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