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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二二章 被寵愛的孟古青 文 / 葉庭芳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福臨的眼中便閃過一抹戾色。蘇赫一瞥,急忙笑著收口。他原本想說的是「奴才也能沾光」,雖然沒有說完,卻是洩漏了心機,這下怕是得罪了。

    福臨不說話,蘇赫小心地揣測心思,因笑道:「奴才都幫您料理好了。這事不會傳出去,奴才會在宸妃娘娘面前說您是為了她才瞞著的,這便是兩頭的好處了。」

    傳出去,諾敏倘若知道烏雲珠曾經有孕必要大鬧,到時牽扯了海蘭珠,有再多的性命也是不夠賠的。蘇赫想乾脆讓福臨吃個啞巴虧,既安撫了後宅也可以在海蘭珠討個好,顯得忍辱負重。

    有了這層印象,以後再想求海蘭珠辦些事自是方便得多,要親近她也容易。

    如今不要補償看起來是虧了,可往後好處卻是連連不斷。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

    憑福臨的身份性子,自是不便總在海蘭珠跟前,到頭來還是要便宜蘇赫。

    蘇赫不過動動嘴皮子跑跑腿,便佔了這等好處。真正傷心入骨的福臨冷笑著斜睨:「承從兄的恩德了,難為您想得這般周全。」

    「算不得什麼,您言重了。」蘇赫彎了腰,心裡存著幾分疑慮。

    此後,福臨強撐著回頤和軒。因想著傷心事,哭一陣睡一陣,腦子不太清楚。突然間感到蚊帳被撩開了,有人闖到床頭來。憑感覺分辨得出是諾敏,慌得不敢動。隨後喃喃地假裝囈語:「諾敏,為著你,我捨命又何妨……」

    諾敏原是聽說海蘭珠到壽安宮鬧了一場,似是有什麼禍端,氣得跑來查問。

    她原是有心同福臨大吵一架,可是福臨偏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被嚇住了,手扶著帳邊顫聲問:「爺說什麼?」

    福臨聽出她的意思是很有幾分感動的,心裡冷笑,卻又不肯說了。以一陣猛咳代替了回應。

    諾敏忙扶他起來,撫背道:「爺您怎麼樣了。」她剛剛聽說福臨願意為她去死,自然態度就不同了。

    福臨身上沒什麼力氣,被諾敏扶著,頭一歪靠進她懷裡。微微的摩擦著,諾敏被撩得恍惚又害臊,自然就沒了氣勢。福臨隨後虛弱地睜眼。一把扯住了她的手便向外推:「怎麼是你,也不怕過了病氣。」

    諾敏來前才和卓木婭談過,對福臨關心不夠容易惹人閒話。她如今是福臨的人了,就算裝樣子也要做一做的,因此只皺了下眉,卻不敢遠離。

    福臨怕處得久了洩露心事,笑說是為著她好。直到將她哄走了方才鬆口氣。心想,眼下的劫算是過了,卻不知小八和孟古青那邊如何了。他們在鄭親王府也住了些時日,該當是回來的時候。

    他以為,千方百計地往上爬無非是為著孟古青,待到有朝一日登了位一定要在她的身上討回來才是。

    福臨的心思變得越發深邃了。

    他這麼想也是有道理的。同時的鄭親王府裡,小八和孟古青也正想著宮裡。

    孟古青坐在花園葡萄架邊鞦韆上,輕輕地搖晃著。正出著神。眼前一黑。

    她笑了:「蒙著我眼做什麼,快鬆開。」

    索倫圖靠過來咬了下她的耳垂,笑說:「我偏要。」

    孟古青抬手解開了他,輕嘲道:「還有閒心調戲我,也不想想宮裡怎樣了。」

    索倫圖嗔道:「我怎麼不想。只是為你解悶罷了。」

    原先覺得宮裡煩悶,結果出來了。這兩個人卻是總在惦記著。

    孟古青拿過帕兒抹抹小八額上的汗,想道:「大約我們快回去了。」

    索倫圖也想著:「我在等五哥的信,額娘無事了我們就回去。」其實他捨不得宮外的自由。

    孟古青懂他的心,也知他想出去玩,哪是怕她不許罷了。輕搖起鞦韆來,搖得他心旌不定時才笑說:「要不,我陪太子出去走走?」

    索倫圖高興得眼睛也瞇了起來:「早知道你會這樣,走,我們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帶回宮也算是孝敬。」他很希望能搏得海蘭珠一笑,權當是孝心與安撫。

    孟古青應了他,想換男裝出府。索倫圖等不及了,拉著她,帶上親衛便走。

    由於鄭親王公事在身不在府中,蘇泰福晉為了穩妥又加派王府的六名侍衛,另有巴爾堪和輝蘭作陪。

    孟古青在這些男人當中倒惹眼了,一到街上便有人朝著這兒望。

    索倫圖瞅著這些人,原是皺眉現出醋意來,不多時卻勾起唇角露出微笑,湊到她耳旁說道:「好香,咱們去前邊瞧瞧。」

    前邊傳來一陣陣的肉香味,亦圍了一些人,似是從酒館中飄出的。他攜了她的手還未等進去,裡面的店老闆便跑出來招呼:「小爺,可要嘗嘗我們酒館的紅燒狗肉,那可是好吃得停不了口啊!」

    竟是狗肉。索倫圖蹙眉停步,頓生厭惡之心。

    孟古青知他怕是想起了努爾哈赤,恐他要惱,特特留心了一下招牌,顯然是新開的小店,便抬手拍拍他的肩,低聲道:「算了。」

    索倫圖不悅的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走。

    老闆察言觀色,笑著討好:「並不拘狗肉的,還有牛肉,兔肉,燒雞,肘子……您先進來吧看看吧,不好吃不要錢。」

    索倫圖聞言向大堂看去,客人不少,某人側坐的身影有些眼熟,便回身挽了孟古青的手問:「看那是誰?」

    孟古青一時想不起,怕直愣愣地盯會被發現,因此偏了目光拉著索倫圖坐到最偏的角落裡。

    他倆單坐一張桌,親衛和巴爾堪輝蘭則在另外兩張桌,都是避著那人的位子,卻也離得不遠。

    側坐的那人正和隨身小廝說話,不曾留意他們進來了。巧得是索倫圖剛剛坐下,便有一人手中執著數寸長的紅木錦匣,從外面進來朝著那座兒奔去,看相貌應是兄弟。

    孟古青在這邊偷聽他們說話。堂中人多,聽不清楚,隱約傳來「佟家,份位,進位」幾個詞。她再仔細地觀察那兩個人,竟是想起了佟嬪。

    怪不得覺得面善,都是佟家人。

    這兩個人看來是佟國綱和佟國維兩兄弟了,孟古青衝著索倫圖點了點眼神。

    索倫圖也曉得了,不欲再留怕洩了身份,即刻帶人離座。

    離了酒館。小兩口悄悄商量。孟古青問索倫圖聽到了多少,索倫圖所說和她相似。

    孟古青笑了:「佟家這是想再進一步了。」

    索倫圖哂笑:「佟嬪想進位?呵呵,我不答應她就進不了。」

    莊貴妃變成了莊嬪。空出的位子自是有人盯上了,五大位,這可是尋常的妃位比不得的。憑佟嬪的身份可算是夠得上,但憑年資卻是差些。況且索倫圖牢記著她曾經和娜木鍾一起說過孟古青的壞話,又豈能縱容她出頭上位。

    孟古青思量一句「枕頭風」能記這麼久小八的心眼也太小了。偏這又是愛她的表現,她心裡甜著,嘴上卻要怪他:「您是太子,須有容人之量。」

    索倫圖溫柔一笑,嘴唇靠向她的耳邊:「對欺負你的人,我就沒有。」

    孟古青臉上驀然一紅。倒有些為他顛倒了。

    他們再向前走,便見著一家珠寶玉器行。索倫圖一笑,拽她進去。

    老闆見著他們衣飾華貴身姿不凡。自然親自招待,且很慇勤。

    索倫圖挑了三對金鐲,花樣不同,都是足金三兩重。猶覺不足,眸光一掃。便見著另一邊的手藝盤裡端放著一串和田玉鏈,十足的水頭。足有一百零八顆,玉色已接近透明。

    他一眼便瞧上了,欣喜地靠了過去。正在忙著打理串繩的師傅嚇得忙攔:「小爺,這可是有客人訂下的,您千萬勿動。」

    索倫圖不悅地抬眼瞪了過去:「憑他是誰,我要了。開個價吧。」

    手藝師傅一聽口氣這麼大,忙笑著說:「小爺,可不敢這麼說,咱們做買賣憑得是信譽。況且這買主非同一般,小爺還是給小的們留條後路吧。」

    索倫圖悶哼著,掃見他手邊的錦匣似是見過的。回頭招孟古青:「你過來。」

    孟古青亦想起了,這個匣子和剛剛佟家兄弟手中的一模一樣。想不到這並非凡品的項鏈竟是一對,看來他們等下必會來取餘下的這一串,還是別撞上了免得爭執。

    因想著,手裡牽了牽索倫圖的袖子。

    索倫圖不爽地朝著手藝師傅冷笑了下,付了銀子,帶著手鐲離開。

    孟古青知道佟家這算是得罪了他,再為他們說好話倒嫌多餘了。可憐輝蘭是和佟馨兒有婚約的,雖然不是眼下成親,究竟也有聯繫,怕索倫圖遷怒自己,一路戰戰兢兢地伺候。

    等回了鄭親王府,索倫圖偏留下了孟古青,巴爾堪。

    他只坐著不說話,巴爾堪卻知道索倫圖是想借題發揮,礙著輝蘭的婚事,他也不敢給索倫圖指一條太狠的路,只笑著哀求:「主子息怒。佟家這樣的手筆,說不準便是要獻給格格的。」

    玉露水的事件完結,選秀的事卻還未完,再有莊嬪降位之事,份位排序必有變動,嬪妃必要討好哲哲和孟古青。那項鏈既是一對,自然是要送給兩個人的。

    索倫圖卻不這麼想,不耐地揮手:「憑她還想進位?哼,佟家敢食狗肉,蔑視先帝這條罪過如何?」

    這是可大可小的罪過啊。巴爾堪嚇得跪下來:「主子三思。輝蘭他和佟家……」

    是要慮著這一層,孟古青想,對佟家太過打壓反而不好,既傷了和氣也傷了人脈。因想著,溫柔地接近索倫圖身邊笑道:「你既是生氣了,我自有辦法幫你出氣,倒不必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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