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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九章 陰謀倍出 文 / 葉庭芳

    白裡頓時知道福臨有所貪圖,很高興地巴結上來。

    福臨揪住話題打探著,和白裡談得越深越覺得沒有翻臉是極為明智的決定。

    白裡的阿瑪扎裡布原是努爾哈赤的近身侍衛,當年先帝迎娶皇太極之母孟古姐姐的時候,扎裡布曾經作為迎親人員之一前往葉赫部。回程路上出了事,扎裡布連同其他的幾名侍衛一同血戰保護了孟古姐姐,使她得以平安到達努爾哈赤的身邊。後來孟古姐姐得寵也頗為扎裡布美言。

    扎裡布得了勢越升越高,只可惜死在沙場。但死得極為光榮,因是最終為了保護努爾哈赤而壯烈。

    福臨明白必是入關之前的事了。從先帝到皇太極都這般看重,可見白裡家族必是不止一人出頭,根脈定是更久遠的,便問:「大人的祖上是……」

    白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是他他拉氏,鑲紅旗下的。實不相瞞,從祖上算,小五爺的側福晉要喊奴才一聲叔公,只是延續下來好幾代了,不比從前親熱。」

    福臨驚呼:「原來如此,大人怎得不說呢。」

    白裡討巧地笑:「奴才阿瑪這一支與他們不同,所以不敢隨便借主子的勢,奴才在上駟院伺候得好,也算是報效主子了。」

    上駟院隸屬內務府「七司三院」中的一個,白裡若是和碩塞太近,雖然不會得罪葉布舒,可是阿濟格卻會不高興無魂之城之進化最新章節。但如果白裡混得不好,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顯然他和碩塞的私交不壞,否則在葉布舒跟前也得不了好。

    福臨真心想學的便是這樣的本事,如何能在不同派別的人群中間游刃有餘,從他們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他已越發像碩塞那般行事了。但終是因為年紀的關係,難免稚嫩了些。心裡想著臉上便現出慾念來。

    白裡終是瞭解到福臨想要的是人脈上的幫助,笑了笑,斟了一杯酒敬到他的面前並說起了朝事。說到亂黨四處活動,謠傳陝甘淮河等地都有李自成的人,還有一些前明的江湖幫派。

    福臨心想這麼多人的戰役可見艱難,怕是不會讓後輩挑大樑了,他想出頭很辛苦。

    白裡看出心思耐心地安撫,因笑道:「闖王自立已是早些年的事了,還不成了死人。現如今出來的這個十有**是假的。只是打著他的旗號而已。九阿哥不必擔心,依奴才看您在當中大有作為。這假的闖王如今在外流竄。倘若您能親自提著他的腦袋回京,那豈不是天大的功勞?」

    真真是這樣的,到時聲名鵲起。竟是天下共聞了。福臨激動地想著眼圈有些發紅,忍不住捏住酒杯一飲而盡,又想到一事搖頭道:「殺了他倒可惜,不如抓活口帶回京城來,也好公告天下讓那些漢人們死心。從此奉我大清為主,滿漢一家,安享太平。打仗多增殺戮,這等有傷天和之事還是越少越好。」

    這便又是棋高一招了。白裡料定他肯定捨不得真的不上戰場,不過冠冕堂皇罷了,便自發地為他找借口:「九阿哥高明。皇上也是這樣想的,然而雖說這是道理,可是又有幾人能體會這點苦心?不殺人又哪裡來得順伏。不動武哪裡來的太平。原是奴才不中用了,不然這次定還要為著皇上去到沙場拚一拚,可惜這身體連馬都騎不得了,奴才無能啊,立功的事還是留給年輕人吧。為著小八,皇上自會捧些新人出來的。」

    福臨卻知道白裡是野心未死的。若不然根本不會對朝事瞭解得這般清楚。想來十幾年前他便是個聰明的,見好就收早早地退下來做了這許多年的蛀蟲,仗著前人的功勞花天酒地,皇太極竟也動不得他。福臨想這真是令人髮指之事,可是又能如何呢。便笑了一笑,安慰說:「大人勞苦功高,皇阿瑪自是記得的,我跟太子也永生不忘。」

    好好的沒必要說起索倫圖,眼前的事全不相干。白裡聽了端杯的手抖了一抖,竟是潑出了一些酒水來。他原是有城府的,遠不至於這樣,卻是從福臨的話裡聽出了深意。這些天,他一直未得索倫圖的笑臉,越是慇勤越是不得歡心,看來索倫圖很討厭逢迎諂媚的小人,更別說已知他貪圖富貴,將來若是上了位,他的日子一定會很不好過。

    福臨不過幽幽的一句話,就點醒了他。

    若他能助福臨一臂之力,將來也許別有天地。因想著,白裡抿盡了杯中之酒,扭頭為難地一笑,試探道:「皇上如今派兵征剿,前線的將領倒與奴才頗有交情。奴才深為惦念,其家人也盼知生死。倘蒙九阿哥不棄,奴才願書信一封連同家書交予您攜帶。依奴才之見,皇上很快會派兵增援,到時您便是成全了奴才的恩人,奴才和他的家人永遠都不會忘了您的恩德。」

    明明是便宜福臨讓他得好處,卻偏是這樣說,可見舌燦蓮花。既抹了從前的罪過也巴結上了他。

    這也是福臨想要的,拿一時之辱換來這許多好處絕不吃虧,一默後眼底浮現得逞的笑意,自斟了一杯水酒遞給白裡,笑道:「不過綿薄之力,言重了。不知那位將領叫什麼名字。」

    「占土謝圖。」白裡心知交易成功也很高興,一時忘形竟坦然說了出來。

    福臨卻是嚇到了,占土謝圖是碩塞親額娘的後夫,是因當年皇太極盛怒之下將背叛的葉赫那拉氏賜給了他,至今已有十七八年了。雖然往事已過了那麼久,但終是一樁是非。親近此人很是冒險美女宿舍男宿管全文閱讀。

    白裡看出了他的顧慮,輕笑道:「皇上若是不分公私,便不會派此人前去剿逆。至於小五爺,奴才自會斡旋,總也不至於讓你們之間萌生芥蒂。」

    碩塞久經沙場,若連利害都看不透豈不成了愚人了。況且白裡和他都知道,憑福臨這點年紀做得成什麼,還不是要人捧出來。

    福臨對穿針引線的白裡很感激,但這事要花許多銀子,他便又遲疑起來。

    白裡一笑,主動暗示那些福臨不要的銀票便足以。又分析了一下局勢,篤定假闖王如今在淮河,教福臨如何用兵。

    竟是處處顧惜他的臉面。

    福臨竟覺今夜得了大便宜,卻不便過於親近他。因端了架子,心裡卻是很滿足的。

    議完事情,飯也沒有必要再吃,白裡看他要走,親手交了西院住所的鑰匙,又拿過紅布包著的一對金鐲交給他,說是孝敬諾敏的。

    福臨說了聲日後常來討教便出了屋子。被雜役帶回東院。因喝得不多,神智尚清楚,便先去烏雲珠那裡打發她離開。

    烏雲珠忐忑地等到他回來,見了鐲子猜到是白裡給的,很生氣地說不要。

    福臨哭笑不得地抬手摸摸她的臉說不是給你的,隨後交了鑰匙便讓她走了。

    因紅布散開,他停了步子打算重新包好,誰知卻被博果爾發現。

    博果爾自是生氣的,走來說他的不是,還要看清楚是何東西。

    福臨藏匿著,卻是說平息此事不光是為了大家的臉面,更重要也是為了博果爾的前程。因白裡終究是朝廷命官。在皇太極都不打算動他的情況下,貿然招惹無非自己吃虧罷了。博果爾終是不濟事,說到後來終被福臨忽悠,反過來覺得很愧疚,因想著福臨為著保護他才忍辱,感到很對不起他。

    福臨騙倒了博果爾,隨後回房將金鐲鎖進櫥子。因想著日後的前程心生歡喜,今夜早早地便睡了,此時過了一個時辰,聽到外邊竟有人在爭執,嚇得他下床去看。

    因戰戰兢兢地窺望,方知是蘇赫和多爾博。

    蘇赫終是將多爾博帶到了東院,可多爾博卻是個不識趣的,這讓人很為難,故而費了許多唇舌勸說。

    福臨見多爾博似是不可撼動,便動了意走去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又說送他回房歇息。多爾博並不領情,冷冷地走了。

    蘇赫對著背影恥笑多爾博不識抬舉,問福臨有何高見。

    福臨反問蘇赫打聽到了哪些。

    蘇赫笑說:「鄭親王府和公主府的都打過招呼了,明日上午蘇泰和朱赫要來看巴爾堪,三公主和額駙也要來看小八。竟是和奴才不謀而合了,奴才原也想著他們該來的。小八是何等身份,他們豈能不來探看,照這般計算,明兒上駟院竟是有千般熱鬧可瞧了。」

    原來是這樣。福臨憶起馬爾喀是有身孕的,如今也該有四五個月了。如此算來,倘若明天出點什麼事而他救了她的話,想必哲哲是會很感激的。

    而且,馬爾喀夫婦既來,哲哲也必會前來照應。怕是皇太極和海蘭珠也不會少的。還有孟古青和索倫圖等人,若此事牽連得更重大,那麼可以製造的矛盾便更多了。

    但福臨又想不可採用女人爭鬥的招數,否則難收奇效,更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因著這樣,他回身瞧了瞧馬廄裡的撩動著蹄子的火龍,竟是萌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主意。亦因想著它,福臨的唇邊浮起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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