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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八章 氣節是什麼,能吃嗎 文 / 葉庭芳

    福臨一驚,想蘇赫真是個畜生了,竟連這也能拿來賺銀子,而且已經算計上了!烏雲珠可是險些被人玷污了的,卻教他拿這事勒索真是匪夷所思,拿他當成什麼人了!瞬間,怒火中燒地瞪了過去。

    蘇赫怔住了,突然醒悟到福臨的心思沒有這麼壞的,哪裡就肯墮落了。忙一拍嘴巴賠笑道:「奴才沒別的意思,只是這樣便饒過了他太過可惜。縱是九阿哥大量不計較,這奴才也該孝敬的。」

    這是變主動勒索為被動接受,算是全了福臨的面子。福臨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對蘇赫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變。於細微處看人心,他已知道他是個賤人了,但這賤人卻是有用的。日後若有醃的事可以利用他去做,盡量不髒自己的手。待日後鳥盡弓藏再一刀兩斷。

    他雖然討厭他,卻是要和他合作。而且如何合作還得聽取旁人的意見。

    福臨想起了莊貴妃還有蘇茉兒。

    這幾日天氣炎熱,莊貴妃忙著照顧博日格德,還要分神打理頤和軒的事照顧諾敏,一直都是讓蘇茉兒來看他。但也不能日日都來跑得太勤,怕有人會報給皇太極,說他們的壞話。所以每次見面的機會可謂珍貴。

    福臨算了下日子,想是蘇茉兒明天能來,盤算著該怎麼跟她說。

    他對蘇茉兒的感情很不同,有許多不能跟莊貴妃提起的,卻是可以向她傾訴。

    這些天福臨也切實地感受到自己的成長,他很期待日後衝上戰場的日子,也希望成為她們的驕傲。

    因想著這些,耳邊竟是模糊了,不理蘇赫又說了什麼。

    回到寢室後睡不著,他略坐了一會兒便起來去照料馬兒。

    這些天已經習慣在深夜伺候馬兒,遛馬,練武·也沒什麼人知道。馬廄裡的馬兒們,除了火龍外,其它的都對他很熱情,想是從前伺候的人都太馬虎了·所以它們捨不得他。福臨想火龍終歸是汗血寶馬的緣故難免冷傲些,而且他已經馴服了它,它這樣倒未必不是在吃那些馬的醋了。所以想著對它更好一些,才能得到它的忠誠。

    他動了意,偏往火龍的槽前加更好的食料,才抱了一點草,突然聯想到自己和小八之間的區別·又想到了孟古青。心被扎痛了,轉身坐在馬廄前拿出香袋來看。幻想著孟古青在他的耳旁鼓勵他,說愛他,這樣才好受了一些。抹抹濕潤的眼睛,收好香袋站起來繼續工作。

    不知不覺天便亮了,東院的雜役如常地送了早膳來,卻是好幾個人。福臨回屋和博果爾蘇赫一同享用,嗅到香味不同·知道必不是尋常的白粥。待打開食盒看時也是驚住了。

    食盒裡不僅有香脆的春卷,還有精緻的水晶湯包,油條·玉米粥,蒙古黃牛肉餅,炒米,奶茶,片黃瓜,芝麻醬······加在一起倒有二十幾道了,六七個人也吃不完的。

    桌子鋪得滿滿的,雜役恭敬地布菜服侍,卻未見有誰先動筷子。

    這都是因著烏雲珠那事而來的,都是白裡的意思。在座的三個人都明白。蘇赫嘿嘿一笑·抬了下手又垂下了。他怕博果爾,博果爾見他這般不要臉,氣得想要掀桌,蘇赫奸滑地按住它笑道:「十一阿哥,你不吃,未見得九阿哥不吃·何苦掃興呢。白白糟蹋了東西,豈不可惜。」

    福臨雙眼通紅地盯著這些菜,不知在想什麼。而後重重地歎了口氣,提起筷子來先夾了一隻春卷送進嘴裡,吃得順口了,又去喝粥。

    博果爾一直在旁邊觀望著,見是這樣心已經涼透了。猛拍了下桌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蘇赫虛應地抬了抬身子,但因為並不是真心想去追博果爾很快又坐下了,避開福臨眼前的菜,就著片黃瓜喝起玉米粥來。

    福臨知道他在作。抬眸笑了笑。

    蘇赫這才放開了,大快朵頤。

    福臨吃到一半,見湯包還剩兩個,春卷也沒有動太多,便吩咐雜役:「你收拾一下吧。」

    「奴才明白。」為首的那個下人極會巴結,瞧出了福臨的意思,便拿過湯包的碟子就著它盛放。又夾了兩隻春卷,一塊肉餅,再又拿了小碗舀了一些玉米粥,然後收在食盒裡,恭敬地說:「九阿哥,已得了,奴才這便送到廚房去。」

    今天是烏雲珠搬到西邊涼房的日子,想是這會兒還在準備,未必顧得上用早飯。

    主子才能享受的美食,能夠想著她自是極大的恩典。福臨怕烏雲珠顧著臉面不肯吃,自己也沒臉去送,望了望蘇赫。

    蘇赫乖巧地答應了,因已吃飽,他便起身去廚房。

    烏雲珠正好洗完了臉,出來潑髒水,因見著他急忙避開了,喚了一聲蘇爺。蘇赫沒有怪她,反而很溫和地笑了笑,又說來送早點。烏雲珠一瞧那些東西,知道必和白裡脫不了干係,心裡一痛便問:「爺用過了?」

    「用過了,姑娘倒不必委屈自己。這是你們爺的一片心。」蘇赫暗示她不要不識抬舉。福臨已經屈服了,她再賣弄氣節那就是作死。

    烏雲珠終是難忘昨夜的事,低頭抹了抹眼睛,放好手中的東西才去接取這些。去廚房拿了筷子坐在牆角一邊吃一邊忍著淚,想著已是尊嚴掃地了。

    蘇赫明白她心情很差,想起從前的事又歎了口氣:「若是當初聽我的,何苦這樣呢。」

    烏雲珠漠然地抬起頭來,她倒有些不記得了,因和蘇赫之間的交往並不多。

    蘇赫暗示是在說二三月裡光孝寺前售賣彩券的事,那時候他曾在茶樓上教唆烏雲珠去勾引小八,以便向孟古青報復。

    可惜,這一切都已是舊事了。

    烏雲珠終是想了起來,因聽到孟古青的名字,眼中的光亮越發黯然了。

    蘇赫瞧了瞧她瘦削的臉龐,偏又問:「如今你過得可好。」

    烏雲珠想起了昨夜門邊那一笑,知他是個不懷好意的,低下了頭去卻不說話。

    蘇赫見探不出什麼,不高興地回到屋裡,見雜役已收拾了碗筷殘羹走了,他便跟福臨說烏雲珠先是抗拒的,經他勸說才肯食用。

    福臨很不悅,也不說話。

    蘇赫又笑著說:「日後爺慢慢調教便是了。不值得生氣。爺先歇一會兒,奴才先去瞧瞧十一阿哥,再到南院去替爺請個安。也許今晚奴才能把多爾博帶過來,到時候爺想問些什麼也便宜。」和小八同在上駟院住著,縱是對方架子大不理人,該有的規矩卻是不敢少的。

    福臨留在屋裡看書。過了一會兒蘇茉兒來了。

    他跟蘇茉兒聊了最近的想法還有行動,得到了意見和支持。

    蘇茉兒驚歎於他的成長,看他變得又黑又瘦,很心疼。少不得替莊貴妃辯解幾句,說明她為何沒有親自來:「十二阿哥終歸還小,最近天熱起了痱子,主子不放心所以照看他。福臨你且放心,頤和軒那邊的事主子並沒有扔下不管。」

    講到諾敏,福臨的心寒透了,心說到上駟院這幾日了,她竟一次也沒有來。

    蘇茉兒明白他在想什麼,假說諾敏身體不適才沒有過來,請他不要放在心上。福臨笑了笑說:「嬤嬤不必為她辯解,我心裡明白也不會追究什麼。她這樣待我,將來我會讓她後悔!」

    蘇茉兒嚇壞了,忙說不要置氣。而後打開隨身帶著的籃子,拿了一套新做的內衣交給福臨,叮囑他好好保重身體便離開。

    福臨收好了衣物,想起烏雲珠的去留問題,因為心情不好便只拖著。拖到烏雲珠斗膽來找他時也不想動。到午後,雜役來傳訊說白裡夜裡備了酒席,到時會親自來請他們前去赴宴。

    福臨知道必是會有些私相授受之事了,因瞧了瞧烏雲珠,便說:「她不必去了,只我去就是了。」

    雜役得訊回了話,到了傍晚,白裡果真不要面皮地過來請了。福臨隨之到他自住的地方,一瞧桌上擺得那些豐盛的大魚大肉,心裡便極不舒服。

    白裡小心地伺候一會兒,見福臨沒有翻臉的意思,起身到他面前拜了一拜,假裝抹汗,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拿帕兒擋著遞到福臨手裡。

    福臨高潔地微瞥了下,毫無動搖地冷笑:「大人請起來吧。我無爵位在身,不過是個阿哥,倒勞動您的貴體了。」

    白裡惶恐地磕了個頭,忙說不敢。待後來斗膽起了身,仍是處處觀望他的臉色,笑說:「這不過是奴才的一點孝敬。九阿哥在這上駟院裡居住,是奴才的福氣。求主子賞奴才一點臉面收下吧。」

    福臨不理他。

    白裡揣測他怕是貪色,又說傳人過來唱曲侍寢。

    福臨仍是端著,只是斜睨了下便背過了身子。

    白裡瞧出了苗頭,忙說西邊的涼房是很好的,確保只有烏雲珠才有鑰匙,也可派人跟過去伺候,絕不會出事。若是福臨擔心,也可以跟過去同住。

    這和福臨一心要樹立的形象完全不符,日後到軍營裡去定要遠離女色,他怎會讓人傳出不良的緋聞,滅絕了自己的前途。因此他更加沉默,卻是假裝動了意這便要走。

    白裡一見,以為福臨真是高潔至此。金錢美色皆不能令他動心,慌得忙攔下來求道:「九阿哥,奴才究竟有何事能為您效勞,您但有所命,奴才無不依從,求您息怒。」

    福臨到這兒之前已經想好了,當然不肯吃虧,回頭微微一笑:「大人之言可是當真,無不依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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