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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三章 福臨為孟古青捨命上 文 / 葉庭芳

    索倫圖對博禮有怨氣,連帶著對海蘭珠也有不滿。,因為海蘭珠連同博禮亂點鴛鴦竟不管他的感受。不過事情既然過去了也就沒什麼好放在心上的,索倫圖便想就此不提。但這次母子二人交惡卻是與碩塞有關。索倫圖說起碩塞的眼睛受傷頗重,埋怨海蘭珠一時不察致使他如此。海蘭珠由於之前也有聽皇太極說過碩塞之傷,因為皇太極瞞騙她說根本不嚴重,所以到此時海蘭珠堅決不肯相信索倫圖的話,一旦有了爭執自然就如同火上澆油。

    爭來爭去又說到孟古青的身上。博禮在一邊發脾氣怨恨小八和孟古青算計了諾敏。那麼雖然海蘭珠心裡很不願意,為了幫博禮爭面子也只好動手了。

    孟古青趕到的時候,索倫圖已被連打了三個耳光,跪在殿外。她看他臉上青紫好不心疼,急尋了藥兒來替他抹了,揉散了淤血然後陪他一起罰跪。索倫圖感到難過也很心疼,幸而即將出宮去透口氣,到時能散散心就是極好的了。

    跪到天黑終得解禁,孟古青告別後回了清寧宮。因警醒到複賽之期,便預感到有一場大戰就在眼前了。

    上回初賽時的六個人裡,女扮男裝的佟爺,身份已可確定是佟家的人。佟家既然牽扯在這件事可見不是吉事了。如此一來,烏力吉棄婚刻不容緩。孟古青便緊急去找哲哲示下。

    哲哲對孟古青的信任度自然是無庸置疑的,當夜便帶上她去找皇太極。皇太極不想打草驚蛇,便預先寫下了手諭,證明解除婚約在複賽之事之前,這便是了。

    終到複賽。

    一早,還不到卯時,孟古青和索倫圖在巴爾堪以及一些下人的陪同下天蟒最新章節。輕車簡叢地出了紫禁城,和弼爾塔哈爾,輝蘭等人匯合。

    暗中策應的人已於昨夜在賽馬場周圍埋伏妥當,索孟這次去只是為了當「誘餌」。一旦事成則是圓滿立功,失敗則有可能同歸於盡。

    這很有可能是一場喋血的戰爭,但是這些勇敢的人們卻毫不退縮。只是出發前孟古青叮囑索倫圖換掉太過張揚的服飾和掛件,盡量低調些。可是他卻不以為然。孟古青強硬地解下了他手上的鑽石戒子,他便抓了一對翡翠的哄她戴上,並甜蜜地提醒她:「這上面刻著名字,今天可是我們揚名的日子。討個綵頭吧。」

    孟古青繞不過他終是應了,可是這對翡翠戒子卻在隨後引來了滔天之禍。

    由於在賽馬前必先為多爾袞掃墓。這一行人便先去了西直門外的城樓,再走三四里。因多爾袞是為逆罪而死。所以暫時安葬之處碑上無名。孟古青和索倫圖下馬,帶著祭品走到青石碑前,雙雙一愣。

    墓前端放著一杯清酒,端起時仍有微溫。必是有人來拜祭過了,而且剛走不久。孟古青耳邊響著模糊的馬蹄聲。扭頭一瞧,果然見到一個策馬疾奔的少年背影。

    可惜他已經越來越遠,瞧不清楚是何人。但即便如此,目光只這匆匆一觸,孟古青便覺心震。

    索倫圖也一樣。小兩口默契地感受到彼此的震撼,都不知該如何解說。略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去拜多爾袞。

    孟古青跟著索倫圖行了大禮後默念了心經,念完後方起,這時日頭已漸高。天也放亮了。而後他們便起行趕往賽馬場。

    賽馬場比之上回更熱鬧了。經手的吳一斗在入口笑容滿面地迎著,一見二人點頭便喚:「岱爺,達爺。」這是上回孟古青和索倫圖假冒之名的簡稱。

    孟古青見到吳一斗的笑臉總會想起吳良輔,總覺得不吉利,匆匆應了幾句便扭開了頭去。眸光一掃,見著身後竟是齊爺來了。

    齊爺這回越發油頭粉面了。鞭梢兒甩得啪啪響,一臉自得的模樣,因見著孟古青,眼睛似點上的燈盞,突然亮了許多,片刻便撲了過來,輕笑地問候:「原以為我是第一個,卻教你搶了先,既是這般有緣,陪爺去一旁說說話可好。」

    孟古青一聽便知道這不過是男人慣常勾女的招數,只是要她落單方才好下手。她輕輕地搖了下頭,不惱也不怕,半推半就地答:「齊爺,分出勝負我才依您。」

    「哈哈,好。」齊爺顯然是花叢中的老手,見她如此識趣也很高興。目光一轉,轉到索倫圖的身上卻是一怔。

    索倫圖吃醋了,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又豈會有好臉色。怒火滔滔浮現於眼中,便成了小豹子般地駭人。

    齊爺不是沒遇過情敵,卻未曾遇過這般有氣勢的。因索倫圖才只少年,而他已是二十出頭,竟被嚇得連同座下的馬兒向後退,心下不豫地問:「你就是那個達爺,哪一旗的?」

    「正藍旗。」索倫圖壓著怨念,口氣還是有些不善:「兄台是哪一旗的?」

    「正藍旗?」齊爺顯然非常驚訝,而後不懷好意地瞇起了雙眼,冷冷地道:「既是正藍旗的,怎得不識主子?」

    索倫圖一愣。他突然間意識到眼前的齊爺是何許人了!

    正藍旗已經被皇太極收回許久了,可是曾經它的旗主是豪格。齊爺這個簡稱以及他的年紀,對應的身份分明是豪格的庶長子齊正額!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索倫圖猛然驚醒,想到買賣官員的秘事,匆匆扭頭和孟古青交換了眼神,曾經和皇太極商量時說起過,當中有皇家國戚糾纏在裡面,果然是真的墓之盜全文閱讀。

    孟古青也這樣想。因著皇太極要查辦的人是他的長孫,這便更加棘手了,怪不得索倫圖決心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合該命運安排。

    幸好她也有跟索倫圖聊起過此次的戰鬥計劃,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並不慌亂。因此時須得打圓場,她便嗔笑道:「齊爺大人大量又何必動怒呢。等會兒散了場,我們陪您喝幾杯如何?」旗下之人見了旗主自然是該行禮的,雖則只是曾經的少主,但若索倫圖果真是正藍旗之人便躲不過,她不能讓他受委屈。

    這時吳一斗也來勸說。終是攔截了一場風波。

    「罷了。先饒你們這回。」齊正額怒容難去。又因想著這不過是舊時風光,豪格在世時便已失去,多提只會自傷顏面。氣得一勒韁便扭轉馬頭,跑到另一邊去和他人會合。

    他走了,索倫圖和孟古青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孟古青急拍了一下索倫圖的肩,嗔道:「怎得這般不能忍,他是齊正額呀。怪不得我上回覺得他面善,原來都是愛新覺羅,唉。」

    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幸而齊正額在很多年前便不得參加宮廷宴會,極少露面,否則他肯定會認出他們,那便糟了。他必然有同黨!

    「認出來更好,我看他敢把我怎麼樣。」居然是自家人貪污納賄,無法無天,索倫圖恨不得現在就將齊正額正法。

    一切皆為大局,豈可輕言放棄。孟古青勸了他一陣,索倫圖也意識到太魯莽了,深為羞愧。

    此時賽馬場的馬伕前來請諸位暫時到客座上休息,因說還弄些了果盤來顯得很正式。吳一斗熱情地引領著他們過去,而馬伕們牽走了馬兒,依規制做些準備。

    孟古青讓賽罕跟著提防馬伕們動手腳,同時小心安全。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所有的一切都妥當了,這回是六匹馬兒一起比賽,而條件眾人已經清楚,吳一斗便不再贅述,直接命令開始。

    恰恰的,偏有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孟古青回眸一掃,竟是碩塞和福臨!

    碩塞傷了眼,左眼上覆著一塊白紗布,綁了膏藥條,福臨騎著一匹月白色的駿馬,面容很冷。

    他們既是一同來的少不得有所沾連。孟古青猜測福臨多半是用看望碩塞的借口才出得了宮,卻想不到,碩塞能在受傷的情形下還為他前來一探。真是互為狼狽。

    實情則是對了一半。福臨的確是利用碩塞作借口,而碩塞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傷了眼,此次想要立功多有不易,必須拿捏住傀儡,而福臨既然捨得拚命,那就再好不過了。

    碩塞不知一年之約,卻是知道福臨對孟古青執著甚深。這一點也是極好利用的,他不會放棄。碩塞已傷了眼,他要為自己留條後路。若是將來真不得皇太極重用,還有福臨可以操縱。

    孟古青旁觀著已可猜到他們的心思,只是此刻不能去揭穿而已。碩塞顯然也不是第一回來了,孟古青發現吳一斗看到他時笑得合不攏嘴,像狗尾巴草似的直彎腰,口中喚著:「小五爺快請。」

    她再看到碩塞匆匆地點了點頭,他的眼掃視了一圈,停在齊正額的身上。他們的眸光忙忙的一觸,皆是互相轉開了去。豪格在時碩塞經常私下裡見面,而今豪格已逝多年,這一對叔侄的情義便也漸漸淡了,可還沒有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孟古青留心觀察著舉動,提醒身旁的索倫圖:「小心,必要時寧可教別人立功,也不可拿生命冒險。」

    索倫圖搖頭,微抬馬鞭暗示地指了指齊正額:「就憑他對你輕薄,我就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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