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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一章 董佳氏的敵人 文 / 葉庭芳

    吉布雖是明知這舉動冒險至極亦只有這樣做,只因,她已十分清楚,若當下放過了孟古青,孟古青定然不會放過她。

    爭鬥的結果無非是你死我活。

    為了自保,為了阿木爾的將來,吉布只有倚仗多爾袞的能量再賭一把。如此一來便要在南苑秋狩中找尋時機。紫禁城每年十月皆有慣例,皇太極將會帶領寵愛的嬪妃子女前去南苑狩獵,到那時眾人皆會熱火朝天地享樂,誰會想到暗藏殺機。

    如今已是九月下旬,十月不遠。以索倫圖和孟古青的受寵程度,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必是南苑同行之人。吉布忍不住想,到時只要在馬匹上動手腳再誘使孟古青去騎它,那麼她就會活活摔死,與人無尤。

    退一步想,哪怕孟古青幸運地保全了性命,在馬奔這樣猛烈的行進中摔下來亦必是重傷。皇太極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准許一個殘廢嫁給索倫圖,到那時,孟古青和索倫圖的婚約便會自動被解除。

    那麼,孟古青便毀掉了一生,縱然她會被送歸科爾沁,但也只會淪為笑柄。而她空出來的位置,縱然阿木爾得不到也終究出了一口氣。

    這便是損人不利己。可憐吉布十分快活,幾乎已然將它當作現實。想著想著竟歡笑出聲。

    這樣的笑聲在夜間十分詭異。為吉布上夜的瑙日布蹲在牆角頓時被驚動了,害怕地喚道:「主子,您怎麼了?」

    吉布頓時有些羞慚。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只是這份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清晨,吉布去向哲哲請安的時候,眉梢仍帶著笑意。

    哲哲見狀有些不喜。淡淡道:「側福晉遇到什麼喜事了?」

    吉布頓時突然想到御廚和盧太醫的事剛剛發作,還有那個假洋人的事端正惹得皇太極不悅,理當體察上意做好本份才是。忙收斂了自己。恭敬地道:「奴才該死,並不是為別的,惡有惡報,奴才想著刺客死了,也是為著格格出了一口氣。」

    哲哲心中存疑地打量著她,沒有看出什麼,方才緩了臉色。對她道:「依著本宮之見倒未必這般簡單,為何單單去劫你們的車?」

    一語中的。吉布頓時失語,不知如何作答。

    幸好哲哲只是感歎幾句,很快便轉了話題,問起吉布的額娘伊根氏:「你們出了事。老側福晉一定很擔心,可派人去遞過話了?」

    「皇后主子放心,額娘無礙,額娘讓奴才好好養傷,過些日子再見。」吉布臉紅得緊,只盼哲哲快些放過她。

    見她想避風頭,哲哲疑心是受了驚嚇,點頭道:「我這裡無事了,你若嫌悶出去散散吧。」

    「奴才遵命。」吉布鬆了一口氣。恭敬告退。

    吉布原想著刺客需要太醫院的秘藥解決,後來得知他在牢中被人安排「撞牆」,心想這樣更加不留痕跡,因此十分慶幸。

    當中有幾人恩德需要感謝,吉佈於是領著阿木爾再次去往關睢宮拜訪。

    海蘭珠早就等著,見她們來了便將奴才們遣出。私下裡對話。

    吉布深深一福謝恩道:「若不是娘娘纏住皇上,皇上怕是早就審出真相,娘娘保全了奴才和阿木爾的性命,奴才這輩子感恩戴德。」

    「雖是這樣,皇上昨夜發了好大的火呢。」皇太極在乾清宮身體不適,消息傳到關睢宮,海蘭珠趕去照料了半夜,神色難免憔悴。

    吉布安慰了一陣,想起了南苑秋狩,試探道:「娘娘,既是龍體不適,今年的秋狩會不會推遲?」

    十月秋狩,若是成行這時已該做些準備。海蘭珠不知吉布的陰謀,傻傻地點頭道:「皇上沒有說取消,也沒有說推遲,應是已經在做準備了。小嫂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倒記掛著玩樂,真是無憂無慮啊。」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盼著皇上的龍體安康,怡情逸樂,以解倦怠。」見海蘭珠肯定了秋狩成行,吉布頓時眼中見喜,雖是竭力克制著,臉上仍不免透出紅暈來。

    這句話透著濃濃的恭維,若在平常倒還好,偏是此刻吉布喜色帶羞,海蘭珠想遠了,心中便存了怒意,突然道:「小嫂子,不知我大哥在科爾沁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沒見你提他呢。」

    吉布料不到她會突然提起吳克善,嚇了呆了一呆:「爺身體康健,一向很好。」

    「嫂子也還好吧。」海蘭珠的聲音不似起初那般軟和,倒有幾分嚴厲。

    吉布這才想起海蘭珠一慣是愛吃醋的,不喜別的女人問起提起皇太極,一旦有所冒犯便不顧三七二十一地變臉,忙道:「福晉的精神好得很,只是肚子月份大了,冒得像小山似的,爺疼愛得緊呢。」

    「哦?倒不知是男是女。」海蘭珠順勢提了提,憶起從前阿藝思來京的時候。

    吉布頓時有著被彈壓之感,因著對方是海蘭珠也只得忍下心頭不快,好一頓恭維。

    二人正說著話,薩娃在院中報訊:「主子,謹妃娘娘和福常在來了。」

    海蘭珠聽見「謹妃」時還好,聽見「福常在」便擰住了眉,哼道:「說我不舒服,不見。」

    薩娃莫名被嗆聲,唬得不敢再說,偏偏謹妃已邁入了院中,尷尬地立了一會兒,主動開口:「宸妃姐姐,妹妹是來請安的。」

    海蘭珠臉紅了,只好說道:「請進來吧。」

    謹妃便入了內,董佳氏在屋門外跪下,恭恭敬敬,直到海蘭珠說「起」,才敢小心地進來。

    吉布見著她們,想起之前曾有過一次拜訪,便十分和氣地福身:「見過謹妃娘娘,見過常在。」

    女人之間互動最是敏感。單這一句。董佳氏便覺出了不同。因著吉布側福晉的身份,必是恭維謹妃而輕視她,這沒有什麼。但吉布的語氣裡,分明有著不可抹去的敵意。

    這是為何?董佳氏回想上一次吉布來到衍慶宮也是這樣。不知不覺便想得更深。當她的眼睛在屋中掃了一圈,見著沒有僕人,阿木爾卻在時。頓時豁然開朗。

    吉布必是在海蘭珠商量什麼秘密,卻將烏雲珠當作了阿木爾的妨礙和對手。可笑這女人竟想得這麼遠。以烏雲珠的現狀,怎可能當得了阿木爾的敵人呢。

    董佳氏覺得她很無聊。然而,略想深一層,卻覺得害怕起來。

    烏雲珠的確不是阿木爾的對手,只是阿木爾若是順利地上了位,成了索倫圖未來的側福晉。只怕多爾袞會將自己當成棄子也說不定呢。

    刺客的事,宮中已有許多人知道了,敢在皇太極眼皮底下殺人的,只有多爾袞一黨。偏偏刺客瘋狂攻擊的是孟古青而吉布只受了輕傷,很顯然這是吉布安排的。

    能冒險為吉布遮掩過失。必是同黨無疑。多爾袞和吉布已經聯手,這樣一來,他們還會將董佳氏當成重要的培植對象嗎?

    董佳氏深知自己不過是卑下的常在且未蒙聖寵,根本敵不過吉布和海蘭珠姑嫂之親。只怕吉布一旦得勢,便是她和烏雲珠覆滅之時。

    這樣猜想,董佳氏頓時不寒而慄。害怕到雙肩都發起顫來。吉布鄙夷地瞧了一眼,便對海蘭珠笑道:「娘娘鳳威,常在有些害怕了呢。」

    海蘭珠看到董佳氏這樣謹小慎微,倒有幾分得意。卻不依道:「我哪裡嚇她了。是她自己不舒服。」

    「是,奴才昨夜受了涼,不乾娘娘的事。」董佳氏忙自賤著,惟恐不夠討好。

    她的心中已經冒出一個可怕的主意,她要求生,要為著烏雲珠闖出一條活路!這一瞬。堅強的意志使得她的眼仄仄生輝,猶如冒出火花般明亮。

    吉布一見竟有些驚住了,不悅地問了一聲:「常在這般精神,倒不似受了涼的。」

    「那是娘娘的屋裡有福氣。奴才是沾著宸妃娘娘的光呢,若離了這裡哪有這般好處。」董佳氏討好得已是不要臉了。

    謹妃靜立一旁,感覺十分尷尬。身為衍慶宮的主位,真正帶管董佳氏的人,董佳氏這樣說話,像打她臉一般。

    吉布及時察覺了,因笑道:「謹妃娘娘這是怎的了,想必宮裡有誰氣著娘娘了?」

    董佳氏突然警覺剛剛的失策,忙收斂道:「怎麼會呢,側福晉說笑了,我們宮裡的人,一向是乖巧聽話的。」

    「也是,見著常在便知道了,謹妃娘娘一向和氣,也是很會調教的。」吉布不遺餘力地諷刺著,面上卻笑起了梨渦。

    董佳氏難堪地應承著,心思百轉千回,猜想吉布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依著吉布和孟古青的對勢,絕不會輕饒了彼此,作為旁觀者,董佳氏在想有何處可以利用。眼看快將十月了,宮中大事莫過於南苑秋狩,吉布一定不會眼睜睜地放過。她會怎麼做呢?

    董佳氏低了眉眼,目光再度掃過了阿木爾的身上,卻不小心被察覺了。

    小小一個常在,就連阿木爾也十分瞧她不起,見她這樣,竟牴觸地直接道:「你在看哪裡?」

    「阿木爾,怎麼能這樣說話?快叫福常在。」吉布輕喚了一聲,責道。

    阿木爾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董佳氏走到她的身畔,關心地打量:「小格格的腳傷可好了麼,皇上和皇后都很關心呢,就連我也惦記著。」

    「是啊,皇上聖德體恤,奴才感激不盡。」吉布想起來了,又向海蘭珠賣乖。

    誰知因為又提到了皇太極,海蘭珠非但沒有誇她,反而臉色微微一沉。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董佳氏突然明白該怎麼對付吉布和阿木爾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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