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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五章 殘忍的折磨與陰謀 文 / 葉庭芳

    這根本乃是刻意,三個人按前中後的位置跪著彼此相鄰,前面的舉不動翻落下來,後面的便自動受苦。雖然烏雲珠跪在最末,董佳氏亦沒有把握不傷她分毫。

    「你們的胳膊全部伸直,抬高舉過頭頂。尤其是你,董佳氏,你這當額娘的可要小心,若出了差錯我也拿開水燙烏雲珠,我到做到。」蒙根無恥地笑了笑,目光如尖刀般地掃來掃去。

    盆兒非但不能掉下來,就連濺出水滴也是大罪。

    「別,我答應。」董佳氏恐懼地回頭望了望烏雲珠,悲歎一聲,感到不祥之兆。

    蒙根走了幾步,不容抗拒地將水盆塞去烏雲珠手裡。烏雲珠惶恐轉過眼睛,看到伊罕不知何時已將一根長長的柳籐緊握手中,被蓄勢待發的樣兒嚇得渾身發顫。

    最前邊的常月露忍著眼淚,最先識時務地抬高了手。

    緊接著,面容淒苦的烏雲珠嘗試著動了一下,結果盆兒顫顫巍巍。伊罕不滿地起身走過去,她忙摟緊它求懇地明:「嬤嬤,它沒有掉下來,我抱住了。」

    烏雲珠的雙目瑩潔如珠,閃動著令人同情的光芒。伊罕有點觸動偏過了眼睛,對蒙根道:「你來審吧。」

    蒙根見狀即刻上前,自伊罕手中拿過了柳籐,毫不留情地順著烏雲珠的胳膊重重一掃:「裝什麼可憐,舉起來」

    烏雲珠尖叫著,董佳氏回身一抱,趕忙:「這便照做。姑姑別惱。」

    結果,不一會兒,蒙根又拿著柳籐呼喝:「手通通伸直,舉高。別想矇混過去。」

    盆很重,常月露和董佳氏尚能堅持,唯獨烏雲珠搖椅晃地潑出水來。蒙根期待地盯著。毒蛇般的眼神幽深無比。

    烏雲珠又驚又怕,也不過片刻光景,手一滑,盆便翻了。

    母女連心,此刻,董佳氏毫不猶豫地鬆手也棄了衣盆,急忙轉身抱住。以身相護。果然,辟啪聲響起,柳籐狠狠地抽了下來,落在董佳氏背上。

    「好啊,剛來便造反了。」蒙根邊打邊叫:「教你們不守規矩。奧敦。提開水來。」

    「這,不妥吧。」終究剛剛收過銀子,奧敦於心有愧地遲疑。蒙根瞪她,她只好點頭去了,提著開水回來。

    蒙根一腳踹翻了董佳氏,連同烏雲珠一起,之後收了腳,回身道:「水來了?奧敦,你過來。」

    奧敦提著水壺。心兒發緊地磨蹭著,終於還是不得不走到面前。

    「澆下去。」蒙根指使作惡。

    奧敦咬咬唇,看著熱霧順著壺口向外冒,膽顫心寒。不得己地輕輕拎高了壺,倒了一點點,聽見慘叫聲忙又停了。

    董佳氏抱緊了烏雲珠在哭。背微微地抽搐著,可是沒有反抗,也沒有閃躲。

    相比之下,常月露卻在一旁舉著盆,自保地不言不語。

    這便是額娘自願做的事,相比之下果然有區別。奧敦鄙視地望望常月露,再望望董佳氏,不覺有點心疼,轉臉向蒙根求情:「蒙根姐姐,若不然打著問吧,開水澆若滾到臉上如何是好,依規矩不許傷臉。」

    「不守規矩的是她們,你倒幫著外人話。閃開」奧敦被推開了,蒙根奪過水壺,執住往下灌。

    「呀」董佳氏弓著背,扣住烏雲珠在身下不許她動,這一聲喚後死死咬住了唇,不再叫喊。

    「賤人,居然嘴硬。」蒙根恨之入骨,全神貫濟地對付烏雲珠及董佳氏,突然從旁傳來一股力道,使她整個人都失控了。

    「滾開」常月露叫喊著,將蒙根推到一旁的空地。動手如此之快,就連伊罕也沒有反應過來。

    猶如滅頂之災,水壺翻倒在蒙根的小腹前,壺蓋掉下來滾去一邊,剩下的大半壺水全部落在她的身上。蒙根立刻哀嚎起來。

    伊罕和奧敦皆是驚詫萬分,外面的女人聽到聲音急忙進來幫忙。

    「快救蒙根,快點」在浣衣局裡,從未有人敢叫蒙根這樣吃虧。伊罕後悔地抹著眼睛,哭道:「你們快點」

    燙傷不是小事,尤其傷處如此尷尬。奧敦飛快地看了看,對伊罕道:「嬤嬤,蒙根姐姐怕是傷到『那裡』了。怎麼辦。」

    「去找索隆來。」索隆是伊罕的好姐妹,是辛者庫中難得的女醫。事到如今,也只有尋她幫忙。伊罕越想越恨地怒吼道:「這些賤人竟敢不知死活。來人,把她們拖下去」

    「嬤嬤。求嬤嬤息怒,聽奴才解釋。」背上所燙也是傷勢非輕。董佳氏卻不敢怨恨地哀求。

    「拖下去」當前最重要的是照顧蒙根,伊罕跺了跺腳,吩咐奧敦道:「你盯著她們,等我來處置。」

    「是。」未知將來若是被伊罕得知收過董佳氏的銀子將會如何。奧敦後悔地撫撫心口,暗想烏雲珠是災星的傳言果然非虛。

    這邊的風波暫時中止,同一時分。宮裡也是天翻地覆。

    依著皇太極的旨意,徐文魁每日兩次去往北一所幫福臨換藥,莊妃和蘇茉兒每每迴避,但今日卻有不同。

    徐文魁進屋見莊妃未有動搖的意思,忙又再請求一遍:「娘娘,微臣要幫九阿哥換藥,還請娘娘暫且迴避。」

    「本宮有話問你。徐太醫,福臨是否真的安然無恙?」莊妃警惕地望了望徐文魁,殷切地。

    「這個自然。」徐文魁早被皇太極叮囑多遍,自然流利地對答:「微臣擔保再換藥三次,九阿哥便不須再用藥了。經微臣觀察所得,九阿哥排尿正常,各方面也無須擔心,日後定與常人無異,娘娘請放心。」

    「那麼依你之言。福臨日後子息絕不會受到影響,是麼。」莊妃冷笑著眨動眼睛:「徐太醫是皇上心腹之人,竟也敢如此巧言令色,莫非不知欺君罪在九族麼。」

    「娘娘何意。臣怎敢欺君。」徐文魁急忙跪地。

    「那麼。請問太醫可敢立下文書,以性命擔保福臨無恙。」雖然機會渺茫,莊妃仍想試試實情如何。她很希望皇太極言過其實。福臨尚有一線生機。只要徐文魁敢寫下文書,她便可放心了。

    結果,徐文魁為難地皺起了眉,深深思索,半晌未言。

    這樣的表現,令莊妃感到一陣悲痛,然而。她卻很快壓抑了心情,故作輕鬆地道:「本宮唐突了,徐太醫是皇上心腹豈會戲言,本宮相信福臨定會無恙,太醫勿要介懷。你幫他換藥吧,本宮先散一散。」

    莊妃的面容輕顫,沾濕的睫羽不停地眨動,很想哭。蘇茉兒敏感地跟隨她出去,忍不住問:「主子,您怎麼了。」

    「別回頭。」吳良輔陰魂不散地跟在身後,鬼鬼祟祟。要先甩開他才能心裡話。莊妃咬著唇,喚了一聲「哎喲」,才接著下去:「蘇茉兒。我有些氣悶,陪本宮去花園走走吧。」

    「是。」蘇茉兒攙著她,心中有數地點了點頭。

    等到了御花園,繞過幾條小徑,蘇茉兒和莊妃去往幽深處悄悄商量:「你幫幫我,蘇茉兒。我要報仇。」

    「報仇?」蘇茉兒想岔了意,不免緊張起來:「您要報復八阿哥?那不成,皇上護他護得緊呢。」

    「你不知道,福臨這一輩子已經被他毀了。」莊妃哀痛地起真相,忍不住淚水漣漣:「我已經試探過徐文魁,加上之前的偷窺,由不得我不信。可恨皇上也知道了淑哲的所為,我如今兩難,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的意思是?」此事關係重大,失職的奴才都已受罰,烏日娜被處死,接下來該輪到梁思善了。可是皇太極如此疼愛索倫圖,也許他可以逃出生天。

    「我也是這麼想的。梁思善是自幼伺候索倫圖的人,皇上若是為了索倫圖放過他,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自己。」莊妃想著,將手重重地拍在假山石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似乎下定了決心:「所以,第一步,我便是弄死此人,我要讓索倫圖好好嘗嘗痛苦。我要他自食其果。」

    「皇上若真的不捨,您逼他下旨,他一定會很難過。主子,現在皇上對九阿哥心懷內疚,正是疼愛有嘉,您這樣做,會不會適得其反?」蘇茉兒想想為難,貼心地提醒。

    如果莊妃逼迫皇太極,皇太極肯定會為了道義處死梁思善,然而,若真的如此,他肯定也會對莊妃有所怨懟。這樣計算,對莊妃和福臨而言,竟是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我要先假裝放過梁思善,然後再弄死他。」莊妃喚蘇茉兒再靠近些,在她的耳邊輕語。

    一個陰險的主意誕生了。蘇茉兒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驚呼道:「主子,這樣做能行嗎。」

    「一定能行。我不但要梁思善死,我還要皇上無話可,半點不能懷疑我。我要把索倫圖受到的寵愛,通通奪過來,那是他欠福臨的。往後的日子,我要福臨一生平安,我要讓傷害他的人生不如死。」莊妃胸有成竹的謀算著,雙目閃動著激動的淚光。

    「奴才遵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蘇茉兒感傷地福了福身。

    「走吧。」莊妃由她攙扶著走出了花園,鬥志滿滿。

    只是,這主僕二人萬萬沒有想到,在她們的身影漸行漸遠之際,同樣亦有主僕三人自廓洞中走了出來。

    孟古青微笑著回身望望跟隨的圖雅和賽罕,笑道:「幸好你們及時住了口,不然被她發現可了不得。」她們三人也是在此遊玩,發現有人來及時躲避。

    「格格。莊妃娘娘好可怕呀。」莊妃竟然如此心機深沉,和往常端莊淑儀全然不同。圖雅拍拍心口提醒道:「小主子要當心呢,她好像有壞主意。」

    「你們猜猜,她會怎麼做。」索倫圖不用再擔心,梁思善有救了。孟古青想到了主意,拍拍手,戲問二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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