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一臉的慚愧,拍著腦袋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冷璞玉一把將上官婉凝的小手扯進懷裡,柔聲不減,「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時候你都太小了,根本不懂得什麼叫那女之愛!」
「冷璞玉?」上官婉凝下顎抵在他的肩上,沾沾自喜的說著,「原來,你心裡的凝兒竟然是我!」
「那你認為會是誰?」冷璞玉很是不解的反聲問著。
「趙公公告訴我,是你的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上官婉凝一邊說著,一邊努力的回想著那晚趙公公陳述的情景,現在想想,分明就是說的自己才對,這麼久以來,自己也正是笨,竟然沒有參透冷璞玉的心上人其實就是自己本人。想著一直以來冷璞玉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更加懊悔和自責起來。
「想明白了嗎?」冷璞玉看著上官婉凝一張清雅的小臉漸漸解開了疑雲,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傻瓜,你只顧著報你什麼重生之前的大仇,心裡哪還想過其他人。聽著,你欠我的,以後要加倍的補回來!」
上官婉凝破涕為笑,感覺以往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突然之間變得好開朗,好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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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夷……長夷……」
南宮瑾虛弱的悶喊聲唔得將剛剛還沉浸的幸福之中的上官婉凝打回了現實,慌忙撇開冷璞玉的環抱,走了過去。
看著夏侯長夷更加虛弱的表情,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
「夏侯長夷……夏侯長夷……」
「凝兒,讓開!」冷璞玉再次將夏侯長夷扶正,一臉嚴肅的開始往他身體裡運起功來。
不多時,便看到夏侯長夷的臉色漸漸紅暈許多。冷璞玉也適時地開始收手,整個人癱軟在了原地。上官婉凝慌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小聲問著,「怎麼樣,夏侯長夷不會有事吧?」
冷璞玉歇息片刻,低聲說著:「暫時沒了性命之憂,剛剛羽國皇帝只是將毒逼在他丹田的位置,我又加了把力道,幫他把毒氣往下推了三寸,所以,夏侯長夷如果醒的來,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南宮長斯?」上官婉凝看向一直抱著海棠抽噎的瘋男人厲聲喝著,「毒藥是你讓海棠放得,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怎麼解毒才對,快,把解藥拿出來!」
南宮長斯緩緩地抬起頭來,眼神癡癡地看著眼前的上官婉凝,狠狠地說著,「本座沒有解藥……」
「長斯?」南宮瑾稍稍回轉了力氣,「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你忍心看著他一天天等死嗎?」
「父皇!」南宮長斯撕心裂肺的喊著,「請您相信兒臣,兒臣只是要海棠把二弟射傷,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可海棠是你的人,她用什麼毒,你應該清楚!」上官婉凝一臉不憤繼續追問著。
「本座不清楚……」南宮長斯語無倫次的說著,「她都死了,本座問她,她也不會理本座的……要不你自己問啊!」
冷璞玉輕輕地拍了下上官婉凝的肩,帶了寬慰的語氣說著,「算了,別再逼他了,看來他八成也是瘋了,還是想想其他的法子吧!」
須臾,那個長斯抱著海棠的屍體表情呆滯、嘴裡碎碎念叨著什麼,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朗坤殿外。
「來人——」南宮瑾見狀,支撐著身子搖搖欲墜的站立起身,冷聲下著命令,「帶二皇子回宮!」
不多時,幾個精壯的侍衛抬了一副台架,小心翼翼的將夏侯長夷放了上去。
「上官姑娘,走吧!」南宮瑾冷冷的說著。
上官婉凝癡癡地看了冷璞玉一眼,慌忙跟上前去,一臉的驚慌和不安。
「凝兒?」冷璞玉一把將上官婉凝拽了回來,帶了責備的語氣說著,「你要去幹嘛?」
上官婉凝目光微閃,依然驚慌無措,「我要去陪著夏侯長夷,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那我呢?」冷璞玉眼中帶了萬般心痛的問著,「你忍心丟下我不管嗎?」
「璞玉?」上官婉凝帶了自責的喊著,「不一樣的,這是我欠了夏侯長夷的,我必須要還給他!」
「上官姑娘?」南宮瑾等人紛紛退到門外,看她還在和冷璞玉拉扯不清,臉色鐵沉般怔怔的看著上官婉凝,「我們還要急著趕路,走吧!」
「南宮瑾?」冷璞玉冷聲喝著,「你此次帶著眾將干涉我天國內政一事,朕還沒有跟你計較,你不要欺人太甚,凝兒是朕的人,誰都不准動她!」
「不要!」上官婉凝帶了勸阻的語氣喊著,「璞玉,不要這樣為難他們,他們都是為了我才會來的,這件事情既是因我而起,就讓我自己來了結它,所以,請你放我們離開!」
「凝兒?」冷璞玉心有不甘的低聲說著,「我們好容易能夠在一起,難道你就忍心……」
「別說了!」上官婉凝無情的瞥過一張梨花帶雨,「冷璞玉,這一生注定我欠了你,請你幫我照顧好我的爹爹!如果還有來世,上官婉凝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了,翻遍人海也要尋找到你的影子,璞玉,對不起!」說著,一雙手掙脫開冷璞玉的束縛,轉身快步走出了朗坤大殿。加入南宮瑾那邊離去的人群。
「凝兒……凝兒……」
突然之間,諾大的朗坤大殿,因為一個人的離去,變得空蕩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冰冷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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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以後。
天國、羽國、南疆三國鼎立,各國紛紛掛出了休戰牌,一時間天下太平、國運昌隆、民安業興。
七年以後,羽國皇帝南宮瑾駕崩,二皇子南宮長夷繼承大統。
這一天晌午時分,羽國皇宮的御花園裡春色滿園,百花齊放。
上官婉凝端坐在御花園一角一邊品茗,一邊看著七歲的太子南宮玨在前面舞劍。
「寶兒?」隨著一聲帶了磁性的男聲傳來,眾人紛紛循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