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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南宮瑾? 文 / 子夜*天蠍

    「有何不敢?」夏侯長夷表情決絕的應著,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高高的舉了起來,真就發起誓言來,語氣中全是懇切之詞,「蒼天在上,我南宮長夷對天盟誓,此生絕無繼承羽國大統的貪念,若存有半分私心,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長夷——」

    殿外,突然有個低沉而帶了磁性的陌生中年男子聲音襲來,眾人慌忙轉過臉去看,正看到一身鎧甲、威風凜凜、英氣逼人的一個酷似夏侯長夷的中年男子帶了幾個得力的暗衛大步走來。

    「南宮瑾?」冷華堂和上官明志不約而同的低聲喚著。

    南宮瑾?南宮長斯?南宮長夷?難道他們真的是父子三人?看他那神態和夏侯長夷長的如此相像,定是父子無疑,早在鬼仙山的時候,自己就跟這中年男子見過,當時很是懷疑他和夏侯長夷的關係,只是當時只是急著和那廝生氣,根本沒顧得來當時的場景,現在想想,那日能從鬼仙山順利脫逃,還多虧了這個氣質很是詭異的中年男子。

    只是,前幾日拉了大批的金銀財寶,來贖回夏侯長夷回去的那個慈善的伯伯又會是誰?夏侯長夷的身世到底藏了什麼秘密,上官婉凝越想越覺得兩個頭大,難道,他真的有兩個爹爹?一個是生父,另一個則是養父?

    南宮瑾冷哼,看著冷華堂的眼神全是不屑,「冷華堂,你枉為一國之君,這等逼迫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自己護著皇位不肯放,幹嘛又來逼迫朕的孩兒發這等毒誓!」

    冷華堂抵在冷璞玉脖頸間的短劍稍有鬆弛,原本很是緊張的神色微沉,「朕沒有逼他,是他自己跑來我天國多管閒事的,怎麼,難道連羽國皇帝也來了閒情逸致,趁亂來攻其不備嗎?」

    「長夷,跟朕回去!」

    羽國皇帝說著,上前一把推開擋在夏侯長夷身邊的上官婉凝,拉起夏侯長夷就要離開。無奈夏侯長夷只是身子稍稍微傾過去,腳步卻動也不動,一臉不耐煩的掙脫開南宮瑾的牽扯,「哎哎……這位老人家,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連本公子的心上人你也敢推,小心我翻臉無情!」

    說著,隱去一臉的慍怒,再次將上官婉凝拉近自己的身邊,一臉的示好之象。

    「長夷?」中年男子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語氣中依然帶了寵溺的喚著,「聽話,別鬧了,跟父皇回去!」說著,又要上去去拉夏侯長夷的衣袖。

    「別碰我!」夏侯長夷突然暴跳如雷的喝著。

    「二皇子?」那中年男人身後的另一留著細長鬍鬚的熟悉男子,帶了勸慰的語氣說著,「還是跟皇上先行回去,您就是不看皇上的面子,總要記掛著小皇子不是?」上官婉凝定神一看,眼神很是出奇的看著眼前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那不是前幾天拉著滿車的金銀財寶來贖回夏侯長夷回去的夏侯淵嗎?想起那時他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就忍不住心頭暖開了花,怎麼看,怎麼覺得溫暖!

    聽另外一位中年男子一說完,夏侯長夷似乎表情也緩和許多,只是一臉的沉默,眼神無辜的看著身邊的上官婉凝。

    上官婉凝會心一笑,沒有替他去撅著的意思,自顧自的轉過身去繼續關注冷華堂那邊的動靜。繼而朗聲喊著:

    「冷華堂,同樣是身為人父,臣女的爹爹可以為了我傾盡所有,不惜以性命相搏;夏侯長夷的父皇可以拋去一身的榮華富貴,冒死過來保護自己的兒子順利回國,而你呢,卻拿著一把那樣尖利的匕首,用親生兒子的性命,來換取你片刻的苟延殘喘,你不嫌丟人,我們這些人都替你燥的慌!」上官婉凝一字一句的冷聲說著,每一字都扎進了冷璞玉即將死掉的一顆心。

    目睹了南宮瑾和夏侯淵對夏侯長夷所做的一切,感觸著那把冰冷的短劍漸漸被自己暖化過來的溫度,一顆心早就冷到極點。

    「你閉嘴!」冷華堂歇斯底里的喊著,「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幫著上官明志囤積錢財,買了那麼多軍糧偷偷供養著他們,朕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別以為這些朕都沒有察覺!」

    「就算沒有臣女暗中相助爹爹,臣女相信就憑皇上的步步威逼,爹爹的這些舊臣,早晚也會走到今天,皇上,你能有今天,應該是你自己一手促成才對,和臣女沒有任何關係!」上官婉凝信誓旦旦的說著。

    「遠的不說,太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能夠聯合那麼多皇子一同對付您,就足以說明,皇上您失去的不只是民心,恐怕連個最起碼的這個父親都當得極不合格,自己的兒子都想聯合起來殺你,臣妾就奇怪了,面對太子謀反的時候,您為何就沒有一分的自責在裡面呢?您下令收押太子之後,怎會捨得派自己暗衛偷偷地殺了你親封的太子呢?」

    冷華堂冷哼,憤憤的罵著,「他們都該死!」

    「你……」上官婉凝氣得詞窮,只能用手指著眼前的冷華堂一個字說不出來。

    「誒誒……」夏侯長夷似乎又調整過來情緒,恢復一張管見的邪笑,將上官婉凝拉後幾步,音色中帶了嘲笑的語氣說著,「婉凝,人家要殺的是自己的兒子,我們在這兒操什麼心啊,你說這冷華堂也真是夠絕的,仗著上官伯伯愛惜冷璞玉這個活死人的將才之德,竟然拿著親身兒子的性命,威逼外人饒恕與他,還好我夏侯長夷沒爹,不然這滋味可真是夠難受的!」

    上官婉凝看向夏侯長夷一雙帶了詭異的神情,似乎看懂了某些事情。冷華堂雖然一直處於緊繃狀態,但抵在冷璞玉脖頸之間的匕首明顯鬆懈過幾次,如果冷璞玉想要逃脫的話,儼然是絕好的機會,只是他卻始終冷眼旁觀,不做任何回應。

    他想幹嘛?哀莫大於心死,還是在等待什麼?

    「冷華堂?」夏侯長夷繼續循聲說著,「你我二人合作這麼多年以來,好歹也是有些交情的,雖然冷伯伯您也算是生意場上的高手,只是眼前這筆生意,很顯然您是陪得精光見底啊。剛剛您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上官伯伯竹籃打水一場白忙活,試問您自己呢,殺光了所有的賢臣和兒子,眼下剩下的最後一個兒子即將死在你的刀下,您說您都沒了後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皇位上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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