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唔得,身後各種謾罵譏笑鵲起,上官婉凝顯然陷入夏侯長夷陳說的事實當中,側目,看向夏侯長夷一副自鳴得意的神色,一雙眼眸之中,全是滿滿的恨意,那眼神,似乎想要殺人。
「上官婉凝。你還有何話說?」冷浦澤冰冷的喝令之聲再次響起。
「臣妾要和吟兒對峙!」上官婉凝一張清秀的小臉之上,仍是滿滿的倔強,凡事不可能只聽一個人的一面之詞,既是要判死刑,自己也要見見這個曾經被自己暈乎乎救過的女子,倒要看看,她該如何幫夏侯長夷將這個謊言圓的合理。
冷浦澤冷哼,不去理會她的要求,俯首向端坐龍椅之上的老皇帝請求道,「父皇,請允許兒臣休了這女人,兒臣有眼無珠,才會誤娶這賤人為妻,以至這女人給天國皇家蒙羞,兒臣不孝,請父皇責罰!」
「不急!」老皇帝捋著稀薄的呼吸,不緊不慢的說著,「天國律例,凡事都要講究真憑實據,朕倒要看看,上官婉凝所指的這個證人吟兒該怎樣說!」
海圖安會意,尖著嗓音喊道,「傳醉仙樓花魁娘子方吟兒上殿覲見!」
不多時,果見一襲紅衣長裙女子,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頭戴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步子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朗坤殿之內。
「小女子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吟兒行過叩拜大禮,老皇帝便開始追問起來,「你是醉仙樓花魁方吟兒?」
「回皇上話,小女子正是!」
「三月初二那晚,你身在何處?」「回皇上話,那晚小女子一直和夏侯公子身在一起!」
「還有何人,都做了什麼事?」老皇帝越發變得不耐煩起來,乾脆一口氣問完。
「呃……」吟兒表情微頓,似有難色。
「父皇再問你話,快說!」冷浦澤口氣很是不耐煩的在一旁喝著。
吟兒轉身看了眼上官婉凝和夏侯長夷,繼而回過頭來繼續說著,「那晚還有軒王妃,我們兩個一起,一同侍奉夏侯公子安寢……」
「安寢?」身後那個很愛插話的皇子帶了懷疑的語氣調侃著,「這安寢可就大了去了,不知三位都是如何看待安寢一說呢?」
「哈哈哈……」殿內又是一場嘩然,眾人心裡瞭然,無非就是拿著上官婉凝剛剛和夏侯長夷的一番對峙和義正言辭之色取笑罷了。
「夠了!」老皇帝適時的喝止住,看著眼前形態各異的四人,分別為冷浦澤、夏侯長夷、上官婉凝,還有剛剛走進殿內的方吟兒。
「上官婉凝,你還有何話說?」老皇帝低壓著嗓音問著,語氣中除了有厭惡,似乎找不到其他的感情。
「臣妾無話可說!」上官婉凝早已哀莫大於心死,一張小臉依舊鎮定自若,安靜的超乎想像,眼下凡事已成定局,自己又何苦做這無謂的掙扎。
「父皇,求您下旨,讓兒臣休了這賤人!」冷浦澤再次拜倒在地,語氣中儘是滿滿的嫌惡。
老皇帝面色一沉,雙眼瞇成一字型,「夏侯長夷,你好大的膽子!」
夏侯長夷雙手一弓,表情中帶了幾分愧疚,「夏侯長夷自知罪孽深重,只是婉凝畢竟是臣下的既成的妻子,如今腹內又懷著臣下的孩子,所以,夏侯長夷願意捨棄一生富貴和功名,只為換回我和婉凝能相守人世之間,圖個逍遙自在!」
夏侯長夷一番陳詞說的動情懇切,眾人聽後更是一臉的驚奇和懷疑,這男人是腦子進水了吧,捨棄一身的財富,天啊,他那財富可謂富可敵國啊,整個大天國加起來可能都比不過他的金山銀山啊,而他所做這些,都只為眼前這個女人?
「啪——」
老皇帝重重的拍著龍椅一側的龍頭,臉色陰沉可怖,唔得立起身來,冷聲喝著,「你以為捨棄掉一身的富貴和功名,就可以抵去你對我大天國皇家帶來的羞辱嗎?」
頃刻間,立在大殿之上的眾人紛紛跪倒在地,看皇上一臉的凶狠憤怒之色,再也不敢交頭接耳,一時間整個大殿襲上一層陰冷可怖的氣息,似乎有人真的要倒霉了。
「來人!」老皇帝冷冷的喝著,伸手指向夏侯長夷和上官婉凝,「把他們兩個壓入死牢,三日後由大理寺監管凌遲處死!」
大理寺,本是專門裁定皇親國戚罪責的官要部門,上官婉凝和夏侯長夷私通一事,按照天國律令,罪證確鑿,本就是交給大理寺裁決,可老皇帝好像真的怒到極點,眼下也不等大理寺裁決,自己便金口一開定了這難以更改的罪責。
夏侯長夷面色一沉,似乎這突如其來的裁決,令他有些恍惚,一雙邪魅的雙眸之中帶了幾分驚慌,怔怔的看向一臉波瀾不驚的上官婉凝,繼而又看向身前高高在上的冷華堂說著,「皇上,莫非夏侯世家身後的那座金山銀山,您就真的不動心思了嗎?」夏侯長夷語氣中帶了些許的恐嚇,眼神中更藏了幾分不解,冷華堂冠冕的威嚴令他捉摸不透,他到底想怎樣?
「你敢威脅朕!」冷華堂悶聲哼著,表情中全是不屑。
是的,和眼前這個強大的老虎相比,夏侯長夷這隻小狐狸還嫩的很。
「是!」夏侯長夷帶了憤懣的語氣應著,「那又怎樣!」
試問夏侯世家唯一的一脈香火,真的會葬身天國老皇帝手中嗎,就算他肯,羽國的老皇帝也不會答應,只是這三天時間,未免太過倉促,眼下,最先保住這一對母子才是要緊。或許,這一次真的是闖了禍了!
「帶走!」老皇帝冷冷的喝著,只見身後的一排衛隊,上前幾步便將夏侯長夷和上官婉凝雙雙拖了出去。
徒留大殿之上的幾個皇子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似乎一切不合常理,皇上就這般草草的瞭解了,到底是何事讓父皇如此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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