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和小雲慌忙一前一後的跑出營帳,等著大班人馬的歸營。
「勝利了……大天國打勝了」喜報頻傳,宿營駐守的士兵和傷員個個歡呼雀躍,喜極而泣。
半柱香的功夫,大班人馬開始陸續回營,上官婉凝和小雲立在帳外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歸營的頭領,又是半柱香的功夫過了,從頭到尾,卻始終沒有發現冷璞玉的半點影子,冥王呢?
「娘娘?」小雲一臉的擔憂的小聲問著,「為何沒有看到冥王殿下的身影?」
上官婉凝一顆心早已慌亂不堪,顧不得什麼軍中法紀,小跑向最後一個騎馬走來的分支將領,一臉的焦急之色的高聲問著,「冥王呢,冥王殿下怎麼沒有回來?」
「大膽?」那將領臉色一沉,厲聲吼著,「此乃軍營重地,豈能爾等胡來,來啊,給本將拉出,杖責五十……」
「哎呀」趙碧川蹣跚著步子,表情複雜的小跑走了來,「將軍莫怪,如今我軍剛剛打了勝仗,這位小兄弟想必也是急著一睹王爺英澗,站在這兒久久未曾看到王爺身影,怕是心急了」
那帶頭的將領慌忙下了馬背,恭敬的沖趙碧川略施一禮,低聲稟著,「公公,王爺一計良策定乾坤,扭轉了我天國與南疆連敗三局的慘狀,只是鼓手敲了勝利鼓以後,我等奉命回營,可王爺卻帶了八百死士直奔向敵軍宿營而,爾等不敢違抗軍令,只得先帶兵回營,想著再設法打探到王爺的消息」
那將領一臉愁容的述說著,周邊的將領和士兵紛紛低下頭,一臉的惋惜和自責。
「有勞將軍了,冥王殿下一向驍勇無敵,此一定也會逢凶化吉,將軍不必太過介懷,先回營中歇息便是」趙碧川依舊很是恭敬的說著,如今大軍勝利回營,自己作為冥王殿下的貼身內侍,總要不能失了禮節才是。
「謝公公」那將軍再次恭敬的俯身一禮,跨上馬背,一臉擔憂之色的繼續帶著後面的人馬往軍營奔。
大軍紛紛歸營,上官婉凝失魂落魄、搖搖晃晃的走進上官明志營中。
身後,小雲和趙碧川紛紛尾隨而。
「娘娘?」剛剛走進帳中,小雲才敢開口勸慰,「趙公公都說了,王爺驍勇善戰,一定可以逢凶化吉,您就不要擔心了?」
「小雲姑娘?」趙碧川語氣不冷不熱的說著,「老奴這邪,無非是在寬慰剛剛歸營打了勝仗的戰士們,您可是上官將軍府出來的貼身丫頭,怎麼連眼前的情況也看不明白?王爺帶著八百死士衝向敵軍宿營,前後左右被敵人圍攻,王爺即便是長了三頭六臂,也難逃敵軍的層層圍攻,又如何能逢凶化吉?」
「啊」小雲一臉驚異的喊著,「那王爺……豈不是?」
上官婉凝雖然也一直陷入深深地惋惜和擔憂之中,但趙碧川的所說的話自己也聽得很是清晰,他話中分明含沙射影,那語氣好像有責備自己的意思?自己有做錯了什麼事嗎,他沒有理由的跟著自己進入爹爹的營帳之中啊?
「趙公公,小雲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儘管直說無妨」上官婉凝收回一臉的擔憂,眼神變得警惕許多,語氣中帶了幾分不高興的說著。
趙碧川附和一笑,中規中矩的福了福身子,小聲說著,「娘娘?難道您就不覺得,您對王爺是否太過不公平了?」
「此話怎講?」上官婉凝反聲問著,感覺趙碧川像是在興師問罪。
「以前的事情老奴可以不提,眼下老奴就從娘娘剛剛新婚不久跑冥王府借錢說起。」趙碧川一臉的問罪之色,上官婉凝倒覺得這趙碧川的嘴臉突然之間變得很是奇怪,明明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眼見著冷璞玉就要葬身南疆境內,而他卻跑進上官明志的帳中和自己的清算起過往呃種種。
上官婉凝瞥過一張臉,眼中怒意加深,似乎很不想跟他談論這些。
趙碧川也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平聲絮叨著,「記得那一次,殿下病情剛剛得到好轉,娘娘突然跑冥王府借錢,只因王爺不肯借錢給娘娘,您卻硬生生的在後院中跪了三天三夜,王爺好容易靜下來的一顆心,隨即又被娘娘引得舊疾突發,在府中靜養了好些日子才算恢復,可之後娘娘連一句問候的話語都沒有,娘娘,老奴只是想問問,王爺舀出那麼多錢借您,難道您就連點感恩之心都沒嗎?」
「這只是本妃和冥王之間的一筆交易,根本就沒有人情參與其中,本妃為何要有感激之心?」上官婉凝只覺得趙碧川這罪責討得無趣,弄得自己好像與冷璞玉之間有莫大的牽扯。
「是啊,就算只是交易性的借錢,可後來娘娘的燈籠賣不出,可又是誰出面幫娘娘出謀劃策?」
趙碧川一句反問,的確令上官婉凝唔得想起求夏侯長夷的那晚,風好大,冷的直入心脾,煙霧朦朧中,眼前卻忽然多出一抹欣長清冷的背影,他究竟是何時出現的呢?
趙碧川看著上官婉凝一張清雅的小臉,似乎陷入淡淡的沉思之中,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語,終究引起了她的反應,於是繼續平聲說著,「娘娘,您還記得那一次老奴將你掠的那一晚嗎?」
上官婉凝回神,眼眸中有淡淡的不解,趙碧川到底要說什麼,他告訴自己這些,到底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至於他的解釋,自己聽著很是疑惑,表情故作沉靜的應著:「你說」
「娘娘,老奴本是容妃娘娘貼身內侍,宮裡爭寵的戲碼不敢說完全了然,但就上次沈妃和軒王偷情一事,老奴看到那支容妃娘娘的金釵以後,便完全明白了」趙碧川說的很是隱晦,但上官婉凝卻聽得分外清楚。
「趙碧川?」上官婉凝冷聲喊著,一臉的難以置信,本以為自己的做的天衣無縫,不曾想全被他看穿,一張清秀的小臉之上,全是尷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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