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沈若蘭笑的甜美,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又高大許多,原來,他真的將自己的話記在了心裡,心頭不覺間湧上一絲感動和欣慰,一直以來他的決定從來都沒有錯過,所以,這一次當然更不會錯,朗聲因著,「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嗯嗯,寶貝好乖」,語氣帶了滿滿的寵溺,繼而柔聲軟語道:「蘭蘭,你總是這樣讓我欲罷不能……」
「嗯嗯……」沈若蘭一副欲拒還迎,一臉的嬌嗔,「你要幹嘛?」
「你說呢?」男人柔聲輕喝著,「寶貝,我們要抓緊,時間可是不多了!」
「啊……」沈若蘭輕喘之聲加重,二人直奔主題,緊緊貼附纏繞在一起……
上官婉凝瞬間軟了下去,癱坐在窗戶底下,再沒有一絲力氣去顧及屋內一對噁心至極的男女,怔了些許,好容易才緩過神來,強撐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門去。
「娘娘……」上官婉凝剛走出大門,便一股腦的癱在小雲迎來的懷中,「娘娘?」
守門的公公看得奇怪,慌忙上前幫忙攙扶。
正當二人手足無措之時,忽然一道冷風襲面,一股淡淡的藥香直入心脾,繼而是一個暖暖的懷抱,手臂攬抱著的力氣不緊不松、步伐不快不慢,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自然,舒心安逸,好舒服的懷抱,好像爹爹,又不是爹爹,因為他身上的味道,一直讓自己不願清醒,就這樣,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睜開眼睛,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床邊,幾步的距離,一個身著月白色鑲邊長袍,身形筆直欣長,冷冷的背對向自己,一頭如瀑的柔順青絲,半邊用寶玉金冠束起,一直以來,上官婉凝早已習慣了他這般詭異的舉動,他總是喜歡給她一個遐想漣漣的後背,哎,若不是趙碧川硬將自己拖進他的暖床,自己致死都不會相信,一直像半個死人般的冷面美男竟然也有心許之人,而且還愛得那樣純淨無邪,不參絲毫的雜陳,若不是那晚自己闖進他的夢境,破了他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身子,他是不是還會為那個女孩守身如玉?
突然之間,眼前的冷璞玉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更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他是否可以永遠的這樣純,這樣真?
「冥王?」上官婉凝聲音虛弱的喚著,忍不住環視左右,循聲問著,「這是哪兒?」
「芙蓉宮!」冷璞玉冷聲答著,語氣中未帶絲毫的感情。
芙蓉宮,十八年前容妃的寢宮,自從容妃薨了以後,一直閒置未作他用,老皇帝一直覺得此處是個傷心之地,十八年來從未踏足半步,就連冷璞玉也是轉去了安和宮太后那邊撫養,作為容妃的獨子,冷璞玉自當會經常過來探望。
看著他一直未作回應,上官婉凝忍不住開始亂想起來,難道他還在為上一次和夏侯長夷爭鬥的事情生氣?也難怪,自己將他一番好心錯怪,最後還反咬他一口,換做誰都會生氣。
「答應本王,做個負責人的母親!」冷璞玉依舊看也不看的冷聲喝著,語氣依然冷的蝕骨,說完,不等她回應,便一個飛身不見了蹤影。
「冥王…冥王…」上官婉凝從床上彈坐起,追著他消失的方向大聲喊著,「冷璞玉…」
他竟然走這麼快,為何就不肯等自己把話說完,她還有事情要對他講,她還想請他出面去南疆幫父親退敵,只是,他為何救了自己,不等自己說上幾句,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呢?
「娘娘……」小雲端了藥湯進來,看上官婉凝從床上下來,帶了責備的語氣說著,「娘娘,快躺下,太醫說你必須多躺一會兒,否則腹內的胎兒不保!」
上官婉凝一聽不保,一股腦的鑽又跑到了床上,芽兒不保,爹爹在南疆受傷,自己一心要保全的兩個最重要的人,眼下卻一個個讓自己擔心不已。難道,只能這樣坐以待斃,不行,好容易重生回來一次,決不能讓歷史再重蹈覆轍!
「這是什麼?」上官婉凝接過小雲端來的藥碗,眉頭緊湊的問著。
「是安胎藥,冥王殿下找太醫開的,說要連服一個月……」小雲語氣表情懇切的說著,勸慰著上官婉凝盡快服下。
上官婉凝也管不了些許,早就忘了什麼苦不苦的事情,只得捏著鼻子咕咚咕咚的大口的灌了下去,只要芽兒能好,自己做什麼也是心甘情願,寶兒,一定要乖,娘親還等著你早些出來,和娘親一塊兒玩鬧呢!
日落西山,上官婉凝整頓好心情,準備早些出宮打探些消息。
回到府中,命清風潛入官場打探朝中消息。
直到深夜,清風回來,果真一切如那男人算計,朝中猛將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報名參戰,一心想取下戰神之王的頭銜,哪還有想著去顧及上官明志此刻生死的人在。
眼下,似乎只有一個人可以解救爹爹眼前危難、力挽狂瀾,而這個人就是自己一直認為可以互不相欠的冥王冷璞玉,只有他再次掛帥前去征討,才可以幫助爹爹的走出危難,接了這眼下燃眉之急,否則不管誰去,爹爹都恐有生命之危!
上官婉凝不敢再遲疑,換了一身男兒的行裝,讓小雲躺在自己屋子裡假寐,拉了清風從後門直奔冥王府去。
剛踏進冥王府長街,清風便想憑借輕功直闖進府,上官婉凝慌忙將他拉住,帶了不安的神色說著,「本妃是來找他幫忙的,必須得有誠意才行,他若見我,肯定會讓我們進去,他若不見,我們執意闖進去,恐怕又惹怒了他,反而適得其反!」
清風明白了上官婉凝的用意,只得頷首算作默認。
二人一前一後的剛剛踏上冥王府的大門的台階,守門的兩個護衛便快步擋了過來,「二位請回,我家王爺現抱恙在床,謝絕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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