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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遊說復仇者,良夜與誰眠 文 / 白衣紅衫

    入冬後的第一個暖陽天,敦厚的積雪在陽光下格外晶亮無暇,深褐色的麻雀三三兩兩,停在單調的杉樹枝椏上嘰嘰喳喳叫著。破爛的山神廟依舊人跡罕至,偶爾有幾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出出入入。然後裡頭的氣氛,卻並不似外在那般……

    「大伯,現在城裡查的越來越嚴,就連入殮的屍身入城門也不放過。這幅臭皮囊,遲早會被查到的!」瘦骨嶙峋的青年對著年邁的老人堪憂道。

    「哼,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他屍體帶回靈淵城。」老者的眸色異常尖銳。

    「族長,為了一具屍體,難道要配上大家的性命嘛?!」人群中有位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難道,你忘了……當年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那些死去的兄弟、妻兒、父母……你們統統都忘了嗎!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又朝一日更夠報仇雪恨嗎!」老者激動的對著眾人吼道。

    「沒錯……即使要冒生命危險,我們也該試一試。我的妻子、還有未滿月的孩兒,都是被匈奴那幫雜碎給害死的!族長,我跟你去!」又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這位失去妻兒的漢子帶淚的表達讓眾人原本動搖的決心又再一次堅定。

    他們是靈淵城與匈奴接壤村莊裡一個金姓家,生活一直安逸祥和。沒想到,幾年前村子裡來了一批匈奴軍人,肆意的掃蕩弄、燒殺打砸……最終手無寸鐵的大家族就這樣家破人亡。當時,正巧是太子殿下與匈奴大軍聯合抗擊北翼軍的時機,為了迎合當時的局勢。這偏遠縣城的小縣令居然擅作主張將此事隱瞞了下來。沒有國家出面申討,金氏家族的慘遇便就此不了了之……

    沒有辦法。走投無路之下金氏家族倖免的十幾口一路沿街乞討到了鳴嘯城想來告御狀。可惜,沒有門路也沒有錢財,一直都沒成功。恰逢朝聖節,朝廷廣招官兵,只要會的三腳貓武功,有些力氣的都可以通過。金氏一族中四位稍年輕的都順利的謀得了差事。

    「小傑。你和小添再去外頭探探風聲。」老族長從破舊的蒲團上站起來。

    「嗯。」兩位青年應聲了出了門。

    「金九。把那皮囊從地窖裡拉出來。」說著,老族長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宰牛用的刀。

    「組織……您這是……」叫金九的男子一看老族長這架勢,手猛烈的顫抖起來。

    「快去!」老族長一聲令下,威嚴不容抗拒。

    待到雅達王子的屍體被抬上山神廟後院的空屋裡。老族長取出大大小小數十個靈位牌立於高堂之上,在場所有的人對著上供靈位開始跪拜。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正當老族長念著祭奠詞時,門外慌亂的腳步聲傳來。

    「不許動!」帶頭衝進山神廟後院的正是晏修。

    「大伯!」聞聲只見小傑和小添早已被幾名官兵扶手被擒。

    「小傑!小添!」老族長顫巍巍的望向來人。

    「你們這群白眼狼!放了小傑和小添!」眼眶微紅的男子說著衝向晏修。

    這空有一身蠻力的農民豈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之對手,沒兩下便被俘虜了。

    「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晏修盯著為首的老族長,那位老者的宰牛刀正停頓在雅達王子屍身上。

    「官爺饒命啊!饒命啊!不關我的事啊……」金九一看整個山神廟都被團團圍住,嚇得早就跪倒了地上。

    「混賬!金九!你太丟我們族人的臉了!」被擒的男子怒視著金九呵斥道。

    「你們是何人?!膽敢盜走匈奴王子的屍身!」晏修依然凝視著為首的老族長道。

    「事到如今,說有何用?!若不是你們官官相護,害得我們無處討公道,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老族長著實激動,那握刀的手亦是近了屍身一分。

    「老人家。你想討回公道有很多辦法。但是,偏偏你卻選擇了下下之策。」聽著冷漠的聲音。郭淳軒的身影落入眾人眼前。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既然身為長輩,卻不為家族的後代考慮,一味的想要報仇雪恨卻沒有想到這樣的舉動才是真正讓你們滅門的原因。你說,這難道不是下下之策嗎?!」

    「你是什麼?!為什麼你們找到這裡?」老族長自忖一番恍然大悟,看著對方不禁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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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當朝王上的六子,頤親王!若是老人家有什麼冤屈倒是可以跟王爺說說……」晏修看著老族長想必是受了什麼不公平的遭遇隨即勸道。

    「王爺?你真的是王爺?!」老族長一聽來人是王爺,褶皺的臉頰就落下了老淚。

    「老人家,先把刀放下,有什麼話慢慢說,若是本王能幫忙的一定不遺餘力……」

    良久的對峙,最後老族長還是棄械投降。看著一擁而上擒舀自己的官兵只得低下了頭。

    「住手,都放開吧。」郭淳軒揚手,對著士兵們命令道。

    「王爺……求求您為草民和全族死去的冤魂做主啊!」老族長一聲,其餘的金氏族員都齊刷刷的與他一起朝著郭淳軒下跪情願……

    房櫳微雨過,蟲思草根深。

    門外青苔色,無人閒到今。

    換衫依暮冷,開鏡倚秋心。

    別意猶能在,應來夢裹尋。

    「孝兒,孝兒!」郭月霖蹙眉喊道。

    「是,公主。」孝兒後知後覺,趕忙停下手中倒水的動作。

    「你怎麼了?怎麼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沒,沒什麼。」

    說這話,孝兒便準備侍候郭月霖就寢。

    「王后娘娘駕到!」門外卻傳來清亮的通報聲。

    「這麼晚了,母后來做什麼?」郭月霖不明,重新穿好了外衣出廳迎接。

    「兒臣……」請安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王后一臉猙獰的對著孝兒甩了一巴掌。

    「母后,您這是做什麼!」郭月霖不禁為孝兒打抱不平道。

    「你還敢問我做什麼!」王后氣勢洶洶,卻礙於外人在場不得不忍了下來。

    「統統退下!」王后怒吼,眾人怯怯的退出了屋子。

    孝兒匍匐著準備離開,卻被王后一腳踹回了原地。

    「你留下。」

    看著王后的裙擺。孝兒的心好似到了嗓子眼兒。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母后。究竟怎麼回事?孝兒哪錯了?」郭月霖一步走到了孝兒前面。

    「你這個死丫頭!」又是一記耳光,打的郭月霖的右臉頰火辣辣的疼。

    「母后!」郭月霖斜視著自己的母后。

    「早知道,我就該打斷你的腿!讓你出不了宮便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兒了!」王后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充滿了懊悔和鄙夷。

    「母后……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正好向父王請旨賜婚了?!」郭月霖顧不得臉頰的生疼。難掩雀躍的問道。

    「你還想著那個李正好?那你還跑去惹什麼離國小郡王!」王后氣悶著捂著胸口坐到了凳子上。

    「跟他有何干係……」郭月霖只記得這離國小郡王在朝聖節千人宴上有過一面之緣,除此之外並沒有招惹過他。

    「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要瞞我多久!」王后說著從袖中將髮簪拍在了桌子上。

    「兒臣的髮簪怎麼在母后手中?」郭月霖驚訝的問。

    「堂堂一國公主,金枝玉葉!居然跟別國小郡王私會酒樓!還!還……」說道此。王后只覺頭暈目眩,這丫頭平時是被寵壞了,以至於有恃無恐的要來折磨自己。

    「母后。你錯了。兒臣去見的是李正好,並不是那什麼小郡王。」郭月霖糾正道。

    「你還想瞞什麼!人家都找上門了!今兒個正午,離國小郡王親自來的鳳鸞宮。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我!月霖,你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王后扶著自己的額頭仍是激動。

    「母后,您是開玩笑吧。兒臣當日是和李正好在一起,並不是什麼離國小郡王啊。不信,你問孝兒!」郭月霖只覺自己母后的話荒唐透頂。

    「賤蹄子!你居然欺上瞞下!砍了你的腦袋還便宜了你!」王后看著一直瑟瑟發抖的孝兒火氣更旺了。

    「孝兒。你說!」郭月霖亦是激動的扳起孝兒的身子。

    「公主……」孝兒欲言又止。

    「你倒是說啊!」郭月霖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孝兒迫切追問道。

    「公主,那晚鹿公公來了酒樓。奴婢躲了一會兒回來就只聽見房中……有怪異的聲音…公主交代過,所以奴婢,不敢進來打擾。後來,奴婢看見李公子從外頭進來,以為李公子是在奴婢睡著的時候出了房門的。不想……和公主……不是……」

    「夠了!」郭月霖瞪著眼睛,眸色漸漸的晦暗。

    荒唐!可笑!恥辱!……郭月霖只覺一切的幸福都在離她遠去。

    「瘋丫頭!那小郡王一心要向王上請旨賜婚!若是真的被你父王知道了此事,你我都免不了被責罰!你怎麼不會用腦子好好想想!做出這等苟且之事!」王后看著自己的女兒責備道。

    「母后!不可以!不可以讓父王知道!我要嫁給李正好!無論如何都要嫁給李正好!」郭月霖又回到了幾天前那個瘋瘋癲癲的狀態,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她只要那個男人屬於自己。

    「休想!母后再最後告訴你一次!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跟李家的兒子成親!」王后反手捉住郭月霖斬釘截鐵道。

    「如果母后非得如此,那麼我只有去找父王!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郭月霖說著便撒腿往外跑。

    「給本宮抓住公主!」王后想拉卻晚了一步,看著女兒飛奔的背影,心中的惶恐不安愈演愈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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