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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 喪者得告慰,恨嫁禍心生 文 / 白衣紅衫

    「參見王上」眾人跪拜行禮。

    「起來吧,御醫,她怎麼樣?」

    「啟稟王上,已經把骨頭接上了,休息幾日便可。」

    「恩,下去吧。」郭裕命眾人退下,上前看了一眼李出塵。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失足跌下假山呢?」郭裕問向郭淳軒。

    「是兒臣不好,請父王責罰。」郭淳軒本就自責,郭裕的質問讓他更有罪惡感。

    郭裕一看兒子這表情,心中有了揣測。

    「以後切勿再犯還好丫頭沒大礙,要不然怎麼讓寡人向死去的清臣交代。」

    「父王,請您重新下旨讓兒臣和出塵早日完婚吧。」郭淳軒聽著父王並不打算質問李出塵失蹤之事,隨即雙膝跪地磕頭請求道。

    「你糊塗清臣屍骨未寒,身為女兒怎麼可以成親呢」按照玉國的習俗,父母去世,這做兒女的必須守孝三年,並且守孝期間一律不得婚嫁。

    「父王,兒臣想名正言順的照顧她。」

    「若你真心要照顧她,無論你們是否成親都可以。寡人可沒攔著。」郭裕本想給李出塵這丫頭吃點苦頭,好挫挫她的銳氣。可這李家哀事連連,李清臣死了,李正好又為了圍剿山賊去了半條命……也罷,要教育以後有的是機會,這丫頭也夠受的了。

    「讓丫頭在這養傷吧,小祿子。吩咐內務府往這錦秋閣置辦些日需品。」

    「王上……這按何等分配?」小祿子看著李出塵,心中倒是沒了主意。這李出塵既不是妃子也不是有品級的夫人,這待遇該如何置辦?

    「就按公主的吧。」郭裕著離開了錦秋閣。

    「是。」

    「兒臣恭送父王。」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

    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喲,這又是怎麼了?誰那麼大膽敢惹我們睿親王啊」王后看著氣勢洶洶的自家兒子,趕緊詢問道。

    「母后,這郭淳耀太過分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從那位子拉下來」郭瀚霖著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好孩子,你有這雄心也不枉母后含辛茹苦把你們兄妹倆撫養成人」

    「母后,妹妹究竟答應了沒有?」起郭月霖,郭瀚霖便追問道。

    「月兒答不答應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你父王這次跟咱們想到一塊兒了。月兒再不肯。這婚還得成。」王后想到郭裕難得支持自己,心中歡喜不已。

    「真的嗎?那太好了如此一來。西門洛拓可就算咱們的人了。」郭瀚霖打著如意算盤滿臉貪婪。

    「是啊。對了,三日後的朝聖節,你一定在使節群臣前面好好表現這對你以後都有好處」王后再三叮嚀。

    「放心吧,我不會讓母后失望的」郭瀚霖鬥志昂揚,這一次他一定要在群宴上壓過郭淳耀。

    「對了,剛剛咱們的人來報,是那李清臣的女兒進宮了,你可知道?」

    「我剛才氣的就是為這事兒那丫頭片子倔的很,讓她下跪行禮她都不肯本來我都想親自修理她了。卻被郭淳耀攪和了」郭瀚霖提及方才門口之事一臉不悅。

    「哦?還有這等事她以為她們李家還那麼風光嘛呵呵,改天本宮倒是要會會這小蹄子。」王后眼中的邪惡就連郭瀚霖也覺得恐怖。

    王后為什麼會那麼嫉恨李家?歸根結底還是上一輩的恩怨。

    「孝兒,孝兒」

    「奴婢在,公主有什麼吩咐。」

    隨著郭月霖被郭裕囚禁,她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異常。即使是孝兒她見了也是拳腳相向。

    「孝兒,你是本宮現在唯一信任的人。若是你敢出賣本宮,本宮一定會不擇手段把你……」著郭月霖用盡全力抓著孝兒,那樣子就好似要把她活生生的吃掉一樣。

    「公主。公主饒命,奴婢怎麼會背叛公主。」孝兒被擒的手疼,對著郭月霖求饒道。

    「那你剛才去哪了?」郭月霖死死盯著孝兒,想在她的眼神中查探到什麼。

    「這天涼了,怕公主冷著。奴婢是去內務府給公主打點冬天的衣物了。」孝兒確實去了內務府。郭月霖半信半疑的放開了孝兒的手。

    「算你識相。」郭月霖著走至梳妝台前,難得有心對鏡梳妝。

    「過來幫本宮梳頭,父王剛才可是傳話來讓本宮一起去用晚膳呢。」此刻的郭月霖恢復了正常。一個高貴驕矜的金枝玉葉。

    「是,公主。」孝兒揉了揉吃痛的手腕。朝著郭月霖走去。

    「來,月兒。多吃點。才幾天,就瘦了。」郭裕對著郭月霖關切道。

    「多謝父王。」

    「這御廚的手藝可喜歡?」

    「嗯,色香味俱全。」郭月霖象徵性的吃了幾口,確實比她宮裡的那幾位小御廚做的好多了。

    「那寡人就把他們都賞賜給你。」

    「父王,這……」郭月霖受寵若驚。

    「等你去了鳳翎島定是吃不了正宗的宮味兒菜了。索性讓他們跟著你鳳翎島,寡人也就少一分記掛。」郭裕的不緊不慢,但這女兒的臉色卻是悉數收緊了眼底。

    「父王,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郭月霖大好的心情徹底被瓦解。

    「等著朝聖節一過,十月十五,便是你大婚之期。」郭裕目光堅定道。

    「父王。您……」郭月霖對著郭裕滿臉失望。她以為她的堅持會感動這父親,可惜她錯了。

    「月兒,你要相信父王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郭裕語重心長道。

    「……好吧,既然父王和母后都決定了兒臣遵旨。」郭月霖低著頭,順從道。

    郭裕有些訝異,這一次郭月霖不同以往,沒鬧沒堅持。

    「乖女兒,嫁了人就再也不是孩子了。要善待夫家之人,也要善待自己。」郭裕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有些不捨之情。

    「兒臣謹記父王教誨。兒臣告退……」郭月霖竭力保持著平靜,退出了朵頤殿。

    表面的平靜。阻止不了心中的駭浪。黑暗,正欲襲來。

    李出塵的傷還未完全康復,郭裕便挽留了李出塵在宮裡共度朝聖節。並吩咐宮人以公主之禮對待,在朝聖節的前一天,送來了公主規格的宮服。

    「怎麼了?」郭淳軒看著發呆的李出塵,將手中的折子收到了袖子裡。

    「沒什麼。」自從那日起,李出塵對郭淳軒的話愈發的簡單。

    「出塵,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們回到之前?」郭淳軒實在受不了李出塵對自己冷淡的模樣。

    「……」李出塵不語,一瘸一瘸的走回床榻上。

    「我扶你。」

    「不用。」李出塵著甩掉了郭淳軒上前欲攙扶的手。

    「出塵。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好不好?」

    郭淳軒沒有得到回答,李出塵已經將床帳放下。與他隔絕。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如果這是錯的,你就把它撕了……」著郭淳軒取出了折子放在了床沿。

    李出塵一瞥,想著他拿折子給自己做什麼。

    「關於你的父親……」

    一聽與自己的父親有關,李出塵立刻拾起折子閱讀。

    奏折上述,玉國千萬士兵自發為李清臣請命,追封其為玉國第一大將軍王封號。並且,希望朝廷擇日派專人將李清臣的靈柩護送回鳴嘯城的英雄墓。

    李出塵的手微微顫抖,大將軍王是除了王上以外最高的榮譽和封號。自從李清臣交出兵符以後。李家早已不復當年鼎盛,許多趨炎附勢之輩早就把將軍府摒棄。而這千萬士兵的意願……若是爹爹在天有靈必是欣慰……

    看著奏折的筆跡,是郭淳軒所寫錯不了。李出塵震驚之餘不禁好奇,如今的兵權一分為四,夏侯卜、睿親王、晏修、太子各自把權,他是如何做到讓玉國所有的士兵都……

    「這些都是李老將軍應得的。各個軍營收集回來的白帛都有參與士兵的名字,他們都是自願為了李老將軍請願的,估計已經送到將軍府裡了。」

    「謝謝……」李出塵收起奏折。不再多言。但語氣中已沒有剛才的生冷。郭淳軒歎了口氣,離開了錦秋閣。

    李出塵望著郭淳軒離去的背影,下了床。站在窗咎前,目光流轉在這座玉王宮的楔園。這是懿貴妃曾經住過的地方,李出塵也是不經意聽著小德子漏了嘴才知道的。她,究竟是怎麼樣的女人?

    這宮廷看似繁華卻依然掩蓋不了深秋的寂寥……想著想著,李出塵只覺繁瑣的事情越來越多。這一年。不僅僅是李家發生了變化,還有郭淳軒……她沒有忘記。在別人眼裡自己還是郭淳軒的未婚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懂。

    如果真的是這樣。離莫言是不是該欣慰?他大費周章的播種,就等著郭淳軒來收穫了。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

    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

    一切都是因緣和合而成,事物與事物之間發生了聯繫,才得以存在。

    關上窗,想到一年前娘親在出嫁前與自己話,似乎繞了一圈回來都應驗了。李出塵望盯著折子,心中的無奈油然而生。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天意如此……

    福兮禍兮,她都逃不掉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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