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此情,是非也。追往事,今不見。君思我,回首處,宮牆初秋影零落。
仲夏過後,午夜微涼。李出塵躡手躡腳的前往與張小潯約定的地點。一路上瞻前顧後,提心吊膽,但還算順利。躲過了一批批巡邏的侍衛,李出塵剛剛緩過來卻到了最為危險地方。這蜿蜒的後長廊少也有幾十米,中間毫無遮擋物,萬一被人發現……
正當李出塵猶豫之時,張小潯已經迫不及待的從約定的地方出現在長廊上。
「別動」張小潯剛走至長廊的一半,、不惑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張小潯身後,並且用刀架著她的脖子。
「不要」李出塵情急之下,從陰暗角落裡衝了出來。
「姐姐。」張小潯擔憂的朝李出塵喊道。
「呵呵,我就這刺一定於你有關。」不惑嗤笑,但手中的刀依然逼近張小潯。
「不許你傷害她」
「哼,你以為你是誰?」不惑冷笑著並沒有放開張小潯的意思。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呵呵,若是被君上知道,恐怕你就變成階下囚了。」
李出塵轉眼一想,不惑的沒錯。
「潛入我離王宮有何企圖」
「哼。」張小潯憤憤的只發出了個音,並不作答。
不惑心中自是不爽,眸色透露著殺氣。
「她是來帶我回玉國的。」李出塵借此成功吸引了不惑的目光。
「你要回玉國?」
「不錯。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離開離莫言嗎?」
「是。但是。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君上寧願放棄王位……」
「什麼?」李出塵不知不惑這話是什麼意思,離莫言為什麼要這麼做?
「哼,姐姐,別聽他的。我剛剛還看見離莫言和他父親在一起呢」張小潯想著來時偶然看見的畫面,又看著搖擺不定的李出塵立刻揭穿道。
「若你不信,大可去問君上。」不惑這話讓李出塵更加相信了幾分。
張小潯眼看李出塵要變卦,也顧不得郭淳軒的交代。
「姐姐,你不在的日子,朝中一直有人惡意打壓李家。而且王上再也不像從前那般幫助李家。眼下,李家六位哥哥罷官的罷官,降職的降職。乾爹乾娘都只能躲去鳳翎島避世,乾爹身體不好,一直盼著你回去。李六哥不久前還被左丞相算計,去了靈淵城對付那群窮凶極惡的山賊……我相信離莫言知道玉國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如果離莫言是真心對你的,他不會刻意隱瞞這些。」張小潯一口氣把憋了許久的話悉數講了出來。
李出塵越聽臉色越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的爹爹,她的娘親,她的哥哥們……難道是因為她才受到牽連嗎?王上啊王上。你不是一直很器重父親和娘親的嘛為什麼在關鍵時候不能保護他們呢……
「呵呵,李正好勇氣可嘉。但是謀略不夠。戰敗也是意料之中。」不惑不鹹不淡的著。
「你怎麼會知道六哥……」李出塵問著,心中的恐懼逐漸增大。
不惑知道,離莫言也應該知道。可是,為什麼莫言不告訴自己這對於自己來是多麼重要的事啊
「少廢話了,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張小潯有些焦急,時間停頓越久她們的危險越大。
「哈哈,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我打嘛?」
「你究竟怎麼樣才能放過小潯」李出塵心中涼意微薄,不惑這麼跟自己耗著,肯定有什麼企圖。
「呵呵。還是你聰明。我只希望你答應我兩件事。」
「什麼?」
「第一,不再見君上。第二,把金翎交出來。」
李出塵一時錯愕,她萬萬沒有想到,不惑還知道金翎一事。
「姐姐別答應他。」張小潯剛開口,不惑就從袖子揚手往張小潯嘴巴裡塞了顆藥丸。
「唔,你給我吃什麼」張小潯被逼著吞了進去,隨後想吐卻是徒勞。
「為了讓你的好姐姐聽話。只能委屈你了。」
「好,我答應你。」李出塵看著掙扎的張小潯,脖子已經滲出血液,不管不惑有什麼要求她眼下都只能先答應來下。
「好。事情辦完之日便是她得到解藥之時。」不惑著放開了張小潯。
張小潯趕忙逃離不惑身邊,李出塵扶著踉蹌的張小潯與不惑拉開距離。
「姐姐,我們一起走。」
「半盞茶時間,你們倆可以暢通無阻的離開這裡。」
不惑完。嗖的一聲飛上了屋簷。李出塵不解,攔路的是他。放她們走的也是他……
「姐姐,咱們快走等會若是他反悔了就晚了。」張小潯著拉著李出塵趕緊跑著離開。
就這樣。李出塵離開了離王宮,一切如不惑所,沒有阻撓,非常順利。
黑夜裡,殿宇的屋頂,不惑望著兩個奔跑的人影,心中五味繁雜。於情,他應該替離莫言留住李出塵;而於國,他應該為離國百姓殺了李出塵。可是,君上會恨他……所以,還是放她走,讓她離開君上身邊,也許君上就會回到從前……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靈淵城,好幾個城中有名氣的大夫都被匆忙的請進了夏侯府廂房。看著床榻上面如死灰的男子,各個搖搖頭,束手無策。
「苗大夫,您在看看……」夏侯卜亦是不死心,對著其中年資頗高的大夫。
「唉。夏侯城主,請恕在下醫術學淺,無力救治這位公子……」
「是啊,還是準備後事吧。」另外的一名大夫附和道。
「爹,爹」門外,剛被郭瓊叫去的夏侯溪妍又折了回來。
「這趕了一天路,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不累,我要看著李公子爹爹,李公子怎麼樣?」夏侯溪妍急切的欲往裡走,卻被夏侯卜拉著往外頭走去。
「爹爹。您就讓我看一眼吧。」
「糊塗,大夫還在盡力救治,你這去倒是妨礙他們做事了」夏侯溪妍一聽父親的話也不無道理。
「而且,你一個女兒家,好顧及身份」
「那爹爹,女兒求你,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救他。」夏侯溪妍對著夏侯卜再三懇求。
「你不我也會這麼做好了好了,趕緊回屋去。」夏侯卜急忙的趕著自己女兒回屋。之後又回到了房裡。
「大夫,無論用什麼藥。都要把這人給救活啊」夏侯卜盯著李正好沉重道。
鳴嘯城,牧府。聖上一道旨意,欽點了牧家作為款待十日後諸國朝聖的貢品供應商。牧白剛從外地趕回來,還未停歇便調集人馬開始積極籌備。
「少爺少爺不好了」
「怎麼了?」
「前段時候,鳳翎島的採購商和汪主簿鬧得不可開交。方才咱們去裝貨,他們怎麼也不肯。這些水果可是要五天後給宮裡送去的」
「這事怎麼不早」牧白呵斥的同時又急忙的出了門。
看著自家老闆來了,汪主簿也底氣足了些。
「怎麼回事」牧白對著汪主簿率先瞭解道。
「公子,他們欺人太甚入了秋本是水果跌價的時候,可他們卻讓價格翻了個個兒」
「唉。此言差矣。咱們都是經商的,唯利是圖。牧公子應該能理解吧」採購商一堆肥肉傍身,對著牧白高傲的仰著頭。他可不是亂來,自己那表叔公可是朝廷的人,知道這時候牧府承接了宮裡的美差,沒他不行所以便也想撿個便宜,多賺點。
「劉老闆,咱們可是一直合作的。你這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牧白拉著近乎道。
「哎呀牧公子,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鳳翎島少快馬加鞭來回也要六天,人力、物力都是煞費我苦心吶。這個價已經是醉便宜的了。」著還一臉誠懇。
牧白身旁的憐星終於知道為何汪主簿這麼好脾氣的人也會生氣吵架了。無商不奸沒錯,這劉老闆還是徹徹底底的白眼狼聽著劉老闆完,牧白便帶著自己的手下回了府。
「老闆,你就不怕得罪牧家嘛人家可是首富啊」
「哼這麼有錢還差這一萬了銀子比我還可恥。我呸」劉老闆看著牧白一行人的背影朝著門口吐了口口水。
這一頭,牧府留下汪主簿。並讓憐星去置辦了一艘船。
「少爺,咱們怎麼辦?」汪主簿有些火燒眉毛。
「不急。汪主簿,若是宮裡來人。你就東西會準時送到宮裡。」
「可,可我們去哪找那麼多水果啊」
「我自有辦法,你只管按我的去做。」
鳴嘯城南碼頭,憐星早就在那等候。
「少爺,您這是要幹嘛」
「咱們去趟鳳翎島……」
「什麼?這節骨眼兒,你還去什麼鳳翎島啊」
「正是這個時候去,剛好。」
「為啥?」
「這幾年,劉老闆一直在提價。其實,我和父親早有更換供貨商的意思。只是念在舊交情才沒有吭聲。這下也好,趁著這次換了以絕後患。以後,我們直接採購,中間的差價少了咱們賺的也就更多了……」
話之時,牧白與憐星已經坐在了船艙裡,朝著鳳翎島火速航行……
「可是,鳳翎島來回的路程……」
「走陸路自然很長,但是這水路就可以縮短小半的路程。」牧白一點也擔心,沏了茶慢悠悠的喝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