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風雪亦相和,青絲語凝轉不休。
天窗本是障眼法,金蟬脫殼才是真。
本該笑迎伊人還,豈料天意不倦從。
一招出手傷紅顏,鋃鐺又入太虛夢。
李出塵找到了,可是卻受了離莫言親手使出的內傷。當然,離莫言沒有誠實的明是自己傷了李出塵。只是抱著李出塵施展輕功飛速回了王府,有些踉蹌的到來王府門口,離莫言便急著傳來了御醫們給李出塵把脈診治。
御醫這幾日都不得閒,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頤王爺才剛好,李家掌上明珠又奄奄一息了。這叫個什麼事兒啊御醫們雖心有幽怨,但看著王爺的臉色,哪個敢不盡心盡力呢
「治不好她,你們誰也別想活」離莫言一臉陰鬱的命令道。
聽了這話,御醫們更是揪著小命立刻忙碌的給李出塵診治了起來。離莫言靜靜站立在床頭,一眨不眨的望著不省人事的李出塵。
「王爺,怎麼回事」晏修聽小德子在門口李出塵找到了,疾步來到屋中。
「噗~~」就在晏修問完,離莫言口中也噴出了一口鮮血。
「王爺」眾人一陣慌亂,趕忙將郭淳軒扶道椅子上。
「我去找出塵,憑著直覺找到了海納百川,沒想到被他們。」還沒繼續完,離莫言昏了過去。
「來人,把王爺扶回臥房。」晏修焦急的喊道。
該死的居然在我眼皮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傷到王爺到底是誰晏修心中怒火中燒。
離莫言閉眼聽著週遭的動靜,心中一陣唏噓。自己著急的把李出塵送回來,都沒想好適當的借口。只能故伎重施再暈一次了。
朝陽城,彩和湖。這天比起鳴嘯城還要暖和些。已是深夜,真正的頤親王郭淳軒此刻卻
輾轉難眠。不為其他,只因隨身佩戴的鴛鴦玉時而發燙時而驟寒讓他匪夷所思。郭淳軒不禁想起了郭裕當初賜給自己時的那些話。
鴛鴦玉通靈性,合二為一才是一個整體。佩戴在身可以同體知命。如今,這鴛鴦玉的右半部分是在李出塵手上。難道是出塵出了什麼事情嗎?越想,郭淳軒越覺得不安。
「不行得回去看看。」想到此,郭淳軒決定即刻起身。
簡單的收拾過後,郭淳軒剛關上竹門,就覺得氣氛有些異樣。
寒風搖曳的一絲燈火中。郭淳軒謹慎防備的快步到了門外不遠處的菜園子,沈雲鶴直直的站立在不遠處,彷彿料到他要深夜出走一般。
「這麼晚,陳風兄是要去哪?」沈雲鶴依然文雅的行禮道。
「這話,應該我問雲鶴兄吧。深夜,站在我家門口,是作何?」郭淳軒察覺週遭的異樣,警惕的問道。
「雲鶴閒暇,出來散個夜步。陳風兄可有意一同欣賞這大好夜色?」沈雲鶴有些似是而非的答道。
「改日吧。陳風有要事,先行一步。」郭淳軒罷便欲離開。
「誒,不可不可。」沈雲鶴一手攔道。
「怎麼?雲鶴兄這是何意?」郭淳軒眉頭微皺。
「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陳風兄,恕雲鶴冒昧,你哪也不能去。」沈雲鶴話間手一拍,四面八方出現了百名藍衣隱士。
「你到底是誰?」郭淳軒想要取出腰封上的劍,豈料軟劍成了鐵皮,大吃一驚的望向沈雲鶴。
「你的劍早就被我換走了。」沈雲鶴折扇一搖。慢步到了郭淳軒身邊。
「你是誰到底要做什麼?」郭淳軒緊握拳頭,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頤親王,不能隨便離開此地。否則∼∼∼」沈雲鶴意猶未盡道,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否則如何?」郭淳軒歎笑著問道。
「呵呵,雲鶴只能奉命,殺無赦。」沈雲鶴著收起來折扇,退離了郭淳軒二十步外。
「哦?為了一個自廢的王爺,還需要你們一大幫子人煞費苦心的看守我。實在是難為你們了。」郭淳軒譏笑道。
「不不不。王爺可比太子和睿親王聰明多了。怎麼能是個廢人呢」
「雲鶴兄,還真高看了陳風。」
「只要太子與睿親王大動干戈,那麼王爺您豈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好計謀,好遠見,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沈雲鶴佯恭敬道。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要去哥哥們爭奪王位。」郭淳軒真沒想到,沈雲鶴居然是卑鄙小人。
「唉,果然如此。罷了,王爺您還是回屋吧。只要你不離開這裡,這裡的一切拘束都是虛設。我們還是兄弟,可以吟詩作畫、對酒當歌豈不是更好?」
「若我不從呢」
郭淳軒話語一出。藍衣隱士各個把劍相對。仍憑郭淳軒武功再高強,也不能以一敵百。更何況,對手武功如何尚不明瞭,他更不能冒然行動。
「請王爺回去」沈雲鶴下令,藍衣隱士持劍咄咄相逼。
看來一切都得從長計議,郭淳軒憤憤的回了屋中。
「你們把這竹屋圍起來。連蒼蠅都不許飛出來」
「是」
藍衣隱士立即將竹屋團團包圍,郭淳軒此刻在竹屋裡如坐針氈。自己被圈禁,那肯定是鳴嘯城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二哥還是三哥?頓時,一種不好的念頭盤旋在郭淳軒心頭。
回到頤親王府,燈火通明,忙碌如常。冰清領著一大票人火急火燎的來到李出塵所在的屋子。
「小姐」白芍看著臉色蒼白的欲語淚先流道。
李家兩老更是痛心疾首撲到了床邊。
「塵兒啊」李清臣顫抖著喊道。
「李將軍,李夫人。保重身體啊小姐受了內傷重創需要靜養」
「是誰敢傷塵兒」李清臣盛怒。
「這個,老朽不知。晏大人已經親自帶人去查了」
「將軍大人王爺昏過去之前過,是在海納百川找到的李姑娘」小得子有些義憤填膺,看著自家王爺和李姑娘雙雙被害,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著王爺的話便對這李清臣道。
李清臣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兒,眉毛攢動。
「夫人,這次你不要攔我」罷箭步流星的出了門外。
「來人全部隨我去海納百川」李清臣振臂一揮,厲聲下令道。
「正好、正澤。跟著你爹爹一同去,千萬保護好爹爹」董小宛有些不安,心知攔是攔不住自家老爺了,隨即吩咐著跟來的兩個兒子道。
李正澤和李正好對視,也知道輕重緩急。點頭出了屋子。跟著自個兒父親去了海納百川。
深夜的寂靜在馬蹄和軍隊的火把中照耀的如同白晝。許多百姓都起來身來瞧熱鬧。
「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老有官兵出差啊」
「聽啊,是那酒樓子裡出了事兒了」
「喲,這不是李清臣李大將軍嘛」
「難道那傳聞李小姐被人綁票了是真的?」
眾紛紜之際,李清臣的人馬也到達了海納百川。此時,晏修先到的部隊已經搜查過樓上樓下九層,甚至包括那個隱秘的地窖。
「李將軍」晏修看見怒目的李清臣上前行禮。
「晏修,那幫歹人在何處速速給我找來」李清臣匆匆下馬,怒火難平。
「將軍大人,我們都來遲一步。他們已經跑了」晏修亦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他趕到酒樓子時,早就空無一人。
「什麼?」李清臣手中長劍微微顫抖。
「但是,很多百姓見過那幫人,我已經命人帶他們下去畫肖像了」
「把這裡的老闆給我叫出來」
「老闆,在天井處被人殺了。其餘的店小二、廚子、幫工共三十名,一一排查,沒有異常。」晏修如實道。
「哼,就這老闆的身份繼續追查」
「是。李將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辛苦你了。晏修。」李正澤看著疲憊的晏修關切道。
「李大人,此事想必不簡單啊。」晏修有些擔心,兩次襲擊都在頤親王府附近。可是,卻沒有一次抓到黑衣人,這對於郭淳軒來,危險依然存在。
「嗯,我們還得多加小心防範才是。」李正澤與晏修對視道。
海納百川對街的糧食鋪,黑暗的屋子悄無聲息,窗子開著一條縫隙。就像黑夜裡的貓頭鷹,一雙銳利的眸子正在觀察著火把染紅的酒樓門口。
「混賬居然大張旗鼓的在海納百川找人你有沒有腦子」趙柯尚看罷,回頭便是一腳踹向卑躬屈膝的張晉。
「太子殿下恕罪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公主殿下找不到人就要我命啊」張晉被踢的匍匐在地上,嘴角留了血,怯怯的回道。
「哼你怕霓裳要了你的命就不怕本太子將你五馬分屍嗎」趙柯尚著又是狠狠一腳。這可不比常人打架鬥毆,趙柯尚也是會武功的人,用上內力踹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太子殿下饒命」身為下人,張晉只能斷斷續續的繼續求饒,希望主子不要動怒。
「趙霓裳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趙柯尚嫌惡的著,眸色參雜著憤怒與不甘。父王寵她。但他不會哼要不是看在10萬兩黃金的份上,壞我大計必誅之
海納百川本是自己千辛萬苦在玉國建立起來的據點,為的就是收集玉國情況和部署細作。如今卻因小失大,一切心血付之一炬。看來,原本的計劃又要推遲了
「將十萬兩黃金火速送回凌國。做好酒樓的善後事宜要不然,你就不用活的出現在本太子面前」趙柯尚惡狠狠的衝著張晉完,大步離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