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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成果 文 / 白衣紅衫

    時隔半年之久,李出塵在眾人期盼下回到了將軍府。眾星捧月,免不了府中上上下下一陣忙碌。基於夜已深,又怕李出塵一路顛簸的身體吃不消,二夫人攜著府中一干女眷叮嚀著李出塵早些歇息後離開了拒霜園。

    等到人都散去,李出塵喚來白芍想找個馬車去趟頤親王府。

    「小姐,明日再去也可。今日已晚,您的身子才剛剛好起來,還是不要出門的好。」白芍好言相勸道。

    「不,白芍,我要去。」李出塵抬頭望著白芍,眼神中有著閃爍的光亮。

    她有問題要問他。既然訣別的時候不想與她有任何瓜葛,為何又要派人暗中保護?

    「不用去了。頤親王並不在府裡。」推門而入的董小宛,親自端著食盒來到李出塵面前。

    「娘親,您這話什麼意思?」李出塵不解的望向自己的母親。

    「他,失蹤了。」

    簡單的回答猶如晴天霹靂,打在了李出塵心頭。

    「失蹤?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失蹤啊」白芍錯愕道。

    「出塵,也許他並不適合你。」董小宛話語輕柔,用最婉轉的方式告訴自己的女兒,那個自己心心唸唸的人並不愛她。

    「娘親,他為何會失蹤?多久了?」李出塵有些急切的問道。

    「一個月了。娘親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是被動離開,而是自己想要離開。」董小宛隱瞞了自己去找過郭淳軒的那一段回答道。

    如果,我不再是郭淳軒,不再是頤親王。你,還會與我相交嗎?

    你,願意與我一起離開這裡嗎?

    那日,醉仙瀑布旁,他曾經問過她的。

    記憶的長河,掀起了驚濤駭浪,而李出塵的表情卻半分未改。

    董小宛看著溫順躺下歇息的女兒,安適如常的表情令她更加擔憂。白芍與董小宛一前一後退出了房間,董小宛便立刻吩咐白芍,更加留心的照看李出塵。白芍自然知道董小宛所指,鄭重點頭道。

    丑時已過,萬籟俱寂。李出塵依然沒有半點睡意,只是愣愣的望著幔帳,腦海閃過許多畫面。

    初見戎裝下威風凜凜的郭淳軒,再見深藍錦袍溫文爾雅的郭淳軒,還有衣衫襤褸蹙眉隱忍的郭淳軒,等等。

    原來,她都記的那麼深刻。

    他以為,她是野心昭昭、心比天高的女子。

    而她但笑不語,沒有任何解釋。

    只因為,現在的她身不由己。

    娘親早就把許多事情都告訴了自己,她不能拋下自己的家人而獨活。

    若可以,她也希望過著返璞歸真、竹籬茅舍的田園生活。

    黑暗中,只有淚的悲鳴源源不絕。

    十一月的夜風,寒意猛增。晏修身裹裘襖當值,照常巡視著鳴嘯城。巡邏至頤親王府週遭,遠遠望去西牆角處有團黑乎乎的東西,警戒著上前察看,居然是個人。

    晏修將傷痕纍纍的人翻過身來,意想不到的人讓晏修驚呼:是王爺

    四季如春的鳳翎島,黎明透亮。訓練營中,士兵們比平常訓練的日子更早的全數到達了校場。

    將軍營帳中,李清臣於分管的將軍們做好最後的交接,準備啟程回鳴嘯城。

    「爹,時候到了。」李正澤進入了營帳中稟報道。

    「嗯。」望著自己一住便是兩年的營帳,李清臣心百感交集。

    隨後李清臣佩戴好鎧甲和長劍,健步出了營帳,在兒子的陪同下往校場走去。走之前,他還想去看一眼那個地方。

    出升的朝霞暈染了大半邊海島,也給寬敞的校場染上了暖色。李清臣闊步走進校場,霎時,校場金鼓喧天,兩年前那群不堪入目的烏合之眾,此時已經改頭換面,個個英姿煥發,十萬人馬的一舉一動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李清臣難掩驚訝之色,這個時候應該是士兵歇息的時間。為何今日這麼早?

    還未等李清臣詢問,一人便上前來報:

    「李將軍,我等身在軍營,不能相送將軍出島。唯有在此,用我們自己拙劣的方式來表達兩年來將軍對我們的栽培之恩」

    著來人單膝下跪,身後的十萬大軍亦是齊刷刷的跪下。

    一時間,李清臣動容萬分。

    「你們要銘記身為一個軍人的職責,赤膽忠心、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李清臣洪亮的對著眾士兵道。

    「赤膽忠心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十萬大軍強而有力的重複著李清臣過的話,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雲霄。

    對於李清臣來,帶兵的日子已經不多。如今,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卯時,李清臣與李正澤一起離開了新兵訓練營。來到碼頭,準備渡船離開鳳翎島。

    「怎麼了?」李清臣看著一步一回頭的李正澤不解道。

    「沒什麼。」

    李正澤心中有些疑惑,照著某人的性格,自己要離開鳳翎島,他定是要鬧騰一番的。可是,今兒個風平浪靜的也太異常了。

    「今日怎麼不見洛兒來送你啊?」李清臣坐在船艙中,也覺得這次離開鳳翎島缺了點什麼戲碼。

    「也許是當了島主,要務在身。」李正澤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道。

    「嗯,也是。轉眼,乳臭未乾的小子都已經成了一島之主了。」李清臣豁然,望著已到三十而立之年的三兒子,不得不服老了。

    廣船乘風歸,波粼夾秋意。

    「澤兒,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李清臣放下長劍,坐在艙中。

    「爹,兒只希望侍奉雙老。」

    話間,劍已出鞘,朝著李清臣身後的屏風處靠近。李清臣眉頭微皺,看著兒子的架勢必然是這船艙中另有其人所在。

    彭的一聲,屏風先一步倒了下來。李清臣順勢前撲躲開了屏風,李正澤一劍刺穿了屏風進攻。

    「你還真想殺了我是吧」

    劍鋒凌厲,從一火紅色的影子左側刺入,只差分毫便可貫穿來人手臂。

    「你怎麼在這裡」李正澤一看是西門洛拓,頓覺得頭疼不已,還不如真來個刺一較高下的痛快。

    「剛才差點被你刺傷,你居然先責怪我。」西門洛拓委屈的望著李正澤。

    「誰讓你偷偷摸摸的躲在屏風後面,莫怪我把你當賊人看。」李正澤收起劍,走到李清臣身邊。

    「洛兒,你怎麼老神出鬼沒。」李清臣著做到了圓木桌前。

    「李伯伯,這不能怪我。要怪也是怪澤。」西門洛拓率先告起狀來,將李正澤在碼頭如何嫌棄自己以及多日來都沒有找他的罪狀一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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