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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誘歡【37】第一個想寵的女人 文 / 葉嫵色

    他抱起她,往內走了幾步,她看見一面冰壁的後面有一張乾淨的石床,床上鋪著雙層厚厚的床褥。她心中震駭,明白了,此次他執意要了自己。

    當即,她從石床上一骨碌地爬下來,可是,雙足剛剛著地,他的鐵臂就纏上她的身子丫。

    楚敬歡扯回她,禁錮著她,「你不是冷嗎?」

    「外頭不冷,王爺,還是去外頭說吧。」她被他火熱的身軀半壓著,且一番糾纏之後,相較之前,不覺得那麼冷了。

    「這一次,你逃不掉。」他冷冷一笑。

    「王爺……」忽然,她感覺腦子一晃,一陣眩暈襲來,很暈很暈,整個冰窖似乎都在轉,就連近在眼前的他的臉也開始晃動。

    她明白了,他餵入自己口中的酒水,雖然入口清甜,卻是烈酒。

    四五杯酒,於她來說,不會頭暈,除非是烈酒。

    楚敬歡看她有了醉意,冷峻的眉宇凝出淺淺笑意。他解開她的衣帶,脫下她的外衫,雪白絲衣展現在眼前,上面繡著的數朵桃花嬌艷誘人,襯得她的膚光更加白皙。

    身上一涼,蕭婠婠驚覺,努力睜開迷濛的雙眸,看見他正想俯身,立即推拒媲。

    他將她的雙手按在腦側,「你遲早是本王的女人,又何須忸怩做態?」

    「王府中那麼多侍妾,王爺想要哪個就哪個,奴婢只是一顆棋子,王爺何須在意?」因為生氣,她覺得不那麼暈了,太陽穴卻刺痛得很。

    「正因為你是本王的棋子,本王才勉為其難地要你。」楚敬歡的面上瞧不出喜怒。

    「既然是『勉為其難』,王爺又何須勉強自己?」

    「本王不需要你教!」

    他俯首,靠近她的唇,「其實你早已喜歡本王,只是你自己不知,或是你不許自己泥足深陷。」

    她早已喜歡他?

    她驚了!

    不,不是的,她根本沒有喜歡他,她喜歡的是楚連玨,她只是引誘他罷了。

    就在她呆愣的時刻,楚敬歡吻下來,狂熱、霸道,不讓她有閃避的機會。

    唇舌交戰,酒氣瀰漫,兩人的氣息越發急促。

    他就像餓了五日的野狼,以秋風捲落葉之勢掃蕩著她的柔嫩與甜美。

    他的唇齒如刀如槍,她的唇有些痛,所有的氣息被他抽走,透不過氣。

    恍惚之間,她覺得身上暖洋洋的,春風徐徐,春光明媚,花香沁鼻。

    她不再抗拒,她開始回應,她慢慢沉淪。

    事已至此,她只能選擇以身誘他。

    楚敬歡看在眼裡,放鬆了力度,吻得綿密而深沉。

    一聲輕吟從她的口中逸出,她似乎很難受,眉心微蹙,他便吻她的眉心與眸心,輕柔憐愛,如癡如醉。

    眼睫上濕熱熱的,蕭婠婠猛地回神,發現自己這般不知羞恥,窘得臉頰發燙,避開他的碰觸。

    她脫口問道:「王爺兩次約奴婢在青樓碰面,是否要奴婢學媚術?」

    他一愣,「為何這麼問?」

    她莞爾問道:「王爺想將奴婢調教成一個無所不能的絕色細作,日後引誘、取悅陛下,為王爺探得更多宮廷秘密。」

    楚敬歡沒有回應,身子微微撐起。

    「假若王爺今日寵幸了奴婢,日後奴婢如何引誘陛下?」

    「誰說本王要你引誘陛下?」他冷冽道,目光突然變得陰鷙。

    蕭婠婠譏諷一笑,「王爺敢說沒有這麼打算過?王爺無須自欺欺人,有就是有!」

    他面有不悅,「是,本王曾有過那樣的想法,不過……」

    她立即打斷他,「王爺,美人計往往最有效,成大事者,不應拘泥於小節。」

    楚敬歡冷笑,眼中的火勢慢慢減弱,「你不必激本王,本王不吃這一套。」

    「王爺有何吩咐?還是想與奴婢談談和嬪和貴妃?」她推他的胸膛。

    「好,那便說說和嬪和貴妃。」他從她身上下來,卻仍然以右臂勾著她的腰肢,半壓著她,「本王讓你留意和嬪,你查到什麼?」

    「和嬪的確不簡單。」蕭婠婠就鬆了一口氣。

    她將和嬪前前後後的事說了一遍,總結道:「如今和嬪是一宮之主,看似安分守己、性情溫婉,實則頭腦精明,擅長謀算人心,奴婢不知日後她會做出什麼事。」

    楚敬歡的拇指輕輕撫蹭著她的腮,道:「本王命人查過和嬪,她是杭州人,父親曾當過幾年知縣,並無可疑,與你同時入宮。」

    蕭婠婠凝眉道:「她想一舉得男,鞏固在後宮的地位,不知她會不會謀害皇貴妃的胎兒。」

    「應該不會,她想得到的是穩固的地位,而並非生養一個兒子當太子。」

    「誰不想自己的兒子被冊封為太子,日後成為陛下?她可以先害死皇貴妃的胎兒,假若她懷孕了,又假若順利誕下皇子,那很有可能被冊封為太子呀。」

    「假若她真的這麼想,那就是她自不量力。」他挑眉道,「和嬪無家族在背後支撐,在後宮勢單力薄,即使懷孕,也不會順利產下一男半女;即便她誕下皇子,四大世家也不會允許冊她的兒子為太子。」

    蕭婠婠明白,一個出身寒微的女子想在後宮爬到最高位,很難很難,即使有陛下的恩寵,也不可能輕易得逞。

    好比她自己,想成為陛下最寵、最愛的那個女子,難於上青天。

    冷寒的冰窖,暖和的棉被,可是四周都是砭骨的寒氣,被窩裡的熱氣漸漸消散。

    她靜靜躺著,他以臂箍著她的嬌軀,不讓她逃脫。

    楚敬歡低沉道:「和嬪這樣的女子,在後宮多如牛毛,差別在於手段是否高明,照目前看來,和嬪的手段,尚算高明。」

    那次,蕭婠婠拒絕和嬪的要求,太過意氣用事。其實她可以虛與委蛇,與和嬪打官腔,便不會與和嬪撕破臉。不過,不撕破臉,她也不會知道和嬪的真面目。

    今後,和嬪會與她過不去嗎?

    她問:「和嬪會與奴婢作對嗎?」

    「雖然你只是女官,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對你頗為信任,倘若和嬪想要得更多的恩寵,就不會與你作對。」他的指腹撫著她小巧的鼻尖,「反而會多賣你幾個人情。」

    「奴婢會繼續留意和嬪。」她拂開他的手。

    「貴妃被天雷劈死,你相信是意外?」他的手指移至她的娥眉,輕輕撫觸。

    「奴婢也不太相信是意外,不過宋大人說,貴妃娘娘確實是被雷劈死的。」她再次拿開他的手。

    「皇宮重地,很多人莫名其妙地消失,都說是意外,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意外?最像意外的事,往往不是意外。」楚敬歡的兩指輕輕揉著她的耳珠。

    蕭婠婠沒想到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王爺覺得貴妃娘娘是被人謀殺?」

    他冷厲的眉宇凝出一抹淺淺的暖笑,「真相如何,不必追根究底,不過你記住,假若貴妃被天雷劈死是真兇刻意做出來的,那麼,這個真兇將會非常可怕。」

    她擔憂地問:「奴婢需要防範嗎?」

    他的黑眸似有微光流轉,好似火星,「你在明,他在暗,你再怎麼防範也無用。」

    她感覺出他眼神的轉變,推著他的胸膛,「奴婢該回六尚局了。」

    楚敬歡覆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將她的雙臂夾在身側,「本王忍了這麼久,你怎能無情無義?」

    「奴婢……願為王爺赴湯蹈火……王爺可再娶王妃……」蕭婠婠動彈不得,心慌慌的。

    「王妃?」他連聲低笑,好似她說了一個愚蠢的笑話,「本王未曾碰過夏侯宜靜一分一毫。」

    「為……為什麼?」她驚異得瞠目結舌。

    「你想知道為什麼?」他掀眉。

    「奴婢……不該多嘴。」

    「只要你好好服侍本王,本王就告訴你。」

    「奴婢不想知道。」她別開臉,扭動著身子。

    楚敬歡俯首輕點她的唇瓣,「你越掙扎,本王越喜歡。」

    蕭婠婠眉心深蹙,心頭起火。

    由於二人的唇靠得極近,他開口說話,就會碰觸到她的唇,她只能側首避開。

    他的眸光變得如火炙熱,嗓音低啞,「你可知,本王為何遣散所有侍妾?」

    她怎會知道?

    他的眸黑如深淵,望不見底,「那些侍妾,只是給人看的,本王一個都沒碰過。」

    她震驚。

    那麼多侍妾佳麗,只是給人看的?他故意讓陛下、同僚和整個金陵城的人都以為位高權重的燕王耽於聲色麼?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做?

    他正當盛年,不可能不碰王妃、也不要侍妾侍寢,他如何挨過那一個個漫長的寂寞深夜?

    「你想知道本王究竟有沒有女人?」楚敬歡深深一笑。

    「奴婢不想知道。」

    「本王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王爺喜歡奴婢?」蕭婠婠出其不意地問道。

    「說喜歡,也可。」

    話音方落,他用力地吻她,吮著她柔嫩的上唇,吸乾她所有的清甜。

    她生澀地回應他,幽幽地看著他的臉、他的眸。

    這張冷峻、硬厲的臉龐,這雙深邃、冷酷的黑眸,他的五官,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她已經熟悉,好像烙印在心底,永遠不會忘記。她可以拒絕他的寵幸,可是,她看著他癡迷的神色,想起曾經的親密,這個瞬間,她想,這就是最好的時機,以身誘他。

    她沒有抗拒,雙臂環著他緊實的身,慢慢陷下去。

    楚敬歡沉醉於她帶給自己的震動感,心無旁騖。

    紅眸冶艷,眸光散亂,雪腮緋麗,她的手不自覺地推著他的肩膀,有一種欲拒還休的嬌羞之態,分外撩人。她睜眸,發覺他早已變了一個人,令人覺得陌生。

    原本,她就不夠瞭解他。

    蕭婠婠猶豫了,不知該不該繼續下去。

    「玉染,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他鎖住她的目光,像是蠱惑她似的,「本王未曾寵過女人,你是第一個。」

    她呆呆地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句話。

    他濕熱的唇舌落在她的額頭,緩緩下移,停留於眉心須臾,再吻眸心,接著是鼻尖,然後,溫柔地吻她的粉唇,「你是第一個本王想寵的女人。」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本王想寵你,就寵你。」他聲音沉啞。

    這是她的榮幸嗎?蕭婠婠不知,卻無力拒絕他。

    楚敬歡箍著她的身,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冰壁的那一邊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王爺,有宮人朝冰窖走來,王爺應速速離去。」

    「當真?」他氣急敗壞地怒問。

    「奴才不敢欺瞞,王爺若再逗留,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蕭婠婠趁機推開他,火速穿衣,跳下石床。

    好險!

    楚敬歡穿好衣袍,伸臂緊攬她的腰,狠厲道:「你遲早是本王的女人,無須多久,本王會讓你嘗盡***滋味!」

    回到六尚局,她仍然驚魂未定,想起不久前的火辣與狂熱,不禁渾身滾燙。

    ————

    這夜,嘉元皇后說陛下不會來,希望蕭婠婠留下來陪她。

    女官與尊貴的嘉元皇后同床共枕有違宮規,不過嘉元皇后才不管那些規矩,硬要她陪寢。

    蕭婠婠拗不過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寢殿裡只留一盞粉絹珠絡宮燈,鳳帷冰綃帳中漾著一縷縷的暗紅光影。

    林舒瑤握著她的手,「凌尚宮,你可知,陛下為何突然寵幸和嬪?」

    蕭婠婠側過身,淡淡一笑,「娘娘知道?」

    「前些兒哀家向陛下提起過,哀家原本也以為陛下不會對哀家說實話,沒想到他對哀家還算推心置腹。」

    「陛下對娘娘情有獨鍾,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那日,哀家說……」

    林舒瑤緩緩道來,嗓音輕緩。

    楚連玨很晚才從乾清宮過來,陪她就寢,她狀似隨意地問:「陛下,和嬪是否身有異香?」

    他問:「為什麼這麼問?」

    她道:「若非身有異香,你為何連番晉封她?一個女史,越級晉封,其他妃嬪會有怨言的。」

    「你吃味了?」他側身對著她,大掌輕輕撫摸她的腹部。

    「我怎會吃味?我只是覺得,雖然她庇護雅兒的孩兒有功,不過……」

    「我想要你當我的皇后,不過我知道,我給不起,你也要不起。」他無限惆悵地歎了一聲。

    「你我之事,就無須再提了。」林舒瑤和言道,「你待和嬪恩寵有加,於她未必是好事。」

    楚連玨的手移至她的臉,輕緩柔撫,「我自有分寸。」

    她拿開他的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清咳一聲,「你想聽真心話還是違心話?」

    她怫然不悅,「既然你不想說,那便歇著吧。」

    他撐起身子,撫著她的腮,以玩笑的口吻道:「有人不識好歹,我就讓她知道,我想要誰,就要誰,想要怎樣,就怎樣。」

    林舒瑤恍然大悟,「那人,是……凌尚宮?」

    「我有說過是她嗎?」楚連玨冷哼。

    「陛下,她膽敢拒絕你的寵幸,不懼天子之尊,這就證明她並非一個貪慕虛榮、野心勃勃的女子。我沒有看錯人,她不同於一般的後宮女子,一身清絕傲骨。」

    「在我眼中,她和其他女子並無任何不同。」

    「陛下,你連番晉封和嬪,是因為被她激怒了,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呢。」

    「她知道與否,與我無關。」

    「陛下這麼做,其實……是想讓她知道,她不要你的寵幸,拒絕聖恩,自有無數女子等著你的寵幸,是不是?只要你高興,誰都可以麻雀變鳳凰,就連最卑賤的女史,也可以飛上枝頭,變成她必須服侍的娘娘。」

    「只有你瞭解我。」楚連玨輕啄她的唇。

    林舒瑤稍稍推開他,「我再找個機會,讓她侍寢,可好?」

    他吻她的香肩,「我可不想再被她戲弄一次,我有你就夠了。」

    當然,林舒瑤對蕭婠婠只說了陛下的意氣用事,「陛下這麼做,說明陛下對你上心。」

    蕭婠婠微笑,「能讓陛下上心的,只有娘娘一人。」

    竟然是如此真相?楚連玨被自己激怒了才晉封和嬪?可是,嘉元皇后所說的話,會不會是假的?

    **燕王和陛下都開始喜歡女主了嗎?

    **謝謝youyou1236的兩張月票,好開心,撲倒,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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