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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7 盤算 文 / 月雨流風

    聽完了靳宜寶的話,柳齊閔只覺得後背涼涼的,略一動,才發現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衫。

    「怎麼樣,表哥意下如何?」靳宜寶仍舊笑著,她不會看錯的,從一開始,她就看出表哥靳宜安的垂涎,幾次不能得手,不信他會就此甘心。

    「這……表妹容我想想。」柳齊閔對古人越來越忌憚,原來,這些活生生的古人,哪一個都不簡單。靳宜寶才是十幾歲的少女,心思卻已經如此惡毒,在現代實在是難以想像,他甚至開始懷疑,娶這樣一個女人,究竟是福是禍。

    一抹不屑的冷笑浮上靳宜寶的臉,隨手解開身上的大紅嫁衣,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表哥,別忘了,你當初可是對大姨娘無禮過,雖然大姨娘向來不得寵,可那也是我父親的姨娘。」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柳齊閔,她嗤笑一聲,「你以為沒有人會信我的話麼?可無論有沒有人信,只要我說出來,你在我父親那裡還能得了好麼?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哪怕不用靳宜寶說,柳齊閔也知道,這位大舅舅向來剛愎自用,同時又多疑,如果讓靳宜寶把一切都告訴他,無論他信不信,心裡都會有個疙瘩,而且還會越來越大。

    現如今,他還不能少了靳濟則,雖然搭上了信王府,可信王對他的興趣只在於那些小說,若是他品行有失惹了信王不痛快,信王翻臉也就在頃刻間而已。

    「表哥,你自己也捨不得她吧?」靳宜寶忽而湊近了柳齊閔。伏在他肩上輕輕的說,「離她成親可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不出半月,她也將回府待嫁。你也就僅僅這十多天裡才有機會呢……」

    那呵出來的氣暖暖香香噴在耳旁,讓柳齊閔心猿意馬起來,忍不住翻身將靳宜寶抱住。心頭卻不斷閃過靳宜安那張嫵媚柔弱的臉,和眉眼間透出的倔強。

    「若是她鬧了出來,我怕是難逃一死。」柳齊閔手指流連在靳宜寶滑嫩的臉頰上,常老太太壽辰那日,他只顧著先佔有了她再說,哪有時間細細品嚐,如今。她總算是落到他的手裡了。

    「表哥那般精明,豈會沒有主意?」靳宜寶努力忽略掉心頭竄起的厭惡,手臂勾住了柳齊閔的頸子。

    紅羅帳外,燭光靜照,紅羅帳中。鴛影招搖。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柳齊閔翻身坐起,低頭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靳宜寶,他輕蔑一笑。不是沒有看到靳宜寶對自己的不屑,不過,那又如何?再如何不屑,她還不是要在他身下輾轉哀鳴?只是想到靳宜寶一次次的毒計,他心裡對這個本應是活潑開朗的中學生的女孩產生了深深的戒備。

    古代女子不可小視,再一次。他在心裡提醒自己。

    靳宜安?他的確不捨得,那樣特別的女人,他怎麼容得她一次次從他指縫間逃脫。這些日子,他也留意詢問過,可所有人都語焉不詳,從靳宜寶口中。他才得知原來靳宜安是去了靳家的家廟。

    「家廟那邊防備松得很,後牆更是輕易便可翻過去。」

    柳齊閔心頭一動,或許是可行的,不過,他豈會隨意信了靳宜寶的話,還是要小心探查一番才是。至於靳宜寶所說的,要靳宜安以殘花敗柳之身嫁給袁玓,從而受盡袁玓厭憎乃至休棄,讓袁玓因新婚妻子並未完璧而受辱……柳齊閔無聲的笑起來,這對他並非無利呢,靳宜安若是那樣嫁給袁玓,要麼被休要麼在袁家受盡冷落,到時他只要拿出幾樣東西,由不得靳宜安不從了他,娶到手裡固然可以盡情享受,可這樣偷.情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濃濃夜色裡,喜燭映窗欞,雨,不知什麼時候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雨後的清晨格外涼爽,夜裡的一場雨洗淨了連日來的悶熱和灰塵,枝頭樹梢還掛著水珠,滿眼青翠。

    「姑娘,今兒天氣好,您……」草兒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不禁又歎氣起來,「您怎麼又睡下了……」

    木兒搖了搖頭,姑娘這愛懶床的毛病看來是難改了,不過也不能怪姑娘,姑娘昨兒晚上翻來覆去也不知是到了幾更才睡著的。

    在草兒的三催四請下,靳宜安總算是起了床,用清涼的泉水淨過面以後,她總算是覺得精神多了。

    離回府沒有太多日子了,她這幾天一直在尋思該如何退掉親事,可想來想去,卻還是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若是她不計較名聲的話,退親自是容易的,可她不能不計較名聲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袁二公子不得不退親呢?靳宜安咬緊了唇,無論袁二公子名聲如何不堪,父親是不會放棄這門親事的,那麼,忠信伯府那邊呢?

    怕是不行吧,既然忠信伯府那邊已經能接受一個記名的嫡女,想來這個時候也不會再因為這個理由退親,畢竟如今的那位老爵爺的夫人可不想給袁二公子娶一個有實力的妻子。

    既然兩家都不會退親,那麼,有什麼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靳宜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真是的,她怎麼才想到這一點。

    「木兒,你可知如今皇家還有幾位未出閣的公主?」靳宜安招過木兒來,她忽然想到,如果雙方都不肯退親的話,只要有人讓他們不得不退親,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這天下,有誰敢和皇家爭麼?

    或許有,可絕不是靳府和忠信伯府那樣的人家。至於袁玓名聲在外,皇家卻是無需顧慮太多呢,普通人家怕女兒受委屈,可天之驕女下嫁,哪個敢給她們委屈受?

    一聽靳宜安這麼問,木兒多少就猜到了她的打算,不禁暗暗叫苦,但仍是答了:「如今尚有玉如、玉潤、玉函三位公主尚未出閣,其中玉函公主年僅七歲,其他兩位則是同年,都是十六歲,也都尚未定親。」也不等靳宜安細問,她索性一股腦的全說出來,「玉如公主是當今太子的胞妹,聽說知書達理,溫柔嫻靜,極得聖上寵愛;玉潤公主是靜妃所出,性子麼……的確是驕縱了些。奴婢當初跟在袁二公子身邊時,曾見玉潤公主似乎對公子頗有幾分留意,只是那時公子已經和姑娘您定親了。」

    靳宜安輕輕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這位玉潤公主極為合適呢。玉如公主若是真如木兒所說,斷是不會做出搶他人親事的行徑,況且她極得聖上寵愛,聖上怕是不會看上袁玓,倒是玉潤公主性格既已驕縱,又對袁玓有意,身份也不如玉如公主,可以一試。

    過了半晌,靳宜安起身四處走動了下,奇怪的問道:「草兒那丫頭呢?忽而不見她嘰嘰喳喳,還怪不習慣的,她不是說過今兒不出門麼。」

    靳宜安這麼一說,木兒也發現自打用過飯後,草兒就沒再出現過,也不知道跑哪裡野去了。這丫頭,無論到哪兒都不老實,實在氣人,木兒皺了皺眉說道:「姑娘您先在這裡看書,奴婢去找找看,說不定又溜到哪裡搗亂去了。」

    「你也別總教訓她,她畢竟年紀小些,橫豎我這裡也沒什麼事要她做,不過隨口提一句罷了。」靳宜安一看木兒的臉色就知道木兒又在心裡念叨草兒了,忍不住笑道,「你看她現在看見你,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姑娘!」木兒跺了跺腳,不由得抱怨道,「她這樣還不都是您慣的。」

    還不等木兒出去,外面就傳來一連串清脆急促的腳步聲,聽這腳步聲,就知道是草兒回來了。

    果不其然,只聽卡噠兩聲,是草兒進了外間的門,而且還把門扣起來了。

    「草兒,你還敢關門,你木兒姐姐正要教訓你呢,還不快逃?」靳宜安放下手裡的經書笑了起來,木兒已經快步走去外間了。

    不一會兒,木兒推著喘吁吁的草兒進來了,把草兒推到靳宜安跟前,才低聲說道:「等下看我怎麼和你算賬!」

    草兒卻沖木兒拌了個鬼臉,抹了把額上的汗說道:「姑娘,這次可真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真不是跑出去玩了。」

    靳宜安連連點頭,一副全心相信的模樣:「是是是,你定是有要緊事去做,快告訴我,你都做什麼大事去了。」

    「就知道你們不信。」草兒扁扁嘴,不過很快臉上就換上了得意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道,「奴婢是去給小廚房送碗碟的時候見著了一個人,你們猜那人是誰?」

    「聽你這麼說,鐵定不會是這裡的下人,」靳宜安挑了下眉,輕敲著手裡的經書說道,「可一般人也進不來靳家的家廟,能進來這裡,又能讓你這麼上心,這人十有**是從府裡來的吧?沒有主子的話,哪怕是府裡的人也不是隨便能來這裡的,如今並非大節下,父親應該不會使人來,那麼,來的人不是老祖宗的人就是夫人的人。」

    草兒揚起了笑臉:「還是姑娘聰明。」

    只是她才剛笑起來,就被木兒敲了一指頭:「還不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賣什麼關子。」

    「就知道欺負我。」草兒咕噥了一聲,擺正了臉色道,「來的是夫人的陪房王榮家的,奴婢到了小廚房,剛放下東西走開,就聽見有陌生人說話的動靜,乾脆躲到了小廚房後邊的窗戶底下,竟然看到王榮家的帶了個女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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