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微則趁勢瞬間發動小雷霆術,只聽陣陣雷鳴,雷球仿若落花般從天而降,將幾人的防禦破壞殆盡,而以微則趁機發動靈針訣,靈氣瞬時化針,直刺眾人眉心,不多時,現場只剩幾具冰冷的屍體。
以微將其火化後,收起七人的儲物袋,掂量著還有點沉,估計打家劫舍做慣了,而追魂身上掉落的一枚令牌,以微卻覺得有些熟悉,忽然,她記起原是隆慶典當行,掌櫃身上也有相同的令牌,看來,這隆慶行也不是什麼正當生意。
想必,以微仍然覺得不夠解氣,將現場痕跡抹去後,運轉斂息訣,隱身後,翻越城牆,潛入城內,到達隆慶典當行,那裡燈火通明,潛入宅邸,正廳屋下,以微偷聽,牆內胖掌櫃正和一人喝著酒,吹牛道:「呵,你不知道我今天做的一筆大生意呢。」
「哦,誰來聽聽。」
「一個傻冒,竟然肯出24萬下品靈石買一個爛鐲子,你好不好笑?」
「你肯定賺了不少吧?」
「你一定猜不到,我原本只花了五千下品靈石買到的,呵呵,你值不值得慶祝一番?」
「焯兄果然厲害!小弟再敬你一杯。」
二人喝得十分歡暢,以微聽的十分鬱悶,好啊,這奸商,她不把他家產搶光,她就不姓韓。打定主意正要行動,忽然裡面傳來一個倒地聲,卻是胖掌櫃倒在地上,他囁嚅道:「流兄,你怎麼……我怎麼動不了?」
那劉兄呵呵一笑:「焯兄發了大財怎麼能不提攜兄弟一二?」
胖掌櫃破口大罵:「卑鄙,你下藥了!哼,休想。你半分靈石也拿不到。」
劉兄陰狠一笑,把他從地上抓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一個秘密倉庫,裡面的東西都是你私藏下的,要是東家知道了,你可知道是什麼後果?不如我們把它平分了罷。」
胖掌櫃聲音一抬:「你怎麼知道?」
劉兄無辜道:「你自己告訴我的啊。焯兄。我們是好兄弟,當然有福同享,有錢同花啊!」
胖掌櫃指著那人,想要大罵。可惜沒有什麼力氣。
劉兄再度拎起胖掌櫃衣領:「給我鑰匙!」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你把鑰匙藏在哪裡了?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隨身帶的這把是假的,告訴我。真的在哪裡?」
「你這麼有本事,自己找啊!哼,我沒你這種兄弟。」
「你再不。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你」卻在他打了幾拳後全招了,以微坐山觀虎鬥,覺得這麼狡詐的人還是交給惡人磨比較好。
待胖掌櫃交待之後,那個叫劉兄的人從牆壁間搜出一串鑰匙,以微趁機丟入**香,頓時香煙瀰漫,二人昏迷過去。以微特地檢查了二人情況。發現他們的確昏迷之後,用縛靈索將二人牢牢捆住。又設下陣法,阻止二人醒來後行動。
接著輕鬆取過鑰匙,一路朝著之前取貨的倉庫而去,雖然有點不地道,可是誰讓他們先不地道的,以微打開金鎖後,輔以破禁訣,將倉庫門打開,入眼所見,寶物整齊的碼放著,她直接掃了十之**存入凌空芥子內,主要挑的是一些稀有的靈植和練材,以及書籍,至於其它倉庫,以微也順便拜訪了。
將十幾個倉庫掃蕩得差不多後,以微的心情終於好轉,這些東西起碼價值幾百萬上品靈石,恐怕以後都不能隨便脫手了,然後來到二人所在房間,運用搜魂術,將今日到來的記憶抹去,然後收回縛靈索,逃之夭夭。
而以微剛剛走出隆慶典當行,一行人匆匆而來,為首的正是三少爺軒轅明,以微此刻是隱身狀態,但她也不敢大意,遠遠躲在一棵槐樹上,隱匿氣息,待他們走遠後,才匆匆越出城門而去,同時沿著灰灰指示的方向朝西前行。
其實或許也是以微幸運,三少爺此行本是清點貨物,清點完後會統一帶走,以微趕在他之前將貨物盤空,可謂大賺一筆。而此典當行是三少爺無數產業中的一個,雖然不是大頭,然而此次隆慶行損失慘重,加之胖掌櫃與那劉姓修士也不出所以然,故而三少爺勃然大怒,胖掌櫃一條性命當即隕落,劉姓修士也不能倖免。
雖然三少爺派出不少人暗中打探,但他們卻從未想過是以微所做,因而幾日來一無所獲,反倒給以微救出莫言準備了時間。這是以微沒想到的。
路途遙遠,以微不眠不休,仍是花費了近三天時間才到達莫言所在的荒島,荒島周圍十步一崗,防守十分嚴密,而且整座島嶼還設有各種陣法禁制,硬闖的成功率估計很低。黑黑卻有好辦法,原來它在手鐲裡的時候就能看清外界,兼之異常強大的精神力,往往能提前覺察到危險,對於島嶼的防禦佈置很是清楚,因而以微打算不等了,直接闖!
斂息訣高速運轉,以微換了一副面孔,其貌不揚,扮作男子,身形消失在月色中,她一身黑衣,與夜色彷彿融為一體,施展破禁訣,侵入島嶼後,隱身在林間飛馳,一路躲避巡邏的修士,在黑黑的指引下,數次避過危機,花費近一個時辰才到達監牢所在,而對於莫言的感應也越來越敏銳。
莫言在監牢內察覺到以微的氣息正在靠近,有點喜悅又有點擔憂,他看向正在打盹的看守,一時間開始思考怎麼做才能安全逃脫。而很快,外界一聲悶響,一名看守喊道:「誰在那裡?」
起身前去,灰灰和卡卡自然早已準備好伏擊,將那名看守順利擊斃,而以微則來到石牢門口,一拳將一人擊倒,連呼喊聲都來不及。順勢靈針刺入咽喉,那人無聲無息的死去。幸而這裡看守的只有兩人。
而莫言輕咳一聲,喊道:「張管事,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張姓修士嘟喃著起身,嚷嚷道:「什麼事?」
莫言眼神示意,張修士動心。還以為是什麼寶貝。於是急忙湊過來,莫言一伸手,正好扼住其咽喉,以微正好進入門內。一襲靈針無聲無息的刺入其後頸,那人暈倒在地,以微趁勢一擊斃命。
她望向傷痕纍纍的莫言。莫言眼睛幾乎快無光彩,以微無比歉疚:「對不起!」
莫言搖搖頭,道:「沒什麼。也是我大意,中招了,不然也不會被困於此。對了,束縛我的鐵鏈有機關,只要你一動,就會觸發警報,恐怕島上那些守衛就會過來。你想好了嗎?」
以微點頭:「我一定會將你救出去!」著,匕首現於手中。她覺得這種鎖鏈憑借驚鴻劍是打不開的,索性試試神奇的匕首,重重一砍,鎖鏈留下一道印痕,卻未斷裂,以微心焦,黑黑叫著提示有人趕來了。
以微加快速度,拚命用匕首砍著鎖鏈,一下一下,石牢內只剩乒乒乓乓的敲擊聲,莫言低歎一聲:「以微,要不你先走吧?一會他們來了,我擔心你也走不了。」
以微抬頭,嚴肅的盯著莫言:「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要做到。」她依舊堅持不懈的敲擊著,莫言別過頭去,忽然又轉回來,道:「我的靈魂被吸取了一部分,在那個三少爺隨身攜帶的噬魂木上,這樣你也要救我嗎?」
以微繼續砍著鎖鏈:「你怎麼囉囉嗦嗦沒完?我當初只要煉氣期,你不也跟著我了?你覺得我會嫌棄你嗎?」匡噹一聲,鎖鏈終於不堪重負,掉落於地,莫言身體一鬆,卻是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以微將其扶起,道:「先去我的凌空芥子呆一下吧。」著,不容分,將其丟入凌空芥子中,幸而那裡充滿生命之氣,不怕莫言會窒息而死。
從石牢中走出,已有不少修士站在那裡,以微掃視一番,足有五十餘名修士,兩邊有人擒著一面鏡子,她無法隱身,不過她並不害怕,五十人中只有三人是金丹修士,修為最高的那人她看不透。
為首的修士距離以微大約一百米距離,他喊道:「膽敢闖酈島,你是不想活了嗎?」
以微玩玩手上的髮絲,道:「我可珍惜我這條小命了,不過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如此?如果敢攔我的話,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為首的修士吼道:「好狂妄的小娃!你到底是誰?石牢中人又是你什麼人?你最好乖乖投降,不然別怪我們以多欺少,收了你這條小命!」
以微輕哼一聲:「儘管放馬過來!」卻是閉口不答關於身份的任何話題。
男子大怒,手心劍驀然襲來,以微支起一面靈力盾,將劍隔絕於外,眾人開始合力攻擊以微,有十二人甚至開始設置法陣,準備將以微困在其間,以微召喚如意弓,頓時一張青色大弓閃現在眾人眼前。
為首之人察覺到危險,悄悄退後一步,而以微已然聚集靈氣,手心靈箭咻的飛出,直取那人頭顱,那人護體罡氣一震,卻生生被逼退三步,以微再次搭弓射箭,這次一支靈箭飛出,卻是化作百餘支,直往眾人而去,眾人措手不及,勉強以護體靈氣擋住了靈箭攻擊,但不可避免的受了內傷。
以微不打算在此久留,三少爺等人恐怕已經收到消息,多呆一刻,便多一份危險,於是,繼續搭弓射箭,靈箭流光溢彩,紛紛襲向眾人,眾人應對之際,以微悄然發動冰雪訣,幾乎耗盡全身靈氣,喊道:「冰封!」
龐大的靈元支撐下,以微為中心,眾人動作定格,飛雪迷漫,即便十分不甘願,也只能眼看著以微手起箭飛,眾人身體化作冰塊碎片,連靈魂也不能倖免,將眾人儲物袋掃入凌空芥子後,黑黑等隨著以微騰飛而起,御劍而去,選了一個相反的方向飛奔。
三少爺到來之時,又驚又怒,石牢已經被破,而自己辛苦培養的修士也折損大半,他的勢力幾乎遭到前所未有的嚴重打擊,接下來幾個月都維持這種低氣壓,無人敢接近盛怒的三少爺。他當然知道是軒轅嵐救走了莫言,一個好好的籌碼就這麼沒了,是個人都會不甘心,他決定一定要給軒轅嵐一個苦頭嘗嘗。但隆慶典當行又是誰幹的?他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卻以微逃離酈島後,直接坐船北上,大概半月內到達了東海坊市,回歸了學院。交接任務後,積分達到400,畢竟她上交的銀鐵礦最多,而月底考核也直接由執事主持,只要能在執事手下堅持一炷香時間,就算過關,也是對藍衣弟子的一種福利。
不過那些師叔的講課,卻是真的錯過了。前往桑園途中,以微還在想:怎麼比較合適,畢竟她幾乎算是連著兩個月都沒去。但見到張執事那一刻,卻發現,對方其實並不介意。張執事雖然板著臉,話語卻很和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以微自覺的挑起了桑園內的大部分工作,也見到了新加入的一個師弟軒轅元和一個師妹軒轅杏,他們都是族學裡的灰衣弟子,之所以會做這份工作,還是因為被排擠,張執事見他們平素也是手腳麻利之人,特意要求過來的。
對於以微,他們也是很好奇的,真正見過以微之後,發覺以微不似一般藍衣修士般不理人,也很耐心的回答問題,不由好感大增,三人友情迅速發展,且他們很有分寸,不會干預自己或查探自己的身份等,讓以微很滿意,也就不自覺的照顧他們。
灰衣弟子和藍衣弟子教授的導師不同,以微能幫忙的就是將課堂上師叔沒有明白的再詳細一遍,甚至會舉一些例子來明,這樣不僅以微重新溫習了一遍道學理論,也發現了以前沒有發現或沒有明白的知識,溫故而知新。
特別是軒轅元這小師弟,很聰明,常常舉一反三,以微也學到很多,很多懸而又懸的話題在三人的鑽研下,竟然能被理解的七七八八,有時候,張執事也會參與三人的學習,與他們爭論一個話題,幾個時辰都不罷休,因而三人的道學進步十分明顯。
對於一些真正的大修士來,傳承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對於以微來,她無意中指點二人道學的舉動卻幫助了他人的修行,種下了福緣。而這種機緣其實可遇而不可求,所造成的深遠影響估計以微是猜不到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