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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4 夢中的婚禮 一 文 / 半點墨

    蘇廷煜拘謹地執著刀叉,來到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之前,他從來沒用過刀叉,而現在也只能一板一眼地照著對面的女子來。

    寵唯一照顧著自己的胃,也無暇去照顧他了,連點了兩份正餐,甜點也吃了兩份。

    蘇廷煜早就放下了刀叉,拘束地坐在她對面,雖然不好意思盯著她吃飯,但見她面不改色地吞下那麼多東西,也夠震撼了丫。

    等寵唯一好了,他才道:「你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

    寵唯一抬頭看了他一眼,「這麼著急?你今天應該沒課吧!媲」

    蘇廷煜直視她,「就算我沒課,也不該陪你吃飯!」

    寵唯一哭笑不得,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看在我買了你那麼多畫的份上,這點時間總要抽出來吧!」寵唯一刻意讓他誤會,看他一板一眼的,逗逗還挺解悶兒。

    蘇廷煜擰起眉毛,「你是畫廊的老闆?」

    寵唯一點點頭,「有什麼疑問嗎?」

    蘇廷煜死死盯著她,矛盾的神情顯而易見,咬緊牙關的樣子有種視死如歸的架勢。

    寵唯一差點沒忍住笑,假咳了一聲,道:「跟我坐在一起讓你這麼痛苦?」

    蘇廷煜咬咬牙,狠下決心問道:「你買我的畫,為什麼?」

    「因為你的畫。」寵唯一笑起來,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他面前,「這是長期合同,你看一看。」

    蘇廷煜顯然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偏偏心裡怎麼猜的又問不出口,他捏著合同,簡直不想翻開來看。

    寵唯一終於破功,掩著唇笑起來,「我不會賣了你的,翻開看看,條件很誘人。」

    「你有沒有打算繼續學畫?」他念的好像是金融專業。

    蘇廷煜總算有了動靜,「我的家庭條件不允許。」

    「繼續學吧,」寵唯一喝了口果汁,「有天分不要浪費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如果你想學,我可以幫你,但是條件是你的畫要無條件賣給琥珀。」

    蘇廷煜還處在呆愣之中,他正要說什麼,寵唯一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嗯,我就在三樓,」寵唯一起身,往入口的方向張望,見到裴軾卿走進來,便揮了揮手,「我在這裡。」

    蘇廷煜轉頭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對方的氣場太有壓迫力了,他竟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裴軾卿走到寵唯一身邊,熟稔地將她頰邊的頭髮別到耳後,溫柔問道:「吃過飯了?」

    「嗯,」寵唯一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今天算是下班了嗎?」

    裴軾卿頷首,目光轉到了蘇廷煜身上,卻只停留了不到一秒。

    「蘇廷煜,這是我丈夫裴軾卿。」寵唯一笑著說道。

    「你好!」蘇廷煜連忙道。

    裴軾卿微微點了點頭,又道:「奶奶讓我們回家一趟,你的事處理好沒有?」

    寵唯一提起包,對蘇廷煜道:「這份合同你帶回去看看,同意的話就聯繫文優,她會安排接下來的事。」

    「好。」蘇廷煜默默垂下頭。

    寵唯一挽著裴軾卿的手臂,笑顏如花,「走吧,奶奶剛才才跟我說了家裡來了一個手藝很棒的廚子,讓我回去陪她一塊兒嘗菜……」

    裴軾卿留意了一下身後的人,道:「這就是你看好的那個畫家?」

    「不錯吧?」寵唯一對上他的目光。

    「很年輕。」裴軾卿給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答案。

    寵唯一卻會意一笑,眨眨眼睛道:「這就叫青年才俊,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我是同類人。」

    知道她故意氣自己,裴軾卿抬手捏捏她紅潤的臉蛋,「小東西,仗著寶寶在,就敢欺負起我來了是不是?」

    寵唯一拉下他的手,嘟起嘴道:「你敢欺負我,我就敢欺負你兒子!」

    裴軾卿好氣又好笑,不顧在電梯裡就抱住了她,低頭咬耳朵,「我兒子也是你兒子,想怎麼揍就怎麼揍,別嫌手疼就行了。」

    除非他刻意放水,否則寵唯一在和他的對決上從來就沒有贏的幾率!

    怏怏不快地別過頭,她悶悶道:「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女兒的話那就糟糕了,」裴軾卿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家裡大的要折磨我,現在又添了一個小的。」

    寵唯一笑著捶了他胸口一下,「偏要折磨你!」

    裴軾卿俯頭吻吻她的臉頰,嗓音低沉性.感,「那就多生幾個,你想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

    跟著他呼吸的節拍,寵唯一的心跳陡然加速,想起他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了,這番話聽起來就多了別的味道。

    「醫生說至少要三個月後……」她臉上發燙,小聲地提醒道。

    裴軾卿趴在她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甘心地親了她耳廓一下,道:「現在可真是在折磨我。」

    寵唯一一路上都沒好意思抬頭和他說話,怪只能怪他的眼神太明顯了,生吞活剝四個字怎麼寫的,他的眼神就是什麼模樣的。

    好在很快就到了老宅,家裡人一多,也就分散了注意力。

    老太太現在對寵唯一是千依百順,保平安的玉都去求了好幾塊了,見不到面的時候總要定時打電話過來詢問,飲食起居一一問完才會放過她。

    裴爾淨經常打趣,老太太自己也生養過孩子,孫子也帶了好幾個,怎麼還這麼緊張兮兮神經過敏的樣子。

    不過這話他不敢當著老太太的面兒說,害怕被老太太趕出去。但凡是有他在場的時候,老太太是絕不放任寵唯一和他單獨相處,提前說明事關抬腳,不能讓老不正經的裴爾淨毒害了下一代。

    裴爾淨為此哭笑不得。

    大家坐在客廳裡吃點心,裴爾淨嬉皮笑臉的一句話沒說對,老太太立馬把他趕到了廚房去,「讓方管家給您找點兒活做……」

    話沒說完,老太太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也都靜了下來,從上回事過,方管家就再也沒有來過老宅。

    雖然她情有可原,但老太太對威脅到自己子孫的人和事卻絕不姑息。

    裴耀海勸過一次,方管家畢竟照顧她這麼多年了,怎麼都要方便一些,說的誇張一點,老太太喝水要什麼溫度她都摸得清清楚楚,可老太太堅決不同意,鐵了心不讓方管家回來。

    說到底,她也是在跟自己較勁兒,裴家誰都沒出問題,就她信任了幾十年的人偏偏出了問題,能不讓她揪心嗎?

    看到老太太黯然的模樣,寵唯一將目光投向裴軾卿,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裴軾卿卻搖了搖頭,在他看來,老太太說的也不過是氣話,過一段時間想通了,自然就沒事了,急也急不來。

    回去的路上,寵唯一聽了裴軾卿的解釋,還是禁不住地擔心,「我看奶奶精神不是很好。」

    「爸多安排了幾個人,晚上輪流看護,放心吧。」裴軾卿道。

    寵唯一鬆了口氣,轉頭看到滴落在窗戶上的雨滴,喃喃道:「又下雨了。」

    裴軾卿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最近降溫很快,出門的時候多帶一件衣服。」

    車子緩緩駛入薔薇園,寵唯一看到院牆上已經完全凋謝的薔薇園,感歎道:「如果現在薔薇花還開著就好了。」

    裴軾卿停下車子,道:「一一,不如我們就在薔薇園舉行婚禮吧,你懷著孩子,免得辛苦。」

    寵唯一回頭,眨了眨眼睛,「裴叔叔,我現在又不想結婚了。」

    裴軾卿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

    寵唯一俯身上去親了他一下,清澈的眼瞳裡藏著狡黠,「如果你能讓薔薇園裡的花重新盛開,我就嫁給你。」

    裴軾卿笑了笑,「這可難倒我了。」

    「有這麼難嗎?」寵唯一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給你出點難題,你這個老婆也討的太便宜了,談戀愛省了,訂婚省了,求婚省了,現在連結婚也不許我刁鑽一下嗎?」

    裴軾卿抱她下車,寵溺道:「是不是薔薇園開滿了薔薇花,你就會高興?」

    「嗯哼!」寵唯一抱著他的脖子,一雙細腿不住地晃。

    「老實點兒!」裴軾卿板著臉,「當心摔下去!」

    寵唯一摟著他一個勁兒的撒嬌,「要是真的不開花,我就不嫁給你咯!」

    「好。」裴軾卿只管依著她。

    這話寵唯一說過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晚上竟然做了個美夢,夢見薔薇園的花全都開了,紅色粉色爬滿了整個園子,她穿著連衣裙,頭上戴了個醜醜的但卻是裴軾卿親手扎的花環,和他漫步在綠茵上……

    「做了什麼好夢……?」裴軾卿起身的時候,正看到她在笑,還以為她醒了,半天沒瞧見她睜眼睛,才知道她在做夢。

    細心為她拉上被子,裴軾卿才放輕動作離開.房間。

    天下著雨,寵唯一沒有出門,恰好裴軾卿也閒在家裡,她就抱著書窩到他的書房去,陪著他一塊兒消磨時間。

    裴軾卿處理了幾件簡單的事,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她道:「你已經盯著我很久了,有什麼事嗎?」

    寵唯一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裴軾卿追問。

    寵唯一想了想,收起腳蹲在沙發上,托著下巴問道:「我昨晚說的話你當真了嗎?」

    裴軾卿覺得好笑,認真地道:「當然。」

    寵唯一皺起眉頭,反而有點不樂意了,「根本不可能讓薔薇開花,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了?」

    懷孕的女人一不講理起來,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裴軾卿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臉蛋道:「我做夢都想娶你,怎麼會!」

    「可是我們已經領了證了,」寵唯一忿忿道:「有沒有婚禮都是一樣的!」

    裴軾卿頭大了,要怎麼說才能不得罪這個小東西?

    寵唯一一個人趴在沙發上鑽牛角尖,時不時抬起頭來瞪他一眼,小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裴軾卿只剩投降的勁兒了,把她抱到腿上,他道:「要我怎麼說你才能高興?嗯?」

    寵唯一捏著手指,撅著嘴道:「那是你的事,為什麼要我來想?」

    「是……」裴軾卿含糊地應了一聲,把頭埋進她頸子裡,熟悉的體香刺激著他的感官,懷抱溫香軟玉還動不得,這才是最大的折磨!

    「喂……唔!」寵唯一回過頭去剛想和他說話,卻措防不及被他堵住了嘴,氣惱地拍打著他的肩膀,她奮力掙扎,「裴軾卿……你放開我!」

    裴軾卿一通狼吻,直吻到她穿不過氣來才進而下移,能看不能吃,他總要安慰自己一下。

    寵唯一喘勻了氣才猛地推了他一把,微怒道:「我在和你說話!」

    裴軾卿黑眸深沉,且不以為這兩件事有什麼衝突,就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寵唯一氣得站起來就往臥室走,任他怎麼叫都不搭理。

    裴軾卿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唇,思忖難道是剛才把她咬疼了?

    寵唯一氣鼓鼓地摔上門,還順手把門反鎖了,眼不見心不煩。

    剛剛在床上躺下,裴軾卿就過來敲門了,態度誠懇到讓她覺得他根本沒有認真反思這事。

    「一一,我錯了,你先開門好嗎?」

    寵唯一翻過身,把枕頭拿起來堵住耳朵,什麼認錯,就是隨口哄她的話!

    裴軾卿再敲門,「一一,我不是不想娶你,你說過的,我一定會辦到的。」

    寵唯一不理,這就是敷衍的話!

    「一一?」裴軾卿不相信她這麼短的時間會睡著,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開罪她了,竟然得到這樣的待遇,從他們在一起之後,這還是第一次。

    猶豫了一下,他摸出電話,想咨詢一下專業人士,但為這事挨翟薄錦的嘲笑太不值了,收起電話,他舒了口氣:還是自己解決吧!

    在門口老實巴交地站了半個小時也沒得到原諒,裴軾卿有些洩氣,只得妥協打電話求助。

    翟薄錦果然是沒心沒肺地嘲笑了他半天,還拉幫結伙地湊合起秋縛幾個來聽笑話。

    裴軾卿險些惱羞成怒,他扯開衣服,耐著性子道:「翟大,再敢笑一句,我就讓你哭著離開b市!」

    翟薄錦立馬閉嘴,改口道:「女人懷孕的時候脾氣本來就不好,見什麼煩什麼,你有口無心的兩句話戳中她的牛角尖了,所以她才跟你鬧彆扭。」

    「我問的是怎麼辦。」裴軾卿沉聲道。

    「一般情況下哄一哄就行了……」翟薄錦拉長了聲音道:「不過一一可不是一般情況,平常就夠刁了!」

    那邊又是一陣竊笑聲,裴軾卿冷笑起來,「不如我幫翟伯伯解決一下你的終身大事吧,順便還有翟宇。」

    一直躲在旁邊偷笑的翟宇立刻不甘心地大叫起來,「為什麼?!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連坐制,不知道嗎?」裴軾卿反問。

    翟宇哀嚎一聲,被翟薄錦嫌棄地推遠了。

    「不然你給她打兩下出出氣?」翟薄錦小心地建議。

    裴軾卿蹙眉,這算什麼辦法,待會兒要是讓寵唯一手疼,他恐怕要應付的還不止這點兒怒氣!

    「不然你寫封情書,一一收珠寶豪車收到手軟了,你別出心裁,說不定能打動她呢!」翟薄錦也算是絞盡腦汁了,對付寵唯一,他同樣沒有招。

    「不會。」裴軾卿乾脆地甩來兩個字。

    翟薄錦聳聳肩,「我也不會,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網絡。」

    裴軾卿火急火燎地回了書房,迅速下載了幾篇情書,挑了其中看起來不怎麼肉麻的一篇拿到臥室門口念,才念了兩句,門就打開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寵唯一就劈頭蓋臉甩給他一個抱枕:

    「騙人!」

    「彭!」話一說完就被毫不留情地摔了門,裴軾卿陰沉著臉接起電話,「翟薄錦!」

    翟薄錦無奈,「四少,看來這招不管用,不如我們再換一個?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

    裴軾卿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撂了電話。

    門是進不去了,那就另闢蹊徑,走窗戶!

    打定主意,他就去了隔壁的客臥,拉開窗戶,對比了一下中間的距離,自信可以跳過去才爬上了陽台,敏捷無聲地跳了過去,成功地落到自己臥室的陽台上,他探頭往裡面張望。

    寵唯一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以前裴軾卿不會這麼油嘴滑舌的,都是被翟薄錦教壞了……教就算了,還是這麼爛的招數!

    等了一會兒,門口再沒有動靜,她有些遲疑了,難道裴軾卿走了?

    恨恨地捏了捏抱枕,她氣憤道:「三天不要跟他說話!讓他氣人!讓他氣人!」

    裴軾卿聽到她的自言自語知道自己再不出現就要出大事了,遂輕輕走入臥室,往她背後走去。

    害怕嚇著她,裴軾卿的動作放的很輕很慢,正是因為這樣,寵唯一正好看到了他的影子。

    頭一調,把他抓了個正著,看他僵著手腳的樣子,寵唯一忍住笑故意板著臉,「還有什麼招數?」

    裴軾卿一把抱住她,軟聲道:「一一,別在生氣了好嗎?」

    寵唯一哼了一聲不搭腔。

    「我錯了,我懺悔。」裴軾卿正兒八經地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寵唯一轉過身來拉開兩人的距離,「那你說你犯什麼錯了?」

    「沒有聆聽老婆大人的教誨,只顧一己私慾!」裴軾卿正色道。這話是剛才翟薄錦教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管不管用。

    寵唯一「噗嗤」一聲笑出來,輕輕打了他胸口一下,「這話跟薄錦學的吧,又沒學像……」

    見她態度軟化,裴軾卿肯定再接再厲,坦白從寬,把翟薄錦交代出去以求自保才是上上策!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相信他的餿主意了!」

    寵唯一抿唇而笑,「這次原諒你。」

    裴軾卿狠狠吐了口氣,再次把她摟入懷中,少了方纔的嬉笑,多了點認真,「一一,以後再生氣也不能把自己關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寵唯一的心突然柔軟下來,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輕輕點了點頭。

    裴軾卿吻吻她的額頭,「今天我下廚,想吃什麼?」

    剛才一鬧,寵唯一現在正餓,於是高高興興地報了一大串菜名,滿眼希冀地看著他。

    裴軾卿掙扎了很久,才皺著眉頭道:「我只能做出來其中一樣……」

    寵唯一笑著搖搖頭,「我想吃你做的面。」

    裴軾卿舒眉笑開,「這個沒問題!」

    余媽騰了一個地兒出來讓他煮麵,裴軾卿認真專注的樣子讓寵唯一禁不住牽起幸福的笑容。

    不管他擅長還是不擅長,他都會做的很認真,被這樣一個人愛護著,比她做的夢還要美。

    裴軾卿挑起面,配好了調料,興致高昂地端了出來,「一一,你快嘗嘗!」

    寵唯一挑起面,轉頭看著他,「你嘗過嗎?」

    裴軾卿一頓搖頭,煮麵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寵唯一把筷子支到他唇邊,「你先嘗一口。」

    裴軾卿會意地笑了笑,低頭含住麵條,配合著寵唯一的動作吞下。

    見他吃了,寵唯一挪回來餵了自己一口,然後又朝陽移到他那裡去。

    一碗麵條兩人輪流吃,余媽在旁邊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把偷看的傭人全部趕到廚房去,張羅著做飯。

    裴軾卿身上還穿著寵唯一特意為他買的維尼小熊的圍裙,看起來居家又溫馨。

    他的笑容明顯比以前多了,更具魅力。

    吃過晚飯,兩人坐在陽台上看星星,才下過雨,雲散了之後還能看到一兩顆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星星。

    寵唯一窩在裴軾卿懷裡,隨意道:「秋天來了就沒有星星看,天也陰沉沉的。」

    裴軾卿笑起來,「幸好你沒有說要讓薔薇園的天上全部佈滿星星才肯嫁給我。」

    寵唯一使壞一笑,「這是個好主意!」

    裴軾卿捏捏她的鼻尖,「一點都不聽話。」

    寵唯一撫摸著腹部,笑道:「我倒想這胎是個女兒,女兒像我就好了。」

    不管兒子還是女兒,裴軾卿都很喜歡,兒子可以傳承家業,女兒更好,他要像衝著寵唯一一樣寵著她,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寵唯一仰頭看著他,「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裴軾卿還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家裡的老人早就在打算了,所以也用不著他操心。

    「不行,」寵唯一不幹,「爺爺和奶奶取的名字太難聽了!」

    上一次預選的名字還放在那兒呢,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裴軾卿深有同感,感歎道:「幸好當初我們的名字都是由母親起的。」

    「媽的學識還挺淵博的,」寵唯一笑道:「至少比爸強多了。」

    「好歹也是博士,如果她都不行,裴家就沒人可指望了。」裴軾卿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可惜死的太早了……

    寵唯一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又道:「爺爺說當初給我取名的時候,我媽起的名字最難聽,還不如他取的。」

    裴軾卿失笑,「那得多難聽!」

    「其實名字就是個代號,也不一定要多出眾,但是我媽取的……」寵唯一吐吐舌頭,「前兩天爺爺還拿給我看了,事實勝於雄辯,的確不如爺爺取的。」

    「我記得,你的名字是爸取的。」寵唯一滿月的時候,裴軾卿也去過寵家,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寵家為她的名字爭論不休,到滿月的時候都沒有定下來,只有這麼個寶貝疙瘩,當然是事無鉅細,什麼都想給她最好的。

    「奉一園那時還叫奉怡園,爸說你是寵家的珍寶,唯一的掌上明珠,於是最後取名唯一,老爺子也覺得滿意,把園子的名字都改了。」裴軾卿回憶著往事,不禁唏噓,那個時候的寵家可比現在熱鬧多了。

    寵唯一也含著笑,雖然看不到那種場景,但是光憑想像也能知道爺爺爭的面紅耳赤的樣子。

    奉一園,奉一園,原來是這麼來的。

    「但是先說了,」她突然想起來,連忙道:「我們的女兒以後絕對不叫薔薇!」

    「傻!」裴軾卿揉揉她的頭髮,柔聲道:「女兒的名字你來定,兒子的名字我來定,咱們內部解決行嗎?」

    寵唯一滿意點頭,「批准!」

    風吹的有些厲害了,裴軾卿拍拍她的小屁股,道:「進裡面去了,外面太涼了。」

    寵唯一轉身抱著他的脖子假裝睡覺,虛著眼睛道:「我睡著了!」

    裴軾卿打橫抱起她,故意道:「不洗臉不刷牙,要教壞我的女兒,真是該打!」

    寵唯一立馬睜開眼睛,巧笑嫣然,「那你抱我過去!」

    裴軾卿邁開步子,往盥洗室走去。

    替她放好水裴軾卿才退出來,走過窗邊的時候瞥見樓下的薔薇,又走到窗邊仔細地觀察著,要讓薔薇開花,看起來需要下一點功夫了。

    薄唇微勾,他笑了笑,拉上窗簾回到室內。

    ps:冒泡冒泡,大家來評論區留個爪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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