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雙腿盤在裴軾卿腰間,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不住地笑,「剛才蔣叔的樣子太好笑了!」
裴軾卿小心翼翼托著她,生怕閃了哪兒,笑道:「你還好意思說,蔣叔的臉都變色了。」
「我覺得蔣叔才是需要鍛煉的那一個,老看到他那個本子跟在爺爺背後打轉,從來也沒見他運動過,果然啊,今天就露餡了。」寵唯一得意道:「下次還要這麼玩兒!丫」
裴軾卿笑著搖搖頭,停在臥室門口,道:「開門。媲」
寵唯一反手擰開門,等裴軾卿抱著她走進去之後又反手關了門。
「全身都是汗水,裴叔叔抱我去浴室。」她雙眼亮晶晶的,直直地望著他。
裴軾卿揚眉,心忖這小妮子今天竟然這麼主動。
寵唯一見他不說話,於是就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快點……」
裴軾卿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安份一點兒,當心摔下去!」
「不會,」寵唯一妖嬈一笑,偏頭看著他,「裴叔叔不會讓我摔著的。」
裴軾卿歎了口氣,「還小嗎?」
寵唯一挑挑眉,道:「趁我還小,當然是能撒嬌就撒嬌了,等到家裡的孩子一個個冒出來,到時候就沒我什麼事了。」
裴軾卿下意識地看向她的腹部,如果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還在,現在應該能動了……
「裴叔叔,」寵唯一摟緊他的脖子,湊上去道:「可能是上天太喜歡我們的寶寶了,所以才要迫不及待地把他帶回去。」
裴軾卿把她放進浴缸裡,鬆開手道:「自己脫衣服。」
寵唯一臉上一熱,但看到他心無旁騖地轉身去開水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話怎麼聽怎麼有歧義……
浴缸裡的水很快放滿,寵唯一幾下脫了衣服就縮進熱水裡,順手抓了一把備在一旁的花瓣扔在浴缸裡,看到鮮紅的玫瑰花瓣在霧氣騰騰的熱水裡散開,她滿足地呼出一口氣,靠著浴缸舒展開身體。
裴軾卿見她合上眼睛,輕笑一聲,邊剝著自己的襯衣邊往外走。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他豪飲了一口,濃香的酒液緩解了喉嚨的乾渴,他看著酒瓶,想了想又取出一隻杯子,倒了少許。
重新回到浴室,裴軾卿把酒杯放到浴缸旁,俯身拍拍寵唯一的臉頰道:「喝點酒。」
寵唯一白皙的臉蛋早就被蒸成粉紅色的了,她睜開眼睛,正看到他立在一旁毫不掩飾地脫下西褲,目光接觸到他健碩的雙腿,她下意識別開,胡亂抓起一邊的酒杯,想遮掩自己的羞澀。
裴軾卿最喜歡看她這個模樣,低笑了聲,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而後跨進浴缸裡,啞聲道:「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還害羞?」
浴缸裡的水起起伏伏,寵唯一悄悄把腿收回來,雖然浴缸大的即使兩人平躺都挨不著……
「害羞是女人的天性,這樣的情況,不害羞才不正常……」她小聲地辯解。
裴軾卿仰頭喝完杯中的紅酒,慢慢朝她的方向移過去。
「喂,浴缸這麼寬,先洗澡……!」她話還沒說完,裴軾卿就在水下捉住了她的腳。
小小的腳掌完全落在他的掌心,寵唯一的血全衝上了頭頂,她緊緊捏著酒杯,略顯緊張道:「先……」
「別先洗了,」裴軾卿靠過去,曖.昧地在她耳邊吹氣,「反正等會兒還要洗。」
寵唯一渾身一個激靈,腦子一懵,手裡的酒杯卻被端走了。
裴軾卿喝完了她杯中的酒,單手托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靈活的舌頭攜帶著濃郁的酒香竄進她的口中,隨後便是絲絲縷縷的酒液滑進了她的口中,條件反射的,她大口地呼吸起來,卻正好吞下了他渡來的紅酒,酒精在兩人的唇間散開。
寵唯一放軟了身體,雙臂攀上他的肩膀,低低地嚶嚀了一聲。
裴軾卿在她口中橫掃過來,不少酒液從她唇角滑出,等到她不能呼吸的時候,他才放開她,轉而舔舐著她唇角的紅酒。
寵唯一仰著頭,脖頸拉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迷離的表情讓裴軾卿的情.欲更重了一分……
「一一……」他低喚她的名字。
「嗯?」寵唯一迷迷糊糊地答應,從虛開的眼簾中看到他佈滿欲.望的表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胸口也高高地聳起。
瘖啞的笑聲從裴軾卿喉中擴散出來,他的手指,彷彿帶著魔力一樣,在寵唯一身上游移起來,每過一處,都帶起她陣陣顫慄。
寵唯一情不自禁地拱起身體,低弱的喘息聲從微開的紅唇中流瀉出來,低低地迴盪在這寬大的浴室中。
察覺到他的手正在朝著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行進,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艱難道:「裴叔叔,別……」
「噓……」裴軾卿撥開她的手,低聲誘哄道:「一一乖,跟著我來……」
「啊……」身體被人分開的激盪讓寵唯一低呼起來,漂亮的脊背猶如一張張滿了的弓一樣,帶著極致的愉悅,將腦海裡最後的理智炸的一絲不剩!
頭頂籠罩上一片陰影,寵唯一虛弱地睜開眼睛,只來得及看到一片寬闊的胸膛,雙腿就被分開擱在了他的腰側。
「裴叔叔……」她宛如一隻慵懶的貓,媚眼如絲地喚著他。
裴軾卿情不自禁,低吼一聲狠狠撞入她的身體!
水花四濺,僅僅是攀著他的肩膀也難以遏制這股在大浪中沉浮的恐慌感,寵唯一鼓足全身的力氣,猛地探起身來,張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原本蓄足的力氣被他猛力的一撞全部散開,寵唯一緊咬的唇終於抵擋不住身體中急欲宣洩的快意,一聲高過一聲的,附和裴軾卿的節奏……
到最後,寵唯一已經完全沒了力氣,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被裴軾卿撈出來的時候,她哼了一聲就陷入夢鄉。
裴軾卿饜足,仔細清洗過她的身體,又細心地吹乾她的頭髮,才把她抱到了床上,心滿意足地摟著她睡過去。
第二天寵唯一醒的很晚,下樓的時候都接近十點了,她軟手軟腳地磨蹭到廚房裡,有氣無力地道:「余媽,有什麼吃的嗎?」
余媽把一直溫著的粥和小菜一股腦兒端出來,掖著笑道:「多吃點兒!」
寵唯一都沒力氣顧著不好意思了,狼吞虎嚥地吃完了桌上的東西,手腳才逐漸回了力氣。
余媽有些驚異地看了看空空的碗碟,道:「小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寵唯一臉上一紅,「我就是多吃了一點兒,怎麼都這麼說……」
余媽拍拍她的手,「你不懂,女人懷孩子的時候才吃的厲害,要不去醫院看看?」
寵唯一想了想搖搖頭,道:「只是胃口好了一些,其他的也沒什麼變化,要是懷上了,我會知道的。」
「前段時間吃了不少藥膳,可能是見效了。」余媽回頭想想又道。
寵唯一也覺得這個理由最合適,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問道:「怎麼沒有看到爺爺和裴叔叔?」
「老爺和軾卿少爺出去釣魚了,今天中午要做魚粥。」余媽邊收拾碗碟邊道。
寵唯一點點頭,突然來了興致,便道:「我去畫室,待會兒他們回來了叫我。」
余媽應了聲,就吩咐傭人去準備點心和水果。
很久沒有進過畫室了,寵唯一把畫具全部找出來,又把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
回身看了看滿屋子的灰塵,她挑挑眉,是需要打掃一下了。
捏捏手指,她開始整理自己的畫。
整理到一半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起來,她隨手接起來,道:「你好。」
「唯一,在忙什麼?」紀倫笑問道。
寵唯一一聽是他,放下手裡的活,摘了手套才握起手機,道:「整理一下畫室,怎麼有空給我電話?」
「你忘了上次讓我幫你辦的事了?」紀倫無奈地問道。
寵唯一恍然大悟,道:「人找到了嗎?」
「是老師的一個朋友,他看了榮蓉的畫之後同意收她入門了。」紀倫聲音微微高昂,「你的眼光很不錯,辛大師誇榮蓉是個苗子。」
寵唯一笑起來,「這樣最好了,那他什麼時候有空,請他來一趟b市。」
「下個月在b市有個聯合畫展,老師要回去一趟,到時候應該是和辛大師一塊兒。」紀倫道:「順便去看看你。」
寵唯一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笑問道:「你呢,回來嗎?」
紀倫低笑,「怎麼?想請我吃飯?」
「你幫了我一個忙,怎麼都要說聲謝謝的。」寵唯一如是道。
「謝就不用了,」紀倫頓了頓道:「開年的畫展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吧,我提前瞭解過一點,這次的水平很高。」
「所以?」寵唯一挑眉,神情平靜。
「所以我們的對手很強,」紀倫無奈道:「我怎麼明示暗示,你怎麼都感覺不到一點兒危機感?」
寵唯一抿唇低低笑開,「我覺得我的畫應該能夠脫穎而出。」
就算是再有實力的畫家也不敢在國際畫展中隨便打保證,偏偏她就有這份魄力,紀倫一時也不知道是說佩服還是說什麼了。
「老師說我還不夠火候,所以我得在巴黎。」他笑道:「寵唯一,你可別讓老師失望啊!」
「不會的。」寵唯一信心十足。
「那好,我看來得快馬加鞭了。」紀倫玩笑道。
「預祝你馬到成功。」寵唯一笑著掛上電話。
轉身過去的時候,她正準備繼續整理,腦海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衝動攜帶靈感而來,她翻出畫筆和調色盤,又把畫架支好,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的思緒在畫布上勾勒出來。
時間過的很快,感覺才一會兒,但余媽已經上來敲門了。
寵唯一這才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手裡的畫才完成三分之一,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把窗簾拉上一半才返身下樓。
「一一,快過來看,爺爺今天釣了一條大魚!」寵正宏滿面紅光地嚷道。
寵唯一湊過去看蔣和手裡提的小桶,果然個頭不小,她看完又偏頭去看裴軾卿的小桶,可憐巴巴的幾條小魚而已。
抬起頭來,她打趣道:「爺爺,你肯定又霸佔了裴叔叔的戰利品對不對?」
寵正宏不防被揭穿,假咳了一聲,連忙虎著臉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問問軾卿,這明明是我釣的!」
蔣和自覺閃到一邊,說真的,他都覺得不好意思,才去的時候牛皮吹上了天,結果把牛皮吹破,又死皮賴臉地從裴軾卿的桶裡把大魚全部搶來。
裴軾卿但笑不語,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寵唯一嘿嘿一笑,也不逗了,道:「爺爺,快上去洗洗吧,待會兒余媽就會把你的戰利品做成菜端上來!」
寵正宏笑瞇瞇地點點頭,裝模作樣地拍拍裴軾卿的肩膀,「年輕人,還需要經驗呀!」
裴軾卿揣著笑,配合的毫無怨言。
蔣和在一邊不住地翻白眼,寵唯一忍了忍笑,等寵正宏上了樓才對裴軾卿道:「跟爺爺釣魚好玩兒嗎?」
「嗯,」裴軾卿點頭,「準確來說,是老爺子很好玩兒。」
寵唯一知道寵正宏從來都沒什麼耐心,釣魚嘛,一開始可能忍得住,肯定堅持不到最後。
「你剛才在畫畫?」裴軾卿指了指她袖子上的顏料問道。
寵唯一點點頭,「突然來了靈感。」
「在畫什麼,讓我看看?」她已經很久沒有動過畫筆了。
「還沒畫好呢,等畫好了給你看。」寵唯一笑著,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子,面容恬靜。
裴軾卿抬起手,想摸摸她黑長的頭髮,卻生生頓在半空中,「滿手的魚味,我先去洗澡。」
寵唯一點點頭,跟著他一塊兒上來,十分貼心地道:「我給你準備衣服。」
等到他們重新下樓的時候,余媽的菜也做好了,整個飯廳裡都充盈著魚的香味。
裴軾卿有點餓了,笑道:「余媽做的菜真是十里飄香。」
余媽頗有些自豪地道:「小姐可是吃我的飯菜長大的,這飯要是不香,能把小姐養的這麼漂亮嗎?」
寵唯一讚同地點頭,圈著裴軾卿的脖子道:「所以你老婆我長得又白又嫩的,完全是余媽的功勞!」
余媽沒有孩子,對寵唯一,就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裴軾卿拉開凳子讓她坐下,笑道:「余媽以後會一直留在奉一園,有的是報答的時候。」
余媽光顧著笑了,等他們做好之後才將魚粥盛出來,道:「先涼著,待會兒再吃。」
寵正宏有滋有味地嚼著魚肉,「今天的魚特別香,蔣和,你也來嘗嘗。」
蔣和捧著魚粥喝了一口,魚肉和鮮米入口即化,他讚歎道:「余媽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你們先吃著,待會兒還有甜點。」余媽說著去了廚房。
滿桌的魚,腥味卻去的很乾淨,裴軾卿幫寵唯一剔了魚刺,再把魚肉夾到她碗裡,認真的模樣格外讓人心動。
寵唯一咬著筷子,小聲道:「光給我了,你不吃嗎?爺爺和蔣叔都要笑話了!」
裴軾卿抬起頭來,寵正宏和蔣和才假模假樣地別開目光,乾咳道:「你們繼續,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裴軾卿大大方方地繼續,還道:「沒關係,我們吃我們的。」
寵唯一卻不好意思了,她又不是不會剔魚刺,被人看著怪難為情的。
但裴軾卿的溫柔卻讓她甘之如飴,不想理會旁邊的人,她索性埋頭吃起來,反正就是被笑,也不會掉一塊肉。
才吃過飯,寵唯一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畫室,寵正宏和裴軾卿則留在廳裡喝茶。
寵正宏有些感歎,當初他娶到唯一***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不過他沒有裴軾卿這麼會照顧人,還反而弄了很多烏龍出來,如今看到裴軾卿,他不得不說一句滿意,寵唯一當初的堅持是沒錯的,換了其他人,也許不會有裴軾卿這麼耐心。
老夫少妻,這算是一大好處,懂得體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裴軾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寵正宏劃入了老男人的行列,他只是恣意享受著餵養寵唯一的成就感,他只想把寵唯一養得白白胖胖,只想讓笑容永遠在她臉上停駐。
「軾卿少爺疼媳婦的樣子,我真是自愧不如。」蔣和捧著茶過來給寵正宏倒滿,又道:「幸好沒讓我那口子看見,不然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裴軾卿笑了笑,「蔣叔說笑了,我疼唯一,是應該的。」
寵正宏滿意地頷首,問道:「你們打算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嗎?」
裴軾卿點點頭,「唯一想回來多陪陪您,我有時候也很難抽時間出來陪她,讓她住在奉一園,我也放心些。」
寵正宏私心也不想寵唯一離開自己,但是她和裴軾卿已經結婚了,老住在他這邊,裴家那邊難免有話說。
「我和爸商量過了,」裴軾卿搶先一步道:「他也同意。」
寵正宏真正是老懷安慰,裴軾卿真正滿意的讓他沒話說。
「軾卿啊,」他突然道:「唯一我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裴軾卿笑容不改,「您放心,我會這樣照顧她一輩子的。」
寵正宏呼出一口氣,不知怎麼的有些失落,他唯一的牽掛就是寵唯一,現在她找到了好歸宿,他卻有點不自在了,好像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蔣和陪著他幾十年,最懂他的心思,出言安慰道:「首長,小姐雖然成了家,但還是陪在您身邊,以前您總擔心以後她離了您過的不好,現在有軾卿少爺在,您就放下擔子,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蔣和說的有理,寵正宏搖搖頭,將陰霾拋開,咂咂嘴又道:「我現在就等著抱曾孫了!」
裴軾卿笑的一點兒都不含糊,「很快就會有了。」
又陪著他說了一會兒話,裴軾卿才上了樓,畫室的門是虛掩著的,他輕輕推開來,正看到寵唯一背對著自己作畫。
畫布上已經有了初步的形態,她正在調色,讓畫一點點飽滿起來。
本來打算悄悄離開的,寵唯一卻突然轉過頭來,笑道:「來都來了,不進來陪我嗎?」
原本準備關門的,裴軾卿聞言順手就推門走進來,道:「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
「一點兒都不打擾,」寵唯一想了想道:「這幅畫的靈感,就是來源於你。」
「是嗎?」裴軾卿認真看了一眼畫,失笑道:「可是上面什麼都沒有。」
寵唯一抿唇偷笑,「當然什麼都看不出來,因為還沒畫完。」
「說說。」裴軾卿長臂一伸,擁住她。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寵唯一偎在他懷裡,輕聲敘述,「我夢見我們在一片一望無際的稻田里,稻子還是青色的,中間有細長的小路,我們牽著後,一前一後沿著小路往前走。」
「去哪兒?」裴軾卿柔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前面是一片金黃色,很耀眼的金黃色,你說那裡是我們的家。」寵唯一笑容裡充盈著幸福二字,對她來說,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只要有裴軾卿的地方,都是她的家她的快樂,她的人生,從來沒有過的像現在一樣愜意。
「是金屋藏嬌嗎?」裴軾卿低忖,半真半假地道:「看來我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打造一座金房子……」
寵唯一捶了他胸口一下,輕笑,「誰跟你說這個了!」
「那是什麼?」裴軾卿雙手收了收,讓她更貼近自己。
「裴叔叔,等你空下來,我們去鄉下采風吧,」寵唯一憧憬道:「我好想看看金色的油菜花,青色的稻田,聽聽夜裡青蛙的叫聲,早上是伴著清脆的鳥叫聲醒來,聞著新鮮的空氣,空氣裡有薔薇花的香味,還有青草的味道……」
「好。」裴軾卿輕聲許諾。
「我的畫,名字就叫大地的甦醒好嗎?」寵唯一抬起頭來,笑問道:「我用這幅畫代替之前的畫送到加拿大畫展去好嗎?」
「你做決定。」裴軾卿摸摸她的頭髮,又道:「還要接著畫嗎?」
寵唯一點點頭,索性就坐在他膝蓋上,一筆一筆給畫中的風景塗上色彩。
她的畫風抽像,在裴軾卿看來,整張畫除了色彩再找不到任何成形的物體,但卻份外喜悅,各種各樣的顏色中,彷彿能聽到她所說的,蛙鳴、鳥叫、花香、草香……大地初醒時的迷濛與生機涵蓋在了這些色彩之中!
畫一落成,寵唯一就迫不及待地聯繫了君笑春,將畫推到電腦前給他看。
君笑春詫異地看了畫,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到她身後含著笑的裴軾卿身上,比起之前,寵唯一的畫有了明顯的改變,冷暗的格調變成了陽光生機,這才多長的時間,愛情竟然能把她改造到這種地步。
「老師,我想用這幅畫參加畫展。」寵唯一興致勃勃地道。
君笑春自然是允許的,她的技術毋庸置疑,畫的內涵能讓她更上一層樓。
見到他點了頭,寵唯一道:「那我明天就把畫寄出去。」
「我下個月要回一趟b市,到時候過來取就行了。」君笑春慈祥地笑著,「這件事紀倫應該和你說過了吧!」
「麻煩您了,」寵唯一微笑道:「還有辛大師的事也謝謝您了。」
「你選的那個孩子有天分,說不定到時候他還要來寫我們。」君笑春朗聲笑道。
裴軾卿安靜地聽著他們兩個打啞謎,等到寵唯一收線的時候,他才問道:「什麼事讓你們笑得那麼開心?」
「就是榮蓉。」寵唯一笑容斂了斂,道:「上次在畫廊裡我看了她的畫,覺得還不錯,所以就向老師推薦了。」
裴軾卿敲了她額頭一下,儼然不信,「就這樣?」
寵唯一嘟著嘴摸摸額頭,「好吧,就算是我想幫榮蓉,但是如果她沒有天分,辛大師照樣不會收她啊,我只是在中間牽線搭橋而已。」
「你打算怎麼做?」裴軾卿問道,讓榮蓉離開榮景生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怕裴萊不會輕易同意。
「下個月b市有聯合畫展,辛大師會來,到時候就裝作無意之間見到了榮蓉的畫,然後驚為天作,然後就順理成章地收榮蓉為弟子。」寵唯一一雙美眸彎成月牙形,「是不是天衣無縫?」
「是,」裴軾卿忍俊不禁,刮刮她的鼻子道:「我的一一很聰明。」
寵唯一歪著頭想了想,「裴萊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要斷了自己女兒的前程吧。」
裴軾卿眸底閃過一抹厲色,他低笑了聲,「我會有辦法讓她點頭的。」
寵唯一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最愛你了!」
裴軾卿拉著她的手腕,無奈地看著她滿爪子的色彩,「下次親我之前一定要先洗手。」
瞧他臉上沾了幾點顏色,寵唯一哈哈大笑起來,猛地抱住他,狠狠親了他一口,得意道:「偏不要!」
裴軾卿托著她,笑容裡沒有半分認真,「那就不給你親。」
寵唯一眼瞳一轉,雙手固定他的臉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中寫滿愛意,「偏要親呢?」
裴軾卿裝作為難地思考了一下,最後妥協道:「迫於威勢,我只能就範了。」
寵唯一低頭咬了他一口,不滿道:「要是不想,你可以反抗!」
裴軾卿翻身把她壓下,黑眸如潭,「反抗就不必了,不如……我協助你吧!」
嘴被他堵住,寵唯一掙了兩下,低弱地吐出兩個字:
「壞人!」
「嗯,」裴軾卿理直氣壯地應聲,「壞人碰到這種事的時候絕對不會反抗,老婆,我就在這裡,等你來魚肉。」
寵唯一臉紅紅的,眼神也亮亮的,躺在沙發上的樣子別提多誘人了,她就算不說一句話,裴軾卿的心跳也跟著鼓動起來。
「真是個小妖精。」他低歎一聲,又吻住她的唇。
寵唯一回應著他的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推著他要起來。
裴軾卿正入迷,被她拍了兩巴掌,有些不滿地抬起頭來,喘息著道:「幹什麼?」
寵唯一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突然想到畫裡還可以加些東西……」
不等她把話說完,裴軾卿就有堵住了她,含糊不清地道:「明天再說!」
寵唯一臉紅的像蘋果,又推了推他,無奈勁兒不大,只能等他吻到饜足了,朝下轉移了才掙出一口氣來說道:「就一會兒,馬上就好……」
裴軾卿惡意地蹭著她的身體,嗓子沙啞的厲害,「可是我一會兒都等不及了……」
這次裴軾卿沒有再給她反駁的機會,凌厲且精準地剝了她的外套。
被撲倒時寵唯一在想,明明剛才是她主動的,怎麼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她不但喪失了主動權,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脖子被咬了一口,她回過神來,發現身上的男人正不滿地看著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走神?」
迫於其威勢,寵唯一只得明哲保身,趕忙轉移話題:「沙發上不舒服,我們去床上好嗎……?」
誰知道裴軾卿玩兒上了癮,眉梢一挑,道:「如果不想,你可以反抗。」
寵唯一氣的咬牙,拉下他的脖子狠狠來了一口,忿忿道:「就會欺負人!」
這一口,讓裴軾卿心都酥了,他埋頭在她的胸口,低低道:「不止想欺負你,還想這麼欺負你一輩子……」
寵唯一心口正軟,誰知他半晌又添上一句:
「要是不想,你可以反抗……」
寵唯一氣結。
ps:裴叔叔是不是很可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