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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6 有驚無險 文 / 半點墨

    寵唯一臉上還沾著別人的血,黏糊糊的,噁心令人反胃,然而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刀疤臉的身上!

    對方抬起頭來,陰沉沉一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很聰明。丫」

    寵唯一冷汗淋漓,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逼迫自己不迴避他的視線,道:「你到底是誰?」

    刀疤臉沒有理會她,而是將削好的蘋果劃成兩半,一半放在桌上,一半自己吃了。

    寵唯一有些莫名,他好像知道點什麼,但是這樣曖昧不清的態度讓她稍微鬆了口氣之餘更加的心驚膽戰起來媲。

    「裴家害死了我最愛的人。」刀疤臉突然轉過身來,面上帶著怪異的笑,「你說如果我在這兒就殺了你,裴家的人會不會像我一樣痛苦!」

    寵唯一一顆心瞬間跳到嗓子眼兒,今天的事,是衝著文優來的還是衝著她來的?!

    「呵!」刀疤臉似乎很滿意她驚恐的樣子,把桌上的蘋果扔到她面前,道:「這給你吃吧!」

    緊接著他就離開了這個小隔間,寵唯一好像這時才喘過了一口氣,她看著桌上刀疤臉沒有帶走的刀,一時竟然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等了大約十幾秒,她才開始向中央的小桌挪動,腳是綁著的,移動起來非常吃力,好不容易摸到刀子,破舊的門卻在這時被人踢開,她連忙轉身,見來的是另外兩個人,順勢將刀子***繩子的縫隙中。

    「老實待著!」其中一人朝她吼道。

    寵唯一緩緩蹲身下去,已經開始用刀摩擦繩子。

    兩人坐下來就開始吃吃喝喝,還抱怨道:「老子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非要繞這麼大的圈!」

    「行了行了,你也別抱怨了,保險一點兒也好!」

    汗珠沿著臉頰滑下,寵唯一終於割斷了手上的繩子,她打量著對面的兩人,現在在他們眼皮底下,根本不能再去解腳上的繩子。

    「這小妞細看長的還不賴!」兩人之中,較瘦的那個目光猥瑣地打量起寵唯一。

    另外一人嗤笑一聲,「滿身是血你也下得了嘴!」

    「誰要動嘴了,有傢伙就行!」

    淫.笑陣陣,寵唯一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豎起耳朵聽,那人果然起身衝自己走過來。

    心若擂鼓,她咬緊牙關,等他走近了,一定要一舉成功,否則一對二,她根本沒有勝算!

    老薑這時折了回來,看到瘦子的動作,又瞟到桌子上,抬腳踢了門板一下。

    「咚」一聲,驚得另外兩人同時回過了頭。

    老薑走進去,道:「你們倆去看著另外一個,記住我說的話。」

    兩人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反抗,剛才他動手殺那個司機的時候,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那兩人走了,老薑才向寵唯一伸出手,「刀子給我吧!」

    寵唯一咬著牙,不動作。

    「就算刀子在你手裡,你也殺不了我。」老薑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寵唯一撐著一口氣道。

    老薑冷笑,「不自量力!」

    沒見他來奪刀,寵唯一索性當著他的面割斷,然後握著刀站起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後才問道:「你是衝著裴軾卿來的?」

    「不全是。」老薑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甚至調開了視線。

    「那是為什麼?」寵唯一不解,眼前這個男人很明顯是軍人,如果是衝著裴軾卿來的,情有可原,為什麼一開始綁架的對象是文優?!

    「你是在計劃之外。」老薑一笑,「最後一次換車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發消息出去,本來那個時候我就想料理你,但是另外一個突然叫了你的名字。」

    文優是喊過她一聲。

    「唯一……寵唯一,裴軾卿女人的名字。」老薑道:「所以我才讓你發了最後一條信息,裴軾卿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

    「你和他有什麼過節?」寵唯一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殊不知,她膽戰心驚的動作在老薑的眼裡,就想是被嚇壞了的小白鼠一樣,可憐又可笑。

    「裴家人欠我一條命!」老薑倏地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跳,將他那條刀疤完全扭曲,面目猙獰!

    寵唯一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手裡的刀子握了又握!

    「裴家為什麼欠你一條人命?」

    老薑睇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想知道什麼?」

    寵唯一深吸一口氣才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裴家究竟有什麼過節。」

    老薑冷哼了一聲,摔門而去,聽到外面匡當落鎖的聲音,寵唯一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不過好在,他沒有拿走刀子。

    才慶幸了不到三分鐘,她一一把周圍可能的地方都檢查完了才發現,就算刀疤臉給她再多的刀子,她也不可能從這個銅皮鐵骨的倉庫裡走出去。

    一邊擔心著文優,一邊更擔心裴軾卿,刀疤臉要把帳算在他頭上,而他現在肯定已經朝這邊趕過來了,而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一步一步走向危險的境地!

    裴軾卿和秋縛、翟薄錦帶著人往船塢趕,而羅茂那邊根據找到的出租車司機的屍體推測出了綁匪中可能有職業軍人。

    翟薄錦開著車子,心中焦急忐忑,b市有兩個船塢,而裴軾卿把大多數的籌碼都壓在了東邊這個,萬一不是……

    「四少,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我或者是秋縛,去一個也好啊。」

    裴軾卿目光沉沉,他其實比誰都緊張,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需要冷靜的判斷。

    「一定是這個方向!」他微微瞇起眼睛,「路騰出來了嗎?」

    秋縛接了個電話,回頭道:「已經出來了。另外羅茂又找到了一點線索,我們走的這個方向應該沒錯。」

    翟薄錦猛踩油門,他現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刀疤臉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手裡又多了一把刀子,還有一塊木頭,他坐在小桌邊,一言不發地雕起木頭來。

    寵唯一仔細打量了他一下,臉上的刀疤遮去了他的年齡,雖然戴著帽子,但是耳邊耳發顏色已經花白,這個人,最少也有四五十歲了,他和裴家究竟有什麼過節?

    「你和我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試探性問道。

    老薑頭也沒抬一下,冷冷道:「你話太多了。」

    寵唯一大著膽子走到他對面坐下,直直看著他,「你要報仇,也要讓我們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從沒有聽說過裴家和誰有過節。」

    「你才多大?」老薑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寵唯一吞了吞喉嚨,問道:「你會殺我嗎?」

    老薑這才抬起頭來,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你膽子不小。」

    「你為了你愛的人報仇,難道就要殺死我愛的人嗎?」寵唯一正視他。

    「如果裴軾卿今天來了這裡,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告訴你也沒有關係。」老薑繼續刻著木雕,聲音森沉的彷彿從古井裡飄出來的一樣,「裴耀海背了一條人命三十年,讓我在牢裡待了三十年,直到今天我才被放出來,過去的三十年我都在想著同一件事……報仇!」

    「彭!」

    寵唯一一驚,扭頭望著外面:這麼快!

    老薑把木雕放在桌上,摸出腰間的槍拉開保險栓快速離開倉庫。

    寵唯一跟著走到門口,門卻被搶先一步扣住,所有的緊張情緒都與外界隔絕了,僅僅一門之隔!

    除了等,只有等!

    外面槍聲不斷,但卻由一開始的密集轉為零散,偶爾爆出的槍聲讓她有種想摀住耳朵的衝動。

    有腳步聲接近,寵唯一警覺之餘起身退到門後。

    門被猛地踢開,她從門後衝出,舉刀刺下的時候卻發現是自己熟悉的背影!

    「薄錦!」她渾身放鬆下來,手裡的刀也落到地上。

    「一一……!」翟薄錦回過頭來,看到她滿臉是血,霎時一震,「你受傷了?」

    「沒有,這是別人的血。」寵唯一抹了一把臉道。

    衝動地抱了她一下,翟薄錦語氣裡滿是慶幸,「幸好你沒事,別害怕,我們先出去!」

    寵唯一點頭,邊走邊道:「文優呢?」

    「已經被救出來了。」翟薄錦握著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走出來才發現,船塢的四周已經被全部包圍了,車子和軍人幾乎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寵唯一慌忙尋找著裴軾卿的身影,卻沒有看到他。

    「裴叔叔呢!」她轉過身,緊張地抓著翟薄錦的衣服。

    「四少進去了,」翟薄錦穩住她,「對方是個職業軍人,受過專業的訓練,普通人進去是送死,但你放心,四少不會有問題的。」

    「你不懂!」寵唯一推開他道:「對方就是衝著他來的,你快讓他出來!」

    翟薄錦一驚,顧不上細問,讓秋縛把消息傳了進去。

    「怎麼樣了?」寵唯一緊張地望著秋縛。

    「四少知道你安全了,他說,裡面的人他親自處理。」秋縛猶豫了一下才道。

    寵唯一急得快哭出來了,這裡有這麼多人,綁匪根本跑不了,為什麼他一定要以身犯險?!

    「一一,你別著急,」翟薄錦遞了瓶水給她,道:「你先去看看文優吧,我和秋縛進去找幫四少。」

    寵唯一咬咬唇,定聲道:「薄錦,一定要和裴叔叔一起安全出來。」

    翟薄錦認真地點頭,「我從來都不食言。」

    爬上救護車,寵唯一看了看發抖的文優,道:「你還好嗎?」

    文優嘴唇都白了,靠在裴亦庭身上,看著她好一會兒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裴亦庭擁著文優,抬頭看著臉上佈滿血污的寵唯一,真誠道:「唯一,謝謝你。」

    寵唯一現在才開始後怕,手腳虛軟,靠著車子,她道:「好在都沒事……」

    文優哆哆嗦嗦地握住她的手,眼淚決堤,「唯一,你怎麼這麼傻,萬一……萬一……」

    假設的話她不敢說出口,她知道死了個司機,如果那個時候綁匪對她下了狠手……

    「沒事了。」寵唯一拍拍她的手背,「我不是好好的嗎?」

    裴亦庭遞給她水,「好好洗洗。」

    文優幫著她把臉上的血污洗乾淨,兩人忙碌一下,情緒也緩解不少。

    裴亦庭跳下車子,道:「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著。」

    寵唯一喝了一口水,拉著蹲在跟前的文優起來,「你先坐著。」

    文優眼淚啪嗒啪嗒的又來了,她猛地抱住寵唯一,哽咽道:「唯一,我欠你太多了……」

    「我們是好朋友,不用說這些。」寵唯一輕拍著她的的肩膀道。

    寵唯一不放在心上,不代表文優不放在心上,不是誰都能豁出性命自己的!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文優此時此刻的心情,劫後餘生的喜悅彷彿讓她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寵唯一安慰著她,心思卻牽掛在裴軾卿身上。

    「有炸彈,快跑!」不知是哪兒喊了一聲,周圍的人都在快速撤退,文優抬起頭來,緊張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寵唯一正要動,江慕瑾卻突然堵在了前面,道:「你們倆就待在這裡,很安全……」

    「彭!」巨大的爆炸聲在耳邊炸開,寵唯一瞳孔瞬間放大,看著前方倉庫冒出濃黑的煙霧,一瞬間彷彿失去了知覺,她愣愣站起來,目光呆滯。

    「唯一……」江慕瑾拉住她,「你要往哪兒去?」

    寵唯一聽不到任何聲音,心底咆哮著要前往倉庫!

    江慕瑾和文優聯合起來拉住她,「寵唯一,你冷靜一點!四少沒事的!」

    「我要去找裴叔叔!」寵唯一猛地抽回一口氣,冷靜地道。

    倉庫辟里啪啦地燒起來,有些地方在倒塌,沖天的火焰烤的寵唯一臉生疼,這種焦灼的感覺,就像用火燒著她的心臟,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裴軾卿在裡面她該怎麼辦……?!

    「有人出來了!」江慕瑾盯著倉庫的方向,突然興奮地大聲喊起來。

    寵唯一連忙轉過頭去,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淚迅速溢滿眼眶,她忍不住用手摀住嘴,抑制著放聲大哭的衝動。

    裴軾卿幾個大步跨到她面前,雙臂一展,將她結結實實地摟在懷裡,緊緊的,緊緊的壓在胸膛上!

    寵唯一伸手環住他的腰,眼淚從眼角滑出,她咬著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翟薄錦舒了口氣,揚起笑,「幸好跑得快!」

    裴軾卿捧起寵唯一的臉,俯身吻吻她的額頭,低聲道:「一一,從今以後都不要再犯傻了。」

    寵唯一胡亂地點著頭,「不會的,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別哭了。」裴軾卿以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柔聲道:「乖,我沒有受傷。」

    「哇……!」寵唯一仰頭看著他,無法忽略他瞳孔深處的擔憂和焦躁,所有的感情突然就這麼決堤了,揪著他的衣服放聲大哭起來。

    裴軾卿摟著哭的跟小孩子一樣的人,徹底放鬆下來,「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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