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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9 無妄之災 一 文 / 半點墨

    「別看太久的書,」正埋頭在書裡看得如癡如醉,手上卻突然一輕,厚厚的書被人從背後取走,寵唯一回過頭去,癟著嘴看著身旁站著的高大男人,埋怨道:「不能跑不能跳,不可以出去不能畫畫,除了看書我還能做什麼?」

    裴軾卿把書扔到一旁,牽著她的手讓她站起來,「你看了一個多小時了,起來走走。」

    以前在薔薇園的時候她還喜歡到院子裡走走,本以為換個環境幽靜點的地方更適合她養胎,誰知道到了寫意園她反而不愛出去走了,成天待在屋子裡,不是看書就是上網,吃飯也在臥室裡,成了完全意義上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寵唯一懶洋洋地跟在他後面,好像不是他牽著她還不會走一樣。

    「真是懶到家了。」裴軾卿一邊歎氣一邊搖頭,「要是以後孩子也跟你一樣懶怎麼辦?」

    「我不是懶,只是懶得動。」寵唯一動了動脖子,有點酸。

    「帶你來這兒,好像適得其反了。」裴軾卿頗有些無奈地道媲。

    寵唯一瞇起眼睛望著蔚藍的天空,呼出一口氣來才道:「這裡沒有薔薇園寬敞。」

    裴軾卿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下,應該說是視野吧,寫意園裡裡外外一層一層地修,園裡的風景不錯,但是望出去就受到了限制。

    寵唯一繞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背,柔聲道:「裴叔叔,要不咱們還是回薔薇園去吧?」

    「在薔薇園多好啊,幾天不見小四,我有點兒想它了。」

    最終裴軾卿沒招架得住她的呢噥軟語,磨蹭了一下就打包帶著她回薔薇園了。

    剛下車,就有個厚臉皮的人湊了上來,一臉討好地道:「四少,一一,回來了?」

    裴軾卿挑眉,順手將手裡的包遞給張伯,攔著寵唯一的腰就往裡走,面無表情地從眼前人旁邊穿過,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自便。

    「一一……」那人像條可憐巴巴的大狗一樣望著寵唯一。

    寵唯一歎了口氣轉過頭去,「我說江大毛,你天天來薔薇園等我有意思嗎?」

    江大毛江慕青頓時精神一振,笑呵呵地說道:「當然有意思了,這不就把你等回來了嗎?!」

    寵唯一翻了翻白眼,瞅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找我幹嘛?」

    江慕青一雙眼睛都快完成了月牙狀,那模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我想去看看文優。」他道。

    寵唯一瞇起眼,「文優現在不讓你見嗎?」

    江慕青抓了抓頭髮,有些挫敗地道:「我去過文家好幾次了,回回都吃閉門羹,不過聽說文優不在,去了別的地方,文家人瞞得緊,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人,所以……」

    「所以只有來找我。」寵唯一笑笑,一臉循循善誘,「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找文優?」

    江慕青眼睛一瞪,「這樣說就不好了吧,好歹咱倆以前還差點結婚呢,就算不能共枕眠,好歹還是有點緣分的,我去看她一眼表示慰問都不行啊?」

    寵唯一差點忘了這茬,剛要點頭就被裴軾卿攔住,輕飄飄地扔出幾個字,隨後就扣著她往薔薇園裡面走。

    寵唯一衝江慕青擺擺手,反正醫院的名字他是知道了,要找人自己去找也行。

    聞著空氣裡熟悉的花香,寵唯一覺得全身的細胞都活絡起來,她沖小四招招手,看它屁顛兒屁顛兒地衝自己跑過來,邊彎下腰邊對裴軾卿道:「還是薔薇園裡好。」

    裴軾卿面上帶著笑意,拍拍她的肩膀道:「外面還有點熱,先進去。」

    寵唯一點頭,抱著小四往裡走,「我覺得小四好像長胖了。」

    「天兒熱了,小四也懶起來了,成天躲在屋子裡不動,除了吃吃飯,就是出來曬曬太陽。」裴軾卿回憶著張伯所說的,自從薔薇園沒了他們倆,小四儼然就是這園子裡最大的,傭人們每天伺候它就行了。

    「小四還挺會享受。」寵唯一用鼻子蹭了蹭小四的額頭,惹來它一聲軟糯的叫喚。

    寵唯一把小四放在沙發上,突然瞥見桌上放著很多禮品,她詫異道:「江大毛還知道帶禮物了?」

    張伯笑笑道:「大少奶奶妹妹從國外回來,這是她送過來的。」

    「哦,」寵唯一應了聲,轉頭去看裴軾卿,「我怎麼不記得大嫂有個妹妹?」

    裴軾卿對秦蔚藍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她從小就待在國外,很少回國,秦敏對她的培養方式和秦霜大不相同。

    「名字叫秦蔚藍,也是學畫畫的,一直待在國外,我都是十來年前見過她。」

    寵唯一點點頭,仔細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全是些貴重的補品,有些還是專門針對孕婦的。

    勾唇笑了笑,她垂下眼簾,遮去眼底的一絲嘲諷,反正她現在看秦霜不順眼,連帶著看秦家的人也不順眼,自然也不會待見他們送來的東西。

    裴軾卿示意張伯把東西拿走,傾身坐到她身邊,捧著她的肩膀低聲道:「又不高興了?」

    寵唯一眼睛都沒抬一下,冷淡道:「你不知道孕婦脾氣不好嗎?」

    這倒是真的,從懷孕開始,身子不見長,脾氣大了不少。

    裴軾卿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要是你不喜歡,以後不讓秦家的人和東西進到薔薇園裡來。」

    寵唯一這才有了笑意,嘴上卻道:「大嫂會說我針對她。」

    「不會,」裴軾卿頓了頓道:「就是針對她又怎麼了?」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傲,不過卻讓寵唯一很舒坦,她軟軟往他話裡一靠,撫摸著小四柔軟的毛髮,愜意地閉上眼睛,細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反正我不管的。」

    「是。」裴軾卿五指穿插在她發間,眉目中溢滿寵溺。

    「喵嗚……」小四舔舔寵唯一的手指,粗糙的舌頭弄得她癢癢的,縮了縮手她該為拍著它的頭。

    靜謐的氛圍沒有維持多久,江慕青的電話就像催命一樣打來了,裴軾卿口氣不善地接起,江慕青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四少,我找一下唯一。」

    「哪個四少?」裴軾卿挑眉刁難。

    江慕青頭皮發麻,這玩笑冷的,b市還能有那個四少,上回那個沒腦子的榮歸自稱四少,不就被廢了手麼……雖然這也不是直接關係……但至少沒人再敢在這上頭犯他和寵唯一的忌諱了……

    「四少,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就跟唯一說一句,就一句!」江慕青就差豎起三根指頭了,然後就屏住呼吸聽著那邊的動靜,就在他忐忑不已的時候那邊才傳來一道懶洋洋的女聲:「什麼事呀?」

    寵唯一就躺在裴軾卿的膝蓋上,連拿手機的活兒都是他代勞了。

    「唯一,文優不讓我進去。」江慕青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渾身沒勁兒,「我都到門口了,她非讓那個五大三粗的看護把我趕了出來。」

    文優和江慕青從來都是歡喜冤家,文優現在不想見人很正常,相比之下就更不願意見他了,所以文家才不會透露她在哪家醫院,這可不,找上去了別人也未必願意見。

    聽不到寵唯一說話,江慕青就知道她沒多想幫自己的意思,於是連忙哀求道:「唯一,你乖,就幫我這一次行不?」

    「為什麼要幫你?」裴軾卿的腿太舒服,小四的毛太軟,身下又是軟軟的沙發,這些幾乎讓她昏昏欲睡,說起話來也是漫不經心的。

    江慕青知道寵唯一就是這毛病,別人越是急她越是慢條斯理,雷打到屁股上也不會跳一下!

    沉了沉氣息,他迅速做了決定:「唯一,我想照顧文優。」

    寵唯一雙眸倏地睜開,口氣也冷起來,「江慕青,你腦子沒昏吧?」

    「沒有,」江慕青篤定道:「我清醒的很,不是因為同情!」

    寵唯一沉默片刻,半是懷疑道:「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江慕青苦笑,「我不是要和文優結婚的嗎?還不是被你攪黃了?」

    寵唯一沉下臉,口氣不善,「當初是誰求我的?」

    「我的錯!」江慕青連忙討饒,他當時吧,就是覺得有點不甘心,誰甘心當備胎啊,還是被隨隨便便抓去結婚!

    不過要是知道事情會鬧到這一步,當初乾脆把婚結了算了,省得現在文優痛不欲生。

    「唯一,我是認真的,」他頓了頓又道:「她這個時候需要的東西你沒法給她。」

    寵唯一靜下心來,認真地思考江慕青的話。

    文優現在需要一個肩膀,能讓她無所顧忌的傾訴對象,江慕青的確是個很好的人選,但是現在她和聞家、裴家糾纏不清,沒必要再把他搭進去,到時候就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

    「不過我不會把這事告訴她的,」江慕青又道:「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個結果,大家一塊兒長大,我也不想看她一個人掙扎。」

    以朋友的身份,就沒有那麼過顧慮了。

    「好,」寵唯一乾脆地答應,「等會我過去找你。」

    江慕青連連道謝。

    不用看就知道裴軾卿臉色不善,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一定在自己身上打轉,寵唯一合上電話的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起頭來時迅速陽光明媚,頗有些討好意味地道:「裴叔叔……?」

    裴軾卿哼了一聲,故意板著臉道:「你不是都決定了嗎?還要問我?」

    寵唯一撅著小嘴兒膩進他懷裡,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與他對視,撒嬌道:「你才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你的話當然也是最重要的,裴叔叔……」

    裴軾卿心軟了軟,不過表情卻沒有絲毫鬆動。

    寵唯一見這招不管用,乾脆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薄唇,然後退開,咬著下唇盯著他,「這樣可以了吧?」

    裴軾卿沒過癮,果斷搖頭。

    寵唯一湊上去親了他一口,然後挑眉道:「這樣呢?」

    裴軾卿緊繃的面容迅速瓦解,只差一擊就能將他全部攻陷!

    寵唯一趴在他胸口上,俯頭含住他的唇瓣,輕輕地舔舐,短促的呼吸聲在耳邊迴響,只不過片刻,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還有自己的!

    裴軾卿扶住她的腰,手臂漸漸用力,等到她小小舌頭縮頭縮腦地探出的時候,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迅速糾纏住她的,火熱的舌頭開始攻城略地。

    久違的親熱讓兩人都有些情難自禁,寵唯一整個人都軟在了裴軾卿懷裡,跟貓一樣蜷縮的,而那只真正的貓,早在它被主人拋下沙發之後就跳到了與兩人相對的玻璃桌上,一邊舔著嘴巴一邊「喵喵」叫,圓溜溜的眼珠子轉都捨不得轉一下。

    張伯早就識趣地吩咐傭人不要出現在客廳,可是這個「第三者」在場總讓寵唯一覺得有些彆扭,她輕推了裴軾卿一下,氣喘道:「我還要出門呢……」

    飽含情.欲的聲音讓裴軾卿的欲.望在一瞬間爆發,他真想把身上的人按在沙發上就地正法,不過現在還不行,至少三個月,情況不好的話九個月,有的他忍的!

    看他額頭青筋暴跳,寵唯一面上蒸出了一層粉色,現在是非常時期,她只能感歎一句:有心無力……

    「喵嗚……!」小四沖兩人瞪著眼睛,大叫一聲。

    「色貓!」寵唯一地罵了一聲,裴軾卿就揮手把它趕下了桌子。

    小四動作快,裴軾卿的手還沒挨著它,它就利落地跳到了桌子底下,回頭衝他們叫了一聲才一溜煙竄了出去。

    寵唯一坐起來整了整衣服,然後轉過頭去問旁邊正在艱難忍受的人,「沒問題吧?」

    裴軾卿將她一絲亂髮理順,看她粉腮薄紅,紅唇微腫的模樣,低吼一聲又扣住她的頭狠狠親了一通這才放過她。

    寵唯一回過神來就捶了他一下,嗔怪道:「你看你,又把我頭髮弄亂了。」

    裴軾卿幫她整理好,確定沒有一點疏漏之後才啞著嗓子道:「早點回來。」

    「很快的。」寵唯一摸摸他的臉頰,笑了笑。

    送寵唯一出門的是在裴家干了十幾年的老司機,裴軾卿忙不過來的時候一般都是他在接送寵唯一。寵唯一只知道他姓趙,名字不知道,平時都叫他趙叔,他人也不錯,老實又不多話。

    「趙叔,稍微開快點也沒關係。」車速實在太慢,後面鳴笛聲四起,寵唯一耳膜有些發疼。

    趙叔半晌沒有反應,寵唯一復又喚道:「趙叔?」

    趙叔一怔,回過神來道:「少奶奶,您剛才說什麼?」

    寵唯一蹙眉,他開著車竟然還敢走神?

    「沒事。」她笑笑,掩蓋過剛才的話題,頓了頓轉口道:「趙叔,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

    趙叔乾笑一聲,緊巴巴地解釋道:「今天熱昏了頭,少奶奶,我不會再犯了!」

    「沒事,」寵唯一輕輕一笑,「你每天都守在薔薇園裡,要不放你幾天假吧,最近我也很少出門。」

    趙叔連忙搖頭,誠惶誠恐道:「我好得很,不用休假,再說我在園子裡本來也沒多少事做,很清閒的。」

    寵唯一只當他是怕丟了這份工作,於是便笑著點點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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