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毒不致死卻能讓人疼痛難忍。
形容聶戎,這個詞再恰當不過。寵唯一看著對面不請自來的男人,並不打算和他說話。
聶戎抽出一支雪茄剛要絞頭,寵唯一就打斷道:「這裡不允許吸煙。」
聶戎頓了一下,又將雪茄放回去,唇角噙著笑,「寵小姐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寵唯一皺了皺眉。
「一一……?」格格走過來,疑惑地看了眼聶戎,以眼神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寵唯一搖頭,出來喝杯咖啡也能碰到聶戎,他還敢明目張膽的在b市晃悠,膽子的確大。
格格又看了聶戎才轉身走了。
聶戎冷峭的目光在格格身上停留片刻才轉向了寵唯一,「寵小姐聽到了我和四少的談話,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我為什麼會知道?」寵唯一冷笑,目光中帶著譏誚,「拿死人的名字來激怒活人,聶戎就只有這點本事?」
聶戎眸色沉了沉,果然如調查的一樣,只要一提到「歐陽汛」這三個字,面前這個小女孩兒就會暴跳如雷。
「你的事只有裴叔叔才能解決。」寵唯一把話說死了,「我在這件事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一定。」聶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如試試開個條件。」
「我這裡有裴軾卿的資料。」
寵唯一動作頓住,片刻又鬆懈下來,神色已恢復如初,垂眸攪拌著眼前的咖啡,道:「我對他的事不感興趣。」
與虎謀皮固然可怕,但與蛇為伍同樣讓人提心吊膽。
心思轉了轉,寵唯一放下杯子,抬眸看著對面的人,「我要秋縛的資料。」
「好。」聶戎笑容陡然擴大,「寵小姐要做的事不多,只需要到聶府做做客就行了。」
寵唯一翹了翹嘴角,不置可否,主動合作的確要比直接綁架她來得便宜,畢竟他還要做生意,徹底得罪裴軾卿並不是聰明的做法。
聶戎起身,寵唯一笑睇著他,「聶先生出去可要小心了,說不定幾千米外就有人在看著你。」
「b市是個和平的城市。」聶戎勾唇。
聶戎走後,格格才走到她身邊來,道:「我打電話讓四少來接你了。」
寵唯一目光一閃,「你沒有告訴他我和誰在一起吧?」
格格搖頭。
寵唯一鬆了口氣,那就好。
之後她一直坐在咖啡屋裡,等著裴軾卿來接她,但半個小時過去後人還是沒有出現,寵唯一撇了撇嘴便自行離開。
薔薇園,夜。
房間裡關著燈,寵唯一倚在窗口看著樓下,面上清冷:裴軾卿徹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