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寵唯一看了眼僵直著背的文優忍不住笑了。
文優緊繃的神經一下鬆懈下來,卻又忍不住轉頭看了緊閉的房門,頗有些戀戀不捨的意味。
不理會寵唯一戲謔的目光,文優拉長了倒在沙發上,大歎一聲,「男人啊,真不是東西!」
寵唯一拍拍她的臀示意她撅過去一點,跟著在她旁邊坐下,睨著她道:「不是東西你不也愛的死去活來嗎?」
文優笑了兩聲,一骨碌爬起來,火眼金睛地盯著她,「唯一,你怎麼從樓上跳泳池裡了?」
「看到蛇了。」寵唯一彎起眼眸道。
「蛇?!」文優大叫一聲從沙發上蹦起來,慌張地看著地板,「在哪兒?!」
「蝮蛇,」寵唯一笑瞇瞇地點著頭,「剛才我砸窗戶的時候它就跑了。」
文優明白過來她在誆自己,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就逗我玩兒吧!」
寵唯一扶住她的肩膀,瞳孔裡放著光,低聲道:「想要裴亦庭嗎,要不我給你出出主意?」
文優頓時精神抖擻,跟小狗要骨頭的時候一個模樣,「什麼主意?」
「首先要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寵唯一道:「這個正當的身份就是說要讓裴亦庭和秦霜離婚,但又不是經你手破壞。」
「得了吧,他們會離婚?」文優擺手,「他們說來說去就是個『利』字,就算我把裴亦庭跟其他女人的裸.照擺到秦霜面前,她也未必會抬下眼皮。」
「那換過來呢,」寵唯一幽幽道:「秦霜有一個情人,不如拿出來見見光?」
文優沉下臉色,開始認真思索她的話,秦霜的確有個情人,而且那個男人身份也不簡單,不是說找不到兩人在一起的證據,但是之後怎麼辦,裴家一定用盡全力壓了消息,到時候不但裴亦庭沒能離婚,她還可能招來報復。
「女人的青春有多少,又怎麼甘心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耗盡,壓力越大,反彈越大。」寵唯一勾了勾唇角,問道:「你說是不是?」
文優心神動搖,眼神也忽明忽暗。寵唯一握了握她的手,然後起身離開。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裴軾卿,她笑道:「裴叔叔,你來的太晚了,房間已經讓給別人了。」
裴軾卿手裡還提著衣服,聽她這樣說便道:「那直接回去吧。」
「不和裴爺爺他們打聲招呼嗎?」寵唯一這樣說著,卻還是跟在了他身後。
「他們出去下棋了。」裴軾卿道。
「哦。」寵唯一乖順地答道。
「嗡嗡!」手機震動起來,她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來的短信:
『寵小姐,有沒有興趣見一面。歐陽汛。』
看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寵唯一眼皮直跳,她五指漸漸收緊,喉間滾動著兩個字: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