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參退回,項籍大軍輕鬆過了胡陵。看著地圖上代表劉邦軍的旗幟,項籍苦思憫想。鍾離昧道:「大王,劉邦等**害彭城很厲害,可我們只有八萬人,如何能打過劉邦的四十萬聯軍?」
項籍道:「一幫烏合之眾,在我眼裡他們還不算強兵,不用擔心,有人會幫我們的!」
「誰?我們還有援軍?」鍾離昧不解。
韓信收到凌毅的消息,問酈食其和蒯徹道:「大王命我們展開攻勢,你們說我們是先打司馬昂還是直接進攻河南?」
蒯徹道:「河南乃是劉邦的老巢,如果老巢被佔,以劉邦的脾氣絕不會退軍,他一定會死守彭城,在中原占的一席之地,那樣的話劉邦必敗,項籍收拾掉劉邦,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這是大王不願意看到的。」
酈食其點點頭:「不錯,洛陽、滎陽都是劉邦的命根子,弄不好劉邦還有可能投降項籍,這樣我們就更加被動了,倒不如直接攻打河內,威逼常山,讓司馬昂和張耳退兵,聽聞魏豹不知什麼原因已經離開了聯軍,聯軍力量大減,如果司馬昂和張耳也走了,只剩下劉邦和鄭昌,項籍定然有辦法將他們趕出彭城,項籍可不是好欺負的定然要找劉邦報仇,我們從中周旋,可利於不敗之地!」
韓信道:「既然這樣,那就等主公派來的關中守將一到,咱們立刻發兵進攻河內!」
「諾!」
三天後,酈商來到咸陽。酈食其沒有料到,自己的這個弟弟剛剛投靠過來,凌毅便委以重任,心中十分感激,拍著酈商的肩膀道:「大王如此器重二弟,二弟可不要辜負了大王,一定要收好三秦,切忌不可讓劉邦進入函谷關!」
「大哥放心,小弟知道怎麼做!」
交接了三秦的防務,韓信點齊大軍開赴河內。此次凌毅可算下了血本,調集十萬大軍攻韓信指揮。同時從各地抽調糧草無數一併送往關中。騎在馬上,韓信志得意滿。自從當兵一來,一直夢想能率領數萬大軍馳騁疆場,建功立業。如今已經實現,也不枉自己折服這麼多年。
要攻司馬昂先攻魏豹。魏豹被封為西魏王,從原來自己祖上居住之地往西遷移,擁有河東、上黨、太原三郡。要向進入河內郡,從三秦出發,出函谷關經河東,沿黃河北岸便可進入河內。魏豹如今尚未回國,聽聞韓信突然出兵,已經到了陝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吩咐斥候打探韓信的目的。
斥候回報,韓信只是沿著河東與三川的邊界一路向東,似乎沒有進攻魏國的意思。魏豹這才長出一口氣。自己將國內的大軍抽調一空,這個時候韓信打來,整個魏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魏豹急忙派人前往成都向凌毅示好,並命人告訴留守魏國的大將軍魏奔切不可和蜀軍產生衝突,只要蜀軍不動手決不許先發制人。
韓信擦著魏國的邊過了魏國,魏豹驚出一身冷汗。司馬昂卻快要瘋掉了。他得到消息比魏豹晚的多,韓信已經進入河內,在彭城享樂的司馬昂才收到國相的八百里加急。司馬昂大驚,急忙來見劉邦。
「漢王,這凌毅不是說好不會從背後下手嗎?這是怎麼回事?」司馬昂將信往劉邦的几案上一扔:「你說的好好的,為何會有此事,我大軍再次,凌毅派韓信突襲我河內,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劉邦沒有說話。凌毅的確答應自己不從背後下手,可那指的是他劉邦佔領的三川。如今突襲司馬昂不足為奇。當初起兵之時,劉邦依次為借口將魏豹、司馬昂、張耳、鄭昌拉到自己這邊。司馬昂這麼問,劉邦無法回答。
「漢王,你是不是騙我我們?」司馬昂看了看兩旁的張耳和鄭昌,兩人同樣以質疑的目光看著他。
「哎!」劉邦歎了口氣:「凌毅此人向來最後投機取巧,當初他的確答應我不從背後下手,如今看我大軍在我,突然進攻河內,我也沒有想到,諸位大敵當前,還是想想如何打敗項籍,然後在回軍不遲!」
「老巢都要被人端了,還打什麼項籍!」司馬昂很生氣:「不行,我的回去,河內有個閃失我們都無家可歸!常山王,你呢?」
張耳當然知道凌毅這麼做的目的,凌毅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們撤軍,可又不能不撤。凌毅一旦攻下河內,下一個目標便是他的常山。這樣便可將魏豹圍在自己懷裡,如此計謀攻兩國占三國,絕對是高招。張耳歎了口氣:「漢王,見好就收吧!凌毅這是在幫項籍,如果再不走,被項籍切斷了退路,想走都沒機會了!」
鄭昌急忙道:「對對對,趕緊離開彭城,凌毅和項籍聯手,天下諸侯都不是對手,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劉邦冷笑道:「呵,享樂的時候你們比誰都跑的快,如今大敵當前一個個都要走,既然如此你們走吧,我和項籍決一死戰,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一群沒有骨氣的傢伙!」說完,劉邦把袍袖一甩轉身進了後堂,留下司馬昂、張耳和鄭昌愣在那裡。
司馬昂看了看兩人:「凌毅已經打到了我的家門口,不管你們走不走,我一定要回去!」
「報……」傳令兵突然大叫著闖了進來。渾身的汗水,跑的很快,一看就知道準是出了大事。見到三人,連忙施禮,往主位上看了看不見劉邦。傳令兵不知道向誰匯報。
張耳冷冷的看著傳令兵:「怎麼了?快說!」
「報幾位大王,項籍大軍並未攻城,而是去了蕭縣!」
「什麼?」司馬昂大驚:「他這是要切斷我們的退路!」
鄭昌揮揮手讓傳令兵下去,嚥了口唾沫:「二位,怎麼辦?項籍佔領蕭縣,退路被斷,我們回不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救援河內,你們不去,我去!」司馬昂就往外走。張耳一把拉住:「萬萬不可,項籍有八萬精兵,你只有區區十萬兵馬,絕對不是項籍對手,還是找漢王我們好好商議商議!」
幾人走進後堂。劉邦正和幾個項籍的小妾在那裡嬉鬧,瞟見幾人進來,將臉轉到一旁,繼續伸手摸著一個小妾胸前的凸起。動作不堪入目。司馬昂、張耳把頭撇到一旁。鄭昌一拱手:「漢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