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有些擔心,雖然他已經下令嚴密關注彭城項籍的動向,還是擔心。自己聯絡的司馬昂、鄭昌、魏豹、張耳這些人能不能按照約定的那樣,在項籍動手的時候幫自己一把。劉邦的心裡沒底,他想找個人問問,可是一直以來都協助他的那個黑煞先生,突然之間不見了蹤影,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露面了。
「大王,我已經派人前往彭城,一有消息立刻回報!」曹參勸慰道:「您不用擔心,如今凌毅如此猖狂,項籍豈能坐視不管,他的目標不會是咱們!」
曹無傷也道:「是呀!大哥,再說咱們前面還有魏豹呢!項籍有什麼動靜,咱們再走來得及!」
曹參狠狠的瞪了曹無傷一眼,怒道:「胡說八道,走?我們往哪裡走?」
劉邦歎了口氣,制止了他們繼續爭吵:「都不要吵了,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動不動就吵嘴成何體統!無傷,凌毅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曹無傷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凌毅已經答應以函谷關為界,不會再向東來,這一點大王儘管放心!」
「甚好!」劉邦點點頭:「只要凌毅不斷了我們的後路,和項籍一戰我還是有信心的!曹參,你立刻前往滎陽,讓人將敖倉的糧草往洛陽轉運一部分,以作不時之需!」
項籍的大軍開拔了,不往河南,而是率軍向北直撲齊國。天下諸侯無不感到驚訝,就連田橫也有些不解,這項籍放著凌毅和劉邦這兩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人不管,卻偏偏來找自己的麻煩。從哪裡都講不過去,齊國上下亂成了一片。本以為有凌毅和劉邦鬧事,項籍會放過他們,變成這個樣子誰也沒有想到。不管怎麼說,既然項籍來了,自然就要應戰。田橫倉促間將自己的大軍派往邊境,自封大將軍要和項籍決戰。
探馬將這消息傳到洛陽,劉邦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老天助我,老天助我!」
曹參也很高興,項籍這個時候北上就是給自己機會,整個彭城都變得空虛,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打下彭城,項籍所統領的幾個郡全都成了劉邦的。更會有天下諸侯前來助戰。打敗了項籍,天下就是劉邦的,凌毅這種跳樑小丑根本不放在眼裡。
「大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婚上葷下!咱們千萬不能錯過!」
劉邦點點頭:「對!項籍北上,彭城空虛,立刻集合人馬,招呼司馬昂等人,共邀他們前往彭城!」
「諾!」
凌毅也接到了項籍進攻齊國的消息,頗為震驚,皺起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這二哥想幹什麼?明擺著是給劉邦機會嗎!他這一走,劉邦必然興兵進攻彭城,彭城不保他就算打下齊國又能如何?」
張良道:「項籍雖然有些魯莽,不過這一次我到覺得不是這麼簡單,他打齊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似乎是在引誘劉邦!」
「張良說的很對!」范增插言道:「霸王回到彭城之後,定然有人向霸王建議滅了劉邦或者蜀王,而霸王善斷而無謀,自然分辨初步先打大王和劉邦那一個,他這才有了進攻齊地的想法,他是想看看誰想置他於死地,然後決定滅了誰!進攻齊地是假,引誘大王和劉邦是真!」
「咱們怎麼辦?按兵不動?等著劉邦動手?」凌毅問道。
韓信道:「這麼好的機會決不能放過,就算我們不去攻打彭城,其餘的地方也是不錯,諸侯混戰不就是為了爭奪地盤嗎?有了廣大的地盤,咱們就有迴旋的餘地,大王,韓信請命率軍北上,先打殷王司馬昂,再滅常山張耳,緊逼趙國,與燕國,從側翼將劉邦和項籍包抄起來!」
英布一聽,也跟著站起來道:「我也請命攻打南郡、穎川!」
彭越更是不能落後:「我請命進攻吳郡,會稽,斷了項籍退回江南的夢想!」
張良呵呵笑道:「幾位將軍主動請命,很好,不過我到覺得,咱們最好給項籍留下些餘地,讓他有個周旋,如果完全切斷了他的退路,項籍便會把我們當做他的主要對手,忽視了劉邦!」
「子房先生覺得我們該向何處出兵?」
「關中王的建議我覺得很好!」張良看了一眼韓信,此人雖然年紀不大,眼光給長獨到,中原大戰的核心看似在魏國一帶,而力量卻都在北方,無論是項籍和劉邦誰勝了都會使得北方諸侯臣服於自己的麾下。如果趁著這個時候出兵北方,將那些諸侯收攏起來,無論項籍和劉邦誰勝,也只不過是一時的勝利,將來這天下依然在凌毅手中。
范增點點頭:「我也贊成關中王的建議!」
「為啥你們都聽他的?他一個毛孩子知道什麼?」英布有些氣不過。
凌毅哼了一聲,瞪著英布吼道:「什麼毛孩子,韓信現在是關中王,和你一樣都是大王,再這麼不顧同僚的臉面,看我怎麼收拾你!」英布一聲不吭,低頭坐下。凌毅點點頭:「既然子房先生和亞父都這麼認為,我也同意,即日起關中王韓信,加封北方兵馬大元帥,統領黃河以北所有兵馬,負責攻佔河北諸地,加封蒯徹為總參將,加封酈食其為總監軍,以酈商為先鋒,即可從關中抽調兵馬,隨時準備進攻殷國!」
韓信、酈食其、蒯徹、酈商四人急忙起身,躬身行禮:「諾!」
「大王,我也去!」虞子期看了看眾人,凌毅竟然沒有叫到自己,很有些失落。
凌毅一笑:「大哥剛剛與虞姬團聚,這些年在外漂泊,還是留在這成都與虞姬好好說說話!大哥放心,以後這仗有的是,用大哥地方很多,我凌毅一定給大哥戰場廝殺的機會,也顯示一下虞家箭法的威力,讓世人知道,虞家不只是會鑄劍!」
項籍的大軍於齊**馬隔河相望。正日見喝酒吃肉,一點攻過來的意思都沒有。項籍不攻田橫更是不敢打過去,雙方在沂水兩岸擺出了一種奇怪的動作,及不撤兵也不攻擊,竟然相安無事。一晃半月有餘,鍾離昧是在憋的有些難受,伸手挑開中軍大帳的簾子,冷冷的瞪著坐在主位上的項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