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背背寶劍從屋角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盯著正在對打的賊頭和飛月身上。一旁的那些小賊不斷的高喊「大哥大哥」。飛月越聽心裡越著急,一著急,招數散亂,被賊頭連攻幾次全都是險象環生。
「住手!」凌毅扯開大嗓門吼道。聲音奇大,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被這一聲驚到。正在比試的兩人也停下了手,扭頭看著凌毅。
凌毅衝著飛月怒道:「你這個婆娘,我剛走你就給我惹事,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今天晚上有你好看,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你胡說!」飛月想認出這就是小攤邊那個吃飯的,氣的都有殺人的心。
凌毅作了一個羅圈揖,陪著笑臉道:「各位大哥見諒,我這婆娘不知死活,讓各位生氣了,小人再次給各位大哥賠罪,還請各位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婆娘吧?」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飛月都要哭了。
凌毅瞪了飛月一眼道:「哎!你這就不對了,你爹可是收了我們家一頭牛和三擔谷子的,說好了明天就要成親,你偷偷跑出來,就這麼一會就不認了?」
「誰收你們家牛和谷子?」飛月越聽越不像話。
凌毅把脖子一梗:「好你個丫頭,竟然還想賴賬,你們家人怎麼都這樣,行,不嫁我可以,走,跟我去衙門,看大人怎麼說!走!走!」凌毅一把抓住飛月的手腕,就往外面拖。飛月想要擺脫,以凌毅的力氣豈是飛月能擺脫的。周圍的那些小賊們一個個哈哈大笑。
已經走到了人群的邊上。賊頭突然發話道:「站住!」
凌毅不得不站住,慢慢轉過臉笑道:「這位大哥,還有什麼事呀?」
賊頭看看凌毅,又看看飛月,仔細打量良久,道:「你說她是你婆娘?」
「我不是!我都不認識他!」飛月急忙替自己辯解。
賊頭呵呵一笑:「可她說她不是,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哥?不是呀!」凌毅有些語無倫次:「她,她爹,收了我們家牛和糧食,她就是我婆娘了!大哥,你說這,你怎麼能說不是呢?她就是我婆娘,真的,就是我婆娘!……」凌毅顯的很急躁,看的周圍的那些小賊笑的更大聲。
賊頭道:「你小子少給老子裝,我早就看出來,你是想救這姑娘吧!哈哈哈……,想的挺好,未必能成!」
「大哥,她真是我婆娘!……」凌毅還想再說。被賊頭制止,賊頭瞪大眼睛道:「識相的趕緊滾蛋,敢說半個不字,讓你今天也走不了!快滾!」
凌毅眼睛一轉,轉過臉,指著飛月的鼻子道:「我以為是為什麼你不嫁給我,原來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你們這對姦夫**,看我報官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你們等著,等著!」嘴上說等著,腳下卻沒有挪動多少。
「媽的,你小子的嘴夠臭的,老子還沒咋樣就成姦夫了,怪不得這姑娘不願嫁給你,看來不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賊頭把袖子一挽,衝著凌毅就撲了過來。
「慢著!」凌毅又是一聲高叫。
「又咋了?」賊頭不耐煩的問道。
凌毅笑了笑:「你說,如果我贏了你就能放我們兩個走?」
賊頭看了看凌毅:「沒想到你小子還不笨嘛!行,只要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
「還要把被你們偷來的那個東西還給我婆娘!」
「行!」
「還要再賠償我們兩百錢!」
「你小子沒完了?」賊頭不耐煩道:「只要你贏了,要什麼都行,可是如果你輸了,我不但要你婆娘,還要你的命!」說這話,賊頭又要撲上來。
「慢著!」凌毅又喊了一聲。
賊頭都要瘋了,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凌毅的衣服:「你小子到底打不打,不打就趕緊認輸!」
「打!打!」凌毅愣愣的看著賊頭,這賊頭就更加生氣了。氣呼呼的將凌毅扔下,又退了幾步:「來吧,再廢話,我一拳打死你!」
這一次,不等賊頭站穩。凌毅便搶先進攻。一拳劈頭蓋臉,砸向賊頭的面門。賊頭剛回過神來,就發現一陣拳風撲面而來。雖然震驚,倒也沒有驚慌,低頭躲避,飛起一腳踹向凌毅的肚腹。凌毅雖然沒有學習過拳腳,可他學過劍術,便以劍術的招式用到了拳腳之上,再加上他的力氣也不小,對付這個賊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賊頭越打越覺得不對,十幾招下來,肚子上便挨了兩拳。
「慢著!」這一次是賊頭喊的。他捂著自己的肚子,瞪著凌毅,緩了口氣:「你們走吧!」
「大哥!大哥!」周圍的小賊全都圍上去看賊頭怎麼樣。飛月這時候來了精神:「我的東西呢?」
王大看著賊頭,賊頭點點頭:「願賭服輸,給她!」王大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方形木盒,飛月一見,一把奪了過來,輕輕打開。裡面是一塊小小的玉珮,溫潤圓滑。飛月急忙將盒蓋重新蓋上,這才長長出了口氣。王大道:「趕緊走吧,我奉勸你們離開下邳,否則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敢保證!」
凌毅一笑,指著賊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賊頭已經站了起來,他看著凌毅冷冷的道:「陳武!」
「好!」凌毅點點頭,對陳武一抱拳:「在下凌毅,他日若有機會,一定和你喝一杯!」
「好!我等著!」陳武也對凌毅一拱手。
從城北回來的路上。飛月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臉紅的像綢子,說話做事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般的灑脫:「今天多謝你了!」
凌毅一笑:「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飛月的臉更紅了。凌毅搖頭苦笑:「對了,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呀?」
飛月一笑:「沒什麼!」
「哦!」凌毅點點頭:「一定是貴重的東西吧,要不然也犯不著花這麼大的力氣找回來,險些把自己也搭進去!是你男人給你的吧?」
飛月搖搖頭,臉羞的都要出血了。如果放在以前,飛月早就上去打說這話的人兩耳光,今天面對凌毅,這個剛剛救過自己的男人真的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