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心想壞事了,魏麗的膽子並不小,怎麼會被嚇成這個樣子,真要是把她給嚇出毛病來,事情可真就鬧大了,不是說魏華旭放不過他,恐怕公安局的人也會找上門來。
抓住了魏麗的兩隻胳膊,輕輕一拽把她拖到椅子上坐好,又伸出手掌在她的背心拍了一下,只聽到魏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金帥,我可是認識你了,沒想到你這個人的心這麼狠。」
金帥笑了,這丫頭剛才是連氣加怕背過氣去了,只要是能說話了就沒事,看到金帥在笑,魏麗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伸出九陰白骨爪,還沒等飆就現金帥不見了,看了看金帥已經躲到了牆邊。
「金帥,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在笑,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你等著。」
魏麗轉過身剛要走,就覺得一股大力湧來,*著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現金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過來了,正在笑嘻嘻的看著他。
「魏麗,只要你敢走出門去,我馬上就向上面交辭職報告,到時候我們看看誰丟臉。」
「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怕丟什麼臉啊?我告訴你金帥,你完蛋了。」
金帥拿起茶杯蓋,就像掰一塊餅乾似的,不一會就把那個杯子蓋掰得像一堆蠶豆:「既然你這個大小姐都不怕丟臉,老子也就豁出去了,乾脆咱們就來個同歸於盡,我這個窮小子的命換你這個省委副書記女兒的命可是很划算的。」
魏麗目瞪口呆的看著金帥,她也沒想到金帥竟然有這麼恐怖的武功,這麼硬的茶杯蓋都能掰碎了,這要用到人身上那還了得。
魏麗雖然刁蠻一點,但還是很膽小的,只不過剛才為了面子才說出那種強硬的話來,她也知道金帥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真要是被他給捏死了,也是非常容易的。
金帥從魏麗的眼中看出了她很害怕,換了一副臉色說道:「魏麗啊,我奉勸你不要做傻事,你還年輕,健健康康的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我這個人不怕威脅,如果真*得我走投無路了,我什麼事也能幹得出來,我一個孤兒無牽無掛的死了就死了,可你就沒想想你的父親和母親?」
魏麗放聲大哭,金帥也沒有勸她,一張接著一張的給她遞著紙巾,過了好一陣子,魏麗才不哭了,慢慢的從剛才的激動當中平靜了下來。
「金帥,是不是我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金帥搖了搖頭:「我們之間是一點希望也沒有,我是一個對感情很專一的人,我非常愛我的未婚妻,如果要想讓我和她分開,那除非我死了。」
魏麗歎了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你了,不過萬一你的未婚妻不回來找你,我是否還有機會啊?」
金帥笑了,像這樣的話徐麗曾經也說過,要說起徐麗來,可是比魏麗強多了,那可是一個非常理智的女人,想起了徐麗,金帥感到心裡暖暖的。
「魏麗,在愛情方面是不能假設的,說心裡話,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我相信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這個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咱們就保持一種普通朋友的關係不是更好嗎?何必為了感情的事反目成仇呢?」
金帥口若懸河把他從大學裡就練就的對付女生時的本領全拿出來,有些狗血的話他自己都感到難為情,十分鐘之後,終於看到魏麗眼裡的敵意小了。
「金帥,你知道嗎,我為什麼希望你能成為我的男朋友,其實這也不僅僅是因為我自己,更是為了你。」
金帥笑了:「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不就是你父親想用這個辦法拴住我,讓我替他賣命?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在我們省委像我種優秀的年輕幹部多得是,我不是一個喜歡攀龍附鳳的人,只想實實在在的做點事情,升不陞官對我來說無所謂,魏麗,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
金帥站了起來,向魏麗鞠了一個躬:「如果我有哪些方面冒犯了你,還希望你能夠原諒,如果你不原諒的話,那我只有辭職,永遠離開河西了。」
魏麗看了金帥好一會:「金帥,你不要辭職,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把你給徹底得罪了,我爸爸曾經講過,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我在你心裡是一點位置也沒有。」
魏麗臨走時那怨毒的神色把金帥給嚇了一跳,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麼了結的,以魏麗的脾氣和性格來看,她以後還絕對會報復的,她之所以現在答應了金帥,並不是因為明白感情是不可以勉強這個道理,而是剛才金帥說的那些話讓她也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
不管怎麼說,魏麗也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女孩子,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得金帥辭職了,那她在省委和全省那可就成了一個大笑話,她老子的臉面可就被她給全丟光了。女人在陷入感情漩渦的時候智商會降低,但是一旦從裡面走出來,也絕對不是笨蛋,更何況像魏麗這種出身於高幹家庭的女孩子呢。
河西省的春天格外美麗,到處都是一片鳥語花香,道北河邊每天都有不少垂釣的人。在離這些人群不遠處,一把巨大的遮陽傘下,坐著一老一少。
「小唐,你那個小兄弟最近表現得怎麼樣?」
「虞書記,金帥可真是一個能人,去到那沒有多久不僅站穩了腳跟,而且還做出了不少的成績。」
「噢,說說看,他在接待處又做出什麼成績來了?」
唐浚給虞城海的杯子裡添滿了開水,捋了一下思路,笑著說道:「您說過,是金子到哪裡都會光,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金帥剛到接待處就先處理了一個女服務員的生活作風問題,這件事情當時傳得很邪乎,還牽扯到魏書記和京城一位長的孫子,以及人大主任齊君安。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辦公廳派去調查的人也被嚇了回來。金帥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分寸把握得很好,什麼人也沒有牽扯到,只是就事論事的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接下來唐浚又把金帥處理這件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匯報了一遍,虞城海笑著點了點頭:「這小傢伙很善於用計,但這些計謀也未免有失光明正大,不過處在他那種地位能做到這樣也算是不錯了,他還有什麼事情不妨說來一起聽聽。」
「說起他做的那些事情還真是不少,金帥很聰明,也知道如何把這個聰明勁用到工作上……」
兩個人就這樣閒聊著,反正釣魚就是為了放鬆身心,這就叫釣翁之意不在魚,即便是魚上了鉤了,他們也不會在乎,還是以談話為主。
「李景林同志生前和我講過,金帥是一個可造就之才,朱鵬峰同志還特意給李景林打來電話,讓他好好培養金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小伙子還是很不錯的,更難得的是他有著一條做人的底線,只可惜啊,他的年齡太小,資歷也尚淺。」
虞城海想了一下又說道:「溫室裡養不出萬年松,金帥不能只浮在上面,有機會的話你安排一下,讓他去下邊鍛煉鍛煉,等過幾年看看情況再說吧。」
省委書記關心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這句話說出來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可就實實在在的生在虞城海的身上。唐浚非常清楚李景林的逝世對虞城海的打擊很大,好多計劃好的事情得不到實施,在一些人的干擾下,工作開展的也很艱難,對金帥的關心也許就是愛屋及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