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赤手空拳抓住持槍歹徒的事被傳得越來越大,公安部門甚至有人提出,金帥有那麼好的身手把他留在接待處是一個浪費,應該調入公安系統揮更大的作用。
特別是市中區公安分局,對這件事情更為重視,親自寫報告給道北市委,要求市委出面把金帥調到他們分局。
既然公安局有這方面的申請,上面的領導自然也不會不同意,誰不想讓自己的手下有幾個能人,尤其是公安局這種單位,那可是維護社會治安的要害單位。
最後這份報告通過市公安局報到了市委組織部,原來他們以為調這麼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費不了什麼勁,卻沒想到辦了兩個月都沒有辦成。
分局的領導們納悶了,以往的時候想調誰,只要報告遞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辦成了,這一次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金帥不同意來?
於是市中區的公安局局長就親自找到了市政法委書記,從他那裡得到的信息是省委不放人。省委主要領導指示,金帥不宜調入公安系統,還是應該留在接待處。
至於是哪個省委主要領導講的,公安局局長沒敢問,政法委書記也沒說,其實就是問了,政法委書記也未必知道,因為這是省委秘書長親自和他講的。
正所謂是金子到哪裡都會光,金帥在接待處以他出色的工作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現在接待處上上下下,只要是提起金帥來都是交口稱讚,就是那個一直對金帥抱有敵意副主任龐江夏,私下裡也不得不承認金帥的能力是一流的。
聽到大家都在稱讚金帥,魏麗對金帥的看法就更好了,有事沒事就往金帥的辦公室裡跑,甚至還暗示別人,她和金帥正在交朋友。
接待處處長殷萍對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像是明鏡似的,她知道金帥是絕對不會看上魏麗的,魏麗也只是在自作多情,現在殷萍在冷眼瞧著,金帥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金帥也聽到了這些傳言,他在接待處和省委賓館的威信非常高,有一點點和他有瓜葛的消息都會及時的傳到他的耳朵裡,金帥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天上午,魏麗正坐在辦公室裡呆,意外的接到了金帥的電話:「魏科長,有時間的話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咱們聊一聊。」
聽到金帥的邀請,魏麗高興壞了,重新畫了一遍妝,又換上了一套名牌衣服,在鏡子面前反覆了照了一遍,認為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來到了金帥的辦公室。
魏麗滿心以為會受到熱烈的歡迎,卻沒想到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金帥對她非常冷淡。
「魏科長,請坐,我今天有件很嚴肅的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魏麗看了看金帥:「金主任,有什麼事情這麼嚴肅啊?那天的事情人家不是和你道過歉了嗎?看你這個樣子就像誰欠你錢不還似的。」
金帥已經摸透了魏麗的脾氣,臉色一板說道:「魏麗,你別和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我什麼時候和你談朋友了?」
「嘻嘻,人家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賓館裡那些服務員都把你當做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她們能說,我為什麼不能說呢?」
金帥歎了一口氣:「魏麗,我在省紀委為什麼辭職,恐怕也不是像外界所傳的是被何偉農給*的吧,我那是給你留了面子。魏麗,一個女孩子,要懂得廉恥,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有未婚妻了,我們之間只能是同事之間的關係,是不可有其他的。」
魏麗開了飆:「金帥,你憑什麼說我不知道廉恥?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人長得好看點嗎?又有一點小聰明嗎?本姑娘想和你交朋友是看得起你。」
「得,我不用你看得起我,你做你的大小姐,我當我的窮小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想和你交朋友,今天既然把話挑明了,我告訴你,我還就是認準你了。」
金帥怒極而笑:「看來我剛才說你不懂廉恥是說錯了,你簡直就是不……」
說到這裡金帥及時的閉上了嘴巴,差一點就把那個要臉給說了出來,魏麗再死皮賴臉,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未婚的女孩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她留的。
「不什麼?你不就是想說我不要臉嗎?哎,我還就是不要臉了,你能怎麼著?偉人曾經講過:既然目的達到了,就不要去追究過程的好壞,我追求愛情追求幸福又有什麼錯誤?」
「你的錯大了,你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追求了錯誤的對象,先我有未婚妻了,其次我怎麼來到接待處,你清楚,我也清楚,最重要的是我對你沒有半點感覺。」
魏麗咬著薄薄的嘴唇狠狠的盯著金帥,五官也因為憤怒而扭曲了,金帥看到她那個樣子也在暗暗的吃驚,生怕再把她氣出什麼毛病來。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金帥拿起杯子給魏麗沖了一杯咖啡:「魏麗,我這個人是不值得你這樣做的,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愛就沒有其他的了嗎?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能在工作當中互相幫助。」
魏麗知道她的希望落空了,此時也只好孤注一擲了:「如果我就是不答應呢?」
金帥笑了:「我原來曾經和你說過,我不是一個想把事情搞大的人,既然這樣的話,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我會再一次向組織上提出辭職,辭職的原因就是不答應成為你的男朋友,被你給*的。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這樣做的話,會給你自己以及魏書記有什麼樣的影響,你在接待處,乃至在整個省委還能抬起頭來嗎?你自己不怕總還是要顧忌一下魏書記的影響吧」
砰的一聲,魏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可能是拍得有點重,把她疼得齜牙咧嘴,現在她那個樣子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梅風。
「金帥,既然你已經和我挑明講了,姑奶奶也就不在乎了,如果你不答應,我要把你整得生不如死,不就是你的同學在祿祥縣開了一個小小的物流公司嗎?你信不信我只要打幾個電話,馬上就能讓那家公司關門歇業。」
金帥笑了:「魏麗,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一點,可我也告訴你,你即便能把物流公司搞垮了,但也絕對餓不死我,那點財產對我來說是毛毛雨。我只所以不能出國,我知道就是你們家一手*縱的,但是我想問你一句,你們家有沒有權力不讓我出省,有沒有權力把我在順海省的企業也搞垮了,或者說有沒有權力把我給抓起來啊?」
魏麗低頭不語,雖然她老爸是省委副書記,但要是真做到金帥所說的那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呵呵,魏麗,你老爸位高權重,但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既然你做不到以上三點,我又怕你什麼呢?現在你給我滾出去,老子馬上就寫辭職報告,我也不管上面批不批,反正是我再也不回來了,我看看你父親還能幹多久,我也想看看他在河西省能不能一手遮天。」
看到魏麗還不走,這次輪到金帥拍桌子了,他拍的力度可是比魏麗的力度大多了,好像平地裡響起了一聲悶雷,這還不算,金帥又大喝一聲:「滾出去!」
說完這句話,金帥一抬眼現魏麗不見了,四處瞅了瞅,現她竟然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