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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9事 文 / 微笑面對世界

    又是三杯酒下肚,酒桌上的人一個個從豪言壯語變得無言無語,五個人當中只有司同喝得相對少一點。

    金帥「醉」得越厲害,有好幾次倒酒的時候都倒不准,惹得曹進山哈哈大笑,可是喝著喝著曹進山卻現有些不對勁。喝完第一瓶酒的時候,金帥就是那個樣子,現在兩瓶都下去了,還是那個樣子。

    「曹書記,沒有到你酒量這麼好,在你的面前我是甘拜下風啊!你是老前輩又是領導,我就是醉了也要陪你喝個痛快,否則的話別人會說我不懂禮貌,不會辦事。」

    隨著話音,金帥的酒杯又和曹進山的杯子碰在了一起,一仰脖二兩酒又下去了,可是曹進山就沒有那麼乾脆了,有心想不喝,看了看其他三個人都在看著自己,看樣子是不喝也不行啊。

    說實話,曹進山現在已經喝夠量了,有心想不喝面子上又掛不下去,如果被傳出去,說是自己這個酒王被李書記的小秘書給灌趴下了,那不成了笑話?

    查宜仁也瞭解曹進山的酒量,此時也打開了圓場:「金秘書,老曹看來是夠量了,我看咱們就適可而止吧!」

    金帥也看出了曹進山眼裡的怯意,微笑著說道:「查書記,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咱們就不再喝了,但最後這杯酒已經倒出來了,總要喝個門前杯吧?這樣吧,曹書記喝完這一杯後,我再敬你們每人一杯,這樣的話,就等於你們每人一杯,我喝四杯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顯然再不喝是說不過去了,曹進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好不容易才把這杯酒給嚥了下去,然後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也不動了。

    現在可倒好,想把別人灌醉的人,自己卻先醉了,劉江和查宜仁相互看了看,他們也弄不明白金帥到底能喝多少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金帥今天晚上扮豬吃老虎的計策運用得非常成功。

    「金秘書,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老曹可是從來沒有服過誰啊,他今天有些莽撞了,還請你不要在意。」

    金帥笑了,看他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醉意,簡直就像沒有喝酒一樣:「劉書記、查書記其實我的酒量也並不怎麼好,只不過今天陪你們幾位領導高興了,人心情好的時候喝酒自然就會多一點。」

    金帥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在暗示曹進山今天的心情不好,既然心情不好,跑人家的包廂裡來喝什麼酒?即便是敬酒也無所謂,敬完了直接離開就是了,幹嘛又和人家拼酒?這不明擺著就是來找事的嗎?

    司同在旁邊暗暗的觀察,他知道劉江是在替曹進山道歉,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卻是這個意思,看來經過今天晚上這次較量,曹進山以後是不敢再小瞧金帥了。

    「劉書記、查書記要不要幫你們把曹書記送回去?」

    劉江和查宜仁哪裡肯讓李景林的前後兩任秘書送啊,真要是這樣的話,笑話可就鬧大了,今天晚上來喝酒的紀檢幹部認識曹進山的人大有人在,而且烽山市紀委副書記孫海良正等在外面看熱鬧呢,要是讓他看到曹進山被人家灌趴下了,還不知道會多大火呢?

    孫海良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暴躁,曹進山酒醒了之後肯定會挨他罵,可是反過來講,如果不是孫海良指使曹進山來灌醉金帥,想讓金帥出洋相,現在曹進山能這麼狼狽嗎?

    劉江和查宜仁扶起曹進山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司同和金帥同時笑了。

    「金秘書,剛才我確實為你捏了一把汗,這個曹進山今天就是故意來找事的,教訓教訓他也好,免得他目中無人!哈哈,你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計策用得好!」

    「司書記,我和曹進山是第一次見面,我和他不可能有什麼矛盾,他來找我茬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有些事情你可能是不太清楚,省紀委辦公室有個小曹你認識嗎?他就是曹進山的侄兒,當時他也想活動擔任李書記的秘書,為這件事還托了好多的人情,後來你當上了秘書,他能對你有好看法嗎?」

    金帥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真的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自己這個秘書是李景林親自挑選的,小曹沒有被選上,那是李書記沒看上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唉,有些事情是真是想不到,也幸虧我能喝點酒,否則的話今天非得出洋相不可,可是當李書記的秘書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曹進山這樣做也太過分了!」

    司同笑了:「金秘書,在官場裡就是這樣,比如說我吧,我到有山縣任紀委書記之前,有一個副書記也想活動這個位置,可我去了之後,他就認為是我搶了他的位子,處處和我作對,工作上一點也不配合。」

    金帥明白了,官場裡的事情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想交一個朋友很難,但要得罪一個人卻又非常容易的,現在的問題是對於幹部任命那是組織上說了算,這些人卻非要把賬算到個人的頭上,真是太荒唐了!

    通過這件事情金帥又學到了一點,那就是在官場裡,不管是到哪裡去,不管是幹什麼事情,都要事先瞭解好情況,看看是否損壞了其他人的利益,及時加以提防,否則的話就是吃了虧也不知道是怎麼吃的。

    「曹進山之所以來找茬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金帥靜靜的看著司同,等待著他的下文,反正是曹進山已經來找過茬了,多一個理由少一個理由都無所謂了。

    「你還記得我們剛進這家酒店的大廳時,在大堂裡裡那個酒糟鼻子的中年人嗎?」

    金帥點了點頭,就聽司同接著說道:「那個人是烽山市紀委副書記,叫孫海良,曹進山在部隊的時候曾經是他手下的兵,聽說孫海良還救過曹進山的命。剛才孫海良就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我估計曹進山這次來有可能還和他有關係。」

    金帥歎了一口氣:「如果情況確實如此,那孫海良的心胸也太狹窄了,不就是一個包廂嗎?何必為這點小事耿耿於懷。」

    「你參加工作時間不久,雖然你很聰明,但對有些情況並不是很瞭解,像這小肚雞腸的人在官場裡比比皆是,這些人就是十足的小人,誰要是和他在一起共事,那可是倒了大霉了。」

    金帥聽後也沒有講話,他在思考著司同的話,如果以後遇到這種小人應該如何應對和相處,這種小人在官場裡生存的基礎又是什麼?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朱鵬峰的家人也在開著家庭會議,主位的沙上坐著朱鵬峰和他的老伴,左手邊坐著他的大兒子朱銘安,右手邊坐著的大女兒朱如雪和小女兒朱如玉。

    「這就是說那孩子暫時還不想和我們相認?」

    「我看出來了,他對我們還是很有敵意的,而這種敵意也需要長時間來進行化解,確切的說小帥心裡還沒有準備好和我們相認,所以他提出了十年之約。」

    朱鵬峰點了點頭:「他有這種表現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急著和我們相認,那才不正常呢,既然這樣,我們就滿足他的要求,十年就十年吧!」

    朱如雪說道:「恐怕他不一定是沒有準備好和我們相認,而是還沒想好要和我們提出什麼條件吧?」

    朱銘安看了一眼朱如雪:「我們不能把那孩子給看扁了,如玉不是說過了嗎,那孩子既不要官也不要錢。」

    「哼,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嘴上說著不要官,實際上未必如此,現在他有李景林的關照,想陞官還不是容易得很,不要錢就更好解釋了,如果十年以後他認祖歸宗,這個家裡這一切還不全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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