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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恆也不看書了,與唐糖說說笑笑的閒聊了起來。漸漸的,教室裡人開始增多,也熱鬧了不少,鐵恆見到羅耀羅明一同進了教室,讓他驚異的是,這兩兄弟沒有像上學期那樣和一幫子酒肉朋友勾肩搭背咋咋呼呼,也沒有放下書包就跑去其他班級串門尋樂子,而是靜靜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取出書本認真的溫習功課。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鐵恆覺得唐糖能鼓足勇氣說出心中的渴望已經很稀奇了,可見到羅家兄弟用功的樣子,簡直是不可置信。要知道,這倆小子,除了考試前臨時抱抱佛腳,哪曾好好看過書本。
「糖糖,他們兄弟兩個不會生病了吧?」鐵恆知道唐糖與羅家兄弟比較熟悉,便指著兩人的後背問。
「哪兒有你這般損人的,他們兄弟兩個才沒有生病呢,是開始學好了,知道要上進了。」唐糖斜了他一眼,笑著解釋了起來。
原來羅耀羅明因著本身不俗的火靈根,被教授煉丹課的劉教諭看中了。為了不讓兩人白白浪費青春和天賦,劉教諭在上學期結束前說服了兩家的家長,把兩兄弟收入了門牆,做了他的弟子。這下子可苦了兩兄弟,劉教諭為人嚴謹,對他們的管教又更為嚴格,一整個寒假,除了過年的兩天,兄弟兩個都是待在劉教諭身邊,不是修煉火術,就是看守煉丹堂裡幾座煉丹爐的爐火。等到出了穢土那檔子事,劉教諭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就帶著兩兄弟一頭扎進了南邊的深山裡頭,羅耀羅明又當了一回苦力。好不容易熬到開學了,劉教諭佈置了一大籮筐功課後才把他們打發回城。還別說,經過這番名師指點和刻苦操練,兩人的靈力比一個多月前壯大了不少,只是小胖子羅耀的體型沒有以前的豐滿了,整整瘦了好幾圈,而羅明也黑了許多,少了幾分二世祖的紈褲氣,多了一些精悍的味道。
「有劉教諭這個嚴師,難怪他們這般用功,這可是好事情吶。」鐵恆望著羅家兩兄弟的背影,感覺兩人的性子的確變得穩重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屁股底下彷彿是尖的,怎麼也坐不住,就喜歡四處瞎逛胡鬧,沒事找事。
「嗯吶,羅家的兩位伯伯和伯母雖然心疼他們吃苦,卻也高興見到他們的變化,都說他們兩個長大了呢!」
「呵呵,那今天晚上,你媽媽一定也會很高興。」鐵恆笑嘻嘻的說。
「為什麼?」唐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你也終於長大了呀!」鐵恆再次調侃她。
唐糖一怔,隨即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的不理他。「就會欺負人家,不和你說了。」
這時候恰好陸珊到了,小丫頭就轉過去與她說話,鐵恆也不在意,繼續看起書來。可沒過一會兒,教室門口響起了喧嘩之聲,鐵恆抬頭一看,就見苗玨站在那裡,正被同學們圍在當中噓寒問暖。
苗玨受傷的事學生們都知道,大家都以為她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由別的老師代課,現在見她出現,自然都聚過去打招呼和問候幾句,尤其是那些女生,本來就和苗玨關係很好,此刻圍在她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鐵恆,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苗玨見到鐵恆望向自己,便安撫了一下周圍的學生,朝鐵恆招招手,然後就轉身走出了教室。
鐵恆起身跟了上去,其他同學也沒有多想,畢竟鐵恆冒死護著苗玨逃離兇徒的追殺,早在月前就傳的沸沸揚揚了,所以苗玨一來就單獨找他,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惟有唐糖眨動著大眼睛,長翹的睫毛如兩把小扇子一樣呼扇了幾下,眸中波光流轉,追著鐵恆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一側的陸珊,也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鐵恆,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先生,你身體可好了。」鐵恆跟著苗玨來到學堂外面的竹林一角,開口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語氣比較隨意,經過那場磨難,鐵恆無形之間對她親近了不少。
苗玨心頭一暖,捋了捋被風吹亂的幾根髮絲,似乎有些拘謹的說:「早好了,被填了那麼些丹藥,想不好都難。」
鐵恆聞言笑了起來。「既然康復了,還是由你給我們上法術攻防理論課?」
「怎麼?不歡迎我當你的老師嗎?」苗玨臉色略微有些古怪。
「哪兒能呢!」鐵恆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是說出了心中的好奇。「我還以為先生你回了湘王府,少不得將養幾個月呢!」
「我才不要回去呢,爺爺和我爹娘,就想著給我張羅婚事……」苗玨說到這裡不好意思起來,臉龐也泛起了緋紅。
「哦,怪不得你過年都不回老家,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鐵恆心中暗笑,苗玨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雖然這裡不是中國古代,但她也算得上是大齡女青年了,她的家人急於給她找婆家,再正常不過了。
「哼,每次回去他們就不讓我清靜,所以這次他們想把我接回去,我也沒讓他們如願。我情願留在這裡做我的研究和修煉,真要成了親,可就沒有這麼自由自在了。」苗玨對著鐵恆也沒做什麼隱瞞,有什麼就說什麼,儘管是在抱怨訴苦,可神色卻充滿了親暱的意味。
鐵恆沒料到她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一直保持單身,倒是與前世的那些女孩子很相像,都習慣**自主,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擔心婚姻會成為束縛她們的枷鎖。
「先生,你把我叫出來有何事呀?」鐵恆把話題轉回了正事上。
「呶,這是我給你的謝禮,多謝你救了我。」苗玨將一個翡翠雕成的半球形小盒子遞給他。
鐵恆接過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口中謙遜了一句。「那本就是同伴間應該做的,你又是我的老師,尊師重教麼!」
「貧嘴。」苗玨白了他一眼。「那時候那麼危險,你如果一個人逃走,把握肯定大得多,卻還要帶著我,差一點……我怎麼能不感激你呢?」
苗玨聲音越說越輕,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似乎都在回想當日逃亡的情形,還有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還是鐵恆先打破了沉寂,他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翡翠盒子,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不會是好吃的吧?味道不好我可是要退貨的。」
翡翠盒子的蓋縫上塗了一層封蠟,鐵恆猜測其中不是某種珍貴的材料就是丹藥。
「打開來看了不就知道了嗎?絕對的好東西,保準不會令你失望。」苗玨傲氣的抬起下巴。
「哦!?」鐵恆瞧她如此自信,便剝開封蠟,打開蓋子就聞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氣,一吸入體內,就化作一道微微灼燙的暖流,融入身體之中,帶起一陣酥麻的快感,從頭頂一直席捲至腳底,人的精神頭一下子旺盛起來,說不盡的受用。
「呼,它的藥勁可不小吶!」鐵恆感覺體內的真氣輕微鼓蕩,竟然對這股香氣有所反應。再看翡翠盒內,放著一顆玫瑰色,圓潤如珍珠一般的丹藥。它不過拇指尖大小,隱隱瀰散開的淡薄光霧籠罩在它的周圍,若有若無,似真似幻,十分的神奇。
「那當然,這可是以血玉樹為主原料煉製而成的真一丹。爺爺獲悉我受傷,又不肯回去,便派了王府供奉中最好的兩位藥師來為我調養身子,還帶了好多藥材,我就讓他們煉製了這顆真一丹。可惜,那株血玉樹只是幼苗,我得到的碎片數量也不多,煉製的時間也短,這顆真一丹的功效多少要打些折扣。不過你根基還淺,它正好合你用,回去後用一杯烈酒伴著服下,再運功配合藥力的作用,效果能達到最佳。」苗玨很認真地解釋道。
「真一丹!」這個名字可把鐵恆嚇了一跳,別看苗玨說的輕巧,可真一丹乃是地級下品的靈藥,能夠極大的強化服用者的身體機能,固本培元,拓展經脈,增強功力,對靈根也很有好處,無論是術師還是武者,都能得到極大的好處。雖然這顆所用的材料有些欠缺,但也是不得了的好寶貝。要知道,天地玄黃四級靈藥中,黃字級的就不便宜,玄字級的能讓人搶破頭去,地字級的有價無市,而天字級的靈藥可遇而不可求,許多種類更是只在傳說中出現過,已經幾百年沒有出世過了。由此可見,這顆真一丹必定花費巨大,苗玨肯定也付出了不少的心力。
「這禮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鐵恆合上蓋子,想要將之還給苗玨。
「怎麼不能收,我的命難道還不值一顆藥丸嗎?」苗玨眉尖兒一挑,反問道。
鐵恆一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