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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0:戀了愛了上 文 / 清洛妃

    在市中心的威尼斯廣場漫步,程愛瑜看著前頭蹦蹦跳跳的,用老人的話說叫天生沒有坐定筋的景燦,端起了手中的相機,將她這一刻的活躍留在了鏡頭裡。

    自打景燦姑娘來了,她的日子就樂趣橫生,當然麻煩也不少。也許是景燦天生太過樂天派,長得十分討喜,活活就是尊生動的東方娃娃,性子又活躍,所以特別招人喜歡。這達大街上一過,就能招惹來不少搭訕的。最誇張的莫過於今兒中午,她就和這姑娘去禮服店試了身晚禮服,結果等她們打貴賓室出來,一開門,傻眼了——列隊整齊的一溜形色各異的男士,就那麼筆挺筆挺的站在門口,等著她們!上到四十一枝花的大叔級別人物,下到……咳,下到一位可愛的金髮碧眼的萌正太!

    而這種另類的搭訕方式,最終以萌正太偷吻了景燦的側臉告終。

    當時,那萌正太太一本正經的舉著三根手指說: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漂亮的東方小姐。我發誓,我三月都不會洗這邊臉,我要將你的溫度留在頰邊……

    西方的浪漫,還真是浸淫骨血了!

    不過景燦姑娘的魅力真是無窮盡,老少通吃。這要是去當個殺手,絕對是穩坐男性殺手排行榜no。1的位置。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可愛的姑娘,她家那個冷面閻王的大哥,為什麼一點兒也不動心。

    「真是個冰塊!」小聲嘀咕了句,話音剛落,程愛瑜就聽景燦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

    「瑜瑜姐姐,你說什麼冰塊啊!哎呦,這天太熱了,我看我們也別逛了,去冰店吃點東西吧!熱死我了……」挽起程愛瑜的手臂,景燦用手扇著風,朝附近張望著。

    前方,有人注意到了她們,見兩人看過去,變朝他們揚起了笑容,大大方方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眼見著他要走過來,程愛瑜乾脆利落的拉著還在張望的景燦,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在錯落的街道上轉了幾個彎,拐進了一家看上去並不大,但裡頭卻很是精緻的小店裡。

    涼爽的冷氣吹在背上,怕熱的景燦終於舒服的吐了口氣。

    而兩人各自端著一份冰,坐在最靠近冷氣的地方,吃著東西時,總算活過來的景燦,又開始揮發她強大的餘熱,八卦的說:「瑜瑜,報紙雜誌上,都說你密會我哥,快說說,是不是真的啊!哎,我昨兒就問你了,你到現在還沒給我個答案,這是要急死我啊!快說說嘛,咱倆誰跟誰,大不了,你給我分享了你和我哥的閨房情趣,我再給你說說我的唄……唔,對了,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哥還是童子身,你可別便宜別人了,先到先得,很補——」

    景燦還沒把助詞「的」說出口,程愛瑜就噴了。

    這怪她自己,光顧著牛飲結課了,沒做好心理建設,猛地聽見這麼一句,沒噴景燦一臉的,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但今天是週末,這家麻雀雖小可五臟俱全的並店裡聚滿了人,程愛瑜這不文雅的動作太大,結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程愛瑜只得強忍著笑,使勁掐著自己的手背,心裡卻極為尷尬,琢磨著要是讓景燦知道,她哥的童子身早就被她給攻佔了不知幾回,不知還會說出什麼讓人抓狂的話。而當程愛瑜抬頭看向景燦時,滿眼關切的朝她遞紙巾的景燦,忽然說:「瑜瑜,不會被我說中了吧!那個……其實吧,就算破了童子身也沒事的,男人也很補。你看人家聶小倩,采陽補陰,各個都美的跟妖精似的!」

    眉梢微微跳了跳,程愛瑜覺得,自己要在和景燦多呆兩天,指不定自己也會歡脫的二了。

    「景燦。」捂著嘴,咳得臉都紅了的程愛瑜,終於順過氣來,喚了景燦一聲,又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湊近景燦說:「聶小倩本來就是妖精,準確點說,是鬼。還有,咱能別再吃東西的時候,討論童子身童子雞的問題嗎,太補了,我會吃不下去!」

    「切,吃了你就知道好了。我可告訴你,你是我認定了的嫂子,我才這麼和你說的。要是換了別人,我就把我哥往死裡損,讓他們都認為我哥是個戰鬥力不足一分鐘的空有外表的『痿』君子才好!」

    景燦的櫻桃小嘴微微嘟著,語速卻飛快,字字清晰的中蹦躂出來。而在對面聽著的程愛瑜,卻十分只覺得,在這時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她知道,這個時侯要在往嘴裡送冰,據對還是飛出去的事兒。而且指不定會因為後面的話,拔高了笑點,結局不是她被碎冰給卡死,就是像武俠小說裡那樣,雙唇微啟,碎冰刃而就嗖嗖地飛出去了!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啊!」

    斜睨著景燦,程愛瑜瞧著她那張小臉,濃黑的眉,清澈的眼,小巧的鼻,柔軟的唇,單開看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但不知為什麼,柔和在一起卻是那樣的出挑,看上去可愛的直叫人打心窩裡升起一種保護欲。

    這大概是景燦的一個特點,而就是這個特點,才讓她在這個圈子裡極為吃得開,同時也讓她很好與人接觸,不論男女都很喜歡她。只是,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熟悉了之後,人們應該才會發現,景燦姑娘的彪悍之處遠遠比她這張青春可人的臉更會騙人。

    「哈,不用不用,你是我嫂子嘛,咱倆談謝就太見外了。不過,如果未來嫂子特別想感謝我這個未來小姑子,倒是可以給點福利。比如……」清澈的眉眼中劃過一抹燦燦的狡黠,景燦忽然噤聲,湊近程愛瑜,用手箍了個圈,做話筒裝,在她耳畔壓低了聲音,把剛才的話說完,「炎哥哥今晚不是要來嗎?回頭,你把他拍暈了,送我床上就好!」

    「你還真會挑啊!」哭笑不得的程愛瑜,幾乎快要掛不住嘴角的笑容了。她垂眸看著景燦,又想到了自己那個被景燦圍追堵截多年的大哥,一個念頭忽然劃過腦海。可念頭和閃電似的,白光一閃,就過了,快的沒有讓她捕捉到多少,只是有點疑惑的朝景燦挑眉,沉吟著問:「阿燦,你真的就那麼喜歡我大哥嗎?他……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我一月抓的新聞還要多!你難道就沒有那麼一丁點的介懷?」

    「你不也一直以為我哥哥是playboy嗎!但事實上呢,他有多乾淨,也只有身邊的認清楚。再說了,你當時並不知道,『playboy』只是個假的榮譽稱號,你不也照樣沒有捨得離開嗎?」談起感情問題,景燦總是頭頭是道,儼然像個愛情心理專家,在給病人作輔導似的。

    抬眸,景燦撲閃著那雙慧黠的眼睛,不是在窺探程愛瑜,而是在關注她眸中暗藏的那一絲絲晦澀。但見她沒反應,景燦就接著說:「也許在你看來,我追著炎哥哥屁股後頭,那麼多年,結果卻總是貼冷屁股,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瑜瑜你應該比我更瞭解炎哥哥,若真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才不會顧及我是景燦,還是璀璨,早把我拎起來,直接扔到太平洋裡喂鯊魚了。再不就讓人把我給剁成肉醬,一坨坨的扔到馬桶裡,按個鈕兒,就把我沖了個乾淨,那還會容我到現在!」

    「倒也是,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程愛瑜說的絕對是中肯的實話,要知道,倚著程資炎的性格,被景燦煩了那麼十多年,沒給她宰了,就已經是對她好的一種證明了。不過,她還是多點了景燦一句——「阿燦,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歡我哥。但為了你好,我希望你還是聽我一句,別讓你的愛,成為讓你在他面前變得卑微的原因。在感情裡,沒了尊嚴,就什麼都沒了……」

    晚上八點,程愛瑜與景燦盛裝出席帝皇集團的宴會。

    宴會上,作為主人的程資炎,居然卡在八點整,才從樓頂下了直升機,乘坐電梯,空降會場。不過沒有人因為他的遲到,而變了臉色,反倒是寒暄的恭維聲更多,一陣蓋過一陣的,直到宴會開舞都沒停歇過。而在開舞時,那些個所謂的名媛淑女,爭先恐後的暗中較勁,紛紛想要求得程資炎的一眼青睞。那勁頭,若不是一個個表面要裝的清高優雅,估計早就叫起來了,那分貝,指不定能把天花板給叫塌下來!

    程愛瑜端著酒杯,在舞池邊的暗處看著,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國去了。而這時,熟悉的聲音出現,程資炎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她,向她做了個邀舞的動作。

    「魚兒,我們很久沒一起跳舞了。」

    程愛瑜微微瞇起了眼睛,看著兄長,翹起和煦溫暖的笑容。但當她的目光落向那群,此刻儼然對她充滿了敵意的名媛,以及在旁邊把手套當她的脖頸子擰的程資炎帶來的女伴,就沒有把手遞給程資炎。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語帶調侃的說:「哥,我先排隊,第一支舞你應該跟女伴跳!」

    「你啊!」程資炎伸手點了點程愛瑜的額頭,冷峭的目光中,是藏不住的寵溺。「淘氣——好吧,不耽誤你和疏狂聊天了,景燦,我們跳一曲。」

    站在程愛瑜身邊的景燦,猛地眨了眨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程資炎,玩笑的說:「這是我的榮幸,說真的,我還有點兒……受寵若驚!」

    攜手,兩人優雅的走向舞池。

    隨著舞曲奏響,兩人在舞池中跳著程愛瑜最為熟悉的華爾茲。

    搖晃著杯腳,昏暗的燈光下,程愛瑜瞇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彷彿醉在了這支舞曲中。目光穿透舞池中滑步旋轉的一雙人影,完美的身高比例,優雅的輕快舞步,無可挑剔的相貌,顯赫的家世背景……這兩人似乎擁有所有匹配的共同點,但他們卻兜兜轉轉這些年,都走不到一塊去。

    而在他們的身上,程愛瑜好似看見了自己和景煊……

    「他們很般配。」

    聽見喬疏狂的聲音,程愛瑜回過神,轉臉朝他看去,微微挑著嘴角的笑意,緩緩瞇起了眼睛說:「但也有人說過,這兩人是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一對!」

    「是嗎?那,那個人,一定很沒眼光。」喬疏狂聲音篤定的說著,轉眼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就端起了高腳杯,送到唇邊,優雅的呷了口酒,斜著那雙詭詭地狐狸眼看向她,朝舞池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道:「不如,我們也下去跳支舞!」

    「哈哈,疏狂,你這是暗示我,讓我也去排個隊嗎?」程愛瑜調侃著,目光卻始終落在朝這邊走來的人身上。

    背對著那人的喬疏狂,痞笑著朝程愛瑜伸手,輕輕地勾了下她的下巴,語調輕佻的說:「在我這,你隨時可以插隊!任何時候——」

    第一支舞結束後,臉兒紅紅的景燦回到程愛瑜身邊,而著也意味著宴會正式開場。不少名媛早就急不可耐的,抓著自己剛剛找到的目標人物,步入舞池,在暗色之中搖搖晃晃的培養著感情。像程資炎、喬疏狂這種男人,在這個時候也是最忙的,因為他們必須要應付各種女人,與男人。別誤會,應付女人是因為什麼大家都懂,至於男人,則是因為生意,而不是他們有基友的癖好。

    程愛瑜在第n次被程資炎介紹給某某某後,終於找到了機會,拍著笑的有點兒僵的臉,跑了。走近洗手間的時候,她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倚在牆上。具體點說,那人還擺了個很英俊瀟灑的pose,雙手抄著口袋,一條腿直立著,一條腿微微蜷著抵在牆面上,被靠在牆上,整個人形成一種流線的美感,而頭卻微微垂下,似乎在看著腳尖……事實證明,這樣的姿態,在女人做來,就沒有男人做出的有魅力!

    一束光線,剛好從側面照亮了那邊。

    程愛瑜清楚的知道,靠在那兒的人,是henry。而他,應該是在等人,若沒猜錯,又或者不是自作多情,那麼他等的那個,應該就是她了!

    說是在的,程愛瑜很想直接越過去,不去理會他,但當走近時,henry就朝這邊偏過頭,看見了她,便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轉過來。

    「瑜兒侄女。」

    「uncle—henry,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程愛瑜開啟十二萬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防範著他的同時,朝四周看了圈,故作好奇的說:「怎麼今天一直沒有看見您的女朋友?」

    「那女人不懂事,我把她關家裡,讓她閉門思過了。」這隻老豺狼這次居然沒和她打太極的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題。程愛瑜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略略做了個挑眉的動作,就等著henry繼續說:「上次,叔叔的宴會沒能讓你玩得盡興,反倒惹了一肚子的悶氣,是叔叔招待不周。這兒,叔叔給你賠個不是,也代那不懂事的女人,給你道聲歉。你別往心裡去,若是還覺得不解恨,這樣,明兒我讓wendy親自登門,向你負荊請罪去!。」

    「uncle—henry,瞧您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啊!上次的事兒,還不都是舒小姐惹得,和您沒關係。侄女我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是非分明,uncle—henry那麼疼我,做侄女的,又怎麼會生您的氣呢?您要是再說什麼賠不是啊,道歉啊,就太見外了——至於舒小姐……uncle—henry,讓她登門就免了,那尊大佛太重了,我家廟小,容不下她。以後嘛,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見著她!」

    程家和henry多有不對盤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在暗處,放在明面上,程愛瑜完全做的到有禮有節。不論是客套還是寒暄,都不會讓他找出什麼破綻。

    兩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幾句,之後程愛瑜告辭去了洗手間。

    而就在她跨進門檻時,迎面撞見了伸著腦袋站在門邊的景燦。

    「瑜瑜姐姐,你很在意她嗎?在意……舒晚!」

    景燦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驚得程愛瑜微微挑起了眉梢,但她的臉頰卻有微微漲紅的趨勢,到不是因為緊張,不是因為被窺探了心事,更不是因為害怕被景燦看穿什麼,而是因為——她尿意膨脹,簡稱:尿急。

    於是,程愛瑜在這時,極為平靜的伸手,推開了景燦,在她微微張嘴,表情詫異,呆若木雞的愣神狀態中,邁著憋尿憋得有點兒虛浮的步伐,走近隔間裡。

    「你簡直……」人有三急,這後半句景燦實在吐槽不出來了。她站在門外,捂著肚子傻笑了陣子,接著就站在隔間門外說:「其實,我哥和舒晚沒有任何關係。瑜瑜,不是因為我是他妹妹才這樣說的,你要知道,我們家的那些事兒有多糟心。還有,那個舒晚,雖說和我們沒有任何血緣,但卻隔著輩分呢!再怎麼樣,我哥也不會重口味道和自己姑姑輩的有一腿。」

    從隔間裡出來,景燦還站在門外。

    四目相觸,程愛瑜很平靜的迎著她的視線,收斂眼中冷銳的目光,淡淡的問:「阿燦,我和舒晚的過節,是誰和你說的!」

    「沒人和我說,是我猜的。」景燦跟著程愛瑜走到洗手台前,在程愛瑜洗手的時候說:「我聽見了你和henry先生的話,瑜瑜抱歉,我剛才並沒想到你們會在那兒說話。」

    「沒事兒。」擦著手,程愛瑜倚著洗手台,與景燦繼續著剛才的對話。「其實,你說得對,就算舒晚和你哥真的有什麼……」

    「程愛瑜!」景燦瞪著她,加重了語氣,極為鄭重的開口道:「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他們倆沒有任何事兒!你就算不相信我哥,也要相信你自己。說是在的,論親近,我和舒晚的關係應該比你更近,但我打小就討厭舒晚,整天穿個小粉裙,板著個臉甕聲甕氣的那我的粗魯說事兒,人前裝的和小母雞似的,人後就給我張揚跋扈。你不知道,若不是看著她養父老頭的面子,我早就找人給她在街口套個麻袋,再掄起棒球棍暴揍一頓了!我哥對她更是止於禮,而哥哥去留學那會子,她還巴巴兒的貼過去,弄得我哥只能裝花花公子,借此打消她的念頭。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麼想的,居然放著身邊的追求者不要,死活死活的纏著我哥……」

    景燦對著程愛瑜,吐槽著舒晚的過往,不經意間透露了景煊對舒晚的態度。而不得不承認,在聽到景煊對舒晚一直很不感冒的消息時,程愛瑜心中緊繃的那根線,就彷彿被猛地震了下似的,斷了個徹底。

    「瑜瑜姐姐,如果你要是因為這事兒冷落我哥,我哥他就太冤枉了!他一直努力向上,遵照我們家老太爺的規矩,回國後就進了軍校鍛煉,接著又去了部隊,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配得上你,給你撐起一把遮擋風雨的傘。而且……瑜瑜,這事兒我哥一直不讓我說的,但今天不得不說,我不想讓你們的誤會越來越深!」

    稍稍停滯,似乎掙到很多事情,卻還在隱瞞的景燦望著程愛瑜,一字一頓的繼續說:「我哥他等了你好多年了,從你還小的時候,到現在……每一年,你過生日的時候,他都回去程家老宅,等著你,盼著你,不求見你一面,只求看你一眼,確定你是否一切安好。我曾經悄悄地跟著他回去過一趟,我問他,為什麼不進去找你,而是在門口轉悠,他和我說,等我長大就明白了。直到我愛上了炎哥哥,我才明白,原來我哥,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

    「別說了……」轉身,程愛瑜兩手支撐著流理台,垂下了眼眸。

    「不,我必須告訴你!瑜瑜姐姐,我哥和我不一樣,我可以捨得下臉,撒嬌任性,什麼法子都用上了的,去追求炎哥哥,纏著他,賴著他。但我哥是男人,對喜歡的女人,不僅僅要給甜言蜜語,要陪伴在旁,要保護她的安全,還要有擔當,他要等到對你負的起責任的時候,才會站出來,將心思告訴你——這種感情,你明白嗎?!」

    「我叫你別說了!」倏然睜眼,程愛瑜轉頭,等著景燦,低吼。

    轉即,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又垂下了眸子。她伸手按著脹痛的太陽穴,對與景煊那些不確定的心思,程愛瑜心裡比誰都清楚,只是不願意從那份迷茫中走出來而已。如今,景燦說了出來,點破了,她就等同失去了一層屏障,無處遁形。

    「其實你很清楚是不是!」景燦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又補了句,「你只是不願意承認,你喜歡他是嗎!還是,你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程愛瑜有些猶豫,她封鎖了太久的心,在這一刻被一層層的撥了開,一時間有些無法是從。但這一刻,記憶上湧,貫穿了大腦皮層。她極力的想要甩開那些回憶,咳越是如此,就越是會想起,可怕的,可恨的,晦暗的記憶……

    似乎被卡住了聲音,程愛瑜打開了水龍頭,捧起清水,朝臉上潑過去。一下又一下的,想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你什麼,你說啊!」景燦關上了水龍頭,拉住了程愛瑜,揚聲質問。

    程愛瑜握緊了拳頭,卻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景燦,我不知道什麼叫愛,也不知道我對他這種大於喜歡的感情,又是否足夠成為愛。但我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心裡。你知道嗎?在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的時候,他回來了……在我想要離開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時,卻聽到他說他喜歡我!我說不出那種感覺,但我無法控制自己,也u,就越是會記著,即便我在心裡數落他千萬條缺點,霸道,專橫,獨裁——可這些卻抵不過看到他是的那一眼。我不是不理解他,只是希望,他能親口告訴我,你今天對我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

    宴會的主題,永遠是生意和女人。

    當程愛瑜與景燦從洗手間出來時,已經整理好了心情,又重新融入了人群,假笑、寒暄,互相恭維。

    好容易得了個空休息,程愛瑜和景燦躲在餐區的角落,看著場中的人生百態,拿著喜歡的東西填肚子,邊吃邊小聲交談。

    「瑜瑜,你明天真的要回去?」

    「嗯,明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在這邊的事情都辦完了,新聞雖然沒抓到想要的那條,卻也有了可以交差的頭條。還有,她也想早點見到某人!

    「可是……國內現在,關於你的緋聞四起,你就不怕回頭惹禍上身啊!」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程愛瑜嬉笑著說:「這點兒小事情,還打擊不了我。而我回去面對,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放心吧,很快就會平息的。」

    的確,比起這種不沾身,不肉疼的緋聞,她經歷過的,比這個跟刻骨銘心。

    「好吧,我明天飛那班機,可以一起走。」頓了下,正努力往嘴裡塞東西的景燦,又想到了個念頭,伸手戳了戳程愛瑜,朝她揚了揚眉梢,笑的極為詭異的說:「瑜瑜,要不等明兒下了飛機,咱倆直接轉機,去我哥他們那個演習基地吧!咱倆悄悄潛伏進去,保準我哥樂壞了!」

    對於這種餿的都出隔夜飯的味道的注意,程愛瑜直接送了她個白眼,「得了吧!你哥才不會樂壞了,估計都能被你給氣死!」

    「哈,你對他到蠻瞭解的,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自己和他有一腿。」舀了勺蛋糕,心情甚好的景燦,一邊調侃著程愛瑜,一邊密切的關注著被包圍在人群中的那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她身邊不乏追求者,雖說能比得過他的人少之又少,但卻也不會遜色多少。可他——卻好像是她眼中始終閃耀的那個,任誰都無法掩蓋這種光輝!

    程愛瑜知道景燦在看誰,視線也往那邊掃了眼,並沒有點破,而是接著剛才的話茬說,「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就算有一腿,那也是戀愛關係,正常的!」

    「嘖嘖,這都戀愛關係了,這次回去,我是不是就該當姑姑了啊!哈,那你們倆得談婚論嫁了吧!」

    「去你的,哪有那麼快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聊了半個多鐘頭,程愛瑜抬腕看了看表,估算著宴會還有多長時間。而就在她起身去那兩杯香檳的功夫,作為程資炎女伴出席今天宴會的女人朝她走來,與她攀談了好一會兒,才在她的推脫中依依不捨的離開。

    程愛瑜端著兩杯香檳,這邊才走回去,還沒把酒遞給景燦,就聽她用一種酸不溜丟的口吻說:「和玉女小茉莉接洽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被洗滌心靈啊!」

    「你當她是心靈雞湯啊!我這顆心,赤紅赤紅的,別說什麼小茉莉,你就是弄個白芍來,它都不能被洗白嘍!倒是你,吃醋啦?」

    「哼,她這種身份的,我還放不到眼裡去,就是不知道,炎哥哥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居然把這種女人帶來,真是品味越來越差了!你瞅瞅,剛才有記者闖進來的時候,她貼的多上啊,還故意站在童堯和炎哥哥之間,眉來眼去的,誰不知道她想要和他們搞上啊!還玉女呢,我看**還差不多!」

    「好了,別看了,再看我哥也不會和她搞上。不過你有句話是對的,不是玉女,是**。我和你說,這號什麼影視圈小茉莉的人物,假的很。上次我去採訪一個電影商,就看見了整個女的,渾身上下毛都沒穿,整個人貼在那個電影商身上,嬌吟淺喘,**迭起的不要太逼真。說真的,看見那場勁爆的h小電影的時候,我差點吐了,那電影商……肥膩的長相和身形都是在是太抱歉了,她到重口味,真不知道怎麼下得去口!」

    閒得無聊,程愛瑜就和景燦八卦了幾句,順道安撫景燦那顆極為不平衡的泡在醋罐子裡的心。

    「哇靠,這種貨色絕對不能讓炎哥哥上!」振臂高呼,景燦堅決維護程資炎的生殖系統,並在程愛瑜耳邊碎碎念了一堆關於hiv的論題,之後話鋒直接一轉,她笑的賊巴巴的湊近程愛瑜的耳邊,說:「唉,瑜瑜,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要當我嫂子的人了,就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幫幫我唄!」

    「這事兒,你讓我怎麼幫?」總不能她去和大哥建議,讓他把這歡脫的小二貨給收了吧!

    「嗨,這還不簡單嘛!」歡脫的小二貨,又二了,這次是腹黑的二著,居然將手中空了的餐盤遞給她,並做了個動作,笑瞇瞇的說:「拿著這個,朝著炎哥哥的後腦勺砸過去,把他打暈,然後送我床上!就那麼簡單!」

    ------題外話------

    明兒景哥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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