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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3:再惹火,現場滅! 文 / 清洛妃

    若按概率算,程愛瑜以為,她來採訪和景煊會撞上的概率,就跟買彩票一樣。但結果是,她第一回買,就中了!

    ——採訪還沒開始,他們擱門口,就撞了。

    「烏鴉嘴!」響起昨晚顧繁華的調侃,程愛瑜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句,抬頭在看過去時,景煊那矯健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跟前。他面上還是那一如既往的冷峻,但深邃的眸中卻閃過一星半點的微光,投向她,令她的心底又開始了那不規律的跳動。

    怦、怦怦——

    「蘇總,則算是遲來的自我介紹吧!」景煊從她身邊越過,向蘇敏赫伸手。

    蘇敏赫皺著眉頭,冷眼凝視著景煊,並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而程愛瑜則從兩人詭異的氣氛中,感到了一絲為妙,下意識的想,這兩人……認識?但這氣氛怎麼讓她聯想到了——情敵?!

    下意識的微微搖頭,程愛瑜不及多想,趕緊朝前跨了半步,擋在蘇敏赫與景煊之間,與他握手,臉上洋溢著職業化的笑容。

    「這次可算是抓著你了,景首長!」程愛瑜握住他的手,暗中下力氣的很合掐了下,面上還是那優雅得宜的笑容,一雙杏眼兒微微瞇著:「這回,我的採訪稿,總算有著落了,您不能再跑了哦!」

    掐完,程愛瑜就在第一時間抽回手,轉眸看向依舊冷著臉的蘇敏赫,心想,壞菜了,萬一他老人家這時候耍耍脾氣,這往後一周的採訪她就別想好過了。於是趕緊打圓場,將陪同在景煊身邊的幾個幹部也一一融入,把氣氛預熱。

    而在眾人寒暄時,程愛瑜幾次朝蘇敏赫看去,朝他做著口型。

    就在程愛瑜以為蘇敏赫的怪毛病又犯了的時候,他的聲音就那麼輕飄飄的從耳畔劃過,「愛瑜,去讓王師傅幫你把你的工具箱,還有咱們的行李拿下來,就可以叫他回去了。另外,通知他接我們的時間。」

    蘇敏赫又恢復了往日裡的神色,冰冷而又嚴肅,但這模樣卻讓程愛瑜終於鬆了口氣。她點頭答應,不經意的目光從景煊面上掃過,眸光與他的撞了個正著,惹得她微微一怔,轉即輕咳了聲,就躲了過去。

    程愛瑜在車尾幫著王師傅搬她這次帶來的「武器」,相比那麼小小一個拉桿箱,她那幾箱子攝影器材的體積,可就龐大多了。而王師傅知道這裡頭的東西都需要輕拿輕放,搬起來特別小心。一邊搬著,還一邊招呼程愛瑜:「哎,程記者,你就別動手了,還是讓我來吧!這東西都怪沉得!」

    「沒事兒,我能搬得動……」

    沒等程愛瑜說完話,只覺懷裡的箱子一輕,再一抬頭,就瞧見小孫站在她面前,八顆大白牙明晃晃的和她打著招呼:「程記者,我們首長讓我來幫忙。這裡那些是要帶進去的?」

    聽他提及首長,程愛瑜不自覺的抬眸,用餘光朝景煊地方方向看去。遠遠的,只見軍裝筆挺的男人,和西服革履的蘇敏赫相對而立,站在眾人之中,極為扎眼。而這樣的兩個優秀的男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勢,一個威嚴霸道,一個沉靜冷漠,明面寒暄,暗中較量。

    「就這三個工具箱,其他三角架什麼的,我來扛就行了。」

    無奈的撇了下嘴,程愛瑜指著三個銀亮亮的工具箱,伸手就要去扛三角架。警衛員小孫見了,趕緊上去搶!

    「嫂……程記者,這東西太沉了,你一個瘦削削的姑娘家,哪能扛的動!還是讓我們來吧!」說著,他就將三角架扛上肩頭,順手拎起一個工具箱,並朝人堆裡打了個手勢。只見另兩個警衛員快步走了過來,見這陣仗,趕緊跟著小孫後頭,一人拎起一個工具箱不說,還給程愛瑜手裡的拉桿箱也給搶了過去。

    程愛瑜想出聲阻止,但那倆警衛員的動作太快,另在手上的架勢,就好似完全不在乎這東西的重量,只將實現全都調轉到程愛瑜的臉上,暗中悄悄打量著,繃直的嘴角染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笑的程愛瑜心底發毛。

    「看什麼呢,都給我站好!」小孫一聲令下,倆警衛員麻溜兒的站直嘍,等待指示。見程愛瑜在和司機王師傅說話,小孫並未打攪,等他們兩個說完了話,這才轉想程愛瑜道:「程記者,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眼瞅著就快中午了,賀師長的意思是,先給你們接風洗塵,在送你們下英雄團去。」停了停,小孫又朝採訪車的後備箱看了眼,提醒了句,「你再看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沒什麼落下的,就這幾樣了。」程愛瑜轉眸朝王師傅點了點頭,有交代了一下週末過來的時間,就跟著小孫一行朝人堆裡走去。

    一行人剛到會議室,程愛瑜就被人給借走了。

    不過與其說是「借」,不如說是明搶!

    此刻,程愛瑜正坐在景煊獨立的辦公室裡,和上次的拘謹不同,這次的程愛瑜心情複雜的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表示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很緊張。

    「喝水。」景煊將一杯白水,放在她面前,旋即在她身邊坐下,長臂直接攬過她的肩頭,微微一扣,就將她攏在了懷裡。接著,一股熱氣噴灑在頰邊,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從她耳邊劃過:「老實說,有沒有想我?」

    「沒有!」想著剛才,他在會議室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抓著她出去的情景,程愛瑜就兩眼噴火。她伸手使勁的推了下,他扣在她肩頭的手,咬了咬唇瓣,轉眸直視著景煊的眼睛,隱忍著心中翻騰的情緒,低斥:「放手!」

    景煊保持著扣住程愛瑜肩頭的姿勢不變,以似商量,實則命令的口吻說:「放手可以,你保證你不走。」

    「你……你這是職場性騷擾!」程愛瑜狠狠地扒了下他的手指,慍怒的情緒不自覺的流露出來,臉上職業化的微笑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富有生氣的怒意。她揚眉,瞪視著依舊不鬆手,還低頭俯視著她的景煊,磨了磨牙,微微揚聲:「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景煊不以為意的揚眉,還沒說話,程愛瑜伸手扯開他的風紀扣,對準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景煊悶哼一聲,不避不閃,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的,任由她咬著,靜靜地等她鬆口。

    「你就不會躲啊!」程愛瑜抬頭,聲音很輕很糯,即便是生硬的口吻,但聽上去依舊像是帶著些撒嬌的味道。

    「讓媳婦兒咬一口算什麼。乖,等晚上我把衣服脫了,你看看那兒肉軟和,儘管下口,只要別傷著我媳婦兒一口小白牙就成!」景煊笑瞇瞇的瞧著她,張嘴就貧。

    程愛瑜卻被著一聲「媳婦兒」,又給弄出了魔障,還一會兒都不說話,只怔怔地看著他。須臾,她微微閉上眼睛,呼了口氣,冷哼了聲:「德行!誰是你媳婦兒!」

    「誰咬我,誰就是我媳婦。」景煊不講理的再度將程愛瑜往懷裡拽,接著話鋒一轉,沉聲道:「你怎麼和那男人一起來的!」

    本想和他據理力爭的程愛瑜,一聽這話,乾脆也不費力氣和他槓了,斜了他一眼,就順勢從他懷裡劃出來,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裡坐下。然後抬頭瞧著他道:「上頭安排的,我也沒辦法。」

    上頭?

    這最上頭的不就是蘇敏赫嗎!

    景煊微微瞇了瞇眼眸,似乎感覺到了那股不同尋常的敵意,低聲輕嗤:「看著就不像好人。」

    「你說誰呢!」正喝著水的程愛瑜,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景煊朝她揚起眉梢,神色坦然的吐出那個名字:「蘇敏赫。」

    「他比你像好人多了。」程愛瑜直接遞給他一記白眼,將手中的杯子翻了下去,繃起臉兒道:「說吧,你把我單獨找來,為什麼!」

    「為了把你和那傢伙分開!」

    聞言,程愛瑜一怔,眼尾兒微揚,從景煊面上劃過,微微瞇了下,就倏然睜開。其實不難發現,景煊對蘇敏赫似乎有著很重的戒心,這讓她十分好奇。她微微前傾身體,雙手手肘壓在膝蓋上,十指交叉,用隆起的手指支撐著下巴,淡聲問道:「你對他很有意見?你們是以前認識嗎,還是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摩擦?」稍頓,程愛瑜緊跟著又補了句,「算起來,蘇學長還是你的校友呢,你們應該是同一屆的harvard的畢業生。」

    學長?叫的那麼親暱!

    深邃的眸中,捲起一抹微灼的光亮。景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很好的壓制住情緒,淡然道:「是嗎?我不認識他。不過我看他瞧你的眼神,就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我小心著點,別回頭被狼給叼跑了,還要笑瞇瞇的給人家數錢呢!」

    「滾一邊去!」程愛瑜不悅的皺了皺眉:「你說誰買了還給人數錢啊!」

    「說的就是你!蘇家的狼崽子,能有幾個是好惹的?」深有體會的景煊,翹起嘴角,眼底泛上一層似有似無的笑意。

    程愛瑜微微抬了抬眼,又拿起了水杯,笑著說:「如果你把蘇敏赫當成蘇家的狼崽子,你就太小看他了。我認識他已經有四年了,平時沒什麼深交,但我也看得出來,他和蘇家人不一樣。」

    他們這些個大院裡長大的孩子,有幾個跟小綿羊似的?說句不好聽的,那叫各個都是不省油的燈,活脫脫的人精兒!

    「哦?看不出,你還對他挺上心啊!」起身,景煊又繞到了單人沙發旁,坐在扶手上,伸手勾著再度想要逃跑的程愛瑜,逼著她坐在身邊,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程愛瑜見他沒什麼別的心思,反正就摸摸頭髮,也就隨了他去。身體卻下意識的朝他的反方向,稍稍斜了些,與他保持著相對的距離,滿不在乎的回答:「談不上上不上心的,就是多注意點兒而已。畢竟——論公,他是我的老闆,論私,他是齊默勳的表弟,我沒理由不和他有所交集……」

    話說了一半,程愛瑜忽然覺得拂過她發頂的手指僵了下,緊跟著腦海中閃現出一絲什麼,她很快的抓住,猛然抬頭,朝景煊看去。她漂亮的杏眼兒微微斜向他,眼尾兒一掃,眸光凝定在他的眼中,有些奇怪的道:「我說……景副師長,您老人家這不是在吃醋吧!我怎麼聞著,你這話裡話外透著股子酸氣兒啊!」

    「我這屋裡空氣清新,絕無異味。」景煊敢拍胸脯子保證,拋開演習等特殊情況,平日生活中的他還是很講究衛生環境的。

    程愛瑜看著那張湊過來的臉,伸手賞了他一小巴掌,接著道:「你丫就貧吧!」

    「又欠收拾了,是吧!」景煊捉住程愛瑜的雙手,將她往懷中一扯,在輕巧的一翻一轉,自己就坐在了小沙發上,並將程愛瑜安放在腿上,牢牢地箍住她的腰,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准她移動分毫。不僅如此用上了蠻力,還在她耳畔威脅道:「你要再亂動,惹了火出來,我就讓你現場滅了!」

    聞聲,程愛瑜可不敢再動了。她怕再動下去,多磨蹭幾下,這男人就真被她給「惹火」了。而他的火,一般來說,不是很好滅。

    一想到這些,程愛瑜的臉又有點熱了。她趕忙調動情緒,將自己紛亂的思緒拂開,轉眸卻又對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腦子一熱,化作一句話脫口而出:「景煊,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你介意嗎?」

    景煊沉默的看著她,深不見底的眸子,好似封閉了一切情感,叫人看不透,也猜不出。他深深地俯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數秒後,他忽然揚起唇角,用一種和緩的語調,淡淡的說:「王爾德說,他喜歡一個又過去的女人,和一個有未來的男人。不過……你這輩子是沒機會又過去了,你的過去,注定全都是我!」

    「哈,那你的未來呢?」程愛瑜雙手環抱,靜靜地瞧著他。

    景煊微微斂眉,聲音低沉而又堅定的開口:「都是你的!」

    心猛地跳了下。

    程愛瑜腰背僵挺,旋即放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卻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她的過去,從沒有出現過他以外的人,那他的呢?

    「你該吃藥了。」正胡思亂想著,景煊就將她手中的水杯拿走,重新換了杯熱水來,遞到她面前,打斷了她的思緒。他看著她從隨身的包裡,取出週期藥盒,將一粒粒藥片倒出來,一口吞下去後,繞開話題。「我和師長打過招呼,你一個女孩子,住在英雄團裡不合適。這幾天,我只要沒事,都會陪你下去跑新聞,晚上再把你帶回師部來。就住在我那兒吧……」

    「噗——咳咳咳——」

    程愛瑜差點被水給嗆死,拼了命的咳著,咳得臉都紅了。

    景煊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也給嚇得不輕,趕緊幫她順背。好半天,才給她順過氣來,卻見她的指尖逼近了鼻尖。

    程愛瑜揚手指著景煊,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反倒緊緊握拳,收回了手,很是鬱悶的歎了口氣,轉眸又咬牙切齒的瞪向了他,恨恨道:「你這是以權謀私!和你住……我還不如去森林裡,找個狼窩呆著好呢!」

    「胡思亂想什麼呢!我的單身公寓是套間。」景煊輕輕拍了拍程愛瑜漲紅的臉頰,不知道她是因為害羞而紅了臉,還是因為剛才那一陣猛咳。

    「那我也不能……」

    「你又想歪了,我是說,我把屋子騰給你,我去戰友那兒湊合!」景煊又解釋了句,程愛瑜的臉算是徹底紅了。和著他老人家沒那麼意思,是她自己歪樓了,但這也是他給引得吧!

    景煊捏了捏她的臉頰,心中盤算著,反正這長夜漫漫,給她騰了屋子,但未必就睡在別地兒,指不定最後還得在他自己的床上醒來。至於其他……他得好好琢磨琢磨,這一周之內,要怎麼把自己這名份兒從她身上討來!

    空氣似乎因為兩人的沉默,漸變凝稠,臉色恢復正常的程愛瑜有些不適應的抬頭,目光直直地闖進了景煊漆黑深邃的眼底,彷彿掉入一個深邃而又帶著絲絲暖意的黑潭之中,看不透他的心底,卻好似抓住了抹一閃即逝的東西,令她瞇起了眼眸,迅速抬眼:「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刃薄的唇微微掀開,景煊還沒說話,就聽敲門聲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景煊率先站起,伸手扣緊風紀扣,朝門口的方向道:「進來。」

    門開了,警衛員小孫繃直了身體,站在門口,朝景煊敬禮。接著響亮的喊了聲:「報告首長,師長和副師長回來了,現在在會議廳,讓您帶嫂子過去!」

    ------題外話------

    今天妃妃交論文,磨嘰了好久,才折騰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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