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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初被冷落 文 / 盛瑟王子

    「回皇子,秀女在沒有成為皇子妃之前是不用行跪禮的,只需要行鞠禮,剛剛寶懺行了禮,只是主管太監沒注意罷了。」墨寶懺淡淡道。

    「你倒是能言善辯,反應機敏!」嵐佑廷雙眼一瞇,格外打量了她一眼似是深深探究。

    手一揮,旁邊一個太監走出來,拿出了一道聖旨。

    「不過很快……你就知道該用何種方式行禮了!」嵐佑廷在同齡人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墨寶懺這樣「特別」的女子,和他之前接觸過的女人都不太一樣。

    清了清喉嚨,太監雌雄難辨的聲音響起。

    「墨寶懺接旨,自金時開始,封墨寶懺慈孝皇子妃,欽此。」

    天吶……

    秀女中爆發出一陣不可思議的驚呼,有震驚的,有失落的,還有嫉妒的,誰都沒想到選定皇子妃的聖旨早已經擬定好了,人選也早定下了墨寶懺,她們白費了一番心思努力打扮,想到這,都紛紛用忿恨的目光冷看墨寶懺。

    墨寶懺也很不解……她沒有心願完成後的開心興奮,因為她根本沒想過賜妃聖旨會來的這麼快,而且沒有任何徵兆。

    眾秀女在不甘心不情願的情緒中離開了鳳歌殿,恨恨的視線像是滾雪刀片一樣落在墨寶懺的身上。

    「你不去準備準備今晚的封妃大典?還在這裡幹什麼?」嵐佑廷見她不走,不禁冷道。

    「寶懺不明白小皇子看中了寶懺哪一點?」

    「反正母后喜歡你,本皇子也不願多動腦筋,正好順水推舟,讓母后開心,皆大歡喜。」嵐佑廷冷冷地看著她。

    傳言中小皇子非常孝順和疼惜皇后娘娘,果真一點都不假,可為什麼她的心有些惆悵失落,這門親事小皇子竟是為了孝順不得已為之的,她算什麼?只算一個不得已嗎?

    入夜,歌舞昇平之下,封妃大典一片熱鬧,很多人都用艷羨而憧憬的眼神望著她,可墨寶懺卻高興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左心口是掙扎地疼,像是被人耍弄了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

    封妃大典相當於成親,也就是說從此時開始墨寶懺就正式成為安國的小皇子妃,嵐佑廷的女人,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也要睡在一張床上。

    砰——

    別人的新婚之夜都是恩恩愛愛的,而墨寶懺的房門卻是被硬生生撞開的,嵐佑廷喝的滿身酒氣粗魯地走進來,他不由分說,像是洩憤似得,一把握住了墨寶懺的手腕。

    「本皇子聽說你很醜,本皇子看看你的臉到底有多醜。」。

    「有必要嗎?小皇子不怕吃不下飯去?」墨寶懺心裡還為自己的命運打抱不平者,她很清楚嵐佑廷是在介意他新婚之夜的皇子妃不是白笑顏,這在後宮裡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總是隱隱作疼,因為他愛白笑顏,不愛她。

    轉過頭去,她不想理會嵐佑廷。

    「你再醜,本宮也不怕!」不由分說地,越是不讓看越是想看,嵐佑廷硬是挑開了蓋在墨寶懺頭上的紅色薄紗。兩束冰冷掃過了她的容顏,看到她的臉之後,他面無表情。

    「皇帝您不會做惡夢吧……?」墨寶懺轉身冷笑了冷笑。

    「本皇子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噩夢,多你一個又怎樣。」嵐佑廷霸道地攬過墨寶懺的腰肢,在酒精的作用下就要吻她。

    墨寶懺頭一歪剛想躲開,但她的唇已經被狠狠攫住,鼻間的空氣開始稀薄,對方竟狠狠咬了她一口。

    「嘶……」猩紅的血順著嘴角滴下,墨寶懺是什麼性格,她又毫不客氣地咬了回去。悻悻的,對方重重吐了一口氣,似是強忍怒意。

    「唔……」因為距離太近,墨寶懺只看到一雙微瞇的雙眼,裡面斟滿了濃烈的慾望,他的手已經爬上來,在她的後背輕輕輕輕地畫著圈圈,墨寶懺17歲穿越過來,她還不太明白男女之事,但她知道,他是在摸她,她很不情願。

    他的眸子一寸一寸帶火,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他知道他想要她,不僅僅因為她的特別,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對後宮裡的其他女人都沒有像現在這樣ji渴,他發現自己都有些迷亂了。

    墨寶懺腳踝一併,雙腿一閉,她是2122年穿越來的靈魂,雖然思想前衛,但沒有人能夠強迫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

    揚起手來,墨寶懺正想著一個耳光過去或許嵐佑廷能夠停止侵犯她,沒想到嵐佑廷的身體已經先離開了墨寶懺,他不喜歡用強的,那樣太野蠻沒意思,也沒有多少樂趣。

    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嵐佑廷面前墨寶懺的容顏突然變成了白笑顏的,雖然她背叛了他,他還是念念不忘那個女人。

    「短短一個月不見……你的性子變了,原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一天嗎?嫁給本皇子,成為本皇子的皇子妃?現在怎麼了?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本皇子嗎?」他腦海裡她以前都是柔柔弱弱的,見了他也是溫柔似水的白笑顏,今天她好像性子格外剛烈。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墨寶懺從旁邊扯過一塊綢子,蓋在了自己身上。她心想,如果不是她欽佩和欣賞皇后娘娘,這個可惡的小皇子她早就踢飛了。

    「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嵐佑廷眉頭一擰表示萬分疑惑。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面前墨寶懺的臉是他的白笑顏妹妹,同樣的發同樣的眼同樣的唇,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但就是感覺到有哪裡不同了,而且是很大的不同。

    「請看清楚我是誰!」墨寶懺實在忍不住了,她抗議道。

    嵐佑廷沉默了半晌,他才發現剛才只是他的幻覺,他的白笑顏沒有回來,他以後要日日夜夜守在一起的是這個女人——墨寶懺。

    不過對於墨寶懺,嵐佑廷產生了征服的慾望,因為第一次被一個柔弱的女人反抗,對方還是一個要容貌沒有容貌,要身材沒有身材的女人,這大大地激怒了他。

    嵐佑廷冷冷地掐住了墨寶懺的脖子,道,「你敢忤逆本皇子?本皇子會讓你明白什麼是皇子妃的義務。」

    「既然你已經是本皇子的女人,要做點和本皇子有關的事。」

    什麼意思?墨寶懺不明白,正想著,墨寶懺感覺鼻下一股異香傳來,「撲通」一聲頭一昏,她頭一歪倒在了榻上。

    灼烈的痛撕扯著,墨寶懺殘存的意識很不明晰,但她清楚,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正狠狠地掠奪她的一切。

    「疼嗎?」嵐佑廷湊了過來,他在歡愉中扳起了她的下巴。

    聽到這個問題,墨寶懺真想跳起來破口大罵,可是她忍住了,或者是說她根本沒有力氣罵了,好像,她的一切意識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開始單獨行動了。

    「呵呵。痛就對了。」嵐佑廷彷彿能聽到墨寶懺心裡的話,從她的表情他看出來她對他很不滿,泱泱大國,第一個有女人敢用這樣的眼神和表情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嵐佑廷在墨寶懺身上的「工程」終於結束了。

    他累了,轉過身去睡了,只剩下墨寶懺睜大著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望著遠方,眼神裡充滿了恨。

    第二天清晨。

    昨夜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墨寶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渾身的酸疼,她不滿地望著躺在身旁的男人一眼,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還是用卑鄙的手段。

    可沒想到,他也在看她。

    不過他的眼神裡有一種冷冷的光澤,好像再打量一個陌生人。

    「拖出去吧。」嵐佑廷一聲令下。

    墨寶懺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他的臉如若漂白的錦帛,他的表情很冷很冷,還隱約掛著厭惡,她好像沒惹到他吧,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比翻書都快。

    他真是一個複雜而可怕的男人,性格是如此的偏執瘋狂,極端冷漠,關鍵的一點是他不愛她,只把她當作了洩憤的工具,試想,枕畔躺著這樣一個男人,她的未來注定看不清。

    可憐她身子骨了,估計接下來的日子會很精彩。

    墨寶懺被拖出去之後帶到了簡陋的宮殿,這就是嵐佑廷給她安排的妃子宮了吧。

    這是時候,一個年紀不大的婢女迎了出來。

    「皇子妃娘娘,喝點水吧,桌上還準備了吃的東西。」

    「本宮看起來像是飢渴交迫的樣子嗎?」墨寶懺淡淡反問道,她的臉上沒有表情。

    「奴婢錯了…………娘娘有什麼不滿可以責罰奴婢!」這個婢女機靈些,她知道她的面前是一個很「與眾不同」的主子,此時她又對墨寶懺生出了一絲敬畏。

    「平身吧,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墨寶懺威儀地一坐。她倒不是想嚇唬這個小宮女,只是覺得這個小宮女很敏感。

    「是,娘娘。」婢女又是暗暗一陣佩服,曾經聽聞墨家的四小姐是又呆又笨又軟弱可欺的女子,除了長的漂亮一無是處,可今朝一見卻並非傳聞所說,她身上有一種令人嘖嘖稱奇的氣質,絕非普通的女子可以比的,是天生當皇子妃的料兒。

    墨寶懺坐下來,她啜飲了一口清茶,又掃視了一圈,周圍是寡淡的昏暗,幽幽的清冷,再加上一張床、一抱枕、一草蓆,空然無物。天煞的,這個小皇子給她住的是什麼,豬圈嗎?

    不過墨寶懺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她卸下了鳳冠簪釵,身子終於輕鬆了不少。

    「娘娘你…………」張大了嘴巴,婢女早已看傻了,墨寶懺竟對著陋室還能笑的這麼淡然滿足,她的新任主子真是個奇女子啊,看來今後有這麼一個主子罩著,一定不會再被別人欺負了吧。

    「你多大了……?」漫無目的地一掃,墨寶懺的視線最終定格在眼前這個女婢身上。

    「回稟娘娘,送進宮的時候13歲。」女婢如實回答。

    「那你叫什麼?」

    「粒兒。」

    「哦…………」拿起清茗又啜飲了一口,眼神似是無意,卻有萬般深意,墨寶懺視線一冷,口氣陡然一收。

    「你下去吧。」

    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粒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容慘黃。

    「娘娘,恕粒兒不能走。」粒兒懇求道。

    墨寶懺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來這個粒兒是嵐佑廷特意派來監視她的,怎麼,怕她跑了嗎?還是怕她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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