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年安一向拒絕陌生女人的靠近,但他的身體被這個女人抱住的時候先是一怔,眼底又滑過了一絲絲的釋然,他知道她是另一個早就認識的故人。
他笑了,順便拍了拍女人的後背,「是挺久沒見了,不過越久不見你就越來越沒矜持了!」
「安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女子轉頭似是生氣,可是嘴角洩露了她的得意。可見她和嵐年安的關係不僅僅止於故人那麼簡單,應該是更深層的,若不然也不會如此曖昧。
白釗在一旁早已看的瞠目結舌,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太子會和她舉止特別親密呢?
白釗雖然自小跟隨嵐年安,但並不知一段嵐年安的風流韻事,就是在嵐年安剛弱冠之時,街上偶遇一位落魄的鄰國公主,她的名字叫做舞然,舞然的國家戰火紛然落魄於殤羽街頭,嵐年安欣賞她救了她,酒後舞然把第一次給了嵐年安,算起來,舞然還是嵐年安的初次,只是這段情感過於短暫,轉瞬即逝。現在舞然又出現了,搖身一變成為了宣丞相的養女。她不是簡簡單單的單純角色。
「你先出去吧。」嵐年安給白釗示意,他對「故友」歸來還是有所驚喜的,況且舞然已經成為了丞相養女,他正想讓宣丞相那個老狐狸…………
書房裡就剩下嵐年安和宣舞然兩人,燭火跳躍著,兩人初次見面的記憶彷彿昨日。
「你看我做什麼?我變醜了?」舞然遲疑的摸摸臉蛋兒。
嵐年安搖頭,「切!別鬧了,如果你醜了,天下就沒有漂亮的了!」
女子被誇得一臉嬌羞,她迫不及待地鑽入嵐年安懷裡,**火爆的吻落在了他的鎖骨之間,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胸口的波濤很有節奏地撞擊他的胸膛,她主動把自己剝得乾淨,或者她是先重溫舊夢,再或者她一直愛著嵐年安,只是出於各方面的原因不方便來找她。
嵐年安並沒有拒絕她的火辣,他也迅速解開了衣衫,翻身而上,可奇怪的是,他某處並沒有之前的蓄勢待發,心理也不那麼想做,浮現眼前的都是安暖織的小臉。
明澈的眼神,清白的小臉,加上粉頰若桃的美好,再勁爆的身體對他來說都索然無味了!雖然眼前的女人是尤物中的尤物,又很有利用價值……
翻身下床,嵐年安索性放棄了和舞然魚水……
舞然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卻久久沒有動靜,等到她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已經是空落落的房間,嵐年安已走了……
她失落而又疑惑地支起身子,大眼無神。人家都說小別勝新歡,何況闊別多年,應該如狼似虎才對,她很確定嵐年安的眼神裡對她還是有微微的喜歡的,畢竟他們之前有過的過去,可為什麼他沒有直接要了她的身子?
舞然收拾了一下失落的情緒,她算是無功而返,因為和想像中差距巨大,她回到丞相府也悶悶不樂,她心想她特意放下女人的尊嚴去找嵐年安,她做錯了嗎?表現太過輕浮了嗎?
舞然沒有覺察,自從她進了丞相府,一雙如饑似渴的眼睛像是雪狼似得望著她,看著她曼妙的曲線,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見到舞然進入房門,那雙眼睛更是流露出垂涎的光芒,眼睛的主人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尾隨了去。
舞然剛剛換了衣服躺下,篤篤篤……響起敲門聲,她一看竟是宣丞相,他一雙色迷迷的眼神祇在她的關鍵點打轉,加上她穿的少更是讓他顧不得他還是她義父的事實…………
一把捧過宣舞然的小手,宣丞相露出淫淫的目光,「舞然,今天見到太子了嗎?有沒有向太子提起爹爹囑咐你的那件事?」
舞然苦澀得搖搖頭。她一想到剛才發生的就止不住心痛。她認為自己的魅力還是很大的,可是為什麼對於安不起作用呢?
「為什麼?」宣丞相的臉色突然一沉。
舞然無力地坐在紅漆木凳上,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宣丞相已走到舞然面前,他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灰心,義父來教導教導你,或許對你能有啟發……」
宣丞相說完像是公狗一樣撲了上來,舞然心裡像是吞吃了一隻蒼蠅般的噁心,但她卻閉上眼睛任由宣丞相在她身上蠕動,她沒有反抗或者是說默認了她和宣丞相的骯髒交易。
宣舞然一方面是宣家的養女,高貴明艷的千金大小姐,另一方面她是宣丞相的發洩工具,舞然很早就知道了女人的身體是可以換取利益的,所以她就默認了宣丞相的獸性,可今天見到嵐年安,她卻忍不住想要脫離這不見天日的骯髒生活,她是他的初次,他也是她的初次,那美好的悸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宣丞相沒一會兒就結束了,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睡過去。
宣舞然閉上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淚,她努力幻想著剛剛和她做的是嵐年安,她那麼渴求他的懷抱,他對她來說就是生命唯一的曙光和希望,可他,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要她呢?
第二天醒來,舞然對屋外的破口大罵吵醒了,不是別人正是宣丞相的夫人,一個長的和肥豬肉一樣的女人。丞相夫人不由分說進來就閃了舞然兩個耳光,胖乎乎的手掌很有力氣,頓時兩個紅紅的血痕手印。
「勾-引別人老公的騷-女!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以為自己真的是小姐啊,起床起的這麼晚,快快快,少爺最近兩天身體不舒服,你快去幫他抄寫上頭要的公文!」
舞然捂著臉頰,她忍住滿心的痛楚一言不發,她已經習慣了丞相夫人待她如豬狗,簡單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就去了宣家長少爺宣和的房間,可剛邁進去就看到不堪的一幕,宣和正伏在一個通房丫鬟的身上流汗,舞然啞然,這難道就是丞相夫人說的身體不舒服?
宣和是一介浪子,他的父親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他更是把這些發揮到了極致,平日裡他就看宣丞相鬼鬼祟祟的進出舞然的房間,他對舞然垂涎三尺,見舞然進來,索性推開了小丫鬟,一把抱住了她。
「小妹兒你怎麼才來呢?快快分開腿,心急死我了……」宣和身強力壯比起宣丞相更色,他也顧不地小丫鬟還在一旁嬌——喘,脫下了舞然的褻褲就長驅直入……
舞然此時此刻已經面無表情了,她一聲不吭忍受著一波——波顛簸。她沒有反抗,她甚至連一點點的眼淚都擠不出來,因為她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了,可她從此刻開始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她不為自己做些什麼,她遲早死在宣家……
想罷,舞然受了一通凌辱之後,趁著月色再一次去了太子府。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去見嵐年安,而是去找了太子府專門培養死士的一個機構,她在那裡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名字叫嵐峰,以前是皇宮的帶刀侍衛,後來立了功皇上賜姓給他賞給了嵐年安,他這個人狡猾機智,非常聰慧,給嵐年安做了不少除掉異己的事情,關鍵他還有一個特別的嗜好他非常好色,見到嵐峰的一剎那,舞然知道,扭轉自己命運的機會來了………………
一夜和嵐峰的「徹談」,有什麼好像都已經改變了,等舞然回去,之後的數日都風平浪靜,而就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丞相府莫名失火,所有人都死在火災之中,包括不可一世的宣丞相,也包括宣家的長子宣和,還有丞相夫人,上上下下的丫鬟侍衛……只有一個人奇跡生還,那個人就是宣舞然!
三日後,安暖織正在睡覺,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的身體又懶懶乏乏的,想醒也醒不過來,大腦也一片混沌。
霹靂啪————
光當匡匡————
正睡著呢,外面鞭炮作響,鬧鬧哄哄。
「外面吵什麼吵!連翹你快去看看。」安暖織神經突突地跳,最近也奇怪了,無論睡了多少就是睡不飽,很貪睡可是睡眠質量不好。連翹讓她吃了很多補藥加中藥,卻不告訴她是什麼病情,這讓安暖織疑惑不解,她該不會是得到了什麼疑難絕症了吧?
不一會兒連翹急急忙忙跑進來,道,「是有新的姬妾被娶進太子府了,聽說這個女人曾經是宣丞相的養女,這次太子娶她是因為她助太子除掉了宣丞相一家,立了大功。」
安暖織的心涼了半截,她的眼眶一熱,內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揪了一下。
連翹見到這一幕慌了,她忙道,「娘娘您別傷心,無論進來幾個姬妾,您都是唯一的太子妃,太子的結髮妻子,這個是無法改變的。」
安暖織淡淡笑了,她搖頭,「你不用安慰我。」
說完這句話,安暖織仰起頭來,硬是把淚水逼退到眼眶裡面。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在古代一個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嵐年安是當朝太子娶個小妾更是芝麻大小的事,可她就不知道為什麼,好難受好痛苦,她是不是個傻姑娘?
「娘娘……」連翹心生不忍地看著安暖織,她明白她們娘娘心裡難受故作堅強,可感情這種事情真沒法勸,她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扶我起來,太子府迎娶姬妾,太子妃要在場才說得過去。」安暖織執意起身。
連翹扶住安暖織,勸道,「娘娘小心!您的身體還很虛弱!那個什麼宣狐狸精不見也罷,您應該養身體。何況今天應該是那個小妾來拜見娘娘您的,娘娘被費心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對了,您病了幾天墨姬一次也沒來看過,枉費娘娘上次天蠶絲那件事不和她計較。這些女人都是些自私小人,肉包子打狗,不值得我們真心相待!」
安暖織苦澀地搖搖頭,「人情冷暖自知,我們把份內的事情做好就行,她們來不來看我拜見我是她們的事,但我如果不去的話一定會落人口實。」
連翹轉念一想很有道理,她暗暗把自己罵了一頓。罵自己沒有眼色,他們太子妃那麼可憐了她還要再在她傷口上灑上一把鹽巴。
等安暖織出現在主堂中,她一身正紅色的長裙,頭戴太子妃的鳳冠,叮叮噹噹只有一根金釵搖曳耳邊,她沒有帶耳飾和項圈,一個斜斜的明月髮髻,整體美的驚心動魄卻又很內斂。
不過當安暖織到了的時候,和妃已經到了,所以她看到安暖織「姍姍來遲」十分不樂意。
和妃指桑罵槐地說道,「都說人越得寵越會脾氣大排場大,可沒想到一個失了寵的妃子晚輩竟然也敢遲到,可見臉皮有多厚!」
「和妃娘娘千歲萬安。」安暖織並不計較和妃刻薄的話,她專心坐在她的座位上,目不斜視。
和妃一見安暖織不理她這茬,索性當了啞巴一言不發,而其他人呢則是暗暗讚歎這太子妃很有素養和智慧,正中,一道火辣辣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安暖織身上遲遲沒有離開。不是被人,正是嵐年安。
這時候,新嬌娘踩著火火的火盆進了正殿,紅紗罩面頗有姿色,勁爆的身材讓眾人都目不轉睛,在厚厚的嫁衣身上就能感覺到她的曲線,說起來一個太子府娶個小妾用不著穿紅戴紗的,只要用轎子抬進來就算可以了,宣舞然的待遇明顯高了不少,估計以後在太子府的地位也不是一般小妾能比的。
看到新嫁娘進來,安暖織忍不住看過去,說起來一雙澗澗水眸透過面紗蠻有感覺,晶亮晶亮的很勾人,安暖織忍不住也在心裡讚歎,「好一個天生的尤物,標緻的美人兒!」這人的姿色雖然和她完全兩種風格,但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