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
嵐年安溫柔的把安暖織平放在榻上,他的大手像是撫摸一件千年珍貴的寶物一樣,順著她皮膚的每一個美好的肌理,褶皺,起伏……一點點的加溫,一點點的施力,一點點的把她的身體變得滾燙滾燙。
說實話,嵐年安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前戲過,這也是有史以來他隱忍的過程了,雖然慾望快把他的身體燒光,但他還是一步一步的,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
安暖織隨之閉上了眼睛,她此刻很放鬆,雖然嵐年安毫不避諱的用唇齒進攻她最隱秘的地帶,他的大手就像是天使的翅膀一樣,緊緊的把她裹住,讓她無所遁形,她很羞澀,但是她還是努力讓自己勇敢的迎接那即將到來的顫抖。
發自靈魂的顫抖。
可不知怎麼的,嵐年安突然停下了動作,他扳過了安暖織的小臉,視線和視線交接的剎那,安暖織不由得歪了歪腦袋。
「怎麼了?安?」她有些奇怪嵐年安反常的表情和反常的動作。
「是端木聞風送你回來的嗎?」嵐年安突然非常認真地看著安暖織,問出了這個問題。
安暖織笑著隨口說道,「嗯,應該說他本來就沒有劫持我,他人真的還不錯的,而且……我們還認了干親。」
其實安暖織原本就打算回府之後告訴嵐年安她和端木聞風之間發生的一切,並且說服嵐年安取消圍剿靈狐堡的舉動,可是因為見到嵐年安分外激動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不過,接下來嵐年安的反應,卻超過了安暖織的想像……
只見他冷冷地捏住了安暖織的下巴,威嚴的俯視著她,他的視線有相當強大的壓迫感,就像是兇猛的鷹禽俯看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鳥,充滿了陰晴不定的危險。
「搞笑!他是邪教的頭目,你難道忘記了風月懷荏那件事?」
安暖織一愣,她自始至終沒弄懂過風月懷荏那件事指的是什麼,所以她皺著眉頭,很不解很不解地和嵐年安對視了良久,也沒有說話,而她的沉默卻讓嵐年安誤會了。他氣急敗壞的鬆開了安暖織,穿上了衣服下了床。
「原來,你依然是個不安分的女人!!你依然很喜歡和與我為敵的人走的那麼近!你很讓我失望!!」
扔下這句話,嵐年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背影很偏執很凌冽,就像是一座會移動的南極活火山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破冰爆發!
怪咖
安暖織望著嵐年安的身影很委屈,他莫名其妙究竟為什麼會發脾氣呀,不就是認了一個乾弟弟嘛……
但是生氣歸生氣,安暖織畢竟是愛著嵐年安的,她並不想和嵐年安鬧的這麼僵,何況她剛剛回家需要的是和家人心與心的交流,她好不容易明白了家的重要性,所以很想很想好好維繫著這樣一段令她珍視的感情……
只是該怎麼恢復呢,難道要主動要她去向他低頭認錯嗎?可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話說她究竟怎麼招惹他了?讓他發那麼大的脾氣?
「太子從安暖織的房間裡氣呼呼的出來了?並且晚膳的時候都沒有去找她?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此時此刻,阿扎陌霞也聽到了嵐年安和安暖織鬧僵了的消息。
她第一個反應是狂喜,第二個反應還是狂喜……她努力壓下心中難以名狀的幸災樂禍,認認真真的把現狀梳理了一遍,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主子,您怎麼了??」採蜜看著阿扎陌霞異常興奮的表情,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睜著大大、無辜的眼睛望著阿扎陌霞。她們主子的表現還真是一驚一乍啊,有點神經質……
「採蜜,快去我叔叔阿扎督辦那裡一趟,告訴他我現在需要靈狐堡堡主端木聞風身上的一件貼身之物,叔叔人脈廣,他一定會幫我弄到這樣東西的!」阿扎陌霞陰沉著臉色吩咐道。
「怎麼主子突然想起要端木聞風的貼身之物,他可是個大魔頭,聽說殺人不眨眼的,主子不會看上他了吧?」採蜜不無疑惑地說道。
阿扎陌霞點了點採蜜的腦門,「你笨呀!真是個扶不起的傻丫頭!告訴你一遍,你好好學著點!你想,太子和安暖織為什麼會鬧僵了?一定是安暖織當著太子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現在唯一能讓太子發火的就是靈狐堡和端木聞風了,所以太子準是以為安暖織和端木聞風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何況你沒感覺安暖織回來的時間太蹊蹺了嗎?剛剛聽說她被端木聞風劫持做人質,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所以現在我們不如製造點安暖織和端木聞風的曖昧,讓這個礙眼的女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採蜜在心裡暗暗嘀咕道。
她心想,阿扎陌霞的思維節奏她越來越跟不上了,不過雖然上半部分沒有聽懂,但是下半部分她卻聽到一清二楚。
敢情他們主子是想製造一場端木聞風和安暖織有姦情的假象,好讓太子誤會,這樣安暖織自然而然就會失寵,而且他們主子還不用不費吹灰之力……
採蜜不由得感歎,失去過孩子的女人發起壞來簡直太恐怖了,他們主子心黑手狠…………
三日後。
「姐姐,你不在太子府的這段時間裡,妹妹不知道多麼擔心姐姐呢!」一大早阿扎陌霞就帶採蜜早早的等在安暖織的房間外面,她一見到安暖織就親熱的迎了上去,如果別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她和安暖織真是一對兒親熱姊妹花呢!
安暖織聽到有人叫她先是一愣,後才回過神來是阿扎陌霞,看到她那張隱隱帶著獻媚又有幾分姿色的面龐,安暖織才想起太子府還有一個失了寵的霞姬!
不過她一大清早來找她所為何事?
「妹妹真是說笑了。我在不在太子府都不會打擾妹妹的生活,妹妹有什麼需要只管和太子提就好。」安暖織不動聲色道。她和阿扎陌霞已經「交手」一次,知道她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小人,對於小人唯一的方式就是繞道走,不招惹。
「看姐姐這話說的!妹妹快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姐姐一定是怨恨妹妹之前做了那麼惡毒的事情,禍害了小貝子,又害的姐姐,不過打過鬧過之後,妹妹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之前真的是太幼稚,太陰險了,有幾次都想用一條白綾了斷自己的性命,可是後來一想想,上天也給了我很大的懲罰,我已經沒有成為一位母親的資格了…………」阿扎陌霞說完這句話硬是抽泣起來,她以手帕遮面,嗚嗚咽咽地哭著。看不出是演戲,還是真心懺悔……
安暖織同是身為女人,很明白失去了一個作為母親的權利會有多麼痛苦,雖然阿扎陌霞對她和小蛋糕做過天理難容的事,但她看在那個死去的無辜小胎兒的面子上,還是安慰道……
「妹妹不用傷心,其實能不能懷孕這種事情是有幾率的,太醫說的也不一定最準,試想,千年古樹還會開花呢,這個世界上……只要心誠就能心想事成的。」
「是呀,妹妹真是沒出息!讓姐姐見笑了見笑了……說實話,妹妹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該有的報應,姐姐也不用同情妹妹。」阿扎陌霞的臉色很快陰雨轉晴,只是她表情轉換的速度讓人大跌眼鏡,她對身後吩咐道……
「採蓮,拿禮物來!」
「是!」
「姐姐,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這是一雙用湘繡蜀錦織就的虎頭鞋,十分溫暖和舒服,是妹妹親手做的,過兩天天就要轉涼了,有了毛茸茸的虎頭鞋想必小貝子也不會受涼了!而且小貝子也是屬虎的,虎虎生威,虎命旺相,這幾天正是沖虎的煞星來臨,有了虎頭鞋做保佑,想必小貝子以後就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安暖織稍微怔了一下,她其實真的不想收的,因為誰知道阿扎陌霞安得什麼心,但的確民間有這個忌諱,沖虎煞星說嚴重了可以折陽壽、毀命輪,尤其是對剛出生不久男寶寶。
雖然安暖織不封面迷信,可因為經歷過那次天花之痛,她可不想她可愛寶貝的兒子以後有個什麼閃失,所以就點點頭讓連翹收了回來。
「那先謝謝妹妹了!回頭我會讓連翹給你送過去一盤馬奶提子,這是我表哥剛剛從外地給我捎回來的!香甜可口,相信你一定喜歡吃。」
安暖織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既然別人給她精心準備了禮物,她也會更用更好的禮物回報人家,即使是一直與她為敵的阿扎陌霞,也不例外。
「姐姐真是太客氣了,妹妹怎麼好意思呢……」阿扎陌霞虛情假意地推托了幾句,但還是滿臉得意地離開了。
離開前沒有人發現阿扎陌霞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到的冷笑……
「太子妃,這個女人又打什麼鬼主意,怎麼每一次見她都有一種黃鼠狼子給雞拜年的感覺呢!你看看她牙肉都快給笑出來了,好假!」
連翹是個直脾氣只說大實話,她的話引起了安暖織的笑聲!
「連翹,你說話越來越不低調了,不過……即使實話實話也要留點口德呀。實話實說一定要低調,低調……」安暖織玩笑道。
一聽這話,連翹一口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太子妃,你真搞笑!奴婢馬上低調,低調……」
笑完了,連翹打量著那一對兒小巧可愛的虎頭鞋,她撿起其中一隻,仔細地打量著,「太子妃,你說這虎頭鞋該怎麼處理呀?這一看就是阿扎陌霞的一個陰謀,需要不需要我們把這東西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