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織的小嘴兒得理不饒人,別人一句,她頂十句。
「能不知道嘛,我和窕妃長的那麼相似,皇上一直沒有得到自己的小皇嫂,在我身上發洩發洩也是很正常的,放心吧皇上我不介意。不過希望皇上以後少來鳳鳴宮,全宮上下都說皇上寵愛我呢,但寵愛這個詞,我可消受不起!」安暖織字字是針,句句是刺。
「是,朕的確把你當成了窕妃,你真是——不可理喻!」嵐亦珞暗自負氣,他對她的好她竟然肆意踐踏、毫不珍惜,好,他就要看看她沒了他的寵愛,在這幽幽深宮之中會有什麼下場。
看著嵐亦珞拂袖而去,安暖織委屈地嘟起小嘴兒,她眼淚啪嗒啪嗒直落,她最介意地就是「替身」二字了,現在她看起來是不是很像一株討人厭的仙人掌?可她真的只是想、只是很想——擁有最純粹的,屬於她一個人的愛情。
嵐亦珞離開鳳鳴宮之後再沒踏入半步,半月之久,宮裡盛傳東娘娘失了寵,在這期間,上官大學士的女兒上官月仙趁機上位,被封為月貴妃。
貴妃的地位尊貴,只差皇后之位一肩,再加上安暖織是東皇后,屬皇后次位,更是拉小了差距,一夜之間,和嵐亦珞認識不足兩月的上官家小女兒一躍和皇后平起平坐,上官月仙風頭正盛,無人能及。
上官府上。
「女兒,娘親好捨不得你。」上官夫人自小疼惜上官月仙,見月仙進宮一千個不捨。
幼年時上官月仙就表現和尋常女兒不同,五歲時就用一隻銅錘馴服了一匹烈馬,她還常對自己娘親說,「娘親放心,月仙會坐上世間最尊貴的位置,成為權利最大的女人。」
上官夫人是看著女兒長大,知道她心腸毒辣,甚至無所不用其極,這次進宮就是她積極遊說大學士領她進宮見了瑛太后,再通過瑛太后指引見了皇上。
不過——不為人知的一層是——在進宮之前上官月仙就已經把身體給了藩王徐攬、中丞王立,通過藩王、中丞還有她父親大學士的合力舉薦登上了貴妃之位,說她是公交車不為過,但另一方面,她更加懂得如何利她女人的資本得到想要的,再說白一點,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很高明。
單憑這一點,咱們暖織娘娘脫掉了小鞋、小襪子——算了,即使全都脫掉了裸-奔也是趕不上上官月仙,可見,我們的小皇后在宮中是多麼地危險。
越是不想遇到誰越是會遇到誰,安暖織正要帶小綺出宮散心,路過菊香園,皇上和月貴妃正賞花呢,看自己的男人拉著別的女人的小手說說笑笑,安暖織那是一個氣呀。
拈下一朵粉色菊花撕了一個碎碎的,安暖織心裡忿忿的,「爆你個小菊花,老娘我爆爆爆。」
小綺見好好的菊花被安暖織成那副模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她第一次見他們娘娘發脾氣,原來也素好恐怖的說。
「呀,這不是皇后娘娘嘛!」月貴妃媚笑著走了過來,她像是故意顯擺自己受寵,時不時扶扶頭上芙蓉錦緞金線貴妃冠,這冠比安暖織頭上的鳳冠值錢許多。
安暖織冷笑一聲,果然上官氏是從小官宦家出來的,沒見過大世面就這品味了。那貴妃冠是她在封後大典挑剩下的,雖然價值連城但風格俗氣,但戴上後遠看和頂著一坨豬肚子沒兩樣。
「月妹妹,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們竟然一起服侍皇上。」安暖織雲淡風輕。
「姐姐莫說笑了,妹妹怎麼能取代姐姐在皇上心裡的地位呢?」月貴妃表面是客氣話,但實則暗指安暖織已失了寵,沒了地位,嵐亦珞在一旁裝作什麼沒聽見,繼續賞花。
安暖織哪肯讓嵐亦珞「逍遙」了去,她飄飄而至,給嵐亦珞拋了一個小媚眼,「皇上,你不是最愛聽臣妾唱歌嘛,今天月妹妹也在她又剛剛晉封,為了表示慶賀,要不然臣妾唱首歌吧?」
嵐亦珞眼睛一亮,他很欣賞安暖織的歌喉,每當聽暖織唱歌就彷彿令人置身仙境之中,上次選秀那首雪白戀歌他還記憶憂心,但不年不節她為什麼會突然肯為他唱歌?他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