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臉色暈紅,本就生了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被醉意一籠罩,更顯勾魂攝魄。舒愨鵡琻
他因為疼痛,嘴唇微微張著,輕輕喘息,目光茫然失措,睡袍敞開露出大片肌膚,怎麼看,怎麼像情事裡處在被動一方的人,讓人想狠狠的壓上去,讓他的自制力徹底崩潰,搾出他最後一滴汁液。
搾——嗎?
蕭寶寶腦子裡忽然冒出這個字,臉頰驀地燙了起來,她在想什麼?她為什麼想這個?
可連青這副撩人樣,讓她想不到別的,只想把他再剝得光一些,然後…瞑…
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皮膚光潤柔軟,燈光在上面流轉,勾勒出肌肉的輪廓,看上去可口得要命啊……
還有他的嘴唇,不知道他是因為口渴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時不時的伸出舌尖舔一下,水光潤澤,色澤嫣紅,讓她想起鮮嫩多汁的水果,勾得人想咬上去,汲取清甜的果汁……
連青終於開了口,聲音低沉暗啞,似歎息,又似私語:「寶寶,壓疼我了,輕一點好不好?珥」
他的嘴唇明明離她有一段距離,卻像是咬著她耳朵說的,呢喃的語調彷彿一根羽毛,順著她的耳朵一路撩撥下去,從頭,到脖子,到肩膀手臂,最後到指尖,一路酥癢。
蕭寶寶心跳得就像要跳出胸腔,全身血液飛速的竄,冥冥中彷彿有幾個人連續不斷的在她耳邊說「俯下去吧,咬他,親他,碰他哪裡都行,他是你的了」。
邪惡的小惡魔們在腦海裡接二連三誘導她,理智小精靈被惡魔們踩在腳底,嗚咽著讓她冷靜,可聲音被嘈雜的惡意掩住了,幾乎聽不見。
她緩緩的俯下去,他的氣味隨著她的接近一點點的濃郁,沐浴露的淡香,爽膚水的涼味,男體散發的熱力調和成比春/藥還勾人的味道。她閉上眼,嘴唇貼在了他耳下,那是一片柔軟而薄,覆蓋著無數敏感神經末梢的區域,他被觸碰的時候腦子有一瞬的空白,喉頭本能的一鬆,發出悠長的輕吟。
她伏在他身上,手還撐在他身體兩邊,身子沒有壓太緊,她胸前那一對圓潤飽滿的寶貝隨著呼吸顫動著,兩粒櫻桃已經挺立了起來,隔著她睡衣的布料也能感受到,一下一下的磨蹭著他的皮膚。他心中焦灼難耐,恨不得立刻一手一個握住這兩團綿軟的不聽話的東西,讓它們在掌心變換形狀,讓它們發熱,為他綻放。
可是他不能輕舉妄動,她這樣強大的女人不能隨心所欲的觸碰,在她面前,一切男人都得臣服,跟著她的步調走。主導者是她,他只能引誘。
再來一個吻,然後把她漂亮的手放他身上來吧,請撫摸他,甚至掐他兩下也沒關係,他的身體由她主宰,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探索,只要她沉迷進來,然後他會告訴她什麼是水乳交融的極樂。
蕭寶寶停了片刻,嘴唇移到他耳垂,銜住那片軟厚的肉,濕潤靈巧的舌尖在上面滑過,每動一次,他呼吸就急促一次,手緊緊的抓住床單,竭力忍住把她翻個個兒然後壓上去的衝動。
繼續吧,寶寶,好寶寶,尺度再大點,你這樣豪邁的女人,在床上也不應該畏首畏尾,這裡也是你的戰場,請盡情的揮灑你的熱血你的激情……嗯,用力,就這樣……
連青一邊感受著她生澀的吮/吸一邊在心裡幻想,正覺得飄飄然,耳根子驀地一疼,粉色的環境迅速褪色,他從天堂回到人間,怔了片刻,冷汗涔涔往外冒。
蕭寶寶臉上的迷惘和沉醉消失不見,雖然面龐依然帶著酒後的酡紅,可雙眼亮得和寒星似的,似乎能直直看進他心裡,把他所有的齷齪想法全部挖出來示眾。
她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伸手托住他下巴,唇角一揚,笑得冷森森的:「連青,你長進了啊,知道對我來不了硬的,所以想把我灌醉了,然後勾、引勾、引我,迂迴前進達到目的,是不是?」
幸好是干特警的,最後關頭理智戰勝了衝動,否則自己真的就把持不住了。
連青心虛:「我沒有……」
「沒有?你當我傻的,嗯?配菜用的酒只是點綴,你點那麼多瓶幹什麼?明明是高度酒,你為什麼哄我說和果汁差不多?」
「……這酒的確好喝不是,我也是想讓你開心。」連青努力繃著一口氣,但是語調已經有些變了,畢竟他說的連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是嗎?那你剛才趁著我睡著了,跑來貼著我又是什麼意思,嗯?」
連青訕訕一笑。
酒是色媒人。
他對蕭寶寶的身體日思夜想,這次喝了那麼多,意志力更加薄弱,她和他在一張床上,幽香一陣陣傳來,他哪兒把持得住?
他沒妄想過今天就得手,但是,讓他靠得近一點,貼著她,稍稍緩解一下心火也不錯。
她睡得很熟的樣子,他便一點一點慢慢挪了過來,誰知她那麼警醒,他剛剛貼上去,還沒感覺到多少軟玉溫香就被她翻身壓住了。
「我睡覺不大安穩,不知怎麼搞的就滾過來了……」
蕭寶寶忍無可忍,手一收,他頓時呼吸一滯。
「你騙人也編個合理的理由好不好?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麼?」蕭寶寶微微瞇起眼,冷笑,「一個大男人,有齷齪心思很正常,你直接說出來,我雖然生氣,也敬你是條漢子,你這樣遮遮掩掩的算什麼?讓我怎麼瞧得上你,嗯?」
連青調整了一下呼吸,鎮定下來,笑問:「寶寶,上次我只是不小心在你面前露出那個地方,你就把我打得心臟病發作,如果我直接說出我的想法,你會對我怎樣?」
蕭寶寶一怔。
連青慢條斯理道:「所以我不說,免得你把我給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蕭寶寶大怒:「王八蛋!你剛剛過來***擾我,罪過比上次你露鳥大多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連青聳聳肩,豁出去,賴皮到底:「我沒***擾,我真的就是睡得不安穩滾了過來,恰好你擋住了我。」
「連青!」蕭寶寶氣得眼睛瞪得溜圓,「要比流氓比無賴是吧?」
連青挑起眉毛:「我哪裡流氓,哪裡無賴?」
「你!」蕭寶寶深深呼吸了一下,忽的笑了,手指在他臉上輕輕的刮過來刮過去,「連少啊連少,真要和我比流氓?」
她嘴角噙著邪氣的笑,目光放肆,另有一番風情,他剛剛熄滅的欲/火又燃了起來,凝視著她的眼睛,啞著嗓子問:「你準備怎麼流氓?」
蕭寶寶緩緩的俯下臉,打量著他輪廓分明的面容,手指按在他唇上:「你以為你不要臉不要皮,我就會像小女生一樣紅著臉縮在一邊,又羞又怕沒有抵抗之力?你錯了,我從小就不知道羞字怎麼寫。」
「哦?怎麼說?」
「聽說,你上大學之前是個好孩子,年年當三好學生,獎狀一摞一摞的往家裡拿,上大學之後才開始***包。可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個小太妹了,知道不?」
連青一怔。
蕭寶寶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貼在了他臉上:「我四歲的時候就把班上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小男生的初吻給奪了。」說罷猛然銜住了他的唇瓣,用力的吸/吮,他腦子嗡了一響,竟然呆住,她的舌尖才他唇上巡視了幾圈他才反應過來,剛想加深這個吻,她就離開了,讓他懊悔不已。
「我都忘記自己在幼兒園和小學欺負過多少個小男孩兒了。」
「就只親過?」
蕭寶寶得意的笑:「當然不止親親了。我告訴你啊,初中的時候隔壁學校的小流氓找我的事兒,領頭的那小子叫囂著要把我給怎樣怎樣……」
連青皺起眉頭:「他怎麼你了?你吃虧了沒有?」
蕭寶寶親了他一口:「呀,擔心我?真乖。」
連青愣了,這……
雖然流氓得要命,可真的好夠勁!別開生面的感覺!
「我怎麼可能吃虧。最後那群烏合之眾被本大姐頭帶的人打得作鳥獸散了,領頭的臭小子被我抓住,嗯,雖然這傢伙嘴賤,可長得可真不賴,衣服在打架的時候被扯壞了,裡面那年輕的小身體,還有點料……」
連青心裡莫名的不悅:「然後呢?你不會在那時候就把他給……」
蕭寶寶歎了口氣:「可惜,當時我剛發育,荷爾蒙水平不怎麼高,對那事兒沒興趣。我就扒了他衣服褲子,拿了本生物書,對照著圖片找他身上每一塊構
造,看書上有沒有瞎寫。」
「噗……」
「笑什麼?告訴你啊,他想跑不敢跑,憋著一包淚的樣子比他拿著大棍嚷嚷的時候可愛多了。」
「後來呢?」
蕭寶寶撫上他胸口:「關你什麼事?我只是想告訴你,要耍流氓,你得叫我一聲前輩!對前輩得有禮貌,懂不?」
「怎樣才禮貌?」
「我可以動你,你不能動我,我可以亂性,你必須規矩。我要上你,你就得躺平了……」
連青忍不住了:「寶寶,我已經躺平了,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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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