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托住了他的手腕,溫溫柔柔的說:「連少怎麼了?不舒服?」
連青做夢都想蕭寶寶主動攬住他碰他,可是現在他得償所願,卻恨不得美人離他千里之外。舒愨鵡琻
她的手貼著他的皮膚,暖意一陣陣從肌膚相貼之處傳來,她的手指修長好看,賞心悅目,但萬一她手一收,他的手腕還在嗎?
光想想他就覺得骨頭疼。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想和我喝酒了啊?看不起我?瞑」
連青嚥了嚥口水,勉強露出笑容:「我怎麼可能看不起蕭警官呢?」
蕭寶寶眨眨眼:「那為什麼我都喝了,你卻不動呢?」
她笑意宛然,眸中媚色流轉,耳下墜子頸上項鏈被燈光映出璀璨亮色,襯得肌膚益發剔透柔軟。如此動人,他很想轉身把她壓在地上,可是她攬住他脖子的手臂又讓他不得不保持清醒瑾。
事情會怎樣發展,他一點概念也沒有,心跳雖然快得有些承受不住,可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
他只得慢慢的把酒杯舉到唇邊,那麼清甜的酒,竟然憑空多了一絲刺人的辛辣,燎得他喉嚨一疼,彷彿飲下的是最烈的伏特加。
蕭寶寶把酒給他滿上,曼聲道:「連少好酒量,好氣魄,咱們繼續拼酒吧。」
連青盯著杯中搖漾的琥珀色液體,本能的往後靠了靠,彷彿這不是美酒,而是穿腸毒藥。他搖了搖頭,竭力維持著鎮定:「蕭警官,饒了我這次吧,我心臟有問題,喝多了怕壞事。」
蕭寶寶暗暗咬了咬牙,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鬆開手道:「也對,連少這麼嬌貴的高富帥,出了事我哪兒賠得起。」
連青趕緊道:「蕭警官言重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慎重不行。」
蕭寶寶似笑非笑:「嗯,你還記得你上有老下有小?」
「當然記得,一直記得。」
蕭寶寶站了起來,緩緩道:「既然已經喝夠了,我們就回去吧,對著一桌子空盤子也沒什麼意思。」
連青舒了口氣,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果酒的度數很高,他太輕敵,不知不覺被蕭寶寶反灌了不少,走路有些歪,加上心虛,膝蓋有些發軟,一路走得很艱難。
司機早得到了通知,趕過來接兩個喝了酒的人,見到連青這幅樣子有些吃驚,再看看蕭寶寶雲淡風輕的樣子,一時摸不準發生了什麼,又不好問,上前來扶連青。
蕭寶寶自顧自坐到後座,司機費了點勁把連青扶進去,他倚在座椅上深呼吸,但是身邊坐著的煞神讓他怎樣都無法放鬆下來。
司機把車開出車位,剛剛上路,旁邊忽然衝出一輛小跑車,開得和脫韁野馬似的,司機趕緊擺動方向盤避讓,車子猛的一轉,連青本來就坐得不怎麼穩,直接摔到了蕭寶寶懷裡。
他的臉貼上了柔軟又有彈性的東西,失神片刻,鼻端嗅到了她胸口的淡香,暖融融的,甜絲絲的,他心跳驟然加速,血液飛速竄動了起來,全身骨頭都酥了,一時間都忘記她是個威風凜凜的特警,只記得起她俏麗的容顏明亮的雙眼粉紅的嘴唇,還有飽滿的胸修長的腿。
醉意醺然的他不僅沒有立刻起來道歉,反而把頭埋在她懷裡,深深的吸了口氣,發出陶醉的輕歎。
蕭寶寶腦子一片空白,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猛然抓住連青的肩膀:「王八蛋你給我滾——」
連青臉都嚇白了,她的氣場太強大,壓迫得他有些透不過氣,靈活的腦子想不出一句能讓自己脫罪的話,心一橫,身子往下一沉,伏在了她腿上,含含糊糊說了句:「頭好暈……」
司機忍不住,「噗」的笑了一聲,認為僱主想玩個情趣,便識趣的按了按鈕,擋板升起,將後座隔成密閉的空間。
蕭寶寶臉色紅了又白。司機此舉何意她清楚得很,想起等會兒連家傭人聚在一起聚精會神聽他加油添醋說類似「兩人不曉得再後面幹什麼」之類的話,她就羞惱得恨不得把連青給撕了。
怒火熊熊燃起,她提起連青衣領把他扯了起來,手臂一橫,壓在他脖子上,他後腦勺撞到擋板,砰的一聲響。
「還要裝多久,嗯?王八蛋,死色狼……你大爺的……」她氣得連罵人都不利索,又不敢真的狠揍他,心裡憋屈得要死,一口氣嚥不下吐不出。
連青訕笑:「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我確實喝多了,有些暈,沒坐穩……」
「你剛才吸什麼氣,吸什麼氣!」她推搡著他肩膀,把擋板撞得響個不停。
「我……呼吸不暢當然要吸氣了……」
「你還嘴硬!」蕭寶寶抓住他領口,盛怒之下手一滑,只扯住了一邊領口,扣子被扣眼繃得太緊,線啪的一聲斷了,他衣襟散開,露出一小片胸口。
連青愣了下,伸手撫衣服,這動作就像是護胸,看得蕭寶寶幾乎暈過去:「王八蛋!你這是什麼意思!少自作多情了!」
他趕緊鬆開手:「是是是,我不自作多情,不自作多情……」
這人打不得,罵又罵不過癮,蕭寶寶心中即使怒火滔天,也無計可施,捶了下他肩膀,又踢了下他的腿,推開他,自己也挪了挪,坐得離他遠遠的。
煎熬的路程終於結束,車停在連家的院子裡,蕭寶寶沒等傭人過來,自己拉開車門急急的跑了出去。
連青清醒了一些,謝絕了傭人的攙扶,自己慢慢的往屋裡走。
蕭寶寶衝進浴室洗澡,稍稍降了些火氣,誰知一走出來,就看見靠在沙發上半睡半醒的連青。想起自己不得不和這傢伙睡一張床的事實,她不由得悲從中來,轉身就離開臥室,想去花園透透氣。
司機和園丁站在葡萄架下面抽煙,一邊抽一邊激動的說:「嗨,我雖然把隔板升起來了,但是他們兩個不知道怎麼做的,弄得板子砰砰砰的響。這喝醉酒了呀,就是容易亂性,你說是不是?」
「可不!喝多了,花朦朧眼朦朧的,是個女的就是西施,何況蕭小姐又那麼漂亮,連少肯定覺得她天仙似的。」
「剛剛黃姐過來接人,她都看見了的,連少紅著臉,眼神都是虛的,衣服散著,走路也沒什麼力氣,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園丁讚道:「蕭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連少都沒勁兒了,她還能跑……」
「按照蕭小姐這架勢,連少就是想出去花,也沒有存貨用啊,哈哈……哎!」
幾顆落了下來,砸在司機頭上,兩人驚愕一瞬,連忙回頭四望,卻只看見花園燈光下隨風輕擺的各種花樹。
「這葡萄是怎麼回事?」
園丁也嘀咕:「不對勁啊,葡萄離成熟還早了,怎麼可能自己掉下來……」
兩人也沒了談興,各自走了。
蕭寶寶躲在陰影裡,拳頭攥得緊緊的,猶自輕顫。
她丟了塊石頭過去想警告,可是她又怎麼解釋?越說越顯得心虛。
自己這名聲是徹底被連青這不積德的傢伙給敗壞了!
她憋著氣回到臥室,連青已經洗完了澡,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
蕭寶寶從床的另一邊上去,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受過訓練的人不會輾轉多久,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恍惚中,後頸有熱熱的呼吸吹拂,癢酥酥的,她皮膚起了小小的疙瘩,變得異常敏感,想躲開,可身子沉重得很,竟然挪不動。
熱氣越來越近,有溫熱柔軟的東西在頸後一碰,觸電似的酥麻從被碰了的那個點迅速擴展到了全身,她連指尖都有些酥癢起來,想離開,卻莫名的期待第二次觸碰。
可是那個物體半天都沒有再次過來,只有粗重的喘息聲繚繞耳邊,一下一下撩撥著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著什麼,莫名的焦躁起來。
終於,有熱熱的東西貼上她的後背,一點一點的,到腰,到臀部,都像被什麼包住了似的,她口乾舌燥,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直到一個灼熱堅硬的異物隔著布料頂住了她的臀瓣,她一個激靈,終於醒了過來。
恍惚一瞬後,身後溫熱之物仍在,那個異物依然抵著她,還輕輕的跳動著。
她吸了口氣,一瞬間完成坐起,轉身,膝蓋頂住對方腹部,手掐住對方肩膀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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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連青被她牢牢制住,她的力氣很大,掐疼了他,他發出一聲輕輕的痛呼。
蕭寶寶喘息著,慢慢鬆開一隻手,打開了床頭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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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呢,寶寶是這次強了他,還是在感情更深的時候強了他呢?